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正在上班,突然收到寒傾落的一條短信:“作爲朋友我不得不通知你,限你一個小時之內,到大學路的‘1999快樂咖啡屋’,‘柔情蜜意’小包廂來,也許你來了,會後悔一時,但不來你會後悔一世。(百度搜索給
我一看短信,整個人完全傻掉。
就像晴空萬里,突然就在我頭頂響起一聲炸雷。
曾經有過一次,寒傾落也曾發過這樣的短信給我,結果我去了,就看到程一鳴跟鄧冬雨在一起吃飯,雖然後來證實程一鳴和鄧冬雨沒什麼關聯,而是寒傾落搗的鬼。這次,不會又再是寒傾落這傢伙捉弄我吧?
抑或,還真的會有什麼事兒?
程一鳴雖然安慰我,在我跟前,他儘量做出樂觀堅強的樣子。但我知道,此時的程一鳴陷入無窮無盡的煩惱之中,他缺的,不是幾萬,幾十萬,幾百萬,而是上一千萬,甚至幾千萬,如果他找還到大公司投資入股,他的公司就徹底完了。
一個事業中拼搏的男人,突然沒了自己的事業,他還能做些什麼?因此,程一鳴不會不感到惶惑,也不會不感到害怕,越是焦急,越是找不到解決有辦法。
我想,程一鳴會不會爲了公司,挺而走險,做一些什麼事兒?
比如說,出賣美色什麼的。如今這個社會,男女平等,出賣美色不再只是女人專利,男人也有份。要不,有狐狸精瞄上了他,大概在那些狐狸精的眼中,雖然程一鳴落魄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強。
這樣一想,我就自己嚇自己。
一顆心不停地往下沉,一種莫明其妙的恐懼在我身體裡走。結果,我什麼也不想,抓過手提袋,連假也忘記了請,連忙衝出辦公室的門。
我連車子都不開了,打的,趕到寒傾落所說的那個地方。
誰知到了大學路的“1999快樂咖啡屋”,進了“柔情蜜意”小包廂,卻沒見程一鳴,倒是看到寒傾落坐在裡面,優哉閒哉喝着咖啡。
我衝了過去,急急問:“程一鳴呢?狐狸精呢?”
寒傾落指路起頭來:“什麼?”
我急怒攻心,眼眶都紅了:“你不是叫我到這兒來捉\/奸的嗎?程一鳴呢?狐狸精呢?是不是走了?”
寒傾落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頓時大笑起來,笑得幾乎要岔氣,一邊笑一邊說:“蘇拉拉,拜託,我有讓你來捉\/奸嗎?”
原來不是程一鳴爲了公司,挺而走險,做一些什麼事兒,也不是有狐狸精瞄上了程一鳴,害得我白白的虛驚一場。
我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了下來,埋怨:“你那條短信,把我嚇得魂飛魄散,以爲程一鳴出了什麼狀況,感覺整個天都要塌下來了。”
寒傾落看了我一眼:“誰叫你想像力豐富?你不去寫小說,還真的是浪費了人才。”
我問:“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寒傾落說:“找你喝咖啡呀。”
我“嗖”的一聲站起來,不滿地嚷嚷:“我還要上班哪,我哪有時間陪你喝咖啡?”
寒傾落不以爲然:“你上班的那家公司,簡直就是雞肋,那丁點兒薪水,吃不飽餓不死,還朝九晚n,加班無數,虧你還這樣樂此不疲。”
我說:“爲了生活呀,真是的。”
寒傾落咧嘴笑:“蘇拉拉,發那麼這麼大的脾氣幹嘛?女人生氣多了,會老得快的。哎呀蘇拉拉,你坐下啦,喝杯咖啡,心平氣和之後,我有事要跟你說。”又再看了我一眼:“我再不懂事,也不會拿你消遣是不是?我真的是有事要跟你說。”
我又再坐了下來:“什麼事兒?”
寒傾落不答反問:“喝什麼咖啡?”
我說:“黑咖啡。”
寒傾落噴笑:“千年不變喝黑咖啡,你還沒喝夠?”頓一頓,他又再說:“這咖啡店的日本炭燒極有名氣,要不,試一下?”
我說:“好吧。”
咖啡來了,我喝了一口:“有什麼事要和我商量?快說,我聽完了還要趕回去上班。天,剛纔急匆匆趕出來,忘記請假,這個月的出勤獎就沒了。”
寒傾落聳聳肩,不以爲然地說:“不就是出勤獎麼?沒了就沒了唄。”估計是看到我的臉色不大好,寒傾落又再咧嘴笑,他喝了一咒罵咖啡,然後說:“蘇拉拉,你一向喜歡喝咖啡,估計挺懂得品嚐,你覺得這店的咖啡味道怎麼樣?”
看在上次寒靜兒暗算我讓人撞我的車子,寒傾落奮不顧身救了我的份上,我只好把冒上來的火氣壓了下去。
我又再喝了一口:“嗯,還不錯,這日本炭燒,很純正,有着獨特的口味,香淳苦澀,較多的保持了咖啡的原有風味。”
“你看這兒的環境如何?”寒傾落又問。
我不知道他葫蘆裡裝的是什麼藥,想要對我說些什麼話,既然他的開白場這麼長篇,我也只提捨命陪君子。
因此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嗯,咖啡店的裝修不錯,有一種獨特與衆不同的風格,寬大的吧檯,高大的椅子,歐美式的吊燈,木製的天花板,木製的牆,上面畫有各種各樣關於咖啡的圖畫,還配上各種各樣的飾品,有一種既富古典,又有現代氣息的感覺,還設有小包廂,嗯,還有挺情調。”
寒傾落問:“你估計這兒的生意如何?”
我說:“應該不錯,這兒的地理位置很好,適合開咖啡屋。不遠處有幾所大學,周圍又有不少大公司,雖然不是購物中心,也不是商業繁華的地方,可來往的白領人士多,大學生也多。”
寒傾落說:“這咖啡店已開了十多年了,歷史也算是悠久了。”
我驚詫:“是麼?c大就在這附近,我以前怎麼不知道?”
寒傾落說:“因爲你那時候又沒有追,這是大學情侶喜歡來的地方,你沒男朋友,跟誰來浪漫?”
說得也是。
一杯日本炭燒喝完後,我忽然又不想急着走了。
我想了想,想了想,還是開口說:“寒傾落,你能不能幫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