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潮起,潮落,飛舟像從人間蒸發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人心惶惶的海邊別墅變得更加不淡定了,朝陽和傑克趁着天還沒黑就到樹林邊潛伏下來,隨行的還有李茂和久舟。
“方舟呢?”朝陽動了動嘴脣。
“看看能不能救出飛舟。”李茂輕聲說,“他們來了。”
童勝跟着沒事人一樣走在最前面,老七春風得意地押着飛舟,飛舟掙扎不開,後面走着天涯,方舟遠遠地跟在他們身後。
方舟閃到一邊,甩掉跟着她的人影,看見羅莉莉四處張望,方舟唸咒語製造一點記號讓她跟上了前面的天涯。
天涯回頭看看,羅莉莉閃到樹上。
“怎麼了?”聽見動靜的老七回頭。
方舟趕緊唸咒語,北風四起,老七說:“你太疑神疑鬼了。”
他們來到樹林裡,羅莉莉回頭找不見幫她的方舟,換了一棵視覺好的大樹,方舟從後面繞到一棵大樹後面,正好擋着她。
似乎天涯身上的黑暗驅趕走了光明,夜幕突然被拉下來,月亮趕在接班的路上。
朝陽旁邊的傑克示意另一棵樹上的李茂,他們相互打着手語,傳遞消息,朝陽碰碰傑克,示意幾棵樹遠的羅莉莉。
“可以開始了。”老七說,童勝拿出一把匕首,猶豫了片刻。
“誰來?”他問。
“我來。”天涯接過匕首,“忍住點,就不疼了。”他說着,把匕首捅進童勝的肚子裡,使勁一轉,鬆開手,童勝閉上眼睛倒在地上,天涯把飛舟推給老七。老七從口袋裡取出傑克的半袋血。
樹上的朝陽看着傑克,眼神中帶着不可思議:“竟然在他手裡。”
另一棵樹上的李茂意識到自己家的對門被抄家了,握緊拳頭。
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租的房子被抄的飛舟,帶着朦朧的眼神,天涯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飛舟眼前的迷霧消失了。
“還少一個。”天涯一擡手,四處的樹木沒有徵兆的垂直下落,李茂躥到遠一點的樹上,傑克拽住朝陽,換了一根樹枝,唯獨久舟,狠狠地摔在地上,久舟跳起來,被天涯狠狠地抓住。
“好了。”天涯說。
老七說:“巫師,唸咒語吧。”
“你要把他轉化成人類?”
“當然不是他了。”老七說,“是我。”
久舟的眼神示意飛舟同意,飛舟說:“把咒語告訴我。”
老七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遞給飛舟,另一隻手拿出口袋裡的血袋,把血倒在自己的手上,多餘的血液順着指縫流下,他把沾滿血的手放在飛舟手上。
飛舟開始唸咒語,老七拔出童勝肚子裡的匕首,看着唸咒語的飛舟在空氣中開了一道門,他把匕首扎進自己的心臟。
朝陽親眼看見空氣中開了一道門,原來,不止她能做到,傑克的血和巫師的力量,也能在空氣中開一道門,直接通往亡靈的世界。
她想不明白,爲什麼非要是單家的巫師,之前的幾個步驟都是靈魂導師和傑克,還有隨便一個巫師,現在卻點名要單家的巫師。
