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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
星元隱一臉的厭惡,開口決定了星羅的下場。
如果不是這個貪生怕死的卑鄙小人,昔日天星宮倖存的修士也不會死傷那麼慘重,許多隱秘的據點也不會給連根拔起,並致使己身遠離仙界。
前一刻,他還信誓旦旦要替紫微仙尊賣命,忠心不二,轉即給楚河打落重傷,但爲了活命,換個主人竟然這麼幹脆利落,連半點猶豫都沒有……
這種無恥的牆頭草,如果還讓他留在世上活着,真的是天理不容。
在這瞬間,星元隱連星羅九變都沒有心思顧及,只想楚河下手幹脆,滅之快哉。
“好!”
楚河沒有多想一分都沒有,就做出了迴應!
“嚯!”
乾坤劍氣如清濁垂瀑落下,看似輕緩,實則不可阻擋,僅僅一劍,那星羅的大羅金身就化爲了億萬碎粉。
“喑!”
一聲短促的清鳴在劍河呼嘯音潮中一現即隱,有異樣的元氣在劍氣中乍現,但禁受不住乾坤劍氣的催伐,僅僅能呈現出一隻虎形的芒影,旋即便告覆滅。
“果然!”
楚河嘴角一彎,不見他如何動作。在百里之外的虛空陡然一陣晃悠,復有“饒命”兩字傳來,但很快就沒有了下文。
這時,楚河才伸手一招,晃悠的那片虛空某處有淡青的華光閃現,嗖忽間便落到楚河的手中來。
星元隱才見到:那淡青的華光收斂來,是一枚青色的珠子,但其滴溜溜轉動,元氣鼎沸,呈現風罡勁氣般的飄忽洶涌。哪有多少凝實的景象。用珠子來形容它,未免有點不貼切。
撇開這些細枝末節的,珠子中間的東西,纔是星元隱意動的:中央有一朵深灰若淡黑的火蓮。而火蓮上面。則有一道元神在掙扎着。求饒着。
那元神不是星羅那廝,又會是誰?!
剛纔在金身給破滅的瞬間,星羅催動了某種秘法來。讓魂靈能強行突破劍氣之河,越過虛空直入真空,瞬間的隱遁非常超然,鬼神莫測,豈知還是一場空,是給早有準備的楚河擒拿下來。
暗裡,他嘀咕了一聲僥倖:大羅金仙上階的修爲,再配合星羅九變,付出大代價後,確實有可能在仙尊強者的手下逃得一命。
看來,之前便是如此困鎖,對方不是沒有壓箱手段,只是付出的代價難以承受,所以纔沒有用出來兩敗俱傷罷了……
就在他相思間,楚河已經將手中的淡青珠子輕輕一捏,將星羅的那道魂靈破滅了去,連渣都沒有剩下半點。
星元隱回過神來,因爲他不知道滅世之火的神通,不免失聲說道:“且慢!”
見無可挽回,只好嘆了一聲:“可惜了。”
楚河笑了笑,回道:“無妨,前輩無需惦記,星羅九變的功法我已經拿到了。”
星元隱聞言眼睛亮了亮,旋即說道:“如此甚好!”
楚河強勢來援,一招兩式之間打趴星羅與血戈,局勢已定的情況下,星元隱也無需再強撐神通,則將那一方搖搖欲墜的星幕收了起來。
豈料這時,他的五臟忽然齊鳴,震動莫名,又有奇光透出胸膛照出,隱隱有五團各色的輝芒形態在裡面閃爍着,顯現之時,還是洶涌鼎盛之態,轉即卻急速黯淡了下去。
最爲讓人訝異的,不是星元隱胸中五色輝芒的異變,而是與此同時,他頭頂之處陡然綻放的三朵金花光影!
三朵金花光影在盛放之後,不過一息間,便凋零枯萎,更由耀眼的燦金轉爲了破敗的暗灰……
星元隱胸膛與頭頂異景顯現,周圍的虛空與真空也有詭異運化和應,不說諸般華光的莫名消隱,更有不知從何而來的異臭與哀樂,纏繞連綿,帶來了消沉的氣息。
這一切的原始發源點,連楚河都未能完全鎖定,但也能隱隱猜到了一些。
楚河眼界不比數百年前,獲得諸多真理與傳承的他,自然是知道怎麼的一回事:胸中五氣黯淡,頭上三花凋謝,爲大羅金仙即將隕落之態。
也就是說:星元隱已經油盡燈枯,消亡或在不遠。
“不!”
