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日,往往是有人歡喜有人愁的代名詞,就說接近尾聲的情人節,過節的情侶們都結束了一天的約會,而樹林邊上的集市,纔剛剛開始。
唐莎和獵人們圍成一圈坐在地上,朝陽覺得她是想把女巫招出來,之後唐莎想怎麼做朝陽就猜不到了,畢竟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事情,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唐莎未必能還抱着成全她兒子飛舟的想法,讓朝陽活下去,所以說,解開詛咒,只是唐莎籠絡自己兒子的一個手段罷了。
朝陽無所事事地站在一旁,聽唐莎唸咒語,單逾和飛舟在她的兩邊,人類黑獵人和閆墨在她對面的位置,朝陽走過去搗亂。
“你有沒有公德心了。”朝陽朝唐莎嚷嚷,拽開她抓着單逾的手,“你在消耗她的生命。”
“是嗎?看來你聽清楚的。”唐莎冷冷地說,一揮手,朝陽覺得有咒語打在她身上的同時,從墓碑的方向竄出一股力量擋在她面前。
朝陽衝着墓碑方向,約摸着趙老大可能站着的位置,輕聲說了聲“謝謝”。
“你在和誰說話。”唐莎等着朝陽,回頭看了看空蕩蕩的墓碑。
“你閉上眼睛,沒準能聽見憤怒的巫師亡靈在你耳邊尖叫。”朝陽刻薄地說,唐莎又試了一次,朝陽像個刀槍不入的雕像,紋絲不動地站在唐莎對面。
唐莎對着墓碑方向說:“既然你這麼能耐,你來救她好了。”
“我代表亡靈們說一句我想說的話,你不是在救我,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朝陽平淡地說,“不過至於我們爲什麼在這裡可能搭上命的費時間跟你玩,我告訴你爲什麼,因爲你可憐到沒有人陪你過情人節。”朝陽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過分了,她望向飛舟,飛舟閉上眼睛,表示他聽見朝陽說的話了。
“你是誰,這麼跟我說話。”急眼的唐莎快和朝陽吵起來了,她看了看時間,坐下來繼續打破咒語,但是她沒有放了單逾。
“單逾,什麼都不要想,把你的情緒關掉。”朝陽說,她覺得有必要和向東說說單逾的情況,一個巫師,加上類似狼人的體徵,或許,是一個潛在的狼人巫師,於是朝陽跑到樹林裡學狼嚎,很快,一個身材魁梧的狼人走出來,身後是向東。
“朝陽?”向東很詫異。
“東子哥。”
“你怎麼在這裡?今天是情人節。”
“你都躲在這裡,還有誰會去在乎情人節。”朝陽說,“幫幫忙,那個傢伙在殺人。”
向東剛要朝墓碑的方向走,朝陽攔住他:“我沒表達清楚,你看看老婦女旁邊的女孩,她可能和你是同類。”
向東點頭,朝陽跟在他身後,向東大步朝墓碑方向走去,高挑長腿的朝陽都有些跟不上,魁梧的狼人回到樹林裡。
“又來一個搗亂的。”唐莎停下來,不滿地嘟囔着,等待咒語發揮效應的時間裡,她凝視着向東。
向東沒看她,看旁邊的單逾,朝陽對怯生生地單逾點頭,向東小聲問朝陽:“她多大了?”
“和我差不多。”朝陽說,“她在用生命唸咒語。”
“什麼?”
“唸咒語會因爲消耗她本身的力量讓她迅速衰老,直到把生命燃盡。”朝陽小聲說,向東嚴肅地看着單逾成熟的臉上不合拍的青澀表情。
“過來。”朝陽對單逾說,單逾趕緊站起來跑到朝陽跟前,唐莎想要阻攔單逾,向東嫺熟地念了一道咒語打飛唐莎的咒語。
看上去佔盡贏面的朝陽事實上在拼死抵抗,收到趙老大傳的消息的方舟剛放下手裡的刀叉,表情嚴肅地閉上眼睛,明眼的李茂一看就知道出事了,還好感謝天感謝地,在他們情人節約會的晚餐結束後,事情才找上門來,於是,約會的一對情侶在一分鐘的時間裡從浪漫的情人節氛圍中跳出來,迅速上車,駛向樹林。
方舟輕聲說:“趙老大挺會挑時間的,就是唐莎太不長眼了,偏偏挑這麼好的日子鬧事。”
“大家都在樹林?”
