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衣少年木子生的臉色非常陰沉,他沒有想到面前這個青衣少年竟然敢殺他的隨從,也沒有想到其有這樣的本事。
看着楚楓右手提着的鮮血淋淋的頭顱,左手拿着的糖人,銀衣少年的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縫,絲絲冷光迸射,身上也浮現出了縷縷神紋,有強大的氣勢瀰漫開來。
“小子,今日你死定了!竟然敢殺本少主的隨從,誰給你的膽子!”銀衣少年的殺意奪眶而出,他“唰”的消失在了原地,一下子就出現在楚楓的面前,一道熾盛的綠芒斬落而下。
“小小年紀,心性如此狠毒,今日若不好好教訓你,長大了還了得!”楚楓的聲音很冷,但臉上卻帶着似笑非笑的神色,伸手迎向斬落下來的綠芒。
“嘣!”
楚楓的手紫金光芒璀璨,其上縷縷神紋繚繞,堅如神金般不可摧,一下子就將斬落下來的綠芒給崩滅了,而後一巴掌拍在銀衣少年的臉上。
“啪!”
耳光聲特別的清脆與響亮,銀衣少年木子生頓時橫飛了出來,噴出一口血來,牙齒都差點被抽碎,臉部腫得老高。
“你……你敢打本少主的臉,本少主必將你碎屍萬段!”銀衣少年木子生睚眥欲裂,他捂着左臉站了起來,那雙眸子陰冷得瘮人。
“是嗎?”楚楓邁動腳步,身如疾風,拉起無數的殘影,快得讓人看不清楚,瞬間就來到了銀衣少年的面前,一把抓住其肩膀,直接將其提了起來,對着屁股就是一腳。
“嗷……”
銀衣少年嗷嗷直叫,氣得頭髮都倒豎了起來,那張臉與眼神中表現與其年齡完全不符合的陰冷與怨毒,簡直就像是要吃楚楓的肉,喝他的血似的。
“你混賬!你敢如此羞辱我,你知道我是誰嗎?”銀衣少年血紅着雙眼盯着楚楓,腮梆子高高鼓起,牙齒咬得喀喀聲響。
“啪!”楚楓一腳踹在其屁股上,頓時將銀衣少年踹得飛上了高天,道:“我管你是誰,我只知道你個沒有教養的小屁孩,今日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
“你……你混賬!我可是木家的少主,是南皇木子陵的胞弟,你敢如此對我,我大哥定會出手爲我出這口惡氣,到時候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都逃不了!”銀衣少年在從高空中墜落,瘋狂厲喝。
“你這小屁孩,嘴倒是挺硬的!”楚楓伸手將墜落下來的銀衣少年抓住,伸手捏住他的臉不斷往外拉車,使得其整張臉都變了形,道:“小小年紀,不但動不動就喊打喊殺,如今還滿口胡話!你說你是南皇的胞弟,這裡誰會相信?”
“哼!你怕了吧!”銀衣少年聽到楚楓這樣說,以爲他忌憚自己的哥哥南皇木子陵,當下底氣十足,瞬間充滿了優越感,大聲呵斥道:“還不將本少主給放開,然後跪下來磕頭認錯,自斷雙臂,否則定饒不了你的性命!”
“啪!”楚楓一巴掌拍在銀衣少年的頭上,拍得他頭昏腦漲天旋地轉,滿眼都在冒星星,道:“讓你冒充南皇的胞弟!”
“本少主……”
“啪!”銀衣少年剛開口,楚楓又是巴掌抽在其臉上,道:“你個小屁孩,還想讓人磕頭認錯,自斷雙臂!”
“你……”
“啪!”
這一巴掌,銀衣少年的牙齒都飛了出來,整張臉已經不成形狀,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煮熟的豬頭,他張嘴想要怒罵楚楓,然而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如同一隻夾着尾巴的小狗在低嗚似的。
街道上圍觀的人羣都驚呆了,銀衣少年的身份早就已經傳開了,大部分人都知道其來歷,真的是蠻荒大陸木家的少主,也是南皇木子陵的胞弟。
在這神城內,幾乎沒有人會與銀衣少年發生衝突,即便是發生了衝突,大都會選擇退步。畢竟我族兄可是南皇木子陵,是絕大多數年輕天驕都惹不起的存在,要是被其惦念上,除非不出宗門或者是家族,不然很難有活命的可能。
然而楚楓卻絲毫不給木家與南皇的面子,當街摘去木家中年修者的頭顱,暴打木家小少主,將其揍成了豬頭,這讓人們都傻眼了。
“小屁孩,心性不要那麼殘忍,以後好好做人知道嗎?”楚楓一副長輩教訓晚輩的口吻,讓銀衣少年氣得想吐血,然而由於整張臉都腫得厲害,他很難發出聲音。
“我……”
銀衣少年咬牙切齒,正要說話,楚楓一把將他倒翻過來,按在地上狠狠抽屁股,啪啪聲不絕於耳。
“你這小子,我一定要讓我哥殺了你,啊啊啊!”
銀衣少年氣瘋了,身爲木家的小少主,從小都是在寵溺中長大,何曾被人如此當衆抽屁股,對於他來說這是奇恥大辱!
