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玉逼問。
陰鷙的臉上明顯有着得意的笑。
圍觀的雲宮弟子,十分憤慨,恨不能上前暴揍白星玉一頓,實在卑鄙無恥,陰險至極,典型的小人嘴臉,讓人心生厭惡,包括不少跟隨白星玉而來的弟子,都有些看不過去。
他們極希望看到雲鈞風頭大出,更渴望雲鈞的指點。
然而當白星玉的詢問發出來時,所有人卻都又沉默了起來。
雲宮的規矩,身爲雲宮弟子哪一個不懂?
而一旦雲鈞真的坐實了私下授法的事實,哪怕雲鈞再天資過人,也要遭到極爲嚴厲的處罰,過往這樣的例子雖說不多,但也確實存在,那些絕頂的天才,無一例外都遭受到極爲來歷的懲處,下場極慘!
遠的不說,就是最近剛發生的林族之事……
林族有泄漏雲宮神通戰技的嫌疑,可是整族都遭受了處罰,而這還是林族老祖近來權勢通天,奔走聯絡的結果,否則只怕會有更爲恐怖的懲處!
“這個該死的白星玉!”
“他是想整死雲鈞!”
“他這哪裡是公平相爭嘛,分明就是兵私報復!”
“居然連雲天閣的人都請來了!”
許多人同樣發現了雲天閣來人,一個個心頭浮起重重的陰霾。他們還想着能夠雲鈞得到雲鈞的指點,極不希望雲鈞遭受懲罰。
而此刻遠處的雲山當中,林族衆人也是悄然出現。
“這個白星玉修煉不行,但是搞爭鬥,倒有兩下子。”林族人望着那些排衆而出的雲天閣來人,眼冒精光:“苟芒師兄,要不要再請一些人坐鎮,把這件事情徹底鬧大,讓得雲鈞再也翻不了身?”
雲鈞把林宇打得完全沒了信心,幾乎等同於廢了,林族對雲鈞痛恨達到了極點。
如今見到雲鈞落難,自然想要火上澆油。
“糊塗!”
苟芒痛斥。
“難道你還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雲宮不少人已經開始懷疑起林族,我們夾着尾巴低調纔對,哪裡還有敢興風作浪?更何況依白星玉的手段極妙,已經把雲鈞架在了火上烤,他根本沒有機會翻盤,又何必再趟渾水,留下把柄,讓得林族處境更加艱難?”
苟芒自然也想痛打落水狗,從而斬殺雲鈞。
但前提是林族不會受到牽連,如今正是林族最需要韜光養晦之時,任何能夠讓林族沾惹是非的舉動,都要收斂,不能留下絲毫的把柄,讓別人抓到。
林族其他人再不敢言。
苟芒這才平息下來,望着遠處人羣當中的雲鈞,臉上流露出狠戾之色。
“我們只需要靜靜地在此看着雲鈞被搬倒即可,若有人阻攔,再以大義的名義阻攔,豈不是兩全之美事?”
……
“雲鈞師弟,還請給我們一個交待。”白星玉得勢不饒人,進一步緊逼,指着已經到來的雲天閣來人道:“雲天閣對於此等之事,向來審查極爲嚴格,所以還請雲鈞師弟配合,否則……”
“恐怕我就要代雲天閣那些人拿你!”
轟隆一聲移星七星境的力量完全爆發。
璀璨的霜寒之劍閃爍,直逼着雲鈞,緊緊壓迫。
“你敢!哪一個敢拿雲鈞師弟?”
傅山大怒,唰地來到雲鈞身前。
霜寒劍運轉,毫無保留地奔騰而出。
原本就極爲恐怖的寒意,竟再度熾盛。
寒風凜冽,彷彿要把整個世界都化成冰天雪地,離得最近的修者難以站穩,許多弟子更是十分難耐,而白星玉所凝那柄霜寒之劍,受到劇烈影響,竟迅速變弱。
白星玉眉頭緊皺,雙手緊握成拳,牙齒緊咬,沒想到這個時候傅山居然如此護持雲鈞,但傅山的身後還有傅青主,他卻是不能如厲斥雲鈞那樣,只得緩了緩心緒。
“傅山師兄,我知道你對雲鈞的指點心存感激,但現在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事關雲宮規矩,此例不可開,傅山師兄還是不要阻撓雲天閣的審查,否則怕是傅青主師兄都很難辦。”
傅山皺眉,毫不動搖。
而這時,杜風同樣擋在雲鈞身前。
同樣運轉霜寒劍,恐怖的寒力不斷奔涌,與傅山合歸一處,讓得這裡風雪瀰漫。
“誰告訴你雲鈞師弟有問題?”
霜寒之劍微微一凝,卻是直接對準了白星玉。
若白星玉敢向前一步,一劍斬出,直接就要了白星玉的命。
白星玉倒吸一口冷氣,卻是向後退去。
他同樣修煉了霜寒劍,自然知道霜寒之劍小成,所能暴發的力量,即使杜風傅山自身的修爲境界不如他,但合二人之力,他也不敢硬抗。
不過,對於杜風與傅山,卻也是激起了深深的恨意。
“既然你們執意插手此事,到時候受到連累,可就怪不得我!”白星玉雙目噴火地掃過杜風與傅山,最後卻是緩緩地壓下心中的怒火,仍舊以一種非常平和的語氣道:“雲鈞師弟有沒有問題,不是我說的算,也不是大家說的算,而是要經過雲天閣的盤查,畢竟他可是當着衆人的面指點你們,這一點卻是不能否認!”
“你……卑鄙!”
杜風恨恨地吐出一句。
傅山同樣非常憤恨地瞪視白星玉。
雲鈞對他們有大恩,白星玉竟然如此對待,讓得他們對白星玉僅存的一點好感,也徹底蕩然消失一空。
杜風的話也讓得白星玉的平和徹底消失,他不再糾纏下去,而是轉身朝着前來的雲天閣幾位修者,行了一禮之後道:“幾位道友休怪,我也只能幫到這裡,他們阻撓你們盤查,我能力淺薄,不能讓他們離開,還是你們自己盤查吧。”
隨後白星玉退到人羣當中,一副全權交由雲天閣行事的樣子。
但誰都知道這不過是白星玉的把戲,當初白星玉邀請衆人前來的時候,就已經暗中派人請雲天閣修者前來,就是不庭任何的機會,將雲鈞徹底打壓下去。
只是白星玉沒有想到雲鈞居然真的能點石成金,纔不得不提前動用最後的手段。
雲天閣幾人回禮之後,緩緩來到衆人之前。
圍觀的許多人心思瞬間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