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個反應是憤怒。。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ШЩЩ.⑦⑨XS.сОМ 。什麼玩兒嘛?丁諾敏這個小三兒,那麼堂而皇之的不要臉,偷了我的男人還上‘門’來強詞奪理反咬一口。我第二個反應是疼,丁諾敏竟然懷了程一鳴的孩子,竟然!
程一鳴不願意和我上‘牀’,卻和丁諾敏上了‘牀’,還有了孩子照片可以P出來,肚子裡的孩子,總不能P吧?
我不禁‘胸’口一悶,眼眶一熱,感到排山倒海的難過。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程一鳴,他怎麼可以這樣做?
看着我一臉的灰敗,丁諾敏一副勝利者的口‘吻’,得意洋洋地說:“我懷了鳴哥哥的孩子,快三個月了!我不希望我的孩子生長在一個不健全的家!蘇拉拉,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成全我們一家三口。”
我呆呆在看着她。
我覺得,此時此刻我的心,彷彿被‘抽’空了那樣,有一種無法喻言的難受,彷彿被一片片裂開了那樣,甚至,我還聽到了那聲音,如同撞擊在杯裡的冰塊,有着想哭也哭不出來,想叫也叫不了,喘不上氣,快被窒息了的感覺。
爲什麼會這樣?
爲什麼?
我不知道丁諾敏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什麼時候走出家‘門’,行走在大街頭的。
我像了孤魂野鬼,獨自一個人在大街上閒逛,走那像永遠走不完的街道。因是週末,夜市很熱鬧,大街上的人很多,車水馬龍,川流不息。人‘潮’洶涌而擠擁,人‘潮’把我自這邊撞到那一邊,又自那一邊撞到這一邊。
我腦只是一片空白,任着人‘潮’把我撞來又撞去,而她整個人,彷彿沒了思想,沒了靈魂,只是一具行屍走‘肉’。
丁諾敏的話,一下一下地在我頭頂上回旋,彷彿繞樑上的絕唱:“我懷了鳴哥哥的孩子,我不希望我的孩子生長在一個不健全的家!蘇拉拉,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成全我們一家三口。”
我一邊走,一邊用了自己才能聽得見的細小聲音,喃喃地,絕望地,自言自語:“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是啊,我該怎麼辦?
是不是像丁諾敏說的那樣,成全他們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
走了很久很久,我累了,直走到筋疲力盡。於是便在廣場附近的一張長椅子上坐了下來,呆了很長的時間。
大街頭燈光不及的暗處,昏暗的光線裡,隱約有些蒼白的底‘色’身後,夜‘色’像寂寞的深海,綿延不斷。路燈下的樹葉,在檸檬‘色’和桔‘色’的燈光照耀下,閃着金亮的‘色’彩,在地下,投下了斑駁的樹影。
悽悽寒寒,遲遲疑疑,有一種不可言說的卑微和荒涼。
我擡起頭,看到水銀白的月光流瀉下來,然後一串串的落到了我的心底,慢慢的,在翻轉,‘抽’動,**,九曲迴腸。
終於,淚,無聲無息地從我眼內淌了下來,一滴一滴地落到嘴巴里,鹹鹹的。
我不知道在長椅子上呆了多久,突然聽到一陣吵鬧聲。我轉頭過去。我還真的佩服自己,自己的煩惱事千絲萬縷,根本理不出個頭緒來,不專心致志沉浸在悲傷中,居然還有心情看別人的熱鬧。
吵鬧聲來自一對中年夫妻。
男的有點中年發福,身形高大,眼睛也大,臉形有點長,肚腩較小,只患“輕微肚腩症”,故也算英俊瀟灑。‘女’的其實長得也不賴,沒中年發福,五官也秀氣,只是人很憔悴,臉‘色’蒼白。
他們在吵架,只離我幾米遠的地方。
“黎家傑”
“我忙得很,你有什麼話快說。再不說我走人了。”
“黎家傑,兒子說想你了。”
“知道了,明天我去學校看他。”
“黎家傑”
“陳小紅,別拉拉扯扯,我和你沒有關係了。還有,以後不要有事沒事來找我,給別人誤會去可不好。”
“別人誤會?那個別人,是不是就是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你嘴巴放尊重些好不好?什麼狐狸‘精’不狐狸‘精’?我們快要結婚了。”
“哪怕你娶了她,她還是狐狸‘精’!不要臉的第三者!如果沒有她,我們會鬧成這個地步嗎?”
“陳小紅,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們是感情不合,和她沒有關係!”
兩人吵着吵着,那‘女’人不顧周圍人的目光,突然跪了下來,抱着那男人‘腿’哀求嚎啕起來:“黎家傑,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男人眼裡裝的全是厭憎鄙夷:“我們都離婚了,你還說這些話幹什麼?”
‘女’人直哭得滿臉鼻涕淚水,一邊哭一邊哀求說:“黎家傑,我有什麼比不上那狐狸‘精’?爲什麼你要她不要我?我做得不好,我可以改。我改,還不行麼?”
男人說:“我不愛你!一點也不愛!陳小紅,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很討厭?陳小紅,別‘陰’魂不散的纏着我行不行?”
男人皺緊眉頭,不由分說把‘女’人狠狠地推開,然後躲瘟神那樣,三步並兩步,頭也不回的走了。‘女’人萎頓在地上,抱着自己,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狼狽,哭得死去活來。
我呆呆地看着。
這‘女’人是我的前車可鑑。
一個‘女’人的失態,原來是這樣的面目可憎。男人不要自己了,再多的眼淚也沒有用,自己再軟弱,再哀求,只徒得男人更厭惡,落得一點尊嚴也沒。
我嘆了一口氣。
站了起來,走了好幾步,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個煙攤,想也沒想,走了過去,買了一包煙。那煙,叫520,在菸嘴的地方有顆紅心,那是方紫蘇常常‘抽’的一種煙。
我想起方紫蘇說的那句話:“我一天不‘抽’煙都會覺得不舒服,因爲我‘抽’煙對我來說,是一種自\/慰。”方紫蘇又說:“我看過一本雜誌,雜誌上說,一個人在‘抽’一支菸的過程中,會親‘吻’自己的中指和食指幾十次,同時會吸\/‘吮’菸嘴幾十次。這些親‘吻’和吸\/‘吮’,都是對自己的安慰。”
既然吸菸是一種自\/慰,我想,那我就自\/慰一下吧。
爲什麼不呢?
我‘抽’出了一根菸,點燃了,放到嘴邊猛地吸了一口。沒想到,這種“自\/慰”的滋味並不好受,煙竟然是這樣的辛辣,一下子的,直把我嗆得滿臉通紅,咳了個驚天動地,眼淚流出來了,落了滿面,差點要背過氣去。
我趕緊把煙扔了。
看來想墮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