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艘船,她相信自己的眼睛,確實看到了一艘船,寫着“朝陽號”,朝陽的腦神經最先發出笑聲,她剛要表達自己的愧疚時,傑克說:“請朝陽船長登船。”
“我?”朝陽很驚訝。
“是你,這是送你的船,我們也跟着沾沾光。”方舟說,笑嘻嘻的樣子,朝陽注意到李茂神不出鬼不覺地變出兩隻箱子,才明白傑克說的四人約會是什麼意思。
她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接起來,明理的聲音聽上去很高興。
“朝陽,我爸媽見過莉莉了,他們很滿意。”
要是換做平時,朝陽一定會說:“我不滿意。”
但是現在,她的心情好到飄飄欲仙,明理說他們過兩天就回來,朝陽聽見那邊有人叫明理,她掛了電話後,大搖大擺地走上船。
“傑克,幸虧你沒寫你的名字,我想起來泰坦尼克號上的那對苦命鴛鴦。”朝陽沒有再說下去,她意識到傑克是故意避開在船上寫他的名字,不過他可以大大方方地在小提琴上對朝陽示愛。
“鑑於你不會開船,你不開船我也不想開船,所以我就請了李茂來開船。”
“沒意見。”朝陽說,“我們去哪?”
“這一片大海,去哪裡都是水。”傑克說,“開到哪裡算哪裡,風光無限。”
“這可是你說的。”朝陽跟傑克叫板。
傑克點頭,背後方舟衝他們嚷嚷:“開飯了,開飯了。”
朝陽很鬱悶,李茂和方舟,從吸血鬼祖先和祭司變成了船長和廚師,不過方舟看上去精神好多了,她看着朝陽,說:“看我精神好多了吧,我是不是得了神經病?”
“你不說我還不覺得。”朝陽帶着壞笑。
“我帶你參觀參觀。”李茂挽着方舟,進了船艙。
“剩下咱們了。”朝陽說,看着傑克,“我們就這樣在大海上飄?”
“如果你想做點別的事情也可以。”傑克壞壞地笑了笑,朝陽立刻把頭轉到一邊,迴避尷尬的氣氛,傑克趁機把朝陽抱住,臉貼着朝陽的側臉。
“我怎麼覺得船上有東西。”朝陽嘟囔着,放大聲音,“方舟,你在船上放了什麼?”
“危險品,你別動它們。”方舟在船艙裡說。
“它們?你帶了多少?”朝陽誤以爲是炸彈了,“你要把海炸幹?還是要幹炸?”
傑克嘆了口氣,朝陽才意識到方舟帶了什麼出海度假,方舟從船艙裡出來,看見傑克正抱着方舟,她報仇的時候來了。
“傑克,你怎麼能忍受自己懷裡的那傢伙在你抱着她的時候想別的事情?”方舟壞壞地笑了,朝陽索性鑽進傑克的擁抱裡,把自己的臉藏起來。
“你在幹什麼?”跟出來的李茂看着怪異的朝陽。
“我在學鴕鳥把自己的頭藏起來掩耳盜鈴。”
接下來新年第一天剩下的時間變得愉快起來,他們在船上開始了四人約會的項目,共進晚餐,紅酒配燭光,朝陽以爲他們是在一個移動的餐廳裡,模擬着海風和晃動的船體,而他們正飄在汪洋大海中。
李茂給方舟帶上一頂保暖的毛絨帽子,後腦勺的一個毛線球顯得方舟皮包骨頭的臉更家瘦弱,把她的整個臉都包裹起來。
方舟像小孩一樣晃動帽子後面的毛線球,朝陽記得自己小時候也常常這樣做,可是一切都變了以後,她知道自己可能完全告別了幼稚卻不失可愛的樣子了。
海風很溫柔,船體輕輕晃動。
春節第二天的第一縷陽光照射海面的時候,李茂輕輕到甲板上,他仰着頭,方舟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每多過一天,她的生命就少一天,他的每一分鐘都在記住她,記住她的每一個習慣,細節。
像這樣美妙的度假還能有幾個,李茂不知道,傑克也不知道,他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同命相憐,同在一條船上,加上傑克之前的良好表現,李茂問傑克:“你相信詛咒的最後一句會成真嗎?”