街道上圍觀的衆人都想笑,但是覬覦銀衣少年的身份,擔心會將其得罪而被嫉恨上,只能將笑意硬生生忍住,臉部的肌肉忍不住狠狠抽動。
“少年,做人要低調,這裡是神城,你一個小屁孩就想逞威,真當神城無人了嗎?記住這次的教訓,希望你每次摸屁股的時候,就會想到今天的一幕,能時刻提醒着你。”楚楓說着將銀衣少年放開,而後站起身來拍了拍手,道:“好了,我也打夠了,你趕緊走吧,回到大人的懷裡哭鼻子去。”
“你……本少主一定不會放過你!”銀衣少年翻爬起來,一雙眸子陰冷而怨毒,咬牙切齒留下一句狠話,而後轉身就走,很快就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看着銀衣少年離去的身影,楚楓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他本里沒有想過會與木家的人發生衝突,可是偏偏事與願違,麻煩自動找上門來,想避都避不了。
若不是因爲南皇木子陵,楚楓豈會如此輕易放走銀衣少年。這個木子生年紀輕輕便心性狠毒,這樣的人再過幾年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經此一事,必然是嫉恨上了,將來肯定會想法設法報復。
然而,楚楓卻知道自己不能殺了木子生,否則木子陵肯定會追殺而來,到時候將會面臨絕境。若只是將其打一頓,就算南皇木子陵心中有氣,也不會萬里迢迢特地趕來。
楚楓站了一會兒便轉身離開了,想到各大勢力的年輕強者,他覺得肯定不像表面上看到的,只有年輕一輩的人物前來,定然還有老輩人物暗中跟隨。
他剛走,街上的人羣便鬧開了,人們議論紛紛,各種聲音此起彼伏。
“太虛峰的傳人沐楓真的是好手段啊,行事肆無忌憚,就連南皇的胞弟都敢暴打,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之前那個銀衣少年木子生不是譏笑我們神州年輕一輩人才凋零嗎?當時有人聽不過去說了幾句話,他就要讓身邊的中年修者將那幾個人給殺了。此刻我覺得心中無比解氣,真是爽快啊!”
“只能說木子生運氣太背,在誰的面前裝逼不好,非得在沐楓面前裝。這是他活該被暴打,哈哈哈!”
“唔,沐楓的行事作風神城內誰不知道,曾經當着各大勢力的面敢對太虛聖主冷言相向。那木子生雖然是少主,且有着南皇這樣的族兄,但這裡始終是神城,他還真以爲自己可以橫着走了,剛纔看他那表情,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大快人心,哈哈哈!”
“雖說沐楓爲我們神州的年輕一輩出了口氣,但這件事情恐怕不會善了。那木子生年輕雖小,但心性非常毒辣,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事後肯定會對付沐楓。”
“說的也是,沐楓的麻煩越來越多了,不過有那個神秘的老人在背後撐腰,想來沒有老輩的強者敢出手,就怕南皇爲了胞弟而親自前來,那可是會被老輩強者更加可怕。他若出手鎮殺沐楓,那便是同代強者之間的爭鬥,那個神秘老人怕是也無話可說。”
……
楚楓離開那條街道後徑直走向天驕別院,路上聽到街上的行人談論,說是有各地而來的年輕強者進入了天驕別院,其中還有那些渡劫而來的任我狂。
他有些吃驚,那些年輕強者不過剛來到神城而已,竟然就直奔天驕別院而去,明顯未到神城的時候便已經知道了天驕別院的存在,否則不會如此。
“大哥哥,大哥哥!”就在楚楓走到街道的轉角時,小巷中有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跑了過來,手中拿着一封信件,道:“有個漂亮的姐姐說讓我將它交給你。”
楚楓一怔,伸手接過信件,心中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擔心是殺手組織搞的名堂。但很快就發現,根本是多慮了,這個小男孩只是個普通人,將信件交給他之後便揮了揮手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打開信件,一行娟秀的小字映入眼簾,其上寫道:“楓,事情已經辦妥,我在北域等你,無需爲我的安危而擔心——晴雪。”
看着手中的信件,楚楓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心中的擔憂徹底放了下來。如今終於可以確定晴雪是安全的了,而且應該還得到了《殺字訣》的地圖殘片。
“難道世家古墓中有兩張《殺字訣》的地圖殘片不成?前輩的棺槨內有一張,晴雪找到了一張,九龍山內部有一張,加上在隱脈峽得到的一張,四張地圖碎片全都集齊了!”
楚楓的心情非常的激動,想不到這麼快就集齊了《殺字訣》的地圖碎片,到時候找到這種攻殺神術,同階戰鬥力將會更上一層樓!
七絕天神開創融合的七種神術曠古絕今,真的是擁有莫測的威能,修煉過《伐字訣》的楚楓是深有體會。
以前的時候,對敵總是隻有幾種神通,有時候難免會出現捉襟見肘的情況。然而,自從修煉了《伐字訣》,各種神通信手捏來,千變萬化,奧妙無窮,對敵是讓對手永遠都猜不到一下種神通術是什麼,從而無法有效判定。
楚楓對《殺字訣》充滿了期待與渴望,然而短時間內卻無法前往北域。他還要等着各大勢力轟開九龍山脈後進入其中尋找自遠古存留下來的生命石源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