灸舞直勾勾地盯着狼傲之看着,要不是人證物證具在,她還真的就信以爲真了,因爲狼傲之的表情真的很平靜,眼神裡沒有一絲波瀾。可只要想到他做的那些‘好事’,心裡就覺得很可怕。
“沒做過就沒做過!跟我無關了!”灸舞看似淡定地說道。
可狼傲之卻不能這樣輕易作罷,他上前,試圖挽救什麼:“小舞!怎麼能跟你無關?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我未來的一切美好藍圖都跟你有關。你怎麼能——”
“呵呵——”灸舞突然冷笑一聲,她的笑打斷了狼傲之的話。
扭頭看去,狼傲之正入神地盯着她看着,在等待着她的下文。
其實灸舞已經想通了一些事情:既然她殺不了狼傲之,那麼就罷了。報仇的事情就算過去了!
所以,開口灸舞說的則是:“狼傲之,你給我聽好了!我念在你救過我的份上,你殺了我父母的仇,我們就此算了!不過,從此,我倆一刀兩斷,再無瓜葛!”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灸舞的心很痛,好像被刀在戳心窩那般,心裡在滴血!
狼傲之也是同樣的感受,他上前一步:“小舞!不!不要!我不要跟你斷絕聯繫!我愛你!我——我寧願你殺了我!”
“殺了你!?”灸舞突然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狼傲之看着,“你確定?”
狼傲之不知何時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他親手塞入灸舞的手中:“小舞!你若真的對我無情無義,很好,你直接用這把匕首殺了我吧!”
灸舞頓住了。
很快,狼傲之接着說下去:“如若你捨不得,就證明你心裡有我!”
“噗嗤——”灸舞假裝很吃驚的樣子,“狼傲之,你真的太高估自己了吧?”
“我承認——你長得還算有點姿色。可我早告訴你了!你不是我的菜!”灸舞繞了狼傲之一圈後得出這樣的結論,“上一次,我下毒沒有毒死你,美男師傅很顯然是誤會我的用意了。他以爲是我故意減少了劑量!不好意思,還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只是——藥理知識學的不夠踏實,所以,我那是失誤了!纔不是手下留情,更不是捨不得你!”
“是麼?”狼傲之發出疑問,“小舞,你少自欺欺人了!你分明就是捨不得我!要是你真的是因爲藥理知識學的不夠踏實,那簡單啊!你完全不需要自己配毒藥,你可以用現成的啊!淼的實驗室裡有大把的毒藥,鶴頂紅什麼的是喝了之後分分鐘就毒發身亡的,你爲何不用?”
灸舞支吾了:“我——”
許久才勉強扯出一個藉口:“我上次偷過一次,不是失敗了麼?我這是吸取前車之鑑,我不敢偷了!”
“纔不是!”狼傲之篤定地說道,甚至還列舉出足夠的證據來了,“淼都告訴我了!他說,在清點藥物的時候發現自己少了一瓶毒藥!”
“能出入淼實驗室的人只有你了,小舞!那瓶劇毒在你手裡,是不是?”狼傲之反問道。
灸舞支吾了:“我——”
狼傲之則趁熱打鐵,繼續咄咄逼人地追問:“你既然手握着那瓶毒藥,你完全可以用它毒死我!或者說,你原本的計劃就是這樣的,只是你捨不得我,臨時換了毒藥,是不是?”
說到這裡,狼傲之興奮地上前,可他沒上前一步,灸舞就後退一步,可狼傲之的步伐更大,很快則到了灸舞身邊:“小舞!你就承認了吧?你是在乎我的!是不是?我真的沒有殺害你爸媽,我沒有那個動機和理由,我——”
不等狼傲之說完,灸舞生怕其繼續接近,她舉起匕首,對着狼傲之,她威脅道:“夠了!狼傲之,你別說了!你以爲我真的 不敢殺了你麼?”嘴上強硬可動作卻孬種了,握着匕首的手在顫抖着。
狼傲之低頭,看了一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我以爲你不敢殺了我!不是不敢,是捨不得!”
“你——”灸舞咬牙,把匕首遞過去,戳在狼傲之心窩的地方,可力道不大,根本沒有插進去。
狼傲之沒有絲毫的害怕:“來啊!小舞,你若是敢,你就殺了我!從這裡捅進去!我也活了600多年了,就算是實死,能死在你手裡,我死而無憾!來吧,小舞!”說完狼傲之閉上眼睛,表情是極其放心的,因爲他深信不疑,灸舞的心裡有他,她是下不了手的!
“狼傲之,你少自鳴得意了!你真以爲我不敢?”灸舞大喊一聲:“啊!我殺了你!”她舉起匕首,試圖狠狠地扎入他的心窩,可灸舞就是那麼沒出息,在匕首即將碰觸到狼傲之的時候,灸舞的手軟了,當即,沒有力氣繼續握着匕首,隨機,匕首滑落,自由落地,最後發出‘哐當’一聲,匕首墜地了。
因爲匕首落地的聲音,狼傲之睜開眼睛,驚喜地看向灸舞:“小舞!”她果然心裡有他!沒錯的!不然她早殺了狼傲之!
“你別過來!我恨你!狼傲之,我不想看到你!我永遠都不想見到你!”灸舞幾乎崩潰了,眼淚簌簌地下來。她已經盡力隱忍了,要不然早就淚奔了。一旦眼淚決堤,灸舞的眼淚就一發不可收拾,嘩啦啦地流淌着。
狼傲之看了極其心疼:“小舞,別哭!我心疼——”說話間伸手要去給她擦掉眼淚。
“別過來!別碰我!狼傲之,你耳朵聾了麼?我說了——”灸舞一字一頓地強調着,“我不愛你!我恨你!我恨不得殺了你!”說話間還咬牙切齒,好像很費力的樣子。
狼傲之則很心疼地想摸摸她的腦袋,他盯着情緒激動的灸舞看着,聲音極其溫柔:“小舞,別逞強了!你不恨我!你捨不得殺我!”
“我纔沒有!我恨你!我想殺了你!”
“那你剛纔幹嘛丟了匕首?”狼傲之一針見血,“你完全可以殺了我,你幹嘛不動手呢?你就是心裡有我,你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