傑克低沉地說,聲音像沒睡醒的海浪:“過了今天沒明天。”
不僅僅是朝陽,方舟也是,這兩個在一條船上的天涯淪落人,此時都還在各自的艙裡享受着出海旅遊第一個早晨的夢境。
朝陽輕輕翻了個身,傑克聽見船艙裡有動靜,他趕緊衝進去,李茂跑進另一間,方舟還在熟睡中,傑克卻看見朝陽躺在地上,過於勞累的朝陽,就算現在把她叫起來她也一定是閉着眼睛和傑克說話。
傑克把朝陽放回牀墊上,她還在睡夢中,輕輕喚了一聲“傑克”,帶着星點的笑容,而傑克心裡氤氳開來的暖意,讓他不由地俯身親吻朝陽的臉頰,嘴脣。
朝陽突然笑了兩聲,傑克一愣,朝陽看樣子能趕上午飯就不錯了,現在天才亮,根據他的經驗,朝陽還是可以趕上的。
四隻手機都一點信號也沒有,宿醉一宿的飛舟清醒後看見方舟留給他的便條,他們出海旅遊了,久舟看了看飛舟手裡的便條,皺起眉頭。
“這房子突然就冷清了,單逾也不會來了,他們都跑了。”久舟說,“他們都這麼大人了,怎麼連假期都安排不好。”
“換做是你,我們大概都在海上迷失了。”飛舟看着玩笑,他的心情好多了,昨晚的酒勁退了,苦惱也被酒精一起揮發了。
久舟跳到一邊,把筆記本打開試圖定位出船的位置,可是他不確定能找到誰的手機信號,苦惱地嘆氣。
門鈴這個時候響了,久舟打開門,就有種想當着客人的面關掉的意思,門口的喬用一隻手擋住門以免撞到自己的鼻子,對喬說:“什麼事?”
“我不找你。”喬回覆冰冷冷的久舟,他聽見之前的對話,久舟還跟他有意見,可惜,喬看上去一點都不在乎,這讓久舟心裡更加惱火。
“你找誰?”
“出海用的船。”
“晚了。”久舟用聽不出語氣的聲音說,這點上,方舟和朝陽都可以和容易控制自己的情緒,而久舟,也慢慢學會了掩飾自己的情緒。
“什麼!”喬很不可思議地樣子,“他們已經走了?”
掩飾情緒的遊戲迅速結束,被遺棄的喬
本着一不做二不休的革命立場,很快弄來了第二艘船,去追上提前出海的第一艘船。
久舟用仇富的眼神看着喬上了他的船,飛舟拍拍久舟的肩膀:“別看了,幸好你不是巫師了。”
“不然我一定點着他的船,以及他的所有財產。”久舟的臉上寫着兩個烏黑碩大的字。
仇富。
喬讓他的船長全速前進,他的大腦並沒有想到傑克買船是要幹什麼,當他在海風中捕捉到“朝陽號”船裡的動靜時,露出一個難看的表情,他的船長問他需不需要靠近,喬黑着臉搖頭。
喬很快有了新的打算,不去攪和兩對戀人浪漫,不過現在掉頭回去,豈不跌面子,於是喬也開始在大海上飄着,好在他帶了人肉血袋,在他的船艙裡。
船長想跟他說什麼,喬說:“其他的事情你自己決定。”
船長無奈,只能自己做主甩掉身後跟着的汽艇,和“朝陽號”保持一定的距離。
方舟醒來,看着正在看她的李茂,翻了翻眼睛,無奈地說:“你在幹什麼?”
“沒事,我以爲你摔了,進來看看。”李茂說,“風不大,到甲板上來吧?”
“好。”方舟全副武裝完畢,問李茂,“朝陽呢?”
