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鳴固執的,抓着我的胳膊不放。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我固執的,用力甩開他的手。我愈掙扎,程一鳴抓得愈緊,緊得就像鐵鉗一樣。
我又氣又急,頓時失去了控制能力,失心瘋那樣,對程一鳴又是踢,又是咬,還一邊揮着那隻沒給程一鳴抓的手,狠狠地朝程一鳴臉上摑去。程一鳴眼疾手快,敏捷的把我另外一隻手也抓住。
我尖叫了起來:“程一鳴,你放開我!”
程一鳴說:“拉拉,你冷靜點好不?”
我咬牙切齒:“程一鳴,你放不放開我?放不放開?”
程一鳴仍然不放,緊緊抓住了我的雙手。我怒火中燒之下,想也沒想,冷不防地低下頭,狠狠的,就朝程一鳴手腕上咬去。
程一鳴吃痛,“哎呀哎呀”的直叫,手一鬆,我就掙扎着逃脫開。逃脫開後,我就抓過箱子的拉竿子,就要揚長而去。程一鳴反應快,一個箭步衝到門口,攔了在那兒。
我恨恨地說:“程一鳴,你走開。”
程一鳴說:“拉拉,你不能就這樣走!”
我冷笑:“你憑什麼不給我走?”
程一鳴說:“憑我們從簽約夫妻變成了事實夫妻。”
我咬牙說:“程一鳴,你走不走開?今天無論如何,我也要走出這大門!無論如何,我走出去後,就永遠不要回來。”
程一鳴問:“拉拉,你這麼恨我?”
我沒回答,只是恨恨地瞪他。瞪了大半天后,我突然的就衝到廚房,拿出了一把鋒利的菜刀,然後我把菜刀架了在自己的脖子上,對着目瞪口呆的程一鳴,話像豆子一樣,一個字,一個字,冷冷的向外蹦:“程一鳴,你給不給我走?如果不給,我就馬上死給你看!”
程一鳴臉上變了色:“拉拉,你不要這樣,有話慢慢說。”
我的聲音仍然是冷冷的:“程一鳴,你讓不讓開?我數三聲,三聲後你再不讓開,我就一刀下去,把我的頭砍下來,讓你作足球踢!程一鳴,你信不信,我說得到做得到?”
程一鳴說:“拉拉”
我開始數:“1”
程一鳴不甘心,又再說:“拉拉,不要這樣!”
我又再數:“2”
我表情是堅定的,寧死不屈。程一鳴猶豫了一下,終是無計可施。於是,他只好離開門口,走以一旁去,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扔下菜刀,拉着我的箱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既然不能跟程一鳴相濡以沫,那麼只有相忘於江湖了。
離開程一鳴的家後,我拖着一隻皮箱,獨自一個人行走在大街上。乍暖還寒的日子,因爲剛剛下了一場大雨,整個城市的街道給沖洗得溼漉一片,四周圍的高樓大廈也被沖洗得纖塵不染。
空氣,突然變得很冷清。那種冷清,給人一種透入骨髓的感覺。
在這樣的鬼天氣裡,我撐着一把紅色的小雨傘,拿了一張登有房子招租的報紙,一邊盯着看,一邊拖着一隻大皮箱,狼狽不堪地走在大街頭,自這邊竄到那邊,又自那邊竄到這邊,四處在尋找出租房子。
連續看了好幾家。
第一套房子因爲置身在高樓大廈夾縫中,得以螻蟻生存,空氣不流通,光線不好,外面陽光不但燦爛,還要把人烤焦了去,但房子裡面卻別有洞天,陰沉沉得像春天的氣候,不知道有沒有冬暖夏涼的功能。可我擔心住久了,會得風溼病之類的。
第二套房子光線夠明亮了,環境卻不好,周圍不是**上身只穿一條大短褲到處吐痰的男人,就是叉腰罵街的女人,要不就是兩個孩子打架,兩家的大人一起上陣參戰,把半個街道搞
第三套房子倒不錯,地段好,租金便宜,只是住在隔壁的男房東,是一個有着狹長的眼睛,邪氣笑容的平頭猥瑣中年男子,拿了韋小寶式的眼光,鬼鬼祟祟地盯着我,他比韋小寶還要韋小寶,居然趁我不注意,揩我的油,抓了我的手,色了個雞犬不寧。
他迷迷地說:“小姐的手好漂亮,手指修長又性感。”結果我那修長而又性感的五指,“啪”的一聲就落到他臉上,給了他一個很香豔很性感的紀念。
我趕緊溜之大吉。
這個時候,天公又不作美,彷彿存心要跟我作對,投井下石似的,突然又下起了霏霏小雨,那雨絲,細細的,無聊的,寂寞的。
我皺了皺眉頭,自喉嚨裡獨自地嘟囔了一聲:“丫的,沒有人比我更黴!”一邊把手中的雨傘打開。
有雨點落到我臉上,冷冷的,冰冰的,我不禁打了個冷戰。
路過一個轉彎角,突然從我背後衝出來一輛白色的車子。車子開得太急,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剛好旁邊有一個淺水坑,輪子落到那水坑裡,水花紛紛飛起,四處飛濺。我躲避不及,污水撲到身上,落到我裙子裡。我那條羊羔絨白邊的紅色花紋雪紡裙,頓時變成了髒兮兮的一片。
我忍不住尖叫了一聲。我真他丫的是衰神二代,禍不單行。
我趕緊低頭看我的裙子。
這條裙子,算是報廢了。羊羔絨的料子,本來就是不容易洗,現在裙子的一邊,全是污垢的痕跡,白色被弄成了灰黑色,紅色的變成了分不清顏色。
我眼睛一眨,心中淒涼。
頓時,就有一種想落淚的感覺。
那輛車子,開了幾米遠後,又倒了回來,搖下車窗,是喬唯中。他一臉的驚詫:“咦?蘇拉拉,怎麼是你?你要去哪兒?明天是五一,休假三天,你是不是要去tourism(旅遊)?”估計,他不知道我前幾天請假,到醫院住院的事。
我無精打采,像了一棵被雪打焉了的黃花菜。
“我在找房子。”我悶悶不樂地說。
“找什麼房子?”喬唯中問。
“住的房子。”我說。
“你沒有住的地方?”喬唯中奇怪。
“現在沒有了。”我哭喪着臉。
喬唯中眨眨眼睛,愈發糊塗,他問:“你老公不是高富帥兼socialelite(社會精英)?不是有大把大把的錢麼?你怎麼會沒有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