朝陽注意到躲在樹後面的方舟身上的光芒,天涯和老七順着光芒看見樹後藏着的方舟,飛舟手裡的門開的更大,方舟身上的光芒照進飛舟開出的門裡,方舟輕聲說:“七巫師亡靈。”
朝陽回頭,七巫師墓碑的光芒和方舟身上的光芒相呼應。
羅莉莉已經看傻了眼,她覺得自己背後有人推了她一把,她果斷地跳下樹,天涯不知道什麼時候竄到她身後,久舟被束縛的咒語被方舟悄悄解開。
羅莉莉的出現,給這個想治癒祖先的場面,添了一份色彩。
羅莉莉什麼都不說,直接移動到飛舟面前,方舟趕緊擡手,打飛羅莉莉,不然她非殺了飛舟阻止老七被治癒不可。
老七臉上的血管爆出黑色,渾身漸漸乾枯,他把手伸進空氣中的門裡,握住拳頭。
月亮升到最高處,一道閃光映入眼簾,朝陽和傑克屏住呼吸,李茂已經跳下樹,往老七的方向移動,飛舟和方舟退到一邊,李茂拿着短劍朝老七刺去,久舟被羅莉莉攔住,短劍衝着老七刺過去,李茂的手握住短劍。
老七渾身發黑倒在地上,李茂和李先生僵持的時候,克里突然冒出來用方舟威脅李茂,李茂松開手的瞬間,短劍扎進老七的心臟,李先生使勁一轉,心臟騰空飛出,他跳起來抓住心臟,灑上一些粉末,心臟瞬間燒着了。
李先生把着火的心臟扔到老七的屍體上,瞬間一把火燒着了。
打開的治癒鎖鏈漸漸消失了,李茂掙脫了克里,上前搶奪短劍,方舟也擡起手,要從樹上往下跳的朝陽被傑克拉住,情況說起來很簡單,李茂,方舟和飛舟還有久舟要搶李先生手裡的短劍,克里不讓他們得逞,以爲李茂他們要殺李先生的羅莉莉突然用木樁挾持久舟。
“再動我就殺了他。”羅莉莉明顯的站錯陣營,被方舟忍無可忍地一擡手打飛了。
羅莉莉被從樹上跳下來的傑克抓住,羅莉莉看着傑克:“我就覺得少誰了,還以爲你沒來。”
“你站錯陣營了。”傑克把羅莉莉拽到離李先生遠一點的地方,數了數人頭,雷鳴在家陪韓蕾,這就對了,該來的都來了。
方舟和飛舟漸漸往後退,誰會是被治癒的祖先。
李先生手裡的短劍突然飛了,不遠處向東站在那裡,手裡拿着他的短劍,克里見勢頭不對,拔腿消失了,李先生準備離開,他沒有一個巫師助陣,也被搶了短劍,而他們,有三個。
李先生身後走出一個一頭白髮的老人。
“上年齡了,我來晚了。”老人一擡手,李先生被一道光保護起來。
方舟剛要張嘴說什麼,老人又一擡手,和李先生一起消失了。
天涯趁大家不注意準備溜走,被飛舟擋住。
久舟移動到他面前:“你先歇會兒吧,晚安。”
天涯擡手扭斷久舟的脖子,方舟跑到天涯面前手裡把手裡握着的老七的匕首沾了小瓶子裡的粉末扎進他的胸腔。
羅莉莉看着他們瘋狂的舉動,移動走了。
關於就這樣被封住的天涯,李茂和飛舟把他藏起來,其他人先回
海邊別墅。
“解決了一個天涯,又跑出來一個老巫師。”方舟有些氣惱地翻着她的秘笈,她終於碰見比她厲害的巫師了,她根本沒有機會就讓老人帶着李先生走了。
“他是誰?”朝陽問。
“我也不知道。”方舟說着,把李先生日記的文檔從電腦裡翻出來,快速瀏覽,上面沒有提過,那就排除了他是幾個世紀一直活着的巫師。
“久舟呢?”朝陽回頭,找不見久舟,他們明明是一起回來的,卻不見人影了。
“久舟沒跟你們一起回來?”方媛走進來房間問。
方舟和朝陽仔細回憶,她們回來以後徑直到了書房,完全忘了還有久舟和傑克這回事,那麼,傑克呢?
