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朝陽像個沒事人一樣叫上方媛和肖楚在食堂吃飯正好碰上馬克,朝陽說:“馬克,一個人?”
“他們都去網吧了,我不想去。”
“跟我們一起吧,昨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朝陽說。
“肖楚都說了,我這麼高的個子都沒事,你也夠不小心的了。”馬克笑了,“跟美女們共進午餐,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太陽出來了。”朝陽說,“我來這裡這麼長時間終於看見一輪完整的紅日。”
“秋天天氣比較陰沉,到了冬天就好了,更加陰沉了。”馬克說。
朝陽一點都沒聽出來哪裡好了,他的意思就是冬天根本沒太陽,於是朝陽問:“冬天不出太陽,那天邊上掛着什麼?”
“半個太陽,反正不會大白天掛一輪月亮在上面的,放心吧。”
“我怎麼放心的下。”朝陽說着,憂心忡忡地端着餐盤坐在方媛旁邊,她有一種預感,她以後的生活吸血鬼就像吃飯一樣成了必然的要素之一,那她接下來的生活,除了驚心動魄外她找不出其他的詞彙來形容了。
“沒事的。”馬克坐在她對面安慰她。
“她怎麼了?”肖楚問。
“她一聽以後見太陽的機會不多就愁眉苦臉的。”馬克說。
“朝陽,別聽馬克嚇唬你,過了國慶節,星期一二三曬太陽,四五六日打傘。”肖楚聲音嘹亮。
“國慶你們回家嗎?”馬克問,“肖楚去哪都一樣,美女們呢?”
“不回,回去也沒人。”朝陽說,“我爸媽常年出差,哪天他們來這會來看我的。”
“我也不回。”方媛說,“我哥搬家,我就有地方住了。”
“你哥搬來了?”肖楚一副人心腸,“我們去幫忙吧。”
“不用,你們去暖房吧,他只是從他朋友家提着行李搬到他朋友鄰居的房子。”方媛說。
“行,我們都去。”馬克說。
方媛接到電話,飛舟和陸尚一起來到學校,方媛對陸尚說:“讓朝陽和飛舟哥好好談談吧,你想知道的部分事情我還是可以告訴你的。”
“你帶我在學校裡轉轉就行。”陸尚說。
“這怎麼行,我還要帶你嚐嚐學校裡的好吃的,雖然你是老師,但是不管怎麼算我來的時間比你長。”方媛說。
“你在挑釁老師的權威。”朝陽翻了個白眼。
陸尚倒是覺得沒什麼,笑了笑,說:“我們一會兒過來找你們。”
“還有別的事情?”朝陽問飛舟。
“波瀾天亮以前來找我,關於他改了你的記憶的事情。”飛舟說。
“這個我知道。”朝陽說,“方媛也知道了。”
“嗯,她告訴我了,如果你能找見你原來的記憶,你也就能找見其他人被改了的記憶。”飛舟頓了頓,和朝陽來到空曠而且陽光充足的操場,“你是個巫師,靈魂導師,也有人叫做精神導師。”
“什麼?”朝陽驚訝。
“正常人不受訓練是不能擺脫吸血鬼的控制的,就算受過訓練,也還是擺脫不了他們的控制,可是你沒有受過任何訓練,吸血鬼卻控制不了你。”
“過程是這樣的,波瀾改了我的記憶以後我又回到了校醫室前,然後想起來發生的事情,這和巫師有什麼關係?”
“你覺得圖書館房檐上有東西?那我們就去看一看。”飛舟說,“然後我再證明給你看。”
“好,太難以置信了。”朝陽半信半疑,她完全相信吸血鬼的存在,也相信巫師的存在,只是她不相信自己是個血液奇怪的巫師。
朝陽帶路和飛舟到圖書館四樓,飛舟說:“你看。”他把手放在大鎖上,輕輕一拉,鎖就開了,“走吧。”飛舟看了看周圍沒人,推開鐵欄杆。
飛舟從欄杆的空隙間把鎖重新鎖好,小心翼翼上了五樓,推開露臺的木門。
“不對,不是這。”朝陽搖搖頭。
“閉上眼睛感覺一下。”飛舟小心提示。
朝陽的腦子“嗡”響了一聲,她雙手捂着耳朵,搖頭。
“沒關係,慢慢來。”飛舟說。
“可是我們怎麼下去,這裡是五樓。”朝陽說。
“來點好玩的,怎麼樣?”飛舟說,“我們順着管子滑下去。”
“可以麼?”朝陽說,“我們不會活活摔死?”