“好像不是。”方舟說。
“你一直都沒有告訴我,以前需要朝陽感應的事情,現在爲什麼你也能做了?”
“死亡前的徵兆。”方舟簡單地說,“可能是巫師的力量額外給我的一份福利吧。”
李茂沒有接話,心不在焉地開車。
另一條路上,傑克把車子停在足夠遠的地方,讓喬保持安靜,兩個人悄悄在樹林邊緣躲起來。
“你怎麼不過去?”喬動了動嘴脣問傑克。
傑克搖頭。
“你這麼守信用?”
“先打破詛咒再說。”傑克嘟囔着,瞪了一眼喬示意他閉嘴。
朝陽聽着風聲,她能捕捉到樹林裡有竊竊私語的聲音,但是順着風向的傑克和喬的聲音飄進樹林深處,朝陽分辨不清是樹林裡狼人的動靜還是其他的什麼聲音,可是她也沒工夫思考這麼多了,如果把生殺大權交到她手裡,唐莎威脅他們生命的時候,會不會能活着走出樹林。
很大的一個問題重重地壓在她身上,這時候,一股冷氣襲來,朝陽感覺到女巫的亡靈來了。
“她來了。”唐莎帶着興奮的表情,像是一個女惡魔看見了她鮮美的獵物時玩弄的表情。
女巫飄到朝陽面前,如果朝陽能聽見她說什麼,一定會分辨出一個苦大仇深的聲音在嗤之以鼻地說:“你竟然還活着,不過你快死了,詛咒是解不開的。”
同樣,唐莎更是聽不見女巫想要說的話,於是,來鬧着玩了一圈的女巫很快就飄走了,不過,這才僅僅是個開始,一個身影突然站到他們身後。
“久違了,各位。”秦奮說着,推着棺材經過,拔出天涯身上的木樁,天涯噌地跳起來快速站到秦奮對面,飢餓的天涯看着對面選擇性不大的人肉血袋,果斷地選擇了閆墨,移動到完全沒有防備的閆墨面前,閆墨快速地掏出藏在袖子裡的木樁準確無誤地扎進天涯的心臟。
但是天涯跟沒事人一樣繼續他的吸血活動,一口咬住閆墨的脖子,朝陽移動到秦奮旁邊撿太陽標誌的木樁,秦奮一腳把木樁踢
開,向東攔着想要念咒語的單逾,飛舟一把火點燃了天涯,天涯自己滅掉身上的火衝着飛舟移動過去。
唐莎衝到飛舟面前,飛舟一邊唸咒語一邊衝着唐莎說:“我不需要你幫忙。”
唐莎顧不上理飛舟,他哪是天涯的對手。
一旁,正在上演一場激烈的爭奪,朝陽和秦奮搶奪刻着太陽標誌的木樁,秦奮把朝陽按在地上,咬字清晰地說:“別攔我。”
“兩面派。”朝陽說,如果有第一天認識朝陽的人在場,她整個晚上的行爲都會讓人覺得她比唐莎和秦奮還要可惡,可是,僞善往往是掩飾可惡的面紗。
朝陽擡起腿一腳踢中秦奮的後腦勺,把暫時踢懵神的秦奮推到一邊,撿起地上的木樁,移動到天涯身邊。
“小心。”向東拉住朝陽,一道泛着綠光的咒語從朝陽面前飛過,她很熟悉這道咒語,曾經要了她的命的咒語。
朝陽紅着眼睛憤怒地看着天涯,路上出租車拋錨的久舟終於趕到了現場,讓朝陽驚訝的是,他手裡竟然拿着殺死老七的匕首,一把她從天涯身上拔出來裝進自己口袋裡以後就沒有再在意過的匕首。
戰鬥急劇升溫,樹林邊上躲着的喬看見自己的情敵來了,從鼻子裡發出“哼”的一聲粗氣,遭到了傑克的白眼。
