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荒塬外。
聖山留名同樣出現。
看着唐無恨再一次以這樣一種方式留名,所有使者都是難以置信。
尤其逍劍宮周海潮,面色黑的陰沉至極。
怎麼也沒有想到唐無恨居然接二連三地出醜。
這讓他對於自己的眼光都有些懷疑。
覺得可能是自己看走眼了,纔會認可唐無恨。
但其實唐無恨只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
“肯定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兒了吧,否則的話,這些修者再如何過人,也不可能人人都可以擊敗唐無恨而留名。”雲宮吳思道分析。
“更何況只要擊敗唐無恨就可以留名,也說明了,其實赤荒塬的規則極認可唐無恨的實力,否則的話,又怎麼可能其他人只要擊敗唐無恨,就會獲得認可?”
許多使者點頭。
唐無恨更像一個標準。
越過了唐無恨就足夠獲得認可。
而過不了,就沒有機會留名。
如此,自然也是對唐無恨最大的認可了。
逍劍宮周海潮的神色才慢慢地好了些許。
因爲,確實是這個道理。
但只要想起自己最看好,並且冒着名額被剝奪的風險而接觸的天才,竟然接連三次以這樣的方式留名,仍舊心裡有些不暢快。
特別與雲宮吳思道相比。
吳思道從開始就看好雲鈞。
如今雲鈞不但成爲第一個留名的修者,還戰勝了銀甲荒靈,註定成爲傳說,而唐無恨卻是如此的悽慘,想想都覺得諷刺,內心非常的不舒服。
“唐無恨啊唐無恨,你可得給我爭點氣,早點遇到考驗,趕緊真正的留名,到青羊宮把你失去的重新奪回來,否則我對你的看好,可就白白浪費了!”
周海潮望着那重得的迷霧。
似乎能夠看穿赤荒塬內的一切似的。
而這個時候……
赤荒塬內一處偏僻的小山。
一道身影正緊緊地縮在這裡。
面色慘白,渾身是血,胸口裂開,正有一團光在緩慢地恢復着。
正是逃遁離去的唐無恨。
不敢再像之前那麼高調,迅速來到人跡罕至的偏僻地,正緩慢地療治,甚至不敢施展功法,唯恐再惹來其他修者。
他傷得太重。
幾乎傷到了根本。
現在隨隨便便一個普通修者,都能威脅他的性命。
爲了躲避其他修者的追殺,他也只能非常憋屈地奪達裡,以這樣一種近乎屈辱的方式,依靠着血肉當中的強大生命力慢慢地恢復。
毫無疑問,這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他都無法恢復巔峰,更不要說再戰了。
但他也只能如此。
否則的話,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唐無恨好欺負,擊敗他就能聖山留名,肯定所有的修者遇見他,都會瘋狂地出手,所以,他必須隱忍,即使再如何的不甘,再如何的憤怒。
不過,確定沒有人路過之後,唐無恨卻是雙眸泛着森森的冷光。
“雲鈞,這個仇,我必然會報,等我進入青羊宮之後,你將是我第一個擊殺的對象!”
殺意滾滾。
他實在太怒了。
他如何不知道,這最後的被圍,也是因着雲鈞?
他只不過是想發泄心中的怒火,並沒有立即尋雲鈞的仇,結果雲鈞還是追了上來,不但讓自己沒能發泄怒火,反而再一次被圍攻,成全了衆多的修者,讓得他心中的憋屈與鬱悶也達到了空前,積壓的內心苦悶,非常的暴躁。
只有真正解決了雲鈞,他才能盡消胸中塊壘。
不然的話,這一輩子,他都只能鬱鬱寡歡。
所以,這個仇,他必報!
……
“轟!”
金色光芒瀰漫。
最後一座山頭上按落下來,光芒散去,露出了雲鈞的身影。
其後,跟着一個身材妖嬈火辣至極的女子。
娉娉婷婷,身段媚惑。
剛剛停下,她就嬌滴滴地撒嬌。
“等等嘛,人家好累哦。”
“……”
這聲音。
嬌媚入骨。
那身材,火爆至極。
即使雲鈞,早就已經習慣,也差點兒噴鼻血。
一個絕色美女,整天沒事在自己跟前晃悠,確實非常考驗本心。
穩了穩心神,雲鈞無語。
“我只是想要教訓唐無恨才幫你聖山留名,不過順手而已,可沒有想着接近你,真的誤會了,還是趕緊回到那些追求你的修者中吧,傷了他們的心可不好!”
“傷心,就讓他們傷心好咯。”女子嫵媚輕笑:“他們哪有你懂女人心,你順手都能善發着無窮的魅力,那說明咱們兩個有天大的緣分,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你浪跡天涯,看夕陽染紅了天,多麼浪漫?”
“……”
沒救了。
雲鈞知道沒辦法改變,只得嘆口氣。
“那好,告訴我附近究竟有沒有造化吧。”
“你求我,我就說。”
琉珂眨着水靈靈的眼睛。
雲鈞能咋辦。
自然轉身就走。
小樣兒,還整不了你。
琉珂氣得直跺腳,嘀咕。
“我也不清楚,但我身上有件寶貝,卻是能感應天地間的寶氣,一旦遇到大的機緣,就會生出反應,我之前也只是感應到附近可能有,具體不清楚。”
“沒有大致方向?”
雲鈞鬱悶。
這漫無目的的,到哪裡去找。
就在這時……
忽然有修者從這裡路過。
小聲地交談着。
'“聽說了沒,這裡出現一樁驚天的造化啊。”
“是嘛,是什麼啊?”
“我也只是聽人說,說遠遠地看到金蓮。可一路追隨着卻始終難以遇到,也不知道究竟是造化,還是蜃景。一些強大的妖物,已經可以顯化蜃景,如果不小心,很有可能栽在這裡。”
“管他呢,我們跟着其他人看看不就知道了,不要跟得太近,如果真的是造化,我們再衝進去,如果是蜃景,我們趕緊離開,赤荒塬裡面的造化可了不得,如果我們得到,一飛沖天,指日可待。”
“好,我們這就去。”
“走。”
幾人迅速而上。
雲鈞看了眼漸漸遠去的幾個修者,眼睛裡閃過疑惑的光芒,喃喃自語。
“如此神妙,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是了不得的造化呢,走,我們也去。”
“哪有那麼容易顯化,你想多了,我們還是繼續在這裡恩恩愛愛的好,打打殺殺有什麼意思,是吧。”琉珂慵懶地望着雲鈞。
雲鈞無語,一個人迅速跟上其他人。
琉珂看了看,也迅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