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墨西峰來到了她的身邊,對她伸出了手。
姜一寧眼中一片迷茫,也不管來人是誰,就想去拉住他的手。
就在剛剛墨西爵對她是那樣的態度之後,她心中的那座橋就塌了,她將他看作是自己唯一的希望,所以當那顆可以依賴的稻草被抽取之後她會覺得人生是那樣的可悲,他再也沒有可以堅持下去的理由。
就在她的手要觸碰到墨西峰的時候,墨西爵上前一步,將姜一寧拉到了自己的身邊,神情冷漠地看着墨西峰,薄脣輕啓,“墨西爵,就算是她做錯了事情,那也是我墨西爵的女人,輪不到你來多管閒事。”
他的語氣很是刻薄,但是墨西峰儼然是一幅習慣了的樣子,輕輕說道,“我本來就不想要管你們家的事情,只是可能覺得一寧和我有些同病相憐,所以心中才會同情她,既然你這麼在乎她,怎麼還要傷害她呢?”
他輕描淡寫地說着,卻讓墨西爵眉頭一緊,看着他沒有說話只是神情依舊淡漠,唯一不同的是,他握着姜一寧的手,有些微微的緊了。
他在剋制着自己的情緒,現在是關鍵時刻,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出任何的差錯。
“西峰少爺,你好像對一寧妹妹很關心啊,難道……難道你們之間有什麼不能跟我們說的秘密不成?”姜靜怡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
墨西爵心中一緊,看着姜一寧,眼中充滿了憤怒的神色。
他拉着她一路走上了樓梯,只見留下來的姜靜怡一臉得逞的笑容,“哈哈,姜一寧,你想要跟我鬥,也不看看自己死什麼級別的,我告訴過你,遲早有一天你所得到的一切我都會讓你一一償還給我,這只是一個開始,你準備好了嗎?”
“啪啪啪。”墨西峰拍了怕手,金絲眼鏡下顎眼睛中精光一片,他賞識地看着姜靜怡說道,“真不愧是我選中的女人,做起事來一點都不馬虎啊,只是上次的事情還沒有結束,你再引起這麼一波,就不怕惹禍上身?”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還有不要總是和我這麼近,會讓吧別人誤會的。”這裡是墨家,到處都有溫如汐的耳目,她纔沒有這麼大的膽子,這這裡和墨西峰發生矛盾,這個男人的本事她見識過,而且她一直都有把柄在他的手中,所以絕對不能輕舉妄動,只是……
“墨西峰,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的事了?難道你已經深深地愛上了我愛得無法自拔?”
她冷笑一聲呢,“只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算是墨家的誰,只是在飯桌上有你的一席之地,其他的呢?你就是一文不值。”
她擡起了頭,是那麼的扯高氣揚。
墨西峰輕輕地笑了一聲,“姜靜怡,我們是一類人,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也一樣,所以就不用在這裡假裝清高。姜靜怡,你這次乾的漂亮。”
說完他留下一個讓姜靜怡很是迷惑不解的笑容,消失在她的面前。
她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當務之急就是將姜一寧從墨家趕出去,既然溫如汐想要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姜靜怡偏偏不能讓她如意。
她要做到的就是要姜一寧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只要墨家不會倒下,讓它蒙受一點損失又如何,她相信墨西爵肯定可以讓她恢復過來。
她的脣邊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看得讓人膽戰心驚。
她的心中不是沒有過思索,畢竟這樣做就是將自己逼迫到了一條絕境,但是這條路,一旦走上六無法回頭。
一定要將姜一寧弄下臺,她更加不能顧眼睜睜地看着這個女人輕鬆地奪走屬於她的一切。
既然如今她已經一無所有,那再堵上她的一切又如何?她是不會妥協的。
只要能夠當上墨家的少奶奶她所做的一切都將是值得的,她的眼神變得越發的堅定,只是裡面的猩紅色讓人感到了她的發狂。
房間中傳來女子帶着哭腔的絕望的聲音,“墨西爵,你到底要怎麼樣,我真的要瘋了,既然你不愛我,你爲什麼要將我留下,看着我那麼痛苦你很開心嗎?”
“既然你想要看着我受到傷害,你曾經爲什麼要給我希望,你知道從雲端掉下來的感受嗎?你知道我在聽着你對我說的誓言到現在你的冷漠時,我的心有多痛嗎?”