楚河急且怒又驚之下,腦宮上方,瞬間便升起了七大天星,煌煌七色輝芒綻放如潮,剎那映透整個天星神宮,莫說天星神宮,便是方圓千里鐵巖鋼壁,也是給這七色奇光照透,根本沒有哪種物質可以抵擋。
偏偏,映投諸般物質,這七色奇光並沒有傷害到任何生物,光芒如純陽那般柔和,輪轉若夢幻,整個地下世界,剎那迷離多姿了起來,不復終日的暗沉與熾紅。
還躺在下面喘氣的血戈,看到那七顆大天星,感應到曾經爲之畏懼的星源氣息,纔是如夢初醒:原來,他已經殺了紫微仙尊,獲得屬於紫微仙尊的大天星。
可笑啊,那星羅還跪地求饒,說能助人家一臂之力呢……
他怎麼能不感慨:從紫微仙尊那裡領了任務,有關楚河的一切,自然是熟爛於心,前思後想聯繫起來,或只能爲之驚歎一聲“絕世天才”,並沒有之一!
數百年的時間,就能一路修煉到仙尊境,而且還是在另一位實力超卓的仙尊追殺的情況下,此中的意味,只要不是腦袋秀逗,就知道是多麼的逆天……
一時間。他也有些迷糊了,隱隱有種預感:仙界的將來,此人必將執掌!
縱使,有兩大聖域存在着也好!呃?腦袋也給打傷了麼?對於忽然而生的感覺,他有點感到不可思議:怎麼可能,便是他有仙尊境的修爲,又有七大天星那又怎麼樣?即使能進入帝境修爲,跟兩大聖域還是差遠了。
當年七星仙帝多麼威風,還不是落得身死道消之局,聽聞這件大事情。似乎跟兩大聖域有着絲絲縷縷的聯繫。很多修士暗裡都傳言說是他們不希望天星宮成爲第三個聖域之地……
血戈雖然思緒紛紛,但沒有半點惶恐,星元隱既然說過放過己身一馬,從那小子對其恭敬的態度來看。這事兒就不會有變化。
旋即。他的神思有接着飄遠了:紫微仙尊隕落。自己身上又沒有了禁制,從此就是天高海闊,怎麼飛翔都可以。是回魔界,還是重返仙界,畢竟仙界中有自己辛苦打造的兵團,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你走吧!速速離開此界,若不然,絕無留情的可能。”
楚河開口打斷了他的想思,馬上驅趕他離開。
就算楚河不趕他,他也得離開了,天地五行屬性的星光隨着七大天星的本源之力釋放,不再像此前那般溫和,威能在這千餘里空間裡面堆積着,在往着極爲可怕的層次躍升着。
只怕再慢上幾息,魔體就算再強,別說那可怕帶着屬性的種種星芒,便是憑空化生的沉重星力,也足以慢慢撕裂或研磨,乃至重創到魔體的根本。
仙尊的手段,便是些許餘威,大羅金仙級的高手也禁受不起啊。
血戈沒有逞強,起身朝着星元隱抱手鞠了一躬,然後才撕破虛空而去。
或可以說:是楚河送他出去的,如果沒有楚河的網開一面,此時虛空真空盡數禁錮的環境,他便是能離開,也要費力不少,以他目前的狀態,有可能力不從心。
血戈順着楚河的“指引”,在妖雲山脈上空的某處出了來。
豈知,楚河的指引沒有停止,依然陸續有信息傳遞而來。
同時!
“轟!”
隨着沉悶的一聲從下面滾滾升起,但見一道七色星柱沖天而起,雖然只有數十丈粗,但氣勢非凡,一路逆衝無極限,頃刻間便縱躍萬里,一頭猛然扎入虛空中。
“甕甕!”
整個天穹,似乎在這剎那間,都給這擎天星柱捅了個通透,整片虛空在以可見的顫抖在晃動着。
竟然,他竟然,要送己身回到上界去?
血戈有些意動:那真是送佛送到西了!
罷了!縱使能留在下界,但面對這樣的強手,也跟炮灰無異,還是回上界去再說吧。
他喘了一口氣,纔是投入那七彩星柱中……
楚河並沒有強行送他回上界,至於魔族橫掃下界的信息,也簡略告知,讓他多一個選擇。
當然,如果血戈選擇留在下界,與族人一起征戰的話,下次再見,楚河絕不會手下留情。
天星神宮中,七彩星光愈來愈熾盛。
“不要耗費天星本源了,沒用的,五氣黯淡,三花凋零,我註定是在劫難逃。”此時的星元隱,已經不復年輕瀟灑之態,自異景呈現後,不但頭髮白如蒼雪,就連皮膚也失去光澤,身形有些佝僂起來……根本就是一個生機幾無,只有沉沉暮氣的老者。
“別說話,盡力汲取天星本源!有沒有用,你說了不算,老天爺也無法決定,一切,只能讓我來做主!”楚河眼眶都有些紅了,連說話的語氣都跟之前的恭敬大爲迥異,急躁中帶有一絲驚惶與傷痛。
“沒有聖人的造化大神通,難以逆死返生,唉,你還是罷手吧……如今你有七星在手,又道統盡得,紫微老賊也伏誅授首了,我就是眼下一死,也沒有什麼遺憾的了。只是,我臨走之時,有個小心願未了,如你真的過意不去,能否替我……”星元隱看着楚河焦急的樣子,反而面色和緩,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