飛舟笑了:“當然不會。”伸出手,“把手給我。”
朝陽照做了,飛舟緊緊握住朝陽的手,另一隻帶着手套的手扒住排雨水的管道,說:“抓緊了。”朝陽抓着飛舟順着從管道滑下去然後穩穩站在地上。
“方媛說你是個工作狂,看來她說錯了。”朝陽說,“是在下面。”
“什麼?”飛舟沒聽懂。
“什麼?”朝陽不知道飛舟在說什麼,又是被鬧鐘驚醒的表情。
“你說是在下面。”
“我也不知道。”朝陽說,“靈魂導師都像我這樣總是魂魄出竅?”
“我沒見過,只聽說過。”飛舟說,“你需要一些訓練。”
“我明白了。”朝陽恍然大悟,“我可以從那幾個女孩的腦子裡找見改她們記憶的人的臉,就能找見兇手了。”
飛舟感嘆着,不說話。
“怎麼了,我說錯了?”
“沒有,我和陸尚想了一晚上,你一會兒就明白了。”飛舟說。
“陸老師?”
“他妹妹是死的三個女孩之一。”飛舟說,“時間差不多了,他們應該在你們校外的小咖啡廳等我們了,過去吧。”
方媛津津有味地吃巧克力蛋糕,而陸尚饒有興趣地看着方媛吃,朝陽和飛舟站在門口,朝陽說:“這個世界上,除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還有這麼一番別緻的風景線。”
“我們開始吧。”飛舟說。
朝陽心裡暗地嘀咕:“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所以呢?”飛舟說,看着都在吃蛋糕的三個傢伙,“你們能不能一會兒再吃。”
“所以我們明天放假先去給你搬家,然後就開始從一個不回家的女生下手,可問題是她們宿舍出了這麼大的事,有誰可能不回家呢?”朝陽說。
“有人可以搞到消息,肖楚。”方媛擡起頭,“不對,我們這裡有現成的,陸老師。”
“這個簡單。”陸尚說,“我們剛纔在路上順便去了一趟男生宿舍。”
“我沒進去
。”方媛趕緊說。
“你們班的傑克一直夜不歸宿,但是舍務部的老師和學生對他沒有任何記錄,他們的秘書一口咬定他每晚都在。”陸尚說。
“又一個被控制的,看來有事情要做了。”飛舟說,“我要聽聽你們的意見。”
“被一個吸血鬼咬了一口感覺不很好,加入。”朝陽說。
“爲姑姑報仇,我也加入。”方媛結實的聲音如同她身上的肉一樣毋庸置疑。
“我是你的盟友。”陸尚說。
“好的,新生的檔案現在在哪?”飛舟問陸尚,陸尚看着方媛。
“還在各班班主任那。”方媛說。
“晚上就去你們班主任辦公室。”飛舟說,“陸尚,如果她們班主任沒回家,想辦法拖住她。”
“小意思。”陸尚說。
“可是下午大家就都可以離校了。”朝陽說
“今天晚上班主任值班。”方媛說。
“真不巧。”朝陽說,“那我們幹什麼?”她看了看方媛。
“你們離開學校,這裡不安全,拿到傑克的檔案會帶你們離開這的。”飛舟說,“朝陽,等你能夠駕馭你的力量以後,我們就從女生們的記憶裡開始找線索。”
“探索團?”朝陽開玩笑。
傑克意識到他假錄取的事情可能會被獵人翻出來的時候,他就有些坐立不安,太陽一下山,他開車出現在學校,肖楚正揹着包包在校門口等馬克。
“傑克?”肖楚大驚小怪。
“你去哪?”
