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女子的心情墨西爵都可以理解,只是他更加不願意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子爲了一個死的房子變得這麼的難受。
他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姜一寧擡起了頭來,淚眼朦朧地望着他,“什麼都沒有了西爵,那裡面有我們的記憶,有我們拍的第一張照片,雖然上面的我很醜,但是你還是完好地保存了下來,還放的這麼大。”
“雖然我從來都沒有說過,可是我真的很喜歡啊。”姜一寧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還有你買的那些玩偶都是我喜歡的,我們的房間裡還有我們兩個寫的書信,我放在了牀頭櫃上,這樣我想你的時候可以看一看。”
“但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他們都被燒爲了灰燼,我以後再也見不到他們了,西爵……”
終於受不了心中的失落感,姜一寧竄進了男子的懷抱中,也只有在這裡她纔可以感受到溫暖和安全感。
“都是我的錯,是我……”墨西爵抱住了她,輕輕地拍着女子的後背,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可憐,就像是一直小動物,找不到了回家的方向。
“但是,一寧,你不是自己也說過嗎?有我在的地方纔是一個完整的家,我不就在你的身邊,而且會一輩子在你的身邊,寧園沒有了我們可以再造一個,照片沒有了我們可以再拍,你要是喜歡看信的話,我以後每天都可以給你寫,這都不是問題。”
男子看着姜一寧的眼光變得越發的溫柔“但是最重要的是,你要健健康康地在我的身邊,更何況你看你現在的肚子裡都有下baby了,還這麼的任性,好了不要難過了好不好?”
他輕聲地哄着好像有些效果,姜一寧止住了哭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對,我還有孩子還有你,西爵,你不可以離開我,我要你好好的,以後我們還會有一個健康的寶貝我們永遠在一起好嗎?”
“那是當然了,我會永遠在你的身邊。”姜一寧正處於恍惚之中所以就沒有發覺到墨西爵捏緊的拳頭。
她起身卻發現頭有些暈乎乎的,而肚子也有些不舒服,她頓時在心中責怪自己太不懂事了,居然爲了這些事影響了情緒,要是孩子出事了,這輩子她都不會原諒自己。
抓住了墨西爵的手,她輕聲地說道,“西爵,我們回去吧,我想要好好休息。”
墨西爵間她神色間有些憔悴,也知道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很大,只是他注意到了這次她說的不是回家而是回去。
心中嘆了一口氣,只是眼下女子的情緒已經穩定了很多他也就鬆了一口氣,並且在心中想着,一寧,你放心,我們很快就會一個完美的家。
我以後不會再讓你遇到這種委屈。
回去的氣氛明顯要比來的時候沉重很多,姜一寧一言不發地走在了墨西爵的身邊。
突然墨西爵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回過頭,喊道,“這裡的負責人呢,馬上給我滾出來。”
這時候才緩緩走出來六個穿着藍色工作服的彪形大漢,他們看起來不是工人的樣子,這整齊規劃像是墨西爵的人。
果然一個領投的人擡起頭滿是愧疚地看着墨西爵,“墨總,對不起,我們也……”
“沒用的東西,我讓你們看着這裡,你們就是這麼看的,出現了這麼多的字你們在幹什麼,現在跟我說不知情,是覺得最近骨頭都癢了是不是?”
那人渾身一抖,差點就要跪下來了,“墨總不是的,我們一直都謹遵你的命令,看着這裡,但是這些人實在是太厲害了。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只是我們發現的時候就已經圍滿了人,都沒有時間通知你們。”
“一羣廢物。”墨西爵的眼中滿是陰霾。
姜一寧看了看那羣大老爺們在墨西爵的面前大氣不敢出一聲,於是拉了拉墨西爵的衣角。
當見到了女子與有些擔憂的眼神,他握了握她的手,然後說道,“給你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給我好好地看着這裡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給我彙報。”
“是。”
“還有少爺,我們發現了一個線索。”領頭的人上前對着墨西爵說道,只是他的神色間有些難以言表的尷尬。
“有話快說。”墨西爵原先擡起的腳步又放回了遠處,雖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是誰做的,但是如果有有力的線索,那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當跟着那人到了一處隱秘的地方的時候,姜一寧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那是一幅描繪精美的圖案就是一幅牡丹圖,但是認真看的話會發現裡面蘊藏着兩個字,那就是嫚麗。
“嫚麗,許嫚麗?”姜一寧喃喃說出口,這才發現了墨西爵的臉色有些難看,她感到更加的奇怪了。
原以爲這件事是顧家做的,但是如今在這裡又出現了許嫚麗的名字,這倒是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這件事另有真想,只是她越發地看不懂了。
“確實是他來複仇了。”墨西爵說道。
因爲墨西爵說的很輕,所以姜一寧沒有聽清楚,便又問了一遍,“西爵,你說的是什麼?”
