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二十歲左右,黑髮濃密,身穿紫衣,神色冷漠的年輕男子自遠方踏空而來。攜着大片的雷海,滿天垂落熾烈的閃電,不斷劈擊在其身上。
然而,紫衣男子似閒庭信步,顯然非常的輕鬆,雷劫根本奈何他不得,被其肌體上繚繞的神紋給消磨了。
神城內看到這一幕的人全都露出驚色,大部分人都感到震撼莫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呼妖孽!
“這不是北方炎黃大陸的任我狂嗎?”
“想不到他也來了,此人果真名不虛傳,竟然能如此輕鬆面對雷劫,堪稱妖孽,沒有必要還是不要與他發生衝突的好。”
“衆所周知,只有在突破每個大秘境的時候纔會渡劫,這個任我狂難道突破神橋秘境了?”
“不可能,以他的血脈與潛力,倘若真突破到了神橋秘境,氣息至少還要強盛十倍。現在的他最多不過神紋秘境巔峰而已,至於爲什麼會引來雷劫,這其中肯定有特殊的原因。”
神城的城門周圍多了許多的人,顯然是被攜天劫而來的紫衣青年任我狂給驚動了,甚至有部分剛進入城池的年輕強者都返回到了城門處。
紫衣青年任我狂,人如其名,黑髮飛舞,神色冷漠,眸光囂狂,一副不將天下同代放在眼中姿態。他從遠空而來,攜滿天的神雷,雙手揹負在身後,居高臨下俯視衆人。
“此人還真是狂妄,以爲渡個神紋大劫就天下無敵了!”
“嘿,來到我們神城還如此高姿態,真以爲自己是同代王者了嗎?”
……
城牆上有些人發出怒聲,更有人滿臉冷笑,充滿了輕蔑與不屑。這時候,任我狂已經來到了神城前方千米處,天穹上的雷電消失了,劫雲也快速消散,他的大劫已經渡完了。
“我雖然不是同代無敵,但卻足以輕易鎮殺你們這種小角色!”任我狂聽到了剛纔那幾個修者說的話,他一步踏空而來,立身在城外百米的空中,渾身籠罩神光,如神王降臨,冷漠的眸光俯視過來,相當的霸道。
“任我狂!這裡是神城,不是你們北方炎黃大陸,你不要太狂妄了!”一名年輕修者從人羣中走了出來,散發出強大的氣息,顯然不是普通的修者。
楚楓靜靜看着這一幕,那個年輕修者的氣息幾乎已經接近年輕強者了,但是與任我狂相比起來還是有差距的。
“神城又如何?”任我狂大笑了起來,濃密的黑髮在風中亂舞,眸光剎那間熾烈,擡手指向那個說話的年輕修者,道:“你若想活命,便不要繼續聒噪,否則我不介意將你鎮殺!”
“哼!我倒想看看你任我狂到底有什麼手段!”那個年輕修者怒了,眼神也變得冰冷了起來,如他這樣的人自然是有些自負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輕視,怎麼可能忍氣吞聲,頓時凌空而上,體內神能精氣澎湃,縷縷神紋在體表浮現出來。
“就憑你這樣的人也敢在我面前挑釁,根本就是在找死!”任我狂依舊揹負着雙手,他拿眼睛斜睨那個年輕修者,露出深深的不屑。
“嗡!”
空間震動,發出鳴響,那個年輕修者身周繚繞神紋,沉浮時讓空間都扭曲了起來。其右手內出現一個熾盛的光球,由神紋交織而成,整個人直接衝向任我狂。
神紋交織的光球在那個年輕修者的手中不斷變大,散發出一股毀滅般的氣息,非常的恐怖,讓在場許多的修者都變色。
“唰!”
立身在城外空中的任我狂突然將右手從背後伸了出來,一道熾盛的刀芒自其手掌內迸射而出,剎那間散發出的殺伐讓人驚駭,刀芒的速度快如疾電,瞬間劈開了空間。
“噗!”
那個年輕修者還未靠近任我狂,便已經被刀芒劈中,整個人都定在了空中,雙眼圓睜,瞳孔中充滿了驚恐與不甘。緊接着,其身上有血液激射而出,整個人從中裂開,被劈成了兩半,場面異常的血腥。
人們都驚呆了,那個年輕修者先前散發出的氣勢非常強勁,幾乎接近同代中的年輕強者了,然而卻被任我狂一記手刀秒殺,這樣的實力真的是深不可測。
任我狂伸手彈了彈衣衫,看都沒看那個被劈成兩半的年輕修者一眼,嘴角噙着一縷不屑的冷笑,而後從衆人的頭頂上方踏空而過,進入了神城中。
他展現出來的手段讓在這裡的人全都吃驚,就算是那些前來的年輕強者都露出深深的忌憚之色,有些年輕強者的眼中閃爍縷縷神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個任我狂實在是太強大了,也非常囂狂,人如其名啊!”
“可不是嗎,這裡是神城,他一個北方炎黃大陸的人來到我們神州大陸,竟然如此肆無忌憚,這是不把我們神州的同代修士放在眼中啊。”
“還真當我們神州無人了嗎?只是沒有遇到真正強大的年輕強者罷了,否則到時候誰生誰死很難說清!”
“此人如此囂張,日後定會有人收拾他!”
