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偏遠某地一座城池,一道光芒疾掠而過,倉惶至極。
卻是兩道神魂,只是血雲重重,凝爲血色的古字,不斷汲取天地靈力。
自然便是肉身自爆施展血遁的蕭長林千幻殺。
他們瘋狂逃竄,一臉驚懼,時不時回頭凝望。
“該死!”
蕭長林千幻殺心中憤怒至極,他們縱橫北部神州多年,威名赫赫,何時落得如此狼狽。
“當年真應該不顧身份,直接向他出手!”
蕭長林千幻殺心中懊悔至極,他們一遍一遍重複這樣的話語。
他這一路逃竄,自然也知曉了蕭族血旗盟的動亂,但他卻不敢停下來有任何的指揮,因爲雲鈞緊追不捨,他一旦停下,必然會被其追上。
而蕭族血旗盟其他力量,根本不可能攔得住雲鈞。
所以,即便知曉此時的蕭族血旗盟急需他們露面坐鎮,但蕭長林千幻殺卻不得不亡命而逃,畢竟一旦他被雲鈞斬殺,蕭族血旗盟同樣難逃滅亡。
“看來只能將他引去祖地了,那裡是我們的發源地,多年佈置,未必不能讓他鎩羽而歸。”蕭長林千幻殺眼神閃爍,他們雖然來自不同的勢力,但系出同源,來自同一祖地。
而且祖地內,藏有恢復肉身的秘寶,再借助地利,應該有幾分希望擊退雲鈞。
一念定,蕭長林千幻殺再不猶豫,血雲涌動,神秘古字綻放絢爛血芒,驟然如一對翅膀一般,出現在他們魂光四周,輕輕一扇,宛若血箭一般,在天空中劃過一道極璀璨的血光,消失於天際。
蕭長林千幻殺消失後一刻鐘左右,雲鈞來到此處,他望着蕭長林千幻殺靈力波動遠去的方向,雙目微眯。
“居然捨棄近在眼前的本營……”
“定然還有什麼佈置,仍舊不死心想要反撲……”
“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折騰起什麼風浪!”
雲鈞殺意熾盛,他絕對不會庭蕭長林千幻殺。
唰!
天陽翼施展,雲鈞化作一道流光,再度緊追而去。
……
蕭長林千幻殺亡命奔逃了兩日,終於到得蕭族血旗盟祖地。
蕭長林千幻殺的神魂立於蕭族血旗盟祖地上空,此時的祖地內,同樣混亂一片,顯然都知曉了蕭族血旗盟潰敗的消息。
蕭長林千幻殺的神色有些悲涼。
“小畜牲,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蕭長林千幻殺怨毒至極,不過,他們也沒停留,直往深處而去,兩日奔波,血氣已經消耗差不多,神魂受到了嚴重影響,如果再沒有肉身與蘊養神魂之物,他們神魂要不了多久就會灰飛煙滅。
“祖地當年偶然催發玉葉淨蓮,如今正是長成之時,正好用來塑造肉身滋養神魂。”蕭長林千幻殺身影一動,直接掠向了祖地深處禁地藥田。
這裡原本守衛森嚴,但蕭長林千幻殺一路掠來,卻發現守衛盡撤,這令得他們憤怒交加,莫非這些守衛也已動亂?
而且更要命的是,關乎着他們的生死!
蕭長林千幻殺迅速的來到藥田,發現禁制仍舊完整,方纔鬆了一口氣。
蕭長林千幻殺此時沒有心思理會那些消失的守衛,直接打開禁制,衝了進去。
其中大藥不在少數,畢竟千年的積蘊,比之普通勢力好上太多,不過,蕭長林千幻殺並沒有過多理會,便直往最深處,片刻後,他的們神魂來到最核心之地,但卻頓時傻眼,此地空空如也,玉葉淨蓮早已不見蹤影!
“該死!玉葉淨蓮呢?!”
蕭長林千幻殺暴怒咆哮,神魂劇烈,怒到了極致。
玉葉淨蓮事關他們的生死!
正是有此物,他們纔敢自爆血遁的!
“玉葉淨蓮上面早有我們標下的印記,我們只要感應,還能輕易發覺!”蕭長林千幻殺還是很快冷靜下來,他們倒要看看誰敢如此膽大包天,動他們之物!
蕭長林千幻殺當即催動印記,遙遙感應。
半晌後,他們忽的睜開了眼睛,眼中掠過驚疑之色。
他們確實感應到玉葉淨蓮,便奇怪的是玉葉淨蓮還在祖地……
“哼,豈有此理,敢打玉葉淨蓮的注意,無論是誰,我必將殺你!”蕭長林千幻殺冷哼一聲,神魂一動,便飄出了藥田,以驚人的速度朝玉葉淨蓮所在之地而去。
他一路行去,最後赫然發現,玉葉淨蓮竟在祖墳!
蕭長林千幻殺心頭疑雲更重。
他們神魂飄蕩,漸漸停了下來,赫然便見着玉葉淨蓮,只是旁邊是一座非常低矮的小墓,沒有名姓,不注意看,還以爲是小土坡。
見此,蕭長林千幻殺神魂劇烈顫動起來。
那是蕭長林夫人之墓!
也即是千幻殺表妹!
這個時候……
墳前立着一道一襲素衣的身影,纖手執玉壺,輕輕灑落,酒香四溢。
那身影看也沒有看身後的兩道魂影:“母親的墳,竟然荒廢到幾乎不存在了呢……”
她側臉微轉,容顏絕世。
素衣女孩,蛾眉皓齒,膚如凝脂,欺霜勝雪,她盈盈風姿,宛若那風中花朵,又如明珠,哪怕身處如此荒廢之地,仍舊光彩照人。
不過,她那雙秋水般的眸子,卻滿溢着吃人的寒意,森然肅殺。
她明明只是一個弱的女子,但卻散發着十分恐怖的霸氣,哪怕蕭長林千幻殺身爲兩大勢力領軍人物,見之,都有些心悸,相形見絀。
蕭長林千幻殺望着那道身影,愣了很久,方纔有些震驚地道:“唐斷蕭?!!你怎會在此?你不是加入隱世唐族,借唐族之力進入更大天地了嗎?!”
接着,他們就一臉興奮。
“好,唐斷蕭,你回來得正好!你速速去將雲鈞斬殺,從此以後,我蕭族血旗盟方纔能夠永絕後患!”
只是,素色身影並沒有行動的意思,她那雙美麗的眼睛寒意森森地盯着蕭長林千幻殺。
蕭長林千幻殺察覺到不對,,喝斥道:“你想做什麼?!”
唐斷蕭眼簾微垂漠然的眸子深處,有着一縷深深的悲傷浮現,玉手輕拂,似在撫摸至親。
她那森冷的聲音飄蕩。
“你們還記得母親爲何而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