傑克睜開眼睛,他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一個漆黑的小屋子,被倒掛着,旁邊是跟他一樣慘的久舟。
“喂,醒醒。”傑克叫久舟,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只知道他們在樹林裡的時候肯定當場還有其他人。
他的手機響了,一定是朝陽打電話找他,可是是一羣什麼樣的人綁架他和久舟,連他們的手機都不知道拿走。
此刻朝陽看着自己沒人接的通話,掛了趕緊打給喬。
過了一段時間喬才接起來:“我正失戀着呢,你想來陪我?”
“幫個忙,喬。”朝陽無奈地說,“把傑克找見,我讓他送我過去。”
正躺在沙發上的喬翻坐起來:“傑克怎麼了?”
“丟了。”朝陽說,“快幫我把他找出來。”
“你等着。”喬把電腦拉過來,把電話放到一邊,打開擴音器,“我前一陣無聊,對傑克的手機做了一點手腳,無論他在哪,都能容易地找出來,好了,我把地址發到你手機上了。”
“謝謝,那先這樣。”
“等一下,你一個人去救?”
“和方舟。”朝陽說。
“你等等,我給你找幾個吸血鬼給你當保鏢。”
“別,千萬別。”朝陽說,穿上外套,“別到時候還得保護他們,你的人多貴啊,我先掛了。”朝陽掛了電話,喬聽見電話掛斷的聲音,無奈地放下手機,饒有興趣地看他找見了一個什麼地方。
方舟騎着摩托帶着朝陽,朝陽發短信告訴飛舟和李茂,他們藏好天涯就直接過去接應她們。
方舟停車,她們來到樹林邊上靠着護城河的一個小木屋前,朝陽小聲問方舟:“你見過這個小黑屋?”
“沒有。”方舟說,“過去看看。”
朝陽攔住方舟,捕捉裡面的動靜。
“只是兩個吸血鬼,一個是單家的巫師,都變成吸血鬼了,還有什麼好活的。”
另一個聲音:“還有一個是開膛手傑克,真不知道他們怎麼能湊到一起。”
“鎖鏈都已經打開了,很快吸血鬼就都消失了。”
朝陽有點憤怒,她血紅的眼睛被自己控制住,對方舟說:“我先過去,你在後面掩護我,小心你身後。”
方舟點頭,朝陽往木屋前移動,輕巧地跳過他們設置的機關,移動到木屋前,輕聲跳上屋頂。
“你聽見什麼聲音了沒有?”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說。
“這麼快就有人來找他們了?”
朝陽聽見傑克的信號聲,朝陽心裡暗自嘀咕:“就這麼兩個小毛賊,還費這麼大勁。”朝陽繞到木屋後面的馬廄裡,讓她鬱悶的是怎麼又有馬廄,還是個馬廄改成的小黑屋,朝陽拉掉門上的報警裝置,看了看自己被馬鞭草燙傷的手,推開門移動進去,把傑克放下來。
“是個美女。”一個男人走進來。
傑克站在朝陽面前,朝陽正試圖把久舟弄醒,但是久舟怎麼都醒不來,朝陽只好扯斷繩子,重重摔在地上的久舟罵罵咧咧地睜開眼。
“誰那麼不開眼這麼摔我。”
“趕緊起來。”朝陽說,看見傑克已經扭斷了那男人的脖子。
“竟然是個獵人。”傑克聞着他身上的氣味,“趕緊走。”
