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靜兒說:“結果男人惱羞成怒,舉起手,要打我。給 力 文 學 網你看到了,反應挺快,頓時將手中裝着葡萄的籃子,狠狠地扣在了男人的頭上。那些剛摘好的葡萄,順着男人的頭掉了下來。男人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來,你已來個先發制人,朝了男人的腹部打了一拳,再接着又踢了他一腳。男人吃痛,頓時發出了殺豬那樣的嚎叫,趁了男人沒反應過來,我拿過我手中裝着葡萄的籃子放到地上,然後拉了我的手,來個三十六計跑爲上計。不想純屬倒黴蛋催的,我沒跑幾步,腳就給崴着了,一陣鑽心的痛,我不禁哎喲了聲,跑不動了,只好使勁地甩你的手。然後你竟然抱起了我,把我扛上了肩頭,隨後拔腿又再狂跑。那男人那麼大塊頭,身子像一座山,如果真的打起來,估計你我也不是他的對手,逃得快好世界是不是?”
寒靜兒又喝了一口咖啡。
她沉浸地往事之中,笑得一臉甜蜜,又再說:“我就這樣在你的肩上直挺挺地趴着,我的身體隨着你的奔跑而東搖西擺着。我甚至還能聽到高處的風聲,我感覺到我很像一隻鳥兒,飛呀飛呀的,卻也飛不高,真的很刺激。你跑了好長一段路,看到那個大塊頭男人沒追上來,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來。你很細心,儘管氣喘吁吁,累得不行,可你沒有像人家扔豬肉一樣把我扔到地上,而是自己先蹲下來,我才一點點兒從他背上滑下來。因爲那男人,兩人空手而回,葡萄只得摘,沒得吃。爲了補償,我們到了市區,然後在路邊的大排擋裡吃鐵板魷魚,我們拿着非常非常多的在滴醬的魷魚,站在那兒,一點也不顧儀態,大口大口地吃,還吃得興高采烈,後來又去吃燒串,麻辣燙。當時沒覺得什麼,後來回憶起來,卻覺得很甜蜜,很浪漫。”
程一鳴沒有說話。
他只是聽,一邊喝咖啡。
寒靜兒長長嘆了一口氣,聲音惆悵:“這些美好往事,雖然已成了過去,但卻常常鉻在我腦海裡揮之不去,這麼多年過去了,如今回憶起來,卻猶如才發生的事兒。”
我和寒傾落坐在他們隔壁小包廂裡偷窺着。
寒傾落這時候拍拍我的肩,在一個小本上寫上幾行字:“不愧是我的孿生姐姐,開白場也像我那樣搞得狗屁那樣長,太過分了,前戲不帶演那麼久的。”
我白了他一眼。
寒傾落咧嘴,無聲地笑了起來。
他又再在小本上寫上:“前戲結束,正劇開始了。”
果然,寒靜兒說:“一鳴,我約你出來,是別有用心!估計以你的聰明,你也能夠猜出來。對,不錯,我想見到你,我想和你在一起,破鏡重圓。一鳴,你是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我深愛你,愛到無法自拔,不惜一次又一次傷害蘇拉拉。我知道蘇拉拉是無辜的,我只是想逼着她離開你,沒想到,她不但沒有離開你,你還愛上了她。上次我答應了你,不再傷害她,我沒有食言。但你沒有說,不能傷害你是不是?因此趁了你公司出亂子,我不惜一切,動員我****我哥哥抽回投資資金,讓你的一狼建材集團雪上加霜,陷入困境,目的就是爲了讓你回到我身邊來。”
程一鳴凝視着她。
我心神緊張,一動也不動要盯着筆記本屏幕,看程一鳴如何選擇。
程一鳴是聰明人,我知道,他一定早就聰明到一眼就可以洞釋到寒靜兒的心事此刻的程一鳴,是落難王子,他需要有財有勢的美麗公主來搭救。
而寒靜兒,她就是那個有財有勢的美麗公主。
只見程一鳴說:“謝謝!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
寒靜兒輕輕一笑,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一鳴,我一直深愛着你,一直對你是情有獨鍾哪怕,你娶了蘇拉拉,哪怕,你不再愛我!但,我還是愛你的。”
程一鳴說:“謝謝你看得起我!”
寒靜兒又再輕輕一笑,她說:“一鳴,你心裡一定是在罵我,說我是奪人所愛,強人所難是不是?啊不!我並沒有這樣認爲。我認爲,我不過是雪中送炭而已。一個男人,特別是事業心強的男人,不會把愛情當作飯吃,他只會把金錢和地位當作飯吃。你愛蘇拉拉?也許,愛,很愛很愛,比愛我當年還要愛。但,一個男人,應該更愛他的事業,更愛他的榮華富貴,你到底,是一個精明強幹,有很大抱負的男人。精明強幹,有抱負的男人,絕對不會把愛情放在第一位。”
我咬了咬嘴脣。
寒靜兒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她想得到程一鳴,想盡千方百計飛哪怕,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人也是好的。
這,純粹是女人征服欲。
一本雜誌說,有些女人,喜歡流連於各種男人之間,問她們是否愛那些人,她們說不是,是征服欲。基於女人的好勝心和征服欲,有時候,不一定是愛他,而是想看看,他是否能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有時候,遇到一個自己真正喜歡的男人了,可男人對自己不屑一切,那些征服欲強的女人,往往會不顧一切,因爲她們相信,這個世上,沒有自己征服不了的男人,只要自己願意。
寒靜兒說:“男人的事業,就像一座山。一鳴,我想你是明白的,你原來的事業,雖然不能說站在山的頂峰,但已站到了自己當初所希望的位置。只是你很不幸運,遇到了暴風雨,就要無法支撐,隨時隨地都要被摔到山底下。”
程一鳴不搭腔,只聽寒靜兒說。
寒靜兒繼續說:“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從高處跌落,就算不粉身碎骨,也遍體鱗傷,想要重新再站起來,要繼續爬山,成功的機率不是沒有,是萬分之一,甚至是億分之一!一鳴你說,你有可能成爲萬分之一,億分之一嗎?就算你可以,那要用多長的時間?十年,或二十年,或三十年?或是到死的那天,還沒到達山的頂峰,或是回到原來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