於是情況開始變得混亂,天涯繼續尋找他的人肉血袋,對準下一個目標,黑獵人,黑獵人已經準備好手上鋒利的刻着太陽標誌的木樁,朝陽看見以後不滿地嘟囔:“早知道他有就不跟秦奮搶了。”
朝陽低頭躲過秦奮的拳頭,向東已經加入了新的戰鬥中,久舟負責保護單逾,朝陽拿着木樁和秦奮繼續搏鬥。
說到搏鬥,朝陽並不擅長,不過她現在手裡握着一根殺死秦奮綽綽有餘的木樁,還比較容易。
秦奮壓低聲音:“別鬧了,趕緊躲起來。”
“我還聽你的就跟鬧着玩一樣了。”朝陽不屑地說,秦奮是個騙子,她偏執地這樣定義他。
“聽我一次。”
“再上當一次?”朝陽完全沒當回事。
黑獵人被飢餓的天涯咬住脖子,久舟想給閆墨一點自己的血,被閆墨拒絕了,他搖頭稱自己沒事,但是他也不能加入戰鬥,於是,閆墨,單逾和久舟變成了三個旁觀者。
“我帶你們走吧。”久舟說,“能活一個算一個,不然一會兒都得死在這。”
“我不走。”單逾說,徵求久舟的同意,“我可以去幫忙。”
“不行。”久舟說着,一道光耀到他的眼睛。
李茂和方舟從車上下來,李茂把自己的西裝脫下來放進車裡,他這樣的吸血鬼祖先還是講究體面的,怎麼能在情人節跟自己的伴侶回家的路上穿着破爛不堪滿是污垢的衣服,倘若這個時候有時間給他換衣服,他一定會換上一件舊衣服,把他專門爲今晚約會準備的衣服好好地疊起來工整地放進洗衣機。
“走吧,別愣着了。”方舟碰了碰李茂,“你去解決天涯。”
李茂點頭,移動到天涯面前,他猶豫了,片刻,天涯是他弟弟,難道又到了要殺他的時候,那久舟怎麼辦。
天涯掐住黑獵人的脖子,另一隻手指着步步逼近的唐莎和飛舟,還有移動上前的李茂:“你們再走一步我就殺了他。”
唐莎不在乎天涯的話,剛邁出一隻腳,在場吸血鬼的耳朵都捕捉到“喀嚓”一聲骨頭被扭斷的聲音,天涯鬆開手,扭斷脖子的黑獵人倒在一旁。
朝陽回頭看黑獵人,秦奮一把抓住木樁,朝陽把注意力收回來,沒時間思索關於黑獵人這一生的所作所爲,和秦奮搶奪一人抓了一半的木樁。
“真無聊,給你吧。”朝陽突然鬆開木樁,“竟然無聊到跟你搶木樁。”
秦奮剛要帶着勝利的笑容說什麼,他感覺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胸腔里正抓着自己的心臟。
“別,你不能殺我。”秦奮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你怕死還幹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朝陽做出不解的表情。
“你今晚會死在這,我可以告訴你怎麼活下去。”秦奮用只有朝陽能聽見的聲音說,朝陽愣住了,初春地微風把聲音傳向傑克的方向,但是在半路上還是丟了吞沒在空氣裡的聲音信號。
“他們說什麼了。”傑克沒聽見聲音,小聲說。
“我也沒聽見。”喬看着久舟的方向,“他們也挺清閒的,像我們一樣。”
“走吧,唐莎失敗了,她要大開殺戒了。”傑克準備往出走,被喬拉住。
“再等等。”
“你一直都是這樣置身事外的?”
