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神靈都消失在了這裡,浩瀚的氣息如‘潮’水般退去了,無影無蹤。
衆人臉‘色’驚悸,長出了口氣,渾身都被冷汗打溼了,剛纔實在太可怕了,十餘位神靈在一起對峙,這簡直無法想象,還好沒有打起來,不然的話,在場沒有人能夠活下來,整個南疆之地都會被摧殘的慘不忍睹。
“天地玄‘門’,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讓這些坐關無盡歲月的神靈全都被驚醒了,未免太恐怖了。”有人喃喃低語。
楊東也是臉‘色’變幻不定,沒想到這天地玄‘門’的‘誘’‘惑’‘性’竟然這麼大,讓這些一向超脫在外的神靈都要加入爭奪,不惜開戰。
“他們只怕都是在爲了自己後代爭奪名額,整個大陸上,論天資與實力,在同階之中,能與神子比肩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他們才放心將戰場‘交’由後輩來處理。”楊東心中自語。
他無‘門’無派,更沒有什麼強大的依靠,不過,他卻毫不在意,天地玄‘門’開啓,在三千世界挑選天才,自己未必就會比那些神子要差。
要知道,在前不久前,他還斬了一名神子呢!
“大陣破了,我們快離開這裡!”
“回到斷天城,發佈矯詔,廣邀天下豪傑,一起征伐南疆土著!”
“我們的神靈都參戰了,我們如何不努力,回去修整一番後,再戰南疆!”
很多人大叫了起來。
衆人託着疲乏的身軀紛紛撤離了這片區域。
整個幽冥轉輪大陣被神火教神靈生生毀去,原本還在艱難掙扎的十幾路大軍,也全都撤了出來。
紅‘色’小獸看着遙遠的南疆大陸,猶豫了片刻,終是沒有離去,道:“過段時間安穩下來了,老子再回去看看吧。”
楊東點了點頭。
孔雀妖皇看了楊東一眼,沉聲道:“妖神子出世了,你要小心些,你在隕神島斬了魚飛羽,惹得他很不快,要殺你泄憤。”
“妖神子?”楊東眉頭一挑。
“難道是他?”紅‘色’小獸突然臉‘色’一驚。
孔雀妖皇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化爲一道流光,剎那間消失在了這裡。
楊東皺眉問道:“妖神子是什麼來歷?”
紅‘色’小獸沉下臉來,道:“他不是我們這一世的人,在數萬年前就存世了,只不過一直被封印在妖神之卵中,十幾年前才突然破卵而出,生下來就有着人王初期的實力,這十幾年過去了,他絕對已經修煉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境界。”
“什麼?生下來就有人王級的實力。”楊東震驚的道。
他本以爲自己起點已經很高了,修煉神魔禁法,遠超同齡很多,沒想到這位妖神子竟然更爲逆天,生下來就有人王級的實力。人王境界,這可是無數人夢寐以求,修煉一輩子都達不到的境界啊!
楊東心中起伏,按照這種可怕的天賦,這十幾年過去,妖神子只怕已經到了天王境界也不一定,甚至有可能進入涅盤境界了。
與他相比,什麼神火教神子、七曜神子,統統不值一提,這纔是最恐怖的對手!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沉聲道:“什麼妖神子,不來惹我也就罷了,敢來惹來,同樣翻手拍死!”他沒什麼好怕的,大風大‘浪’都經歷了這麼多,還會懼一個年輕之輩嗎?
最終,一人一獸化爲兩道流光,消失在了這片區域……
斷天城內,人山人海,大部分人已經成功撤離到了這裡,當然也有無數修士永遠的留在了南疆戰場,魂葬異鄉。
活着的人也均都是身上帶傷,臉‘色’蒼白。
這幾日裡,從城主府中不斷傳出一道道矯詔,另外三大軍團的軍主在上面簽押之後,將這些矯詔統統傳入了天行大陸內,廣邀各大豪傑,同赴南疆戰場。
效果是顯著的,當得知前線吃了這麼大的敗仗之後,無數勢力都爲之轟動,難以相信這一切,他們天行大陸數千年也不見得能吃一次敗仗,這一次竟然如此慘烈。
“前線吃緊,好男兒金戈鐵馬的時代來臨了!”
“南疆土著,我早就想過去領教一下了!”
“好,我風絕神坐關十幾年,此次便要到南疆戰場走一遭!”
“……”
無數勢力的‘精’英人物紛紛破關而出,向着斷天城的方向匯聚而來。
各大聖地與隱世家族也全都沒有避免,他們族內都有神靈坐鎮,自然早已知道天地玄‘門’的事情,就算前線沒有吃緊,他們一樣會將族內最強傳人派過去。
天地玄‘門’開啓的日子就在最近幾個月內,無論如何都要爭一爭名額,一旦成功進入那座古老的學府中,整個三千世界的所有氣韻都會任其使用。
這是無法想象的大機緣,一步登天也莫過於此,連那些神靈在年幼的時候都不曾有過這樣的機遇!