“放假該回家了,你呢?”
傑克問:“放假?”
“是啊,國慶放七天。”
“我以爲今天就放假了。”傑克開玩笑地說,“對了,我還沒轉團關係,要交到哪?”
“交給班主任,檔案什麼的都還在她那裡。”
“行,謝謝。”傑克說。
肖楚連蹦帶跳給馬克招手,對傑克說:“我先走了。”然後如同一陣清風就跑開了。
朝陽和方媛在辦公樓門口,方媛看着手機說:“陸尚還在拖着老班,飛舟哥怎麼還沒出來。”
“不知道,兩個班好多人的檔案。”朝陽說,“出來了。”
飛舟小跑着出來,和她們到教工食堂前和陸尚碰面,傑克看着周圍沒人進了辦公樓。
“怎麼樣?”陸尚從裡面跑出來,“你們班主任,算了,沒法評價。”
“少很多手續。”飛舟說,“如果我們能見一見男生宿舍舍務部的秘書,先看看傑克是怎麼夜不歸宿的就方便多了。”
二十分鐘以後,波瀾帶着一個男生從宿舍樓裡走出來到操場上,傑克從辦公樓走出來,大功告成,他暫時沒有後顧之憂了,帶份新的食譜回去,反正有七天時間他都見不到朝陽,於是來到女生宿舍樓下,對三個出來吃飯的女生用了他慣用的計量,他看着其中一個覺得眼熟,但是他想不起來,也沒關係,反正她們只要跟他走了,什麼都不會記得,靈魂導師,早就死在他手裡有三百年了。
傑克放心的帶着三個女孩上車,操場上,波瀾控制着男生,飛舟對朝陽說:“把手放在他的太陽穴上,找他的記憶。”
朝陽剛把手碰到男生的太陽穴就像被燙了一樣躲開了,她頓了頓有些尷尬地又把手放上去,說:“我該從哪裡找?”
“找他的記憶裡空白的一段。”飛舟說,其他人都屏住呼吸。
過了大概十分鐘,朝陽說:“找見了。”
“讓他的記憶告訴你。”飛舟說。
“告訴我。”朝陽說,“沒有任何反應。”
“用心。”
“哦。”朝陽說,然後她驚訝地張了張嘴。
“你看見什麼了?”飛舟問,男生出現劇烈的震顫,他趕緊把男生拉到一邊。
波瀾看着男生控制他,說:“你只是來看操場上打籃球,覺得無聊,回宿舍了。”
男生掉頭離開了。
“傑克?”朝陽帶着疑問的語氣。
“他晴天不來上課,白天很少出來,臉色蒼白沒有血色。”方媛說。
“就從他開始。”陸尚說,“找到他的住處。”
“走吧,看看我的新家去。”飛舟說,“今天先到此爲止。”
陸尚給張警官打電話,飛舟和波瀾走在後面,飛舟小聲問:“你有沒有跟你女朋友說什麼?”