“我房子都被燒了,怎麼置身事外。”喬低聲跟傑克咆哮。
一聲慘叫聲打斷了他們的爭吵,唐莎的手指緊緊捏着天涯心臟上方的一根血管,飛舟都驚訝地看着他嗜血的親生母親,兇殘的女人,先是不顧自己徒弟的命,然後又用如此兇殘的手段,他不禁想到開膛手,頓時,傑克在他心中的地位,排在了自己母親的前面,如果沒有之前開膛手重出江湖的事件,傑克能得到一個更好的名次。
天涯身上的黑魔法漸漸擴散,順着唐莎的手,傳進她的身體裡,她的身體像是一個巨大的容器吸收外來的力量。
方舟看不下去了,走到墓碑前,把手放上去,對着墓碑說:“開始吧。”
“別。”朝陽顧不上管秦奮的話,就當他又說了一次鬼話,鬆了秦奮的心臟跑到方舟面前阻止她,“你要活下來。”
方舟淡淡地笑了笑:“我們倆都是過了今天可能就沒明天的人。”
“那就代替我活下去。”朝陽說着,抿抿嘴。
捕捉到這句話的傑克實在沉不住氣了,要不是喬使勁拽着他,他早就衝出去把朝陽帶走了。
唐莎鬆開天涯,擡起一隻乾淨地手,拿出太陽標誌的木樁,一道門在她面前打開了,一個獻祭的靈魂,一條治癒鎖鏈,就像老七死的時候那樣,久舟像瘋了一樣衝上去,萬一唐莎有辦法殺了天涯,他就是第一個去陪葬的冤魂。
恰
恰久舟忽視了自己手裡拿着的匕首,徑直朝唐莎刺過去,唐莎擡起她那隻鮮血淋淋的手,一團黑色的煙霧籠罩住久舟。
一旁同樣用一隻血淋淋的手抓着方舟試圖勸阻她的朝陽,驚訝地看着方舟拉住她的另一隻手放在墓碑上。
“我不是靈魂導師了。”
“他們認爲你是,你就還是。”方舟說的話,讓朝陽完全聽不明白,其實方舟也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如果她再不有所行動,唐莎真的會殺光在場所有的吸血鬼,她的愛人,她的弟弟,她的妹妹。
朝陽沒有感覺到力量從她身上流過,她莫名其妙地看着方舟,由蒼白變紅潤的臉頰,和飄逸的長髮,力量在她的體內跳動。
飛舟跑上去幫久舟解咒語,唐莎一把把木樁扎進沒有了黑魔法的天涯的心臟上,奪了黑魔法的天涯閉上眼睛,真正的死亡在延遲了幾百年以後還是盛大的降臨了。
飛舟拿了久舟手裡的匕首,唐莎也沒有放過自己的兒子,似乎傳說中的嗜血瑪麗真的出現在這個時代,從她兒子扔到一邊,抓住匕首狠狠地扎進天涯的心臟。
熊熊的烈火吞噬了天涯,想要拔掉匕首的久舟被唐莎點燃的一把火困在天涯旁邊。
一場甘露降臨,渾身燒焦的久舟無力地站在被熄滅的火圈外,天涯死了,唐莎輕蔑地看了一眼久舟:“你不會死,放心吧。”
久舟愣了,他不敢相信唐莎的話。
“你們還不知道吧,治癒鎖鏈打破了原始的血脈關係,不過你們當中的誰會死,我就不知道了。”唐莎猙獰地笑了笑。
“老七死了以後他的血脈上的吸血鬼都消失了。”久舟無力地說,唐莎的話聽起來像在開玩笑。
飛舟反應過來:“天涯雖然是祖先,但是他沒有花。”
唐莎沒聽懂,她也顧不上聽懂了,先把這裡所有的吸血鬼都殺乾淨。
帶着殺戮氣息的女惡魔唐莎和祭司方舟對峙,其他人還沉寂在驚訝中,如此看來,如果唐莎說的是真的,那麼唐莎的目標就是李升了。
朝陽目瞪口呆地站在墓碑前,她需要有一個很短的時間但是足夠安靜的空間捋清這些事情,不過命運從來都不在這些時候給她特殊關照。
體力不支的方舟被唐莎打飛了重重撞在樹上,她感覺到亡靈的力量消失了,沒有靈魂導師幫忙,就算巫師亡靈們肯借給她力量,也就跟盛夏的雷雨一樣,一陣一陣的。
