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靜兒疑‘惑’:“杜拉斯?”
我說:“杜拉斯是法國一位很有名的作家。。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ШЩЩ.⑦⑨XS.сОМ 。”
寒靜兒說:“哦。”她問:“蘇拉拉,你們學中文出身的是不是都喜歡憧憬?那些‘浪’漫而不切合實際的所謂愛情小說看多了,因此深受毒害?”
我聳聳肩:“也不完全是。”
寒靜兒說:“我是理科生,學經濟的,不喜歡看小說那些虛幻的東西。”
我說:“是麼?”
寒靜兒喝了一口咖啡,又再說:“最近我去了一趟法國,在那兒呆了一個多月,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兒。”
我問:“什麼有趣的事兒?”
寒靜兒說:“蘇拉拉,你不知道吧?星巴克號稱全球最大的咖啡連鎖店,在中國,泡星巴克,是小資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節目。但在法國,卻不輕易找到星巴克的影子,也就是說,星巴克在法國,並不吃香。蘇拉拉,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我老老實實:“不知道。”
星巴克在法國吃不吃香,與我無關。
寒靜兒說:“法國,與其他國家並不相同,她是擁有世界上,最悠久咖啡文化的國度之一。而且法國人,嗯,怎麼說呢?雖然法國,被人們譽爲世界時尚之都,在法國不同的街區,都吹着不同感覺的流行風,但法國人的骨子裡,卻非常的保守,有着很深的傳統情結呃,就像喬一飛。喬一飛表面上時尚,優雅,高貴,但只有瞭解他的人才知道,其實,他是一個很保守的男人,有着很深的懷舊情結。”
不曉得寒靜兒想說些什麼。
是不是想說,因爲程一鳴懷舊,所以程一鳴心中,最愛的是她?
我沉得住氣得很,沒問寒靜兒到底想說些什麼,只是用勺子攪着咖啡。反正,寒靜兒親自大駕光臨,不惜放下身份來找我,見不得純粹是爲了喝咖啡,談星巴克在國際上的什麼地位。
她再吃飽飯撐着沒事做,也不會平白無故的找我。寒靜兒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也肯定,與程一鳴有關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果我真的不知,那我就是十足的蠢蛋了。
我故意不去主動問寒靜兒問題。
果然,寒靜兒按捺不住:“蘇拉拉,難道你不關心,我爲什麼要來找你麼?”
我悠然自得地喝了一口咖啡,然後笑着說:“你見不得來找我,是跟我說你以前跟程一鳴的事兒吧?”
寒靜兒問:“難道你不想知道?”
我說:“你跟程一鳴……那是以前的事了,對不對?每個成年人都有過去,誰都不是昨天才出生的,對吧?”我又再說:“因此我不關心過去,只關心現在!”
寒靜兒問:“將來呢?難道將來你不關心?”
我說:“將來是將來,誰能管得到將來呢,對吧?斯佳麗都說了,畢竟明天是另外一天了。”
寒靜兒問:“斯佳麗?”她倒也聰明:“又是哪部小說中的人物?”
我說:“斯佳麗那是美國現代著名‘女’作家,瑪格麗特。米切爾的小說《‘亂’世佳人》中的‘女’主角。”
寒靜兒有點惱火:“蘇拉拉,不要老對我提起那些小說中的虛構人物,我對那些沒有興趣。”
我輕笑了一下,我也不是省油的燈:“對不起,我習慣了。我雖然是學中文出身的。”
寒靜兒看我一眼,便低頭喝咖啡。
我也喝咖啡。
在喝咖啡的當兒,我無意中一擡頭,看到旁邊的落地玻璃窗有我的影子。我看到我頭髮長長的,慵懶地纏繞着脖子和肩膀,因爲上了一整天班,臉上的妝給掉沒了,但卻掩飾不住眼角眉梢流‘露’出來的‘春’‘色’,微微揚起嘴角,‘脣’邊淺笑盈盈此時的我,氣‘色’很好,有着熱戀‘女’子的‘春’‘色’與甜蜜。
我輕輕淺淺的,便笑了。
我在寒靜兒跟前,也不必要自卑。也沒有什麼了自卑的。
過了好一會兒後,終於,寒靜兒說:“蘇拉拉,我認識程一鳴比你早,早了很多年。”她又說:“我和他有多年的感情,曾經很恩愛,也差那麼一點點,成了夫妻。如果不是丁諾敏那個賊人從中作梗,如今我們早已在一起了。”
我說:“我知道。”
寒靜兒情緒忽然‘激’動起來,說得很是咬牙切齒:“我愛程一鳴,很愛,很愛!愛到無法說服自己忘掉他!蘇拉拉,你是個第三者,知道嗎?很卑鄙的第三者,如果沒有你出現,硬生生的‘插’進來,我和程一鳴今天就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呸,她嫁不成程一鳴,是她自己太任‘性’而造成的!
怎麼硬派到我頭上來?這不是拉屎不出賴地硬嗎?我不過是在適當的時間裡,剛巧適當地出現在程一鳴跟前而已。
我沒有跟寒靜兒吵,覺得她很不理喻。
我只是拿了小匙,輕輕地攪動着咖啡,然後拿起了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呷着。我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有意無意地在寒靜兒跟前晃動。
這無聲勝有聲的挑釁,令寒靜兒更是氣恨。
“蘇拉拉”她好不容易剋制情緒,那扭曲的五官好不容易放回原位,她儘量用平靜而冷酷的聲音對我說:“請你放開手,成全我和程一鳴。”
“如何成全?”我喝了一口咖啡問。
“離開程一鳴!”寒靜兒一字一頓,一字一頓。
我像聽到天下最大的笑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我爲什麼要離開程一鳴?你愛程一鳴,難道我就不愛?你叫我離開,我就離開?憑什麼?”
寒靜兒瞪我,一時語塞。
她不甘心:“蘇拉拉,我寒靜兒到底有什麼是比不上你的?我比你美貌,比你富有,比你有頭腦,程一鳴是鬼‘迷’心竅,纔會棄我而選你!”她瞪着我,一副趾高氣揚的神態,聲音咄咄‘逼’人:“蘇拉拉,你告訴我,你要什麼條件才肯離開程一鳴?一百萬?五百萬?抑或,是一千萬?”
我看她:“我不缺錢!雖然我的錢不多,也夠自足自給,豐衣足食。”
寒靜兒問:“那你缺什麼?”
我想了一下:“我什麼也不缺。”
寒靜兒諷刺:“蘇拉拉,你真的這麼容易滿足?你以爲擁有程一鳴,便可以擁有全世界?”
我沒否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