久舟跳起來,他也顧不上傑克有沒有殺人,拽着朝陽往出移動,傑克攔住他們,另一個男人走過來。
“別殺了他。”朝陽的話音還沒落,她看見方舟跑過來用木棍使勁打懵了男人。
方舟瀟灑地丟了木棍:“走吧,兩位被人類抓住的吸血鬼。”
“等一下。”傑克進了木屋,“我去看看是什麼把我們困住的。”
“對啊,你們後來去哪了?”朝陽問久舟。
“我們跟着你們剛出了森林就被襲擊了,你什麼時候發現我們不在的?”久舟有點羞愧。
朝陽眯起眼睛。
“你們不會回去了才發現吧。”
“看看,又是兩個瘋子。”傑克晃着手裡的兩張圖紙,“這兩個白癡對我們一清二楚。”
朝陽和方舟湊到燈下面,他們每一個人都在上面,包括方媛,他們甚至標出了飛舟是方媛的堂兄。
“還好他們不知道朝陽和我們。”久舟說。
“趕緊走吧。”方舟說,“他們肯定不止兩個,她快速用相機拍照,和藏好天涯的飛舟李茂會合。
“你們是說樹林邊上靠着護城河有一個沒見過的小木屋?”飛舟看着朝陽,方舟和傑克,“那你們誰給我解釋一下老七的那半袋傑克的血是怎麼回事。”
朝陽當時是在一個情況複雜的環境下跟傑克要的轉化方舟的血,傑克非常大方地給了她整整一袋,那時候傑克發現方舟得了血癌,往後的事情,血袋只用了一半,讓他們都沒想到的是,竟然還可以用。
“真沒想到還能用。”朝陽說。
“真是你。”飛舟無奈地瞪着朝陽。
“是我。”方舟搶在傑克以前說,“我跟你解釋。”
飛舟覺得他好不容易較一次真還沒有用對地方。
“朝陽知道我得了血癌以後的事情,如果我沒不下去了,可以考慮轉化成吸血鬼。”方舟點到爲止,“就這麼簡單。”
這事連李茂都不知道,兩個姑娘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不動聲色的搞小動作。
“向東去哪了?”久舟問,“他拿着短劍去哪了。”
只顧着找久舟和傑克,向東不知
道去哪了。
朝陽打電話給向東,沒人接,過了一會兒向東回電話給她:“朝陽,怎麼了?”
“我還以爲你拿着短劍不管李夫人的心臟了。”
“心臟在你那?”
“這話真奇怪,當然了。”朝陽說。
“我現在過不去,稍後給你打電話吧。”
朝陽掛了電話,無奈的撇撇嘴。
李茂被方舟拉進臥室,她坐到李茂面前握住他的手,對李茂說:“李茂,我一直沒敢告訴你。”
李茂點頭:“我知道,我只是不理解朝陽去找傑克,爲什麼不來找我。”
“她可以不告訴傑克原因,可是她一定會告訴你。”方舟說,“傑克的妻子死於白血病。”
李茂一愣,這是他完全沒想到的一種情況,也是他即使想到也會立刻排除的情況,開膛手,也有人情味兒。
“方舟。”李茂攬着方舟,“我想起來一件事,看來傑克,很難定義他。”
“你想起什麼了?”
“我們合夥的事情,你們是知道的。”李茂揚揚眉毛。
“對啊,你們的條件是什麼?”方舟好奇,“我最想知道的是傑克提了什麼條件?”
“殺老刀。”李茂頓了頓,“要朝陽活着。”
朝陽和傑克坐在壁爐前,飛舟已經不再計較血袋的事情了,朝陽問他:“你們把天涯藏在哪了?”