閆墨阻攔想幫忙的單逾,唐莎打傷了方舟,在場就沒有一個能跟唐莎抗衡的了,飛舟?他是唐莎手把手教出來的。
喬松手的瞬間,傑克移動到朝陽身邊,他的出現,讓氣氛更加緊張。
單家的巫師們自然不會放過傑克,連朝陽也不會原諒他,他現在有一個機會解釋,不過口說無憑,只能賭一把朝陽對他的信任了。
喬見勢頭不對,他也移動出來,站在傑克旁邊,誰能想到久舟的情敵地出現讓他基本上可以放棄自己的冷靜了。
“我可以解釋。”傑克對朝陽說,旁邊的飛舟攔了一下久舟,喬沒好氣地瞟了久舟一眼。
“先讓他們兩個把話說清楚。”喬說着,他能等,他們都能等,可是唐莎等不了。
咒語橫飛地樹林邊緣,傑克深情地望着朝陽,朝陽冰冷地說:“不要解釋。”
“我是主動背黑鍋的,唐莎說她可以打破詛咒。”
朝陽心軟了,她想原諒傑克,可是秦奮的話讓她不由地想要相信,朝陽動了動嘴脣,如果她死了,就放傑克自由。
“你的故事真好聽,可是我不信。”朝陽冰冷地說。
朝陽的話讓傑克受不了,他像是垂死掙扎的螞蟻,在被大象的腳踩死以前,做最後的掙扎。
“相信我,朝陽。”
“我不能。”朝陽冰冷地說,如果把她的心掏出來,就能清楚地看見上面滴血地傷口。
唐莎抓住久舟,飛舟上前阻攔,他感覺唐莎的一隻手扭斷了自己的手腕,就在他面前,唐莎用刀挖出久舟的心臟。
血紅的心臟,跳完最後一下,唐莎臉上飛濺的鮮血讓她完美的變身成嗜血瑪麗,還有誰記得這一天是情人節,此時此刻是情人節的最後一兩個小時,還有誰抓得住情人節的尾巴。
朝陽紅了眼睛,沒空理會傑克,喬心裡難過,久舟死了,他少了對手,情敵,和一個他剛剛意識到的朋友。
唐莎的下一個目標,是朝陽和傑克。
李茂飛過來一把匕首,朝陽準確地接住,匕首上還殘留着烈火的溫度,一把過過火的匕首,朝陽似乎像得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緊緊握在手裡。
唐莎沒有給朝陽留反抗的餘地,傑克攔住唐莎,唐莎輕蔑地說:“你不守信用。”
“不守信用地是你。”傑克露出獠牙。
唐莎動手的同時,朝陽從旁邊把匕首捅進唐莎的肚子裡,她沒來得及拔掉匕首,就被唐莎打倒一邊,嘴裡吐出鮮血。
傑克拔了匕首,唐莎看了看自己流血的腹部,傑克移動過去把朝陽扶起來,朝陽甩掉傑克的手,傑克抓住朝陽,低沉地說:“別這樣。”
“放手。”朝陽又一次甩開傑克的手,說着,衝着唐莎的心臟,她感覺一股力量在催促她,一股來自她體內的力量。
唐莎一把抓住朝陽,朝陽的手抓空了,感覺自己的胸腔裡嵌進了一個有溫度的匕首,回頭,滿臉愧疚的傑克搖頭:“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唐莎把朝陽丟到一旁,朝陽身上的火苗竄出來,傑克冒着被一起燒着的危險把匕首拔出來,一個閃電從天而降,方舟用咒語熄滅了朝陽身上的火,憤怒地對唐莎說:“你會遭天譴的。”
唐莎滿意地離開了,一個祖先,一個邵朝陽,還搭一個單久舟,她賺大了,不過當她要拉上自己的兒子時,飛舟用他剩下的力氣甩開唐莎的手。
一片狼藉的樹林邊,被淅淅瀝瀝的小雨輕輕釦着,傑克抱起朝陽,李茂扶着方舟要把朝陽帶走,僵持不下,他們便全都回了海邊別墅,包括秦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