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聲音一響起,秦飛和冰女全身一顫,兩人同時瞪大了目光一起轉移到了身後。只見,在他們兩身後大約十幾米處,一名身穿紅色女人裝,塗着口紅,打扮妖豔的男人站在了那裡,還冷冷的笑容看着兩人。
“神主……”冰女臉色大變。
如今老神主在恢復,現在神主來了,神主會讓老神主安然無恙的恢復下去嗎?
“時代已經變了,你們再如何讓美杜莎恢復也無濟於事。冰女,本座給你一個機會,去殺了美杜莎和這個中原男人,我饒你不死。”藍邪蛛冷冷一笑道。
“……”
冰女面色一漲紅,一股哀求的眼神看着秦飛。
秦飛卻露出了一絲苦笑來,本以爲隱藏的夠緊密的,卻沒想到,還是被這個傢伙發現了。
“怎麼?你想死?別忘了,你已經違揹我兩次命令了,這是第三次。俗話說,事不過三。我可以把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你卻一心求死?”藍邪蛛森然一笑,一股冷厲的殺意轉移了上去。
在他眼裡,無論是冰女,還是美杜莎都不算什麼。但是這個中原男人,他卻很忌憚。所以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在冰女眼裡,只有一個神主,只爲一人效命。”冰女握緊拳頭,狠狠說道。
萬年前的事情,她並不知道。而且,當年她太弱小了,根本無濟於事,可是如今不同了,至少她站了起來。
“你這是找死。”藍邪蛛敞開了喉嚨尖銳一叫。手虛空一抓,朝着冰女抓了上去。
“嗡!”
手印一現,只見一道劍光一現,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秦飛手中劍體縱橫而出,大片的劍道直切割向了那個手印,只見手印直接破碎爆開,勁氣肆意捲來。
無論是秦飛,還是藍邪蛛,兩人的身影幾乎同時朝着兩個不同的方向一側開。
“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四大邪尊之末的藍邪蛛吧?現今詛咒神廟的神主?哈哈!以前,我本以爲你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如今我總算看清楚了,原來,你就是一個喜歡使用下三爛手段的小人。”秦飛森然一笑。
美杜莎千里迢迢回來報仇,目的是爲了什麼?其實很簡單,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氣。被封印了,她只能承認自己技不如人,但是被自己的好兄弟出賣了,卻讓她內心難安。
如今,秦飛總算是看到的,這個號稱是四大邪尊之一的人,不僅比自己想象中還要不如,甚至做出的手段,那麼讓人感覺無恥。
“放肆!”藍邪蛛怒吼一聲,被秦飛這麼一說,似乎提到了痛處,嘴裡咬牙切齒衝出了一股濃郁的怒氣來,“你不過是一個來自東方的中原人,你憑什麼資格參與我們的事情?這件事本與你無關,現在你多管閒事參與進來。真以爲本座殺不了你?”
“殺我?你當然有實力殺我?可是,你卻不敢。你應該知道我的實力,我足以與你同歸於盡,到時候,你所得的一切,統統被你的手下瓜分。甚至連你都得死……”秦飛森森一笑,誅仙陣之威可不是吃素的,大不了魚死網破。
“你……”
果然藍邪蛛楞住了,可隨着他楞住時,一絲陰森的笑意立即流露出了出來,淡然的說道:“你真以爲你那個陣法可以殺了我?”
“你可以試試?”秦飛狠狠說道。
誅仙陣融合了各大道義,其中以道義爲基
本運轉。其威力極爲驚人。就算你是聖人,在陣法中也只有死路一條。當日的情景,秦飛都放在了眼裡,連藍邪蛛這等聖人都要跑,可以想到其威力的恐怖。
“哈哈哈哈……好笑,真好笑!”藍邪蛛卻大笑了起來,笑的極爲諷刺,“小子,先不說你是否有膽量施展那個誅仙陣,就算你施展了,那又如何?你真有把握殺我?”
藍邪蛛神色極爲猙獰了起來,他絕對不相信這個男人敢施展那個陣法,此陣之威的確很強。但是,這裡的人統統都得死。連他自己也不例外。
“哈哈哈哈……”
誰知秦飛也大聲笑了起來,笑的更加瘋狂。
“你太看得起我秦飛了,在明知是死的情況下,我有什麼做不出來的?與其看着自己慢慢等死,爲何不拼一把?”秦飛狠辣一笑。
“找死!”
藍邪蛛確實有些怕,他總覺得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瘋子,軟硬都不吃。也正因如此,這種人最可怕。與其與這種人同歸於盡,還不如好好活下去。
“嗡!”
此刻,藍邪蛛話語一落下,袍子迅猛一掀起,一股膨脹的氣流擴開,只見,袍子掀起了一道聖力的影子朝着秦飛壓去。
追月——
“嗡!”
秦飛大吼一聲,手裡一劍刺出。猛然下,一道明月籠罩向了那袍影,接着一劍衝刺而出,明月和袍影一起破碎開去,那裡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碎裂虛空,碎裂虛空拉成了吞噬席捲之力,向着四周捲來。
“給我破開!”藍邪蛛沒有放入眼裡,直接袍子一掃,袍子掃過之後,那片碎裂虛空直接被覆蓋壓了下去。整片碎裂虛空立即恢復了起來。
接着一剎那,手裡凝出了一道手印朝着秦飛猛然揮了上去。只有讓這個小子沒有還手之力,他就不相信這個小子能夠施展出誅仙陣來。
“哼!”