……
許多的修士都發出不滿的聲音,畢竟身爲神州的年輕修者,如今卻被一個外來的人耍了威風,誰的心裡都不會好受,有種被人騎在頭上的感覺。
“哼!我看你們東方神州是真的無人,聽說這些年來這神州大陸人傑凋零,幾乎不可見,本以爲是傳聞,沒想到居然是真的。”一道聲音自遠處傳來,話落,那個說話的人便已經來到了不遠處。
衆人聞言齊齊投去目光,只見說出這話的竟然是個十一二歲的銀衣小少年,這個少年神色冷漠,眼睛與嘴脣都很細長,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你是哪家的小屁孩,毛都沒長齊,也敢學人說大話!”
“小孩子,還是趕緊回家好好學學怎麼做人吧,小小年紀便如此目中無人,不知道你的大人是如何教導你的!”
……
修者們見對方是個小孩,也就沒有太計較,只是你一言我一語調侃了起來。可是那個銀衣小少年聽到這樣的話,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眼神變得很嚇人,閃爍着陰冷的芒。
“你們這羣螻蟻敢對本少主不敬,真是不知死活!”銀衣少年的臉色很可怕,他對着身邊的一名中年人冷冷地說道:“管叔,你去將剛纔對本少主出言不敬的那幾只螻蟻給殺了,本少主不想看到他們活在這世上。”
冷漠的聲音,平淡的語氣,彷彿殺幾個人如同碾死幾隻螞蟻,這樣狠辣的心性出現在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身上,不禁讓在場的人全都變色。
不過一點小小的嘴角之爭,之前完全不認識,而且還是銀衣少年主動出言譏諷與挑釁,別人只是反駁了幾句,他就要將人打殺。
這種年紀,這樣的心性,真的有些可怕。要是再過幾年,那還得了?
“管叔,你怎麼還不去?”銀衣少年見身邊的中年人站着未動,不禁皺着眉頭質問,一臉不耐煩的神色。
那個被稱作管叔的中年人露出難色,道:“小少主,這裡是神州的神城,不是我們南方蠻荒大陸,還是低調點好,而且不過是幾句小小的爭執,少主就不要和他們計較了。”
“哼!”銀衣少年陰冷地掃視那幾個修者,道:“算你們走運,今日饒你們不死,下次再敢聒噪,當心小命不保!管叔,我們走!”
看着銀衣少年與中年人離去,剛纔那幾個說話的年輕修者臉上露出屈辱的神色,雙手緊緊捏着。可是他們深深知道那個中年人的可怕,要是真的動手,肯定會被對方擡手間鎮殺。
身爲東方神州的修士,在這神城內竟然連番被其他大陸的修者輕視與欺壓,這讓很多人的心中都感到憤怒與憋屈,可是由於實力不濟,這口氣也只能生生咽回肚子裡。
“剛纔那個小少年與中年人好像是南方蠻荒大陸的半神傳承木家的人。那個中年人稱那個少年爲小少主,莫不是南皇木子陵的胞弟木子生?”
“原來那小子有如此大的來頭,竟然是半神傳承木家家主的小兒子,號稱南皇的木子陵的胞弟,難怪會如此囂張,動不動就要將人打殺!”
“聽說南皇木子陵天賦異稟,且幼年時掉落古洞而得到了神靈的功法與秘術,後來的年月中幾乎橫推同代,很少有人在他的面前走過十招,就連許多的老輩人物被其輕易鎮殺,可謂戰鬥力通天!”
“南皇的確很強,人家修煉數十年,自然要比許多的同代強者都走得遠,聽說早已是修煉到道宮秘境了,其出行時,就連許多的老輩人物都要爲其讓路!”
“哎,那才那個小少年若真是南皇的胞弟木子生,的確是不可惹的人物啊,就算是當代的年輕天驕都惹他不起,否則定要被南皇木子陵鎮殺。畢竟南皇比大部分的同代修者早修煉十幾二十年,境界上高出太多了。”
“想不到我們身爲神州的修者,在這神城內竟然要在其他大陸的修士面容忍氣吞聲。也不知道我們東方神州何時才能出現一個境界跟得上南皇,天賦與血脈也能與之匹敵的人物,到時候我看那些人還敢不敢譏笑我們神州無人!”
“想不到南方蠻荒大陸還有這等年輕輩的人物,竟然已經修煉到了道宮秘境!”楚楓聽到人們的議論聲,心中非常的震驚,同時也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
修煉到現在的境界,楚楓本來以爲跟上同代的步伐了,沒想到的是還有一批早修煉十幾二十年的同代天驕,竟然高出那麼多的境界。
“那個木子陵號稱南皇,而且在幼年偶得神靈留下的功法與秘術,想來肯定非常恐怖。此人將來定是強勁的對手,不過目前無需擔憂,我與他之間不會有什麼交集。”
楚楓摸着下巴,凝眉思考,今日見到了自天下各地而來的天驕,其中有人可以稱得上同階爲王,但他知道這些人只是一小部分而已,還有很多的天驕未曾出現。
這個大世纔剛剛來臨,隨着大世越來越鼎盛,世間的各種機緣越來越多,到時候定然有許多的奇才與各種古血體質橫空出世,到那時候纔是真正黃金盛世,衆天驕爭鋒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