寒傾落瞧了瞧我,忽然走近了一步,他把他的頭湊了近來,緊貼着我,眼睛對牢我的眼睛,鼻子對牢我的鼻子,彷彿電影裡的那些‘奸’角一樣,‘陰’森地一笑。。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他說:“蘇拉拉,有一件事我很疑‘惑’,能不能看在我愛你的份上,你老老實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我被這傢伙嚇得一驚一乍,頓時‘毛’骨悚然,連忙問:“什麼問題?”
寒傾落咧嘴,又再‘陰’森一笑,腦袋側了一下,嘴巴在我的耳垂邊,低低聲地問:“你是不是不會接‘吻’?抑或,程一鳴從來不跟你接‘吻’?”
我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話一說出口,我就嚇得睜大眼睛,伸手捂住了嘴巴。天哪,我怎麼這樣蠢?就是可是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了。
我不是不懊惱的。
我也太老實了吧?這話,怎麼不經頭腦,想說就想了呢?真是蠢,蠢得無‘藥’可救,壓根兒就是自動不打自招,自投羅網,這麼一說,不就是等於告訴寒傾落,我和程一鳴,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了麼?
果然,寒傾落一聽,頓時放聲笑了起來。
他放下了我,一邊笑,一邊走到旁邊的沙發坐了下來,伸展着四肢,還蹺起了二郎‘腿’。他拉長了聲音,怪聲怪氣地說:“我說呢,你一個已婚‘女’子,怎麼連‘吻’都不會接?原來,是程一鳴從來不跟你接‘吻’啊?”
我咬着嘴‘脣’,瞪着寒傾落。
寒傾落擡起下巴,眯着眼睛看着我:“蘇拉拉,難道你不好奇,我爲什麼知道你不會接‘吻’嗎?”
雖然是不願意,但我還是問:“你怎麼知道?”
寒傾落說:“你不會忘記吧?我和你曾經有過三次‘激’情的熱‘吻’”
我打斷了他:“不要臉,誰和你曾經有過三次‘激’情的熱‘吻’?”
寒傾落咧嘴一笑:“準確來說,那三次‘吻’,是我一個人‘激’情,你沒‘激’情。”
我“哼”了聲。
寒傾落說:“我們的三次‘激’情的熱‘吻’,第一次在午夜大街頭呃,就是我‘春’光乍‘露’,不小心給你看到了,你說要有更有意思的那次;第二次,在酒吧K歌,你額頭被酒砸傷那次;第三次,在你家樓下,當着程一鳴的面。這三次,雖然是我強‘吻’,可你的反應卻很生澀,慌‘亂’,一動也不動像了木頭人。”
我咬着嘴‘脣’,不吭聲。
寒傾落又再說:“你怎麼連接‘吻’也不會呢?蘇拉拉,你總不會告訴我,你還是個處\/‘女’吧?真真有趣,一個已婚‘女’子,難不成,還真的是處\/‘女’?程一鳴連那個……那個男\/歡‘女’\/愛,都不和你做麼?你是不是有問題啊?”
寒傾落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平穩,和緩,悠長的韻味,但臉上的表情卻很詭異,有種讓人琢磨不透和東西從那雙森森幽磷磷又無比邪惡的眼睛裡流‘露’了出來,他的語氣帶着某種輕薄與痞氣。
不知道是寒傾落這種輕薄與痞氣,還是寒傾落說對了實情,我的自尊一下子的就會刺‘激’了。此時此刻,我只覺得一陣怒火,還有一股內在的屈辱,氣恨,苦惱,在狠狠地噬咬着我的臟腑。
我忍無可忍。
我有什麼問題?我不會接‘吻’,關寒傾落什麼事?我是處\/‘女’,又關寒傾落什麼事?要他管?
惱羞成怒的我,完全失去了理智面對着寒傾落,不知爲什麼,我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我無法僞裝自己,寒傾落總是能夠把我藏匿得很好的那強悍潑辣一面盡情地扒‘露’出來。
我的眼睛一掃,看到沙發旁邊的茶几上,放着一把水果刀,我想也沒想,就衝了上去,一把抓過水果刀,然後架了在寒傾落脖子上。
寒傾落看着我那把架在他的脖子上的水果刀,嚇了一大跳,臉都綠了:“蘇拉拉,你別‘亂’來啊,有什麼話好好說!”
寒傾落這一嚷嚷,我也覺得了自己的粗暴。
這是幹什麼嘛?難不成,我要殺了寒傾落,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我有這個心,可沒有這個膽,我這一招,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我瞪了寒傾落一眼,於是悻悻地把手收回,把水果刀扔回。
想想,我又不甘心,於是狠狠的踢了一腳旁邊的椅子,狠狠地罵:“什麼東西?”不想椅子太堅硬,一動也不動,我卻踢翻了腳甲,一陣鑽心的痛,不禁“哎喲”一聲,抱起了痛腳,很狼狽地蹦跳了起來。
寒傾落把頭側過一邊去,“吃吃”地竊笑了起來。
我覺得我真是衰神二代,人家喝口涼水都被塞牙,而我不單單被塞牙,還幾乎要被噎死。
在衝出寒傾落的工作室,落荒而逃的時候,我還不忘把那張椅子高高擡起來,狠狠的摔到地上,“叭啦”一聲巨響,椅子頓時四分五裂。然後,在寒傾落的大笑聲中,我幾乎是倉皇着,橫衝直撞的衝出會議室,跑下了樓。
背後的寒傾落,笑得更歡了。
這使我更是氣恨恨的。
寒傾落的話,讓我大受刺‘激’。在二十一世紀,一個二十六歲的‘女’子,沒有接‘吻’經驗,還是處\/‘女’,已算是稀有動物,說出去,有點令人不可置信,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而一個二十六歲的已婚‘女’子,沒有接‘吻’經驗,還是處\/‘女’,說出去,別人就笑掉大牙,會說我有問題。
有問題!
啊呸!我正常得很,我纔沒有問題!
回到家,已是萬家燈火。程一鳴在家,他從上海回來了。他給我帶了禮物小小的‘精’致的匙扣,很漂亮,那金屬做的心型,一面是英文字母“ILOVEYOU”,另外一面則雕刻着一條意氣風發的龍。
程一鳴漫不經心的樣子,輕描淡寫地說:“呃,這個嗯,我是跟大明一起去出差的,辦完做公事後,和大明去逛街,看到大明都買了禮物,我也順便買一個給你。拉拉,希望你喜歡。”言下之意,“ILOVEYOU”不是真的,不過是“順便”買的,不要想歪了去。
雖然是“順便”買的,可我喜歡。
1988年出生的我,是屬龍,禮輕情義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