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整塊臉容被毀,被堆成一片的肌膚煞是冷冽,除了那雙明亮的眼睛外,其他地方只能用一個慘不忍睹形容,她一身白裙,裙上帶有碎花,樸素起來有點文雅,但是配上那副臉容就……
可是,女人的聲音十分動聽,猶如夜鶯,清脆動人,想來,當年她也是一個美女吧。
凌可呆了幾秒,在確認了對方是跟她說話以後,她搖頭,表示她沒有那個想法。
“坐吧。”那個女人說,王澤楠也不客氣,拉着凌可坐在她的對面。
“小姨,我回來了。”坐下,王澤楠開口說道,這一句話,似乎很久也沒有再說了,久到連他自己也忘記了時間。
女人點頭,欣慰的看着眼前的兩個孩子,開口道:“這次回來,打算呆多久?”
王澤楠說道:“吃完飯就走。”凌可想說,其實多玩幾天也是沒什麼的,畢竟她現在已經失業了,也不在乎這個時間了。
女人繼續點頭,多看了凌可幾眼,纔開口說道:“這孩子不錯,小子,你眼光不錯呀。”
王澤楠不好意思的繞繞頭,凌可聽得一頭暮水,什麼跟什麼?
“小姨,這些年,辛苦你了。”王澤楠又說,見凌可不解,他開口解釋道:“當年,小姨是爲了救母親才毀容的,也是多虧了她,你才能見到活生生的我。”
聽到這話,凌可忽然覺得王澤楠的童年經歷似乎不怎麼愉快,她也不好意思繼續問下去,只好說:“這次回來就多呆些時間吧,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做。”
王澤楠詫異的看着她,楞了幾秒,笑道:“你就不怕我在這裡對你做出些什麼?”
凌可囧,這孩子思想不純潔阿:“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小姨笑道:“澤楠這孩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別看他這個樣子,其實他內心是十分溫柔的。”
凌可想說……其實他就是一個悶騷男,比樑浩然還悶騷,呸,怎麼會拿那個男人跟他比較?王澤楠比他好多了
。
凌可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小姨又說:“我這裡有些新衣服一直沒有機會穿,這次你們過來,我也沒有什麼準備的,你看看能不能穿?”
凌可接過她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捧起的兩套裙子,不知怎的,凌可忽然覺得,她從這個小姨的身上感受到當初母親給她的那種感覺,很熟悉。
“看她那身板子,肯定能穿的,小姨你就別擔心了,我餓了,小姨,有吃的沒?”
這話語,倒是是褒義還是貶義的?凌可用眼光秒殺他,這個男人,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他說話這麼有技術?居然會讓人分不清是讚美還是損人?
王澤楠回以一個微笑,對於凌可的舉動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小姨笑着看着他們的互動,忽然覺得自己老了,跟不上這個社會的節奏了。
“有的,我已經讓人去準備了,再過一會就可以吃了,你們先去洗手吧,我親手包了你最愛吃的餃子。”
王澤楠點頭,帶着凌可走出門,小姨看着他們的背影滿帶笑意,一滴淚珠劃過臉龐,喃喃地道:“秋兒,你看見了嗎?那孩子找到自己喜歡的人了,你會不會像我一樣,那麼開心?”
“跟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吧。”站在洗手盤前,凌可忽然很好奇他的過去。
王澤楠站在她的右側,不溫不火的反問道:“知道又怎麼樣?”
凌可嘟嘴,說道:“我忽然很想知道。”
王澤楠看向她,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早晚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的,乖,別問。”
那個字……凌可囧了,怎麼那麼像是鄰家的大哥哥跟妹妹說的話,或者是可以理解爲,他們是那種親密的關係?
凌可乖乖的閉嘴,再問下去,說不準她會突然讓他給雷倒了。
餐桌上是各種精緻的配菜,但是主菜卻只有一種——餃子。
據說,這種餃子來源於幾十年前,那個時候還沒有改革,能吃上肉那是奢望,於是,當地的人民突發奇想,做出這種
沒有肉,但是卻帶有肉味的餃子,也不知道這個小姨是怎麼學會的。
聽着小姨的介紹,以及王澤楠無視她們的談話就開始盛餃子的舉動,凌可忽然覺得,這種餃子應該挺好吃的。
王澤楠沒有自顧自的先吃,而是長幼有序的先幫小姨盛上,然後是凌可,再到自己。
凌可忽然覺得她連一個男生都不如,怎麼會沒有想到給長輩先行孝敬呢?還來不及想多少,王澤楠已經把餃子盛好了。
凌可低頭苦吃,不敢直視小姨的眼神,凌可一直知道,自從坐下餐桌旁的椅子後,小姨的眼神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她,但是她也不好說什麼。
“小姨。”王澤楠笑道:“人也看夠了,該吃東西了。”
小姨回神,笑道:“只是覺得她跟我以前的一個朋友很像,所以多看了幾眼。”
凌可來興趣了:“像誰?”
小姨反問道:“李芳是你的什麼人?”
凌可楞了,李芳是她母親的名字,這個女人……認識她的媽媽?
見凌可愣住,輪到王澤楠好奇了:“李芳是什麼人?”
王澤楠雖然曾經私底下調查過凌可,但是並不知道她母親的名字,只知道她有個已經離世的母親,所以這樣問,並不出奇,但是凌可聽到這話後,眼神黯淡了起來。
“她是我媽媽。”凌可說。
王澤楠似乎意識到自己錯了,無意之間竟然提起她的傷心事,只是後悔已經無用,只見小姨萬分驚喜的說道:“你是她的女兒,你真的是她的女兒?”
凌可點頭,看着激動的小姨莫名其妙,她是凌可的母親,那凌可當然是她的女兒阿。
小姨又說:“沒想到相隔這麼多年了,居然能遇到小芳的女兒,我這一生也算是沒有遺憾了。”
凌可又是一陣錯愕,她們兩個,很早以前就認識?但是媽媽並沒有提起過阿。
王澤楠急了:“小姨,你快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