“隔壁吧。”李茂拿不準,摔在地上的朝陽有沒有把自己驚醒。
傑克無奈地看着朝陽,他親吻了朝陽以後,朝陽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在她的夢中,多了傑克的身影。
甲板上的李茂輕聲說:“我看見一艘船,後面跟着小汽艇。”
突然船艙猛烈的晃了一下,傑克趕緊往甲板上移動,他到處找不到李茂和方舟,趕緊往海里看,感覺自己身後有一個人影,傑克回頭。
睡醒的朝陽看着他:“出什麼事了?”
“李茂和方舟不見了。”傑克說,在甲板上尋找痕跡,這不可能,只是一個瞬間的撞擊,方舟和李茂就消失了,是他們自己策劃的,還是被算計了。
朝陽也不說話,她示意傑克什麼都別說,李茂和方舟沒有離開船,朝陽的直覺告訴她。
傑克沉默地指着地上的腳印,腳印不大,像是女人的腳,而且只有一對。
“小心身後。”傑克突然叫。
朝陽感覺到有人襲擊她,抓住她背後的黑手,回頭,鬆開抓着唐莎的手,往後移動了幾步,退到傑克身邊,看着自己被燒傷的手,對傑克說:“有人從馬鞭草味兒的海水中出來,需要洗個澡。”
“汪洋大海的,到哪去找淡水?”傑克像跟朝陽說相聲一樣。
朝陽的手癒合後,看到另一條胳膊上一道正在癒合的傷口,看懂了傑克的眼神,動動嘴脣:“你自己小心。”
被打懵的方舟和扎着太陽標誌木樁的李茂都被唐莎拴住繩子扔進海里,在船受到撞擊以前方舟和李茂就已經不在船上了,朝陽看見兩條繩子,李茂和方舟一定在海里,她移動到唐莎面前,傑克趕緊上前阻攔,朝陽不僅在破壞他的計劃,還可能在這個女惡魔手裡送命。
唐莎一手反擰着朝陽的胳膊,一手拿着木樁想把她釘住,朝陽用她畢生的力氣擡起另一隻手用她堅硬的指甲報廢了唐莎背後的氧氣管。
傑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抽出一把匕首坎向唐莎抓着朝陽的手,匕首劃到唐莎以前她趕緊鬆開手,朝陽看見兩條繩子,趕緊跑過去把李茂和方舟拉上來。
她看見一個人影,在海里朝方舟和李茂的位置移動。
一直離“朝陽號”距離不遠的喬的船,船長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決定,硬着頭皮去找喬。
“喬先生,出事了,‘朝陽號’上出事了。”船長說着,喬從船艙中出來,嘴角還掛着血跡,張望遠處的“朝陽號”。
“過去幫忙。”喬說,看見朝陽跳進海里,傑克和一個女人搏鬥,那個女人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船長全速前進,跳進海里的朝陽突然覺得很頭疼,她的那點游泳經驗,根本不夠把方舟和李茂全都救上去,外加解決海里的黑獵人。
朝陽竄出海面,朝船上喊:“船上的都住手,你們再打,我就把船弄漏,誰都別想活着上岸。”
“我曾經穿越過這片海,記得不?”黑獵人冒出頭來,把朝陽一把拉進海里,喝了太多水的朝陽漸漸下沉,黑獵人帶上氧氣罐,朝陽用她堅硬的手再次毀了一個氧氣罐,如此,黑獵人就沒有之前那麼沾光了。
丟了氧氣罐的黑獵人努力朝海面上浮,被朝陽拉進海底,朝陽均勻地呼吸,感覺自己比之前輕鬆很多,她要做的,是救方舟,但是被她拉進海里的黑獵人拖延時間不給她半個機會。