墨西爵站在一旁看着已經哭不出來的女子那雙通紅的眼睛,心中是那麼的疼痛。
他想要將她扶起來,女子卻決絕地打掉了他的手,“墨西爵,既然你給不起,那就不要給我希望,我以後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她將自己的身子蜷縮成小小的一團,然後將手放在膝蓋上,背對着男子。
“一寧,我這麼做有我的道理,你想想我們的曾經你就應該相信我,我愛你,所以不會傷害你。”墨西爵輕輕走了過去,就感受到女子的脊背輕輕一顫,她在害怕他的接近,亦或是在厭惡?
“不,不要過來,墨西爵,我已經分不清你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了,所以你不要再說話了好嗎?我不想要聽。”她捂住了耳朵,頭大幅度地搖擺着。
墨西爵看着心就像是被針在扎一樣的疼,管不了這麼多了,他走上去,蹲下身子一把抱住了姜一寧。
“真是沒想到有一天,我會敗給一個女人,姜一寧,能本事真大。”他嘆了一口氣。
“你知道嗎一寧,我希望你可以光明正大地被大家接受,可以堂堂正正地做我的妻子,陪着我站在各個場合,可是我的計劃就要成功了,偏偏有人要來破壞,事到如今只有揪出幕後兇手,還你一個清白,纔可以將我們的願望重新達成,所以你明白了嗎?”
他的聲音在耳邊迴盪,姜一寧卻依舊是一臉的迷茫,她看着墨西爵又看了看地上,依舊搖着頭,“你放開我,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你對我說的一直都是假話,我現在根本就分辨不出,我究竟應不應該相信你。”
不管姜一寧的掙扎,墨西爵依舊將她緊緊禁錮在自己的懷抱中,“我不會再放手了一寧,你是我的妻子,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要還你一個清白。”
“要是到時候大家還是不能夠接受你,那我們就走,去馬爾地夫,去任何一個地方,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好嗎?”
“我可以放下這裡的一切,只要你不受委屈。”他的聲音是那麼的輕柔,漸漸地止住了女子暴躁的情緒。
“可是……可是你明明不相信我,你覺得那個酒是我摻的水,是我下的藥,還有還有,我不愛你,我是在和墨西峰一起想要陷害你。”
一開始沒有哭,但是說到這裡的時候她忍不住哭出聲來,因爲當自己的愛受到懷疑的時候,她才覺得心會變的那麼的痛,連麻木都會有知覺。
“傻姑娘,我這是在演戲給他們看啊?”墨西爵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和自己面對面。
“演戲?”這下輪到姜一寧感到疑惑了,看着墨西爵問道。
“對啊。”墨西爵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我懷疑這件事情和上次公司出事的事情都是一個人的手臂,眼下我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差不多就是那個人,但是我需要有證據。”
“所以我今天你只能委屈你,就像是相信了他們的陰謀,這樣他們纔會放鬆警惕讓我找到證據。”
姜一寧皺起了眉頭,“他們?”
“真聰明。”墨西爵讚揚道,“可以計劃的這麼周密,所以絕對不是一個人做的,你上次不是說姜靜怡一直度表現怪怪的嗎?所以可以從她那邊下手。”
提到這個女人,姜一寧咬緊了嘴脣,轉而淚眼迷離,“所以西爵,你沒有相信她的鬼話嗎?她說,她說……”
墨西爵伸出手去,指腹劃過女子的嘴脣,讓她那粉嫩的嘴脣從她牙齒中解脫出來,然後說道,“她這個女人一向有些喪心病狂,上次原本可以將她收拾了,但是老爺子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保下了她,後來這纔會出這麼多的事情,但是這次一旦讓我找到了證據,她就不要再想要僥倖逃脫。”
他的眼神很是狠戾,姜一寧已經很久沒有在他的眼睛中看到這樣的神情。
“西爵,只要你相信我就好了。”她一直都以爲墨西爵也不相信自己,當時的心情是那麼的奔潰。
沒有想到男子是在爲自己着想,是她誤會了,在冰雪消融的時候,她的心中感到的是無邊的溫暖。
“傻女人。”墨西爵抱住了她,女子的骨架原來就小,再加上她現在是那麼的消瘦,所有抱在懷中,彷彿力氣大一些就會將她的骨頭給折斷了。
他的動作變得愈發的小心翼翼,然後說道,“一寧,我原先不想要告訴你這一些,是因爲害怕自己心軟,害怕這戲做的不夠全,但是我發現不現在根本就見不得你的傷心。”
“所以,你接下來還是要做戲知道嗎?”
“我哪用得着做戲啊。”姜一寧嘟起了嘴,“你一對我說重話,我的思緒感情就不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