眼看着一排排手印壓來,秦飛似乎沒有半點懼怕,反陰森殘忍一笑。如藍邪蛛所說的那樣,自己的確不敢施展誅仙陣,這樣一來,不僅自己會有危險,甚至美杜莎和冰女都會死。
但是,這並不代表秦飛怕死。
眼看一排排擁有聖人的手印猛然降臨而下,秦飛直接抓起了冰女向着一旁拋去。
“秦飛,你……”
冰女一甩開,秦飛卻做了一個奇怪的舉動。只見,他雙手抱起了那具巨大的石棺,朝着覆蓋而來的聖人手印砸了上去。
“啊……”
秦飛雙手靠近了石棺時,只見,雙臂之間,一片黑紫色的氣流如同蟲子一樣,順着雙手蔓延向了全身。
詛咒以這具石棺爲中心,蔓延了方圓幾十裡範圍,現在秦飛靠近了這石棺,其詛咒的威力何等的可怕。
幾乎一眨眼的功夫,詛咒的力量已經佈滿了全身,全身黑紫色的霧氣迷茫,雙眼之中紫光蔓延,頭髮自然豎立了起來,如同一箇中下詛咒後的惡魔。
“不……”
藍邪蛛見這一幕,臉色大變。嘴裡巨吼一聲,只覺得一股無窮的殺意向和他衝來。
可是,他想轉身逃開的那一剎那,卻已經晚了。
“轟隆!”
手印已經落到了石棺之上,整具石棺爆爲了粉碎,一具不知存在多少年,乾枯的古石從其中拋了下來,向着藍邪蛛拋了過去。在拋
過去中,詛咒的霧氣在轉眼之間籠罩了整個洞穴。
“啊……”
藍邪蛛身爲詛咒神廟的神主,自然知道這石棺意味着什麼?知道這具屍體意味着什麼?如今,這具屍體一出現,那瘋狂的詛咒肆意的散法。
眼看着屍體帶着詛咒而來,藍邪蛛根本沒有絲毫的停留,轉身朝着外面奔去。
“譁!”
可是,伴隨着他一轉身,那團詛咒的霧氣立即籠罩着他。
“我是聖人,我要淨化邪惡……”藍邪蛛大聲一吼,聖人的力量不斷從身體內爆發而出,詛咒之力一靠近,立刻又逼迫了回去,可是,從那屍體上漂出的詛咒氣息越來越濃。
“我代表着天地,我,代表着邪惡,我,承憑着天地的詛咒,我帶着邪惡而來,帶着生機而去。你的頭顱,將成爲我的酒杯,你的雙腿將成爲我的柺杖,你的血肉,將成爲我的食物,你的雙眼,將成爲我照明的道路,你的雙手,將爲我開闢前進的道路,你的心臟,將成爲我生存下的源泉,我就是詛咒……”
那具屍體漂浮在了半空,乾枯的皮膚,乾枯的嘴,一件古樸的袍子,但是,那張乾枯的嘴裡,卻傳出了一句句遠古陰森的話語。
伴隨着這話語響起,詛咒的氣息徹底掌覆蓋了整個洞穴。聲音之下,無論是秦飛、冰女乃至藍邪蛛,都彷彿自己遭受了千刀萬剮一樣。
不斷的黑紫色霧氣從各自身體伸展了出來,接着自己的皮膚,肌肉逐漸萎縮了下去,嘴裡吐出紫黑色的**,生靈一點點流失。
好像正如這具屍體嘴裡所說的那話語的結果一樣。
“啊啊……不,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是聖人,我是聖人,我不要死,啊……”
看着黑紫色的皮膚,眼看着自己的手腳逐漸萎縮變笑,眼看嘴裡不斷的流出了黑紫**,眼珠子內出現膿水,生機的流失,藍邪蛛敞開了喉嚨大聲哀求吶喊。
“啊……”
藍邪蛛如癲狂了一樣,他是什麼人?堂堂聖人啊?但是在詛咒下,根本沒有半絲抵禦之力。
“我不能死,我藍邪蛛是苗疆唯一的聖人,我不能死,不能……”
藍邪蛛痛苦的轉過身去,朝着洞外瘋狂的奔去。
“我代表着天地,我,代表着邪惡,我,承憑着天地的詛咒,我帶着邪惡而來,帶着生機而去……”
藍邪蛛一離去,那具乾枯的屍體逐漸漂浮飛起,向着通道外的方向飛行而去,那濃濃的詛咒氣息肆意散發,在它所過之處,徹底被詛咒所覆蓋住。
在屍體的離去。無論是秦飛,還是冰女,兩人臉色極爲難看,嘴裡黑紫的**噴出,身軀變的非常的虛弱,雙雙都感覺到了詛咒正消磨着他們的生機。
“也許,我們都要死了。”冰女在詛咒的氣息籠罩下,嘴裡艱難的看着秦飛。
“不會的,相信我,不會的……”秦飛身軀在顫抖,身軀在不斷的晃動,可嘴裡依然說出了這句話來。
冰女沒有多說,卻是笑笑,她知道秦飛在安慰自己。這種詛咒太可怕了,連聖人都無法抵禦,更何況是他們兩。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逆天改命的力量呢?哪去了?到底哪去了?”如今生機正不斷的流失,讓秦飛無法接受的是,逆天改命的力量卻如同失去了效果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