“沒有,她什麼都不知道。”波瀾說,“對了,她讓我送你一張我們的合影,她說希望有人可以祝福我們。”波瀾說着,嘆了口氣。
“那我收下了,哪天請你們一起吃頓飯。”飛舟說,收下了他們的合影,照片上波瀾坐在潮溼的沙灘上,蕭蕭穿着天藍色的裙子站在他旁邊。
“先忙你手頭的事情吧,我們有的是時間。”波瀾說,“我先走了。”
飛舟簡單的搬家以後,他朋友也是他之前的室友很慷慨地拿了很多造型奇怪的風鈴裝飾飛舟的新居,然後神秘地回他家了,陸尚看了看時間不早也走了,飛舟讓方媛和朝陽留宿,他自己繼續住在他朋友家。
“沒事,他一個人就忘了吃飯了。”飛舟說。
門突然開了,飛舟朋友探進來個頭:“對啊,我晚上忘了吃飯了。”
第二天一早,肖楚就來幫飛舟搬家,但是他已經搬完了並且熱情地留肖楚也住下,肖楚非常高興的答應了。
“太好了,飛舟哥,你是我的新偶像。”肖楚大大咧咧地說,注意到門口放着的飛舟沒歸爲的行李箱和一張照片,拿起來,“他們是一對?我還以爲她和傑克呢。”
飛舟,方媛和朝陽三個人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湊到跟前。
“晚會那天在禮堂,我看見傑克和她一起來的,是啊,後來見你們沒來,我和馬克就走了,好像她和這個男孩子吧,裡面太黑了,記不清了。”肖楚回憶着。
朝陽看了看方媛,看來蕭蕭也是吸血鬼。
飛舟到他朋友家打電話詢問波瀾,肖楚問一胖一瘦:“今天有什麼安排?”
“沒有吧。”方媛說。
“城南有廟會,我和馬克約好去看廟會,要不,一起去吧?”
“行啊。”方媛說,“肯定有吃的東西。”
“去。”一聽有吃的東西的朝陽立馬答應了。
但是肖楚帶着她們剛和馬克碰面就被來這裡玩的同學叫走了,走的時候肖楚邊往前走邊回頭對他們說:“你們先去,我一會兒領
着他們也去,都是來看廟會的。”
“天又陰了。”朝陽憂心忡忡,小聲對方媛說,“我要是會把太陽升到天空多好。”
“走吧,美女們,今天真是個好日子。”,馬克興高采烈。
人多的地方,自然是吸血鬼覓食的好地方,而且對於吸血鬼來說的好天氣,飛舟的神秘朋友有坐不住了。
“我們也去逛逛吧。”李茂對飛舟說。
“走吧。”飛舟說着,把揹包跨上。
“不用帶揹包吧。”李茂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這可是七天長假。”
“以防萬一,你都出去走動了。”飛舟沒好氣地打趣他。
“我天天出門,好不好。”李茂跟他急。
“李茂,你真應該叫安靜,動不動就急了。”飛舟背上包。
“你改名叫休息吧,回頭去派出所改個名。”
“走吧,沒準能找見傑克,他的照片已經刻在我腦子裡了,我覺得他有問題。”
“你覺得有問題的人一般都有大問題,你前幾天還唸叨說你覺得邵朝陽有問題,現在看來是你對邵朝陽有問題吧。”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別那麼封建好不好。”飛舟說,“走吧,給我介紹介紹你總是掛在嘴邊的民族的纔是世界的東西。”
“崇洋媚外的傢伙。”李茂時刻不忘打擊飛舟。
“你不是?”飛舟突然回頭,李茂不滿地出門,飛舟追上去,“好了,別耍小孩子脾氣了。”
“你開車。”李茂說。
“要不我回頭把肖楚介紹給你吧,你們兩個的脾氣,正好能對接上。”
“你信不信我在這裡也能弄出一起車禍。”李茂沒好氣地說。
“我開車,我開車。”
廟會上的方媛直接跳過了表演的項目,一手拉着朝陽另一隻手拽着馬克,馬克探頭東張西望給她們指路,時不時有人還想挑釁方媛故意撞她或者故意走到她和朝陽中間想把朝陽擠散,每每有圖謀不軌的人接近她的時候她都眼也不眨一下地把他們原路擠回。
“到處都是人味兒。”朝陽說。
“再走十米,就到了。”馬克說。