“整天把我們殺人掛在嘴邊,方舟要是有事,她的命你必須償。”朝陽狠狠地說,黑獵人聽見了,愣了片刻。
“呦,你還在乎呢?”朝陽輕蔑地笑了笑,趕緊游過去叫醒方舟,方舟雙眼緊閉,朝陽咬破手腕,另一隻手拔了李茂心臟上的木樁,把咬破的手腕塞進方舟嘴裡。
李茂立刻睜開眼睛,阻攔黑獵人,喝下朝陽的血的方舟被朝陽帶到海面上,他們看見一跟梯子放下來,是另一艘船。
“快上來。”喬站在甲板上,顫慄了一下,看着自己胸前打偏的木子彈,不屑地取出來,扔進海里,往後退了兩步,對傑克喊,“跳過來。”
傑克跳到喬的船上,把方舟小心地放到甲板上,李茂看着方舟安全後回到“朝陽號”上,朝陽費解地看着李茂。
“往旁邊站站。”喬朝李茂喊,揮揮手,朝陽看見喬身後不知道從哪跑出四個舉着衝鋒槍的黑衣男人。
“別。”傑克說,如果喬毀了“朝陽號”,這裡的每個人應該都有大麻煩了,因爲船上,有潘多拉的盒子和李夫人的心臟,按理說應該是李先生來找這兩樣東西,雖然這不是唐莎這次行動的目標,可是,唐莎打着打火機的舉動讓李茂微微驚訝。
“別再往前走了。”唐莎威脅李茂,“再走一步,我就點燃這隻船。”
“點吧。”李茂不在乎,繼續朝唐莎走過去,唐莎鬆開抓着打火機的手,打火機迅速響應大自然的呼喚自由落體,中途被李茂抓住,放進自己口袋裡。
“
你連打火機都沒有?”唐莎像在看一個窮酸要飯的,鄙夷和輕視寫了滿臉。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李茂歲隨手把打火機扔進海里,海里的黑獵人瞬間嚇壞了,他沒有看見和麪。
方舟緩慢地睜開眼睛,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擺出要殺人的樣子:“船上的婦女,你只有一個選擇,跳進海里,海里的被告,年後法院第一天上班就審你,你還在這裡興風作浪自找麻煩嗎?”
黑獵人在海里看着趾高氣昂的方舟突然有種想獵殺吸血鬼的快感,李茂一把提住唐莎的領子把她扔進海里,然後拔掉扔以前唐莎扎偏了的木樁,轉身衝着唐莎落水的方向飛過去,木樁的尖端中對着她的脊椎,黑獵人幫她抓住木樁。
攪亂了大家好心情的唐莎遭到了憤怒的方舟的懲罰,她對着海面說:“被告,要是你喜歡冬泳,就在水裡遊個夠都行。”
突然方舟一擡手,海浪捲成漩渦,一點一點向黑獵人和唐莎靠近,朝陽得寸進尺地朝他們說:“準備好喝幾口水把,回見。”
兩艘船並駕齊驅離開了唐莎和黑獵人。
“你們回來,回來。”黑獵人子在水裡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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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叫了。”唐莎對黑獵人的嚷嚷表示不滿,“你們則麼就這麼走了呢?”
“什麼都沒給我們留下。”李茂說,“除了兩件李先生夢寐以求的寶貝外,你們喝兩口海水再走吧。”
鬱悶的唐莎和黑獵人無奈地瞟了一眼李茂,開始漫長的冬泳。
船上的喬邀請兩對戀人喝一杯,方舟回頭瞄了一眼在漩渦裡轉着的黑獵人和唐莎,拜託船長離開這裡,順便帶上“朝陽號”和“朝陽號”上的李茂一起走。
李茂跳到喬的船上,溫柔地問方舟:“沒事吧?”