墨西爵這才緩過神來,“沒什麼。”
他沒有去看姜一寧的神色,而是對着身邊的手下命令道,“馬上給我仔細搜查,凡是有這樣圖案的都給我馬上銷燬,還有……”
“給我加大偵查力度,只要有可疑的人出現在這裡都要給我抓回來,這是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了。”
她說話的時候臉上滿滿的都是陰霾,看得人十分的恐慌。
只是姜一寧一直都心事重重,爲什麼墨西爵不願意告訴她真相,這和許嫚麗到底有什麼關係?
“一寧,我們走。”墨西爵牽起了姜一寧的手,雖然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但是姜一寧明顯就可以感覺到他臉上寫滿了心事重重。
她一路跟着墨西爵坐在了車上,這才忍不住開口,“西爵,都到了現在,那還是不願意告訴我真相,把我一個人矇在鼓裡嗎?”
“我是你的妻子,有權利知道一切,而且,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跟你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我已經可以承受一切,要是你要一直瞞着我,那麼我還有什麼資格站在你的身邊。”
墨西爵看向了窗外,“許嫚麗已經死了。”
“啪。”一聲,姜一寧拿在了手中的礦泉水瓶掉了下去,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她剛剛是聽錯了什麼嗎?
墨西爵爲什麼會說許嫚麗死了,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墨良也屏住了呼吸,他有不敢相信少爺瞞了嫂子這麼久,此時卻要坦白一切,難道……事情已經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西爵,是不是你去了英國和許嫚麗有關,因爲你失蹤之後她也沒有了蹤影,我以爲是你不在所以她就回去了,但是現在想來也很是奇怪。”
墨西爵點了點頭,神色慘淡,“她是爲了救我才死的。”
姜一寧更加震驚了,忍不住地問道,“我就覺得很奇怪,你說呀有人要殺了你,但是我們那個時候明明在一起,他卻沒有下殺手,而且你又告訴我你是從英國回來的,這我真是想不明白。”
墨西爵看着姜一寧讚許地點了點頭,“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是有人想要殺了我,那就是許老,而在關鍵的時候是嫚麗替我擋了一槍,我纔可以活着回來。”講到這裡的時候,墨西爵的神色有些微動。
到底還是他對不起許嫚麗,讓他白白爲自己失去了性命,但是他又感到了無比的幸運,終於可以回來就見到心愛的女子。
“是這樣,那個許老師許嫚麗的什麼人?”姜一寧問道,“他們都是一個姓,是親戚關係嗎”
墨西爵再次點點頭,摸了摸姜一寧鬆軟的頭髮,“這才幾天沒有見,你變得很不一樣了,什麼事情都分析的很有道理。”
“對,他是嫚麗的爺爺。”
“那他爲什麼要殺你啊?”姜一寧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這次墨良忍不住地說道,“因爲這個人很貪婪,他將我們少爺看成了在這裡的競爭對手,當然要想方設法地除掉。”
“那他厲害嗎?”姜一寧轉過頭去看着墨良問道。
墨良地神色變得很是凝重,“要說父輩這個年紀的都聽過他的大名,他是殺手出身,當時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所以很多人都擺脫他做一些見不人的事情。”
“後來他慢慢地有了錢就做起生意來了,結果爲了逃避仇家去了英國,在哪裡也是混的風生水起,可是他不甘於這些榮華富貴,居然將注意打到了我們少爺的頭上,這怎麼能忍?”
墨良說的義憤填膺,姜一寧反倒就沒有那麼的緊張了。但是她依舊有些擔憂地看着墨西爵問道,“西爵,那你……許嫚麗。這許老豈不是不會放過你,剛剛就是他在威脅你是不是?”
“嫂子,你不用擔心少爺的,那許老再厲害,眼下也只是一個老人,都沒有幾年可活了,你不用怕他的。”
“這次墨良說的是沒有錯,我有我的辦法你放心地照顧好自己,照顧好我們的孩子就可以了,好嗎?”
姜一寧重重地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以後什麼事都不要瞞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