“你剛纔就說走十米,走到人堆裡了。”方媛不信,跳了兩下。
“這次沒問題。”馬克說。
一聲嘹亮的嗓音,把震天的鑼鼓聲比的無地自容。
“媛兒,朝陽,馬克。”肖楚大聲叫他們。
馬克回頭,沒找見肖楚在哪裡叫他們,肖楚連蹦帶跳朝他們招招手,帶着她的一羣朋友衝過來,說:“老遠就看見三個頭在半空中,其他地方都是黑壓壓的一片。”
傑克聞着人羣的氣味,對蕭蕭說:“你去玩吧,我找點吃的。”
蕭蕭撇撇嘴,說:“我等波瀾。”
“別總像個十八歲的小女孩一樣,你已經不年輕了。”傑克說,蕭蕭的少女情結讓他接受不了,他到處找甜美的味道,直到他從空氣中捕捉到肖楚叫朝陽的名字。
李茂一路上發表了他對飛舟的不滿,飛舟好脾氣地一言不發,快到的時候李茂還在說:“你既然喜歡她就告訴她,你要不去我就告訴她,我就說我喜歡她,看你怎麼辦。”
沉默很久的飛舟終於說話了:“你和肖楚真的很般配。”
如果重量級的夥計們都處在同一個地點,那麼,必然會出事,這點,誰也改不了。
“出事了。”李茂說。
“能不能說點好的,車子剛熄火你的腳還沒着地就說出事了。”飛舟雖然嘴上抱怨,但是已經整理好揹包,下了車,因爲人太多的緣故,手機沒有信號。
意外是這樣發生的,肖楚無意間對朝陽說昨天晚上她看見幾個女生跟傑克一起走了,於是在半路上碰見傑克以後,不知情的傑克邀請她們去家裡做客,想一探究竟的方媛和朝陽就答應了,而馬克和肖楚帶來的一幫朋友在遊樂場裡早就不知去向了,於是三個膽大包天的女孩一起去傑克家做客,波瀾和蕭蕭也被半路扔在了廟會上。
肖楚時不時和傑克聊天,朝陽很安靜地坐着,她能看見前後六張不同的女孩的臉,時不時在她腦子裡閃過。
“來看廟會的人太多了。”傑克說。
“是啊,都能把人擠扁了,下午去醫院檢查檢查看看我的腸子還在不在原來的地方。”肖楚說,朝陽的手指緊挨着方媛的腿,在她腿上慢慢寫了幾個字。
“我看見六張臉。”
方媛看了看朝陽,沒有出聲,趁着有短信進來趕緊給飛舟發短信,一顯示發送成功就立即刪了短信。
“糊塗。”飛舟看着手機,把李茂塞進車裡,自己也上了車,“她們竟然跟着傑克去他家,朝陽在車裡看見了六張臉。”他說着,打電話給陸尚。
“你那邊有消息了沒有?”陸尚問。
“能不能查到城南廟會停車場的監控錄像。”
“能,我就在派出所,你等一下。”陸尚說着,捂住話筒,然後接着對着話筒說,“出什麼事了。”
“我妹妹她們跟傑克在一起,朝陽看見了六個女孩的臉。”
“找見了。”陸尚定了定神,“我看見朝陽了,方媛,還有肖楚。”他對張警官說,“就是那輛車,對。”
飛舟按陸尚指的路線去傑克家,陸尚也告辭了張警官開車去傑克家。
“回見。”陸尚說,匆匆跑出去。
傑克家的豪宅裡,朝陽站在門口覺得宅子怪怪的。
“請進。”傑克的雙眼泛着鬼魅的光芒,請朝陽進屋,方媛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
“傑克,我們先進去,方媛的媽媽今天說要給她打一個重要的電話。”朝陽說。
“就是,就是,你一會兒進來。”肖楚對方媛說。
“行,沒關係。”傑克只顧着看着朝陽,他甚至沒聽清楚朝陽說了什麼。
方媛在房子外面說:“喂,媽媽。”
聽電話的飛舟愣了一下,用正常的聲音說:“你在哪呢?”
“我在外面玩,不在學校,我給你念,你記一下,一五一七,箱子上的密碼就是這個。”方媛努力編造藉口。
“箱子我拿到了,你等我電話,開不開再打給你。”
“行,我等你電話。”方媛掛了電話,焦急的等待。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傑克的房子時,在護城河邊,一個男子吸引了四個遊客的注意,男子看了幾米以外的封鎖區,帶他們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