“沒事。”方舟撇撇嘴,“真遺憾,好好的出海遊行,就碰上這麼一件不順心的事情,昨天真不應該打趣朝陽,今天遭報應了。”
朝陽聽出來方舟的意思沒和她計較,她主要集中精力看和傑克貧嘴的喬被傑克一次又一次地打頭,當然,他們藏在船艙裡,和好幾個美女在一起。
“原來你的船艙也這般藏污納垢。”傑克說,借用朝陽曾經說過他的話,順便帶着詭異的笑容把船艙裡的姑娘們瞟了一個遍。
“誰說的,海上不好保存血袋,她們吃食物可能會生病,喝了我的血,我再喝她們的血的時候我也不會生病,這麼良性循環一舉兩得的好事,何樂而不爲呢。”喬晃晃腦袋。
“你跟蹤我們幹什麼?”傑克問。
“我跟蹤你?”喬立刻朝傑克叫喚,“是你邀請我來當船長,可是你買船以前告訴我的時間和你實際的時間完全不符,我這麼守信用的商家,怎麼就碰上你這麼一個唯利是圖的買家。”
傑克瞪着喬,朝陽嘆了口氣,在船艙外說:“你們兩個別貧了,出來研究一下出海路線。”
至於他們要去哪,成了一個問題,問題不是繼續出海還是打道回府,問題是他們要去哪,方舟想往東去一個島上,李茂說西邊的島更迷人,兩人僵持不下,朝陽,傑克還有喬在一旁旁觀。
朝陽小聲跟傑克說:“看看,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個往東一個往西,今天算是長見識了,還好沒人想回去,喬,我們離海邊遠嗎?”
“現在想起我來了。”喬不滿,“出海的時候怎麼沒問問我什麼時候走呢?”
“你也在這個隊伍中?”朝陽疑惑,這件事根本就不歸她管,她只是一個負責收下驚喜的當事人,雖然身爲船長,她就是個十足的傀儡。
“你也無視我?”喬朝朝陽大喊大叫。
“我只是打醬油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朝陽委屈地看着喬,面前的方舟和李茂還在擺事實講道理證明他們各自選的地方很適合這次出海。
“喬,你船艙裡有那麼多人肉血袋,別惦記朝陽。”傑克插在朝陽和喬中間,把朝陽攬進自己的懷裡。
“別秀浪漫了,正趕上我倒黴,你哪涼快哪待着去。”喬象徵性地推了一把傑克,傑克和朝陽紋絲不動,喬卻在反作用力的推動下後退兩步。
“喬,抓緊點,別讓海風把你吹走,不行的話我們給你綁根繩子如何?”傑克打趣他,朝陽回頭四處張望被他們趕走的黑獵人和唐莎,琢磨着唐莎應該不會去找飛舟和久舟的麻煩吧。
久舟聽見腳步聲,邊打開門邊嘟囔着:“沒找着又回來了吧,還弄了一身魚腥氣味。”他打開門看見唐莎和黑獵人站在門口,尖叫着把門關上了。
“不好啦。”
久舟的尖叫聲後,飛舟從樓上探頭:“怎麼了?李升來了?”
“不是。”久舟很嚴肅地看着飛舟,“你,你媽。”
飛舟閉上眼睛停了兩秒鐘睜開眼睛,下樓,打開門,被拒之門外的唐莎和黑獵人立刻撐住門,飛舟說:“我不能請你們進來,這裡不是我家。”
“你可以出來談。”唐莎說,掩飾她的惱怒。
“不用了,我不會跟你走的。”飛舟觀察唐莎和黑獵人凌亂的頭髮和身上的海腥氣味。
“聽聽我們提出的條件,你會覺得自己站錯了陣營的。”唐莎說,“你是個獵人,卻和開膛手共處一個屋檐。”
飛舟立刻打斷了唐莎:“人都會變得,有的惡魔會變成好人,就像傑克,有的好人會變成惡魔,我不是說你,以前沒看清楚你,現在覺得,你一直都是個惡魔。”
“你不能這麼跟你媽說話。”黑獵人說。
“有你什麼事。”飛舟不屑地瞟了黑獵人一眼,“你更是濫殺無辜。”
唐莎嘆了口氣:“飛舟,你被矇蔽雙眼了。”
“你不覺得說這話已經太晚了麼。”飛舟絲毫不動搖。
“那你關不關心朝陽哪天會死呢?”唐莎晃了晃口袋裡的一管血液,“她的血,順便說一句,獵人能做的事情,不僅僅是把木樁扎進吸血鬼的心臟。”
唐莎帶着信服的笑容,飛舟愣住了,小聲問:“你能解開詛咒?”
“當然。”唐莎肯定地說。
“你會解開詛咒麼?”
“如果你跟我走的話,可以。”唐莎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