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峰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蕭凡,臉色閃爍不定,少頃,深吸口氣道:“他是我大哥,我自然不會想他死!”
蕭凡冷漠一笑,你楚易峰不想楚輕狂死?估計恨不得立刻把楚輕狂生吞活剝吧?
不止蕭凡,在場的人,誰都知道楚易峰口是心非,只是喜怒不形於色而已,此人心機頗爲深沉,讓蕭凡暗自感慨。
這樣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要不然,強大如楚輕狂,也不可能在他楚易峰手中吃虧。
“是嗎?”
就在這時,廣場上突然響起了一道淡漠的聲音,一陣狂風颳過,廣場上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個穿着白袍的青年,白皙的肌膚,漆黑的眸子,如刀似劍般的雙眉透着一股鋒銳之氣。
站在那,無形中散發着一股強大的氣場,猶如一座不可攀躍的高峰,讓人仰視。
“楚,楚輕狂?!”
人羣中有人驚呼而出,瞬間認出了白袍青年的身份,除了楚輕狂,還能有誰?
可是,他不是死了嗎?
怎麼還活得好好的!而且,他身上散發的氣息,極爲狂暴,鋒銳,相比之前的他,要更強了。
南宮天逸瞳孔微微一縮,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雖然他也很不想多了楚輕狂這個強大的對手。
但是,他身爲天榜第一人,自然無懼排名第二的楚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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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無懼,現在也沒有絲毫害怕。
如果說,他這一輩子還怕過誰,那就只有胖子南宮瀟瀟了,至於現在,南宮天逸不怕任何人。
楚易峰渾身顫抖,臉色聚變,他哪裡會想到,楚輕狂竟然真的還活着,而且身上散發的氣息比以前更強了。
坐在楚易峰下手的若流裳花容失色,嬌軀劇烈顫動,張口欲言,最終還是把到嘴邊的話語吞了下去。
唯有蕭凡,一臉平淡的坐在那喝茶,他知道,楚輕狂是不可能不出現的,這也是他沒有坐在中間那座位上的原因之一。
楚輕狂淡淡的看了楚易峰一眼,緩緩朝着左邊前方的座位走去。
胖子臉色十分平靜,懶散的靠在座位上,好似根本沒在乎楚輕狂的到來。
反而是坐在胖子下手的寧川,臉色難看無比,他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滾開!”果然,楚輕狂走到寧川前方,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一股殺伐之氣從他身上綻放而出。
如果是之前,楚輕狂還把寧川待爲知己,但是自從知道自己中毒的原因之後,楚輕狂便早已看透了一切。
此刻沒有直接對寧川出手,已經證明他足夠隱忍了。
“你有何資格讓我滾?”寧川臉色陰沉的可怕,雖然表面上還算鎮定,但是心中卻是驚懼不已。
他與楚輕狂曾經是好友,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很清楚楚輕狂的實力,正面交手,多半不是楚輕狂的對手。
否則他也不會與楚易峰,若流裳聯手陷害楚輕狂了。
“鏘!”
楚輕狂招呼不打,手中突兀的出現一柄長劍,淡淡一揮,一道白色流光沖天而出,一股無比可怕的殺伐之意綻放而出。
寧川倉促之際,擡手取出一根玉笛擋在身前,與那道殺伐劍芒碰撞在一起,身形倒飛而出,飄出二三十米才停下來。
反觀楚輕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人羣驚駭的看着楚輕狂,瞳孔顫動不已。
一劍震飛寧川,這實力,太可怕了!
楚輕狂依舊如此狂傲,不可一世,不愧是連南宮天逸都不放在心上的絕世天才。
楚輕狂瞥了遠處寧川一眼,直接在胖子下手坐了下來,對着胖子微微頷首。
胖子舉起一個酒杯微微示意,淡淡道:“歡迎回來。”
“歡迎回來。”楚輕狂冰冷的點點頭,也同樣舉起酒杯,喝了一口。
南宮天逸拳頭緊握,手臂上的筋脈蠕動着,只是放在桌面下,別人看不到而已。
楚輕狂竟然敢漠視自己,與南宮瀟瀟湊到一起,這就是他的敵人,對於自己的敵人,南宮天逸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
遠處,寧川緩緩走來,臉色鐵青,剛纔一擊,也讓他徹底明白了楚輕狂的實力,相比以前,楚輕狂更強了。
人們都十分好奇,這些時日,到底發生了什麼,楚輕狂沒死也就罷了,竟然還變得更強了。
寧川咬咬牙,最終還是沒有繼續出手,在天榜上,他本來就排在楚輕狂後邊,敗在他手中,不算丟人。
“走開。”寧川只好把怒火灑在第三個位置上的伊飛陌身上。
“我若不走呢?”伊飛陌淡淡道,悠閒的坐在那喝着茶水,好似根本沒把寧川放在心上。
“哈哈,看來有好戲看了!”大龍帝子龍霄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大龍其他修士臉上也盡是諷刺之色。
寧川大怒,探手一掌朝着伊飛陌拍去,伊飛陌側身一掌擊出,兩股磅礴的氣勢碰撞在一起。
砰!
魂力綻放,朝着四方席捲而去,如果是戰王修士,或許早就被掀飛了,好在能夠坐在這上邊的,都是大離帝朝的絕世天才,這戰鬥的餘波還奈何不了他們。
呼!寧川被一股大力掀飛,倒退三步才停下來,而伊飛陌,卻依舊坐在座位上,不動分毫。
衆人看向伊飛陌的臉色微微一變,誰也沒想到,伊飛陌竟然比寧川還要強,他可是排在寧川后邊啊。
“看來,天榜也不是以排名論高低。”蕭凡深深的看了伊飛陌一眼,顯然,伊飛陌一直以來都被人低估了。
他的實力還在寧川之上,卻一直排在寧川之後,足以說明他的強大,而且,他對所謂的虛名或許沒放在心上。
三番兩次吃癟,寧川欲發狂,深吸口氣,最終把目光看向楚易峰。
楚易峰心中十分不爽,但表面上卻是鎮定無比,緩緩站起身來,道:“那裡不還剩下一個位置嗎?流裳,還有大家,我們挪一個位置。”
若流裳雖然十分不情願,但還是聽從了楚易峰的話,她心中極爲後悔,楚易峰連與寧川一爭高下都不敢,與楚輕狂相比,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這個位置是我的,誰敢坐?”也就在這時,一道霸道的聲音從遠處呼嘯而至,緊接着一道流光閃爍。
當人們回過神來之際,卻是發現,第六個座位上,已經多出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個頭戴翎子冠的青年,他一襲流雲白色長衫,英俊非凡,傲然無比,眼中盡是漠視之色。
“北晨鋒!”人羣驚呼出聲,眸光刷刷落在青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