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睡得像了死豬那樣的男人,頓時給我像遇到鬼那樣驚恐大叫的聲音嚇得自夢中驚醒了過來,他猛地把身子翻過來,跳得老高,一邊迭聲地問:“怎麼啦?怎麼啦?發生什麼事啦?”
我定眼看過去,原來這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是喬唯中。
我怔了一下:“咦?怎麼是你?”
喬唯中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是我又是誰?”
過一會兒我問:“那你幹嘛吃我豆腐?和我睡一張‘牀’?”
喬唯中“哇哇”叫:“什麼我吃你豆腐?昨晚伺候你已累得賊死,哪有‘精’力把被子翻出來把客房的‘牀’鋪好?就將就我房間這一張‘牀’!反正,‘牀’是雙人‘牀’,那麼大,別說睡兩個人,就是睡三個人也不成問題。”
這次輪到我“哇哇”叫:“什麼睡三個人不成問題?喬唯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喬唯中說:“我不過是比喻而已。”
我瞪他:“喬唯中,你沒把我怎麼樣吧?”
喬唯中說:“我能把你怎樣?我對你的身體又沒興趣!”
我略略放心:“沒有就好。”
喬唯中看我一眼,大罵:“蘇拉拉,你別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
我給他翻白眼:“度你的頭!你是君子麼?別往你臉上貼金!”一邊說,一邊伸了個懶腰,把被子拉開,要起‘牀’。
突然我覺得不對勁,感覺有點怪怪的,連忙低頭往我身上看。這一看,又來個大震懾,我再次嚇了個大驚失‘色’,魂飛魄散。
天!我居然這麼香‘豔’,只穿了三點!
我嚇得差點要暈死過去,連忙手忙腳‘亂’把被子拉扯過來,把自己身子像包糉子那樣,包得嚴嚴實實。
我憤怒,大吼:“喬唯中!”
喬唯中說:“又怎麼啦?”
我氣得恨不得讓我的眼睛飛上一把刀子來,把喬唯中斬了個十八塊,然後拿去喂狗去。雖然昨晚我喝多了酒,可並不代表,我願意在醉得不省人事的時候,平白無故的給喬唯中佔了便宜去。
我急怒攻心,語無倫次地罵:“喬唯中,你真他丫的是卑鄙小人!真他丫的不要臉!真他丫的是流氓!”
喬唯中被我連續用三個“他丫的”的不“文明用語”罵得懵了,不知道是裝瘋賣傻,還真的是不懂,他莫明其妙:“蘇拉拉,Whatdidyousay(你說什麼)?”
我兇巴巴地瞪了他:“你幹嘛把我的衣服脫了?”
喬唯中明白了過來:“哦,這個呀。”他說:“你吐了好幾次,把你的衣服給吐髒了,又腥又臭,我不得不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拿去洗。總不見得,讓你繼續穿那套又髒又臭的衣服吧?你受得了那酸餿氣味,我可‘tstand(無法忍受)。”
我結結巴巴:“你……你把我的衣服脫去洗?”
喬唯中抱怨:“我不但把你的衣服脫去洗,還給你擦body(身子)了。你的body,全是嘔吐出來的東西味道,難聞死了。真是的,蘇拉拉,不能喝這麼多,就不要喝了嘛!你自己辛苦不算,還害我辛苦,忙活了大半個晚上,好不容易睡着了,又給你的鬼叫聲吵醒。”
我漲紅了臉。
我哪知道我出的糗是這麼大?想了想,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忿:“你把我的衣服脫了,那我豈不是被你看光光了?”
“嗯,看了。”喬唯中說:“真想不到你的身材‘挺’不錯,就是‘胸’small(小)了點。”
“喬唯中!”我瞪他。
“又怎麼啦?”喬唯中沒好氣:“我不是實話實說。”
我不吭聲了,緊緊咬住了嘴‘脣’。
人家喬唯中,與我無親無戚,卻好心收留無家可歸的我,還好心照顧喝醉了的我,好心把我的衣服洗了,好心幫我擦又髒又臭的身子,我茶沒敬他一杯,飯沒請他吃一頓,還來個狗咬呂‘洞’賓,有失厚道。
我從‘牀’上爬了起來,到衛生間去,把自己從頭到腳,徹徹底底淋浴一番。
淋浴中我想,老媽給的那一百萬我還沒有‘花’出去,我到底是要這筆錢買一輛車子,抑或是買一套房子?
沒車子出入不方便,沒房子租着住‘挺’麻煩。
糾結了半天,決定魚與熊掌兩兼車子買一輛十幾二十萬的,房子買一套二手小戶型的。我得趁着我跟程一鳴分道揚鑣的事兒沒張揚出去而趕緊辦了,到時候我老媽知道了事情真相,我是要錢沒有要命只有一條,她也奈不了我何。
這樣一想,我便苦中作樂,嘻嘻笑了起來。
淋浴完畢走出衛生間。
看到喬唯中已從‘牀’上爬了起來,打開電視看。我走了過去踢他一腳:“你快點去搞個人清潔衛生,一會兒陪我到車行去看車,看完車後再去看房子。”
喬唯中斜了眼睛看我:“你還有心情去看車看房子?”
我說:“幹嘛沒有心情?不過是失戀麼,又死不了人。”
喬唯中去衛生間後,我沒事幹,便看電視。
電視裡播着不知是什麼連續劇,男人喜新厭舊,拋棄了‘女’人,‘女’人哭得死去活來之餘,搞個一哭二鬧三上吊。
結果不但沒能挽回男人的心,反而惹得男人的對‘女’人更厭惡,原來對她還有一點的愧疚,經她如此折騰,愧疚跑得無蹤無影,男人心中慶幸,還好離開了她。
‘女’人的朋友勸‘女’人:“男人拋棄了‘女’人,一般‘女’人有兩種選擇:一種是做秦香蓮,一種是當夏奈爾。做秦香來。”
‘女’人抹着眼淚問:“那做夏奈爾呢?”
她朋友回答:“做夏奈爾,就是把拋棄了自己的男人的資助,當成了自己起飛的翅膀。那個叫夏奈爾的被男人拋棄了的‘女’子,後來用她的名字以及她所親手創立的夏奈爾王國,變成了全世界‘女’人的經典,永遠地刻印在時尚舞臺的正中央。”
咦,這些話,真有水平,好經典。
是啊,被男人拋棄了的‘女’人,爲什麼要做秦香蓮?
得不償失。
就算做不成夏奈爾,也要做一個‘女’版的令狐沖吧。誰又敢說,大家閨秀型的任盈盈,比小家碧‘玉’型的嶽靈珊差?失去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得到一個愛自己愛得刻骨銘心的人,這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