“一個山洞裡。”飛舟說,對傑克友好地微笑,“我先上去洗澡了。”
朝陽瞟了一眼飛舟的背影,對傑克說:“看見沒有,他們都對你刮目相看了。”
“變化莫測的人生。”傑克說,“我只做了一件好事,就從惡人變成了善人。”
“你的待遇總比別人的好吧,偷着樂吧,別人做一千件好事,做一件壞事就身敗名裂了,看看你,看看你。”朝陽用極度不滿的語氣,打趣傑克。
傑克偷笑:“看來某人不樂意了。”
“當然了,你明明做了一件壞事,把血袋給了老七,打開治癒鎖鏈,沒被治癒連命都丟了。”
傑克詫異:“這話到你嘴裡怎麼變味兒了。”
“我說的不對麼?”朝陽故意避重就輕,懲罰他在自己要見童勝時候的小心眼。
“明明是你來找我,我把血給你,讓你在必要的時候幫方舟,是你自己馬虎把血袋留在包裡讓老七找到了,對了,老七進不了飛舟家,沒準還是你那個學長找見的。”
“拜託,你怎麼知道不是老七自己找的,飛舟哥的房子是租的。”朝陽跟傑克理論。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傑克說,“你自己的東西都沒看好,還把包留下,朝陽,你都快二十歲的人了,怎麼那麼不長記性。”
朝陽撇撇嘴:“怎麼把髒水都潑我身上了,我還沒說完呢,因爲你的血,現在估計亡靈們都想回來,鎖鏈打開了,裡面的靈魂不管是誰的,過不了多長時間就全亂套了。”
朝陽被自己的話嚇着了,一副被鬧鐘驚醒的樣子,傑克看着她,她只是隨便一說,就像她知道自己是靈魂導師前後還不會用她的力量的時候,這種陌生的熟悉情況,朝陽還是知道該怎麼處理的。
有困難,找方舟。
朝陽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跑上樓梯,到李茂的房間門口,搶劫一般的砸門。
“朝陽?”方舟疑惑着,打開門,“你幹什麼?”
“我不要你們的銀行卡存摺,跟你說點事情。”朝陽十萬火急的樣子,方舟一個機靈,等她說話,朝陽說,“治癒鎖鏈被打開了,要是亡靈們都搶着往這個世界跑,不就全亂套了麼。”
“你是怎麼想到的。”方舟看着朝陽,“你的一副好腦子又回來了。”
“趕緊想辦法。”朝陽沒好氣地說。
“好吧。”方舟坐下來,開始找亡靈的人脈。
“我擔心我爸的巫師把墓碑毀了,七巫師的亡靈被趕回那個世界以後,就徹底亂了。”李茂壓低聲音,“巫師都偏執。”
朝陽贊同地點頭。
“你們再說就沒亡靈願意幫我們了。”方舟嘟囔着。
朝陽和李茂趕緊閉嘴,傑克靠着門框站着,也跟着他們一起等消息,反正只要能和朝陽在一起,無聊也開心。
被遺忘的樹林裡的七巫師墓碑,李先生見所有人都離開了,和老人走到墓碑前,老人唸了一串咒語,透明的趙老大從空氣中走出來,看着老人,他認識他,但是老人看不見他,他就站在老人面前,觀察他的舉動。
“七巫師?他們把七個巫師都埋在這裡。”老人的聲音很不可思議,“老刀殺了七個巫師。”
“不止七個。”李先生說。
傷天害理的老刀遭到了報應,老人還沒有意識到幫助李先生也是錯誤的決定,李先生正在把他帶向生命的終結,或許,他認爲打通兩個世界,纔是永生的開始。
巫師都偏執,方舟也不例外。
方舟睜開眼睛,朝陽的電話響了,朝陽看見是喬的來電顯示趕緊接起來。
方舟在一旁咬牙切齒:“李先生找來的巫師也不好惹,他找誰來不行,非要要一個我們的遠房親戚,繞了一大圈,又來一個姓單的巫師。”
朝陽一愣,對着電話說:“什麼?七巫師的墓碑被毀了?”
方舟果斷地看着朝陽,完全忘了她剛纔抱怨老人姓單那檔子事兒。
“什麼時候?”朝陽問喬。
“就在剛纔。”喬在電話那邊說。
朝陽冷靜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說:“知道是誰幹的嗎?”
“不知道。”喬說,“正在查。”
“好吧,我估計我知道了。”朝陽說,方舟也點頭。
“是誰,是誰來了?”
“我也不太清楚,如果我能搞清楚一張複雜的家譜的話。”朝陽開着玩笑。
掛了電話以後,朝陽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方舟也沉默,聽見動靜的久舟和飛舟走過來,飛舟問傑克:“她們都怎麼了?”
“治癒鎖鏈打開了,兩個世界,天曉得有多少亡靈搶着要回來。”
“等等。”方舟示意他們安靜,“七巫師亡靈的力量還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