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說:“大姐,我們在場的每一個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幼兒園的小朋友,怎麼會連第一次都沒有呢?活了幾十多歲了,還沒有第一次,不是自己身心不正常,就是身邊的那個人身心不正常。”
衆人則鬨笑了起來。
喬唯中更是樂不可支。
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這傢伙笑得更歡了。我沒好氣,悻悻地低聲嘀咕:“誰說我身心不正常?身心不正常是別人不是我好不好?”聲音很低,低到氣流只在喉嚨裡轉了轉,但我身邊的程一鳴卻聽到了,望向我,目光意味深長。
我的臉漲成了關公臉。
趕緊把頭別過一邊去,不敢看他。
喬唯中首先唱起歌來,他唱哥哥張國榮的《左右手》:“……從那天起我戀上我左手,從那天起我討厭我右手,爲何沒力氣去捉緊這一點火花,天高海深,有什麼可擁有。留住你,別要走,無奈怎能夠,除在下我的手扣,有愛難偷……”
據說,左右手唱的GAY,在香港,女人代表右手,男人代表左手。
也有人說,女朋友搖着右手說分手,所以就從此討厭右了。牽手是用的左手,所以愛上了左手,但生活中還是用右手多。右手代表了痛苦卻現實的記憶,而左手則是代表甜蜜的回憶。
馬加略則唱《MyHeartWillGoOn》電影《泰坦尼克號》主題曲,翻譯過來便是《我心永恆》。
程一鳴講笑話,因爲男孩子說要帶“色”的,所以他就說有“色”的:“前些日子,我因爲工作勞累,身子不舒服,還伴着咳嗽,下班的時候,我去了藥店,決定買些清熱潤肺的藥。剛剛走藥店,就有一位老大姐迎上來,我說我精神不大好,不知道買些什麼藥好。大姐就拿出一盒大力神給我,並且熱情地說,這個效果好,挺管用的。我一看說明,暈,是增加性功能,壯陽補腎的。”
鄧冬雨問:“後來呢?”
程一鳴繼續說:“我說我不過是工作勞累而引起的,我不需要這個。結果那個老大姐,又介紹了別的藥,什麼中華鱉精,龜鱉丸,延生護寶,男壯,東方神力,一支劉等等的,都是那些變態的,什麼我好她好大家好,男人驕傲女人幸福的東西。我生氣了,我說,沒有別的呀,就這些呀?老大姐說,有有有,還有很多治陽\/萎的,你看哪種適合你。”
喬唯中來一句:“你買了沒有?”
程一鳴說:“我當然沒買她介紹的那些。我要哪些藥幹嘛?我又不需要。後來我想,我不過是勞累而已,西洋參是清熱壓火的補藥,我買西洋丸好了。於是,我就買了兩盒西洋丸。回家後,我拿了西洋丸要吃,一看盒子上面,印着五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增加性功能!老天,最後還是買了陽**。”
衆人不禁大笑。
我沒有笑。
我聽出了程一鳴弦外之音。他不外是告訴我,其實他“身心也正常”。輪到我,我唱歌,唱童謠:“兩隻老虎,兩個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耳朵,一隻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衆人問:“完啦?就這兩句?”
我說:“完了。”
喬唯中不依了,嚷嚷:“這也叫歌?不算!不算!”他一臉壞笑:“蘇拉拉,你得來個真心話大冒險,把自己第一次說出來。”
馬加略也跟着湊熱鬧,起鬨:“對對對,把自己第一次的感受說出來。”
暈,什麼第一次?我有什麼第一次嘛?我把臉漲了通紅,瞪了他們倆一眼:“你們胡說什麼?”
喬唯中擠眉弄眼。。
我想了想,想了想,然後說:“我的第一次……呃,我的第一次嘛,那是很久很久以前,那個時候,我還小……”
衆人齊齊地看我,不約而同問:“小到什麼時候?”
我說:“剛上幼兒園沒多久。”
喬唯中鬨笑:“拉拉,你也太成熟了吧?剛上幼兒園就第一次了?”
我說:“是啊,我挺早熟的,早熟到第一次是在幼兒園的時候。我那個時候比較彪悍,同學背後都叫我老巫婆。縱觀全班上下,就一個男生對我不服氣,不肯聽我指揮。那男生很瘦,長得又不好看,醜猴兒的綽號是我給他起的。後來有一次呃,我忘記是爲什麼事兒了,男生觸怒了我的龍威,讓我怒不可遏,因此率領一衆娘子軍把他團團圍住,把他扁了一頓,還強行脫了他的小褲褲。”
“哇噻,夠黃,夠暴力!”喬唯中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做了一個很誇張的表情,很誇張地說:“蘇拉拉,真想不到你曾經有過這麼輝煌風光的過去。蘇拉拉,現在你是我的偶像了,我真心的祟拜你!”
“切。”我說。
“後來呢。”喬唯中又再追了問。
“小男生被嚇倒了,大哭了起來。”我說:“他一邊哭一邊衝着我發誓,等他長大後他就把我娶回家去欺負我。”
“你怎麼回答他來着?”這次是程一鳴問,他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
我說:“我指了他的鼻子趾高氣揚地回答,你敢把我娶回家試試看,誰欺負誰還不知道呢!接着意猶未盡,還衝上去,故意的在他額頭上很響亮地親了一下,那小男生,更嚇得大哭!呃,那就是我初吻了我第一次初吻。”
衆人笑翻了天:“哈哈哈!”
輪到那個那對年輕情侶中的男孩子說第一次:“我的第一次,呃”
他身邊的女孩子很緊張,盯了他:“是什麼時候?”
男孩子說:“忘記是什麼時候了。”
女孩子黑了臉,又問:“跟誰?”
男孩子說:“跟你呀!真是的,還能跟誰?我跟你的第一次,是在一個月朗風清的晚上,我們”
女孩子羞得一臉通紅,不給他說下去,猛地伸手,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男孩子背的東西重,給女孩子這麼一推,不禁往前衝了兩步,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男孩子大聲地嚷嚷:“救命呀,救命呀,有人謀殺親夫。”
衆人更是大笑,好不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