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給剛剛走進金店的一個人看到了,她冷笑一聲:“竟然跑到這兒秀恩愛來了!大庭廣衆,也不怕別人看了噁心?”
是寒靜兒。(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更新最快最穩定.geiliwx.)
真是冤家路窄!
和一鳴見到她,倒沒有尷尬,落落大方地一笑,跟她打招呼:“寒靜兒,好久不見到!真巧,在這兒遇到你。”
寒靜兒一張臉繃得緊緊的,掃了他一眼,又冷笑一聲:“是啊,真巧,在這兒遇到你跟你的新歡不知羞恥的恩恩愛愛。”
不知是“新歡”這個詞,抑或是“不知羞恥”這成語,或是兩者都有,太刺耳,讓人聯想,惹得旁邊的人都朝我和程一鳴看過來,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估計,他們都誤會了去,以爲程一鳴是花心男,或誤會我是撬人牆腳的小三兒。
我心中有氣。
不過我聰明得很,不露聲色,甜笑着,衝了程一鳴說:“老公”我故意的,故意的當着寒靜兒的臉這樣叫,還叫得嬌滴滴,有說不出的柔情蜜意:“沒過多久就是我們結婚一週年日子了,你不是說,你要給我買鑽戒作爲禮物麼?璀璨的鑽戒,是相愛之人攜伴一生的見證,一顆永流傳是不是?在你心目中,我就是一枚鑽戒,是要跟你白頭到老相伴一生的。因爲鑽戒不是舊衣,舊衣過時了,落伍了,穿不合身就要換新的,因爲新的比舊的好嘛。對吧老公?”
寒靜兒氣青了臉。
因爲我把我比作鑽戒,寒靜兒成了舊衣。
程一鳴一笑,他低下頭,又再看鑽戒,很快就指了一個:“老婆你看,這鑽戒的款式是不是很特別?你的手指白皙細長,戴起來一定很好看,要不要試試?”
到底是男人,胸懷大得很。
程一鳴沒跟寒靜兒計較,來個你來我往的脣槍舌劍。
既然程一鳴不計較了,我也得饒人處且饒人。當下低頭看鑽戒,嘻嘻笑說:“對哦,這鑽戒款式不錯,我挺喜歡。”對站在一旁邊的營業員說:“美女,麻煩你拿出來給我看看好嗎?”
鑽戒拿了出來。
我試戴了一下:“老公,好看不?”
程一鳴看了一下:“是挺好看。”又指了另外一隻:“這個也不錯,也試試看。我覺得這個男款的好,我還是比較喜歡這款,我戴起來應該挺帥氣。”
我說:“我聽你的。嘻嘻,夫唱婦隨嘛。”
挑好鑽戒,程一鳴付款的當兒,我雙眼往周圍一掃,寒靜兒不見了,她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
丁諾敏的婚禮很熱鬧。
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大廳裡。
此時丁諾敏有了身孕,不過才兩三個月,且她瘦,不大看得出來。
丁諾敏打扮得美麗動人。全身上下配戴着價錢不菲的首飾,把頭髮盤得高高的,化着精緻的妝,奢華貴氣。
一條象牙白的長裙子,不規則的花邊,裹胸上有金色的珠繡。美人魚款式,在膝蓋上收的很緊,然後在最緊的地方裙襬漸漸大起來,裙襬是柔軟的花瓣裝飾,由幾百朵立體玫瑰花朵縫在一起,面料輕柔飄逸,薄紗,蕾\/絲精緻迷人。
新郎薛大明西裝革履,喜氣洋洋。
主持人宣佈婚禮正式開始,頓時掌聲雷動。
掌聲中,喜氣洋洋的一對新人在客人的簇擁下,涌向宴會大廳中央擺放着的七層高的婚宴蛋糕。
蛋糕很高,很漂亮,頂端站着一對親熱地牽手着的小人,有着清晰的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男生穿着合身的禮服,氣宇軒昂,女生頭上壓着一頂皇冠,身拽美麗的婚紗。婚紗用鬆軟可口的奶油做成,從頂端一直蓬鬆地流瀉下來,“裙襬”點綴着美麗的蛋糕花。
小人栩栩如生,就像新人的縮小版。
酒店的工人員搬來了矮梯,薛大明攙扶着丁諾敏走了上去,站到蛋糕的頂端,然後兩人互握着雙手,切開了蛋糕。
蛋糕這一切,就代表着,兩人未來的日子彼此相互扶持。
整個宴會大廳掌聲雷動。
大嫂林少萍坐在我身邊,把頭湊了過來,咬着我的耳朵低聲說:“諾敏從小到大一直喜歡一鳴,非他不嫁……一鳴跟寒大小姐的婚事,聽說還是她破壞的。我一直擔心,她會不會使用極端的手段,也破壞你跟一鳴的婚姻?如今好了,她終於嫁人了,拉拉,你終於放下心頭大石了。”
我微笑。
大嫂不知道,丁諾敏就是不嫁人,我也放下心頭大石。
因爲,程一鳴並不愛她,如今程一鳴愛的是我。丁諾敏有心要破壞我們的婚姻,也破壞不了。
大嫂又再咬着我的耳朵,很八卦地問:“拉拉,你們計劃什麼時候要孩子?”
我紅了臉:“還沒有這麼快呢。”
大嫂很不以爲然:“也不快了,你們結婚已快一年了。再說了,你們的年齡也不小了。你快二十七歲了吧?也一鳴也三十一歲了,我和一南在你們這個年齡,兒子都可以打醬油了。”
她說得又何嘗不是?我快二十七歲了,程一鳴則滿天三十一歲了,生孩子,也正是時候了。
哎,生孩子!
我並不是不想生孩子,但這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如果懷孕了,有了孩子,那我肯定會生下來。問題是,我跟程一鳴”生米煮成熟飯”沒多久,且每次搞那個,程一鳴都穿“小雨衣”呢。
估計他是暫時不想爲人父親。
先過過二人世界也沒什麼不好。
新郎新娘切完蛋糕後,站在梯子上,就勢擁抱着互相親吻。然後在衆人的熱烈掌聲中,從梯子上面走下來。有兩個小花童跑過來,給他們獻花,親友們也圍了過來,紛紛向着這對新人祝賀,祝他們百年好合,白頭到老。
丁諾敏臉上堆着笑,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我看到她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朝我身邊的程一鳴瞟過來,程一鳴沒有注意,只是牽着我的手,略略的側頭,跟他大哥程一南低聲說了一句什麼話。
丁諾敏把目光移開了去,眼神飄忽。
也許,她嫁薛大明,並不甘心。但不甘心又如何?世間的愛情,並不是你喜歡誰就能嫁給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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