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八零後少林方丈鳴哥哥,你是不是想說,看不到肉,那頭狼失落了,證明它的目光淺短,看問題膚淺;而興奮的那頭狼,想着有草就會有羊,可見它極有遠見,觀察入微。”
程一鳴問:“那你認爲,興奮的那頭狼想法對麼?”
丁八零後少林方丈膜分辨影像,簡稱爲視力;興奮的那頭狼現象,則是眼固定注視一點時所能看見的空間範圍,簡稱爲視野。視力,是眼睛看到的範圍;視野,卻能趕超現狀,使人看到人生的目標。是時勢造英雄,還是英雄造時勢,這就取決於你是看到表面層次,還是看深層的可能性。”
丁諾敏問:“鳴哥哥,你的意思是說,我就像那頭失落的狼目光短淺,看到的只是事物的表面層次?”
程一鳴微微一笑:“孺子可教嘛,不算太笨。”
“可我認爲我的設計不差。”丁諾敏不服氣,她說:“我想不明白,爲什麼我的上司總是挑剔我?讓我把作品改了又改,改了又改,改得面目全非,她還是不滿意。”
“你是不是對你的上司很不滿意?”程一鳴間。
“她處處挑我的不是,一點情面也不留。”丁諾敏說:“我總不能對她說:你挑我的不是,挑得好,挑得妙,挑呱呱叫吧?”
“諾敏”程一鳴說:“我再說一個典故給你聽。”
“又是什麼典故?”丁諾敏問。
程一鳴說:“有一隻小鳥飛到南方去過冬。天很冷,小鳥幾乎凍僵了。於是,飛到一大塊空地上,一頭牛經過那兒,拉了一堆牛糞在小鳥的身上。牛糞很臭,但凍僵的小鳥躺在糞堆裡,覺得很溫暖,漸漸甦醒過來,它溫暖而舒服的躺着,不久唱起歌來。一隻路過的野貓聽到聲音,走過去看個究竟,循着聲音,野貓很快發現了躺在糞堆裡的小鳥,把它拽出來,然後把它吃掉了。”
丁諾敏問:“鳴哥哥,這典故又有什麼啓示?”
程一鳴說:“這典故告訴人們:不是每個往你身上拉大糞的人都是你的敵人,也不是每個把你從糞堆里拉出來的人都是你的朋友。”
丁諾敏說:“這樣啊?鳴哥哥,我明白了。”
程一鳴說:“明白就好。諾敏,你剛剛參加工作,是職場上的新丁,有一件事情你必須要懂得,把上司當作假想敵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因爲這樣一來,不僅會讓你完全喪失工作熱情和自信,還會嚴重影響到你的前途。”
丁諾敏一臉的崇拜:“鳴哥哥,你說我該怎麼辦?”
程一鳴說:“第一:你要學會調整心態;第二:你可以從側面想辦法弄清真相,如果上司確實成爲你的敵人,你可以選擇撤退,或是進攻,如果不是的話,那你就趕緊收拾心情好好工作;第三:這點最重要。即使你認爲你跟上司之間有了問題,也仍然要好好工作,否則,無論你將來有什麼決定,都有可能因此而讓你非常被動。”
丁諾敏趕緊說:“知道了,鳴哥哥。”
我低頭吃飯,一聲不吭他們的話,我根本插不上嘴,完全是一個局外人。終於我吃飽了,放下碗筷,站了起來:“我飽了,你們慢慢吃。”
剛要離開,丁諾敏忽然說:“拉拉姐”在程一鳴跟前,丁諾敏的聲音永遠是那樣的溫柔,嬌滴滴,她說:“拉拉姐,今天那個叫寒傾落的帥哥陪你逛了一整天的街,是不是買了很多衣服?哎,拉拉姐,你這個朋友還真好,體貼,細心,不但陪你逛街買衣服,還幫你大包小包的提東西,難怪別人都誤會你們……嘻嘻,誤會你們倆是一對兒。”
呸,她哪隻眼睛看到寒傾落陪我逛了一整天的街?
只逛了半天街好不?
我再蠢,也聽出丁諾敏這話用意不善。我斜了眼睛看她,“哼”了一聲說:“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丁諾敏一臉的委曲:“拉拉姐,我可沒有別的意思,你可別多心了去。”她又再說:“我看到那個叫寒傾落的帥哥好像挺會幫你挑選衣服,我不過是好奇,想知道你買了什麼漂亮衣服,僅僅如此而已。”
我掃了一眼程一鳴。
程一鳴低頭吃飯,他剛纔跟丁諾敏說話的熱情高漲沒有了,此時的表情淡淡的,一副無所謂的神情他當然無所謂了,他又沒愛上我,怎麼會在意我跟誰在一起?
我不是不失望的。
他並沒有因爲我跟寒傾落一起逛街而吃醋。
丁諾敏說:“鳴哥哥,你可不知道,那個叫寒傾落的帥哥真的很帥,拉拉姐跟他在一起,別人都說是他們是一對呢。”
“是麼?”程一鳴還是一副淡淡的神情。
“鳴哥哥,你是不是認識寒傾落?拉拉姐說你認識。”丁諾敏看到程一鳴沒有反應,不甘心,又再說。
“寒傾落?哦,我是認識他。”程一鳴說。
“真的認識啊?”丁諾敏問。
“嗯。”程一鳴說。
我忽然生氣了起來,冷笑一聲說:“丁諾敏,你也不必挑撥離間向你鳴哥哥告狀,其實我跟誰逛街,誰對我好,對我體貼,對我細心,你鳴哥哥並不理會,你何用狗抓耗子多管閒事?”
說完後我便轉身走了。
我氣的不是丁諾敏多嘴,而是程一鳴的無所謂。哪怕他過問一聲,吃一下醋也好,可是,他連屁也不放一下,根本不在乎!
這讓我很受傷。
我覺得我真是賤。程一鳴不愛我,可我還是想盡千方百計討他喜歡,爲他改變自己。可無論我怎麼努力,他還是不願意愛我。
他愛的是寒靜兒。
他的電腦裡,還保存着他跟寒靜兒的相片。有時候我路過書房,會看到他坐在電腦前,看着寒靜兒的相片,甚至他的手還落寒靜兒的臉上,一下又一下的撫摸,到而他的神情,充滿了迷茫。
他忘不掉寒靜兒,寒靜兒一直在他心裡,沒人可以替代。
這樣一想,我不禁心灰意冷起來。
看來,我希望程一鳴愛上我,那是白日做夢。真的,我拿什麼跟寒靜兒鬥?憑什麼跟她鬥?我家世不如她,相貌不如她,何況她跟程一鳴還有多年的感情。
爲了讓自己像戒毒那樣,戒掉自己對程一鳴的“毒癮”,我決定洗心革面,把對程一鳴的一片癡心拋到爪哇島去,然後放開胸懷,熱烈地投入到婚活女大部隊中,做一個主動獵獲愛情的婚活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