大秦皇朝,一座古老的‘洞’府中,一尊青‘色’的人影從其內走出來,飄渺朦朧,好似謫仙臨世,不染凡塵。
“天地玄‘門’,我秦青天來了!”那人影低聲呢喃。
荒古魔家,一處黑森森的魔‘洞’中不斷往外溢着咕咕魔氣,遮天蔽日,很是嚇人,魔‘洞’外一個老人正在恭敬的傳達着一些話語。
這時,魔‘洞’之內突然間亮起了兩點血‘色’的光芒,像是兩盞血‘色’的油燈般,刺人心魂,接着一道幽冷的笑聲傳了出來。
“前線的人這麼不堪嗎?這纔過去多少天,就吃了這樣的敗仗,也罷,我魔玄風這次就真正出世吧,上次隕神島開啓,我僅是出動了一具化身,便和那些神子、聖子相比肩,如今我真身出動,當君臨天下!”
一尊高大的魔影緩緩地從那座魔‘洞’中走了出來,滿頭烏髮披散,臉‘色’冷漠,眉心處一顆黑‘色’的蓮‘花’標記不斷旋轉。
“少主出世,自當橫掃一切敵!”那位老人立馬恭敬地說道。
大夏皇朝,一處古老的‘陰’殿中,往外散發着濃郁的死亡氣息,除了地面是白骨壘成的,其他的全都是烏黑一片。
“轟隆!”
突然間,一聲可怕的悶響發出,這座‘陰’殿直接崩碎了,從裡面衝出一道朦朧的黑影,一雙眸子張開,像是天地間最爲鋒利的劍光般,殺氣貫日月。
“天地玄‘門’現世,我‘陰’神子也要走一遭了。”
那黑影嘶啞的道。
大燕皇朝,一處古老的密林中。
“吼……”
恐怖的吼嘯傳來,成片成片的林木坍塌,碎成了一片,像是齏粉一樣,漫天飛灑,一頭巨大的惡獸不甘的倒下身來,腦‘門’處出現了一個可怕的血‘洞’,貫穿顱腔,在轟隆隆的響聲中,壓碎了一排林木。
一個輕飄飄的身影從它身上落了下來,是個少年的身影,很是妖異,長了三隻眼眸,第三隻眼眸位於眉心之處,一眨一眨的,有霞光泛動。
“呵呵,南疆戰場,我薛天理期待已久了。”那人低笑幾聲,邁步走離了這裡……
同一時間,天下各地也均是風雲震動,不知道多少奇才出世,志在南疆戰場。
很多老輩的人物臉上都‘露’出了一股憂心忡忡地神情,出現了這麼多可怕的年輕強者,理應是該高興的事,可是誰也高興不起來。
盛級則必衰!這麼多年輕強者同處一世,絕對免不了一些驚天大戰,到最後真正能夠活下來的人,又會有其幾?
斷天城內。
這些天,人流涌動,不知道多少強者匯聚於此,比當初第一天來的時候,情況要複雜的多,各路人馬,無數奇才,數不勝數。
“我們不是廢物,我們也在疆場廝殺,歷經無盡兇險!”突然,一陣悲憤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過來。
那裡,人流涌動,無數修士匯聚在那裡,很多人都是身上帶傷,嘴中咳血,這些修士均是曾經跟隨楊東身後,歷經殺伐,好不容易纔存活下來的修士。
此刻,他們一個個臉‘色’‘潮’紅,帶着憤怒,在不甘的爲自己辯解着。
“你們還敢說自己不是廢物,不是廢物,竟然會被一羣土著打成這樣?真是可笑之極,簡直丟盡了我天行大陸的顏面。”一道充滿譏諷的冷笑聲傳來,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身後跟着一羣擁戴者,如衆星拱月,在盡情的羞辱着那羣修士。
“我們遭遇到了伏擊,雖死傷慘重,但依舊在全力‘激’戰!”一人雙目赤紅的大喝道。
“我們的朋友也曾戰死,我們的親人也曾隕落,我們不是廢物!”
“我們殺出一條血路,讓南疆土著喋血,如何能是廢物!”
很多人在大叫,帶着不甘,帶着屈辱。
那白衣少年很是倨傲,冷冷的掃視着衆人,道:“你們再怎麼說也改變不了你們戰敗了的事實,敗了就是敗了,何需要理由?我若出世,即便被大陣圍住又能如何,依然能夠殺出一條血路!”
“你……欺人太甚!”
“我們不服!”
很多人都悲憤的握緊了拳頭。
不遠處正在走過來的楊東自然也覺察到了這一幕,目光一沉,心中閃過了一縷怒‘色’,不動聲‘色’的向前走去。
“這少年是誰?好狂妄的口氣!”楊東沉聲問道。
“這少年你都不知道,小子,你是剛出道的菜鳥吧,讓前輩我來爲你講解講解!”一個老人眯縫着雙眼,道貌岸然,頭也不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