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之後就是寬大的演武場,有上百人在練武,旁邊還有十幾個穿着振東武館着裝的弟子在一旁指導。
林振東在一旁介紹道:“我這武館組織上分爲三部分,有三個演武場,分別在武館的西面,南面,東面,武館北面是我居住的地方。這西面演武場都是些普通學員,我們只教授煉骨之法,他們和武館的關係也是最爲淡薄的,雙方僅存在金錢關係,大概有一千名學員。”
穿過這一演武場,經過一道走廊,來到另外一個演武場,這個演武場面積顯然要小了許多,這裡只有五十幾個人在練武,他們很明顯和外層不同,因爲他們都穿着統一的服裝。
“外層的學員如果天資過得去,我就會和他們相談,是否願意加入振東武館,成爲我的記名弟子,一旦確定關係,他們就可以進入這裡練武,我會教授他們一些核心的武功,比如樁法,總共有記名弟子兩百人。”
林振東說着,最後來東面演武場,道:“在記名弟子中,我會挑選一些人才出來,然後考驗他們,只有通過了我的考驗,我就會把他們收入正式弟子,而他們就是我振東武館的核心力量,當然,在武功上,我也是傾囊相授,目前我有正式弟子二十三人,其中六個天賦最好,基本上都已經是煉皮境修爲,算是我的嫡傳弟子,至於其他人多是煉筋或是煉肉境。”
煉骨,煉筋,煉肉,煉皮,煉髒,煉髓,換血。這是煉體七境
林振東是煉髒境,依然是羅浮縣頂尖高手,而煉皮境,在羅浮縣自然是高手,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的煉筋,煉肉境的武士,難怪振東武館可以成爲羅浮縣四大勢力之一。
且,振東武館嚴密的組織模式,也是其發展壯大的關鍵,江凡心中想着。
江凡看向一個青年,這個青年擺着一種很奇怪的姿勢,雙腳跨開,上身前傾彎下,雙臂張開,微微震動,他的嘴裡鼓着氣,發出一聲嗞嗞如蟬鳴的聲音。
看到江凡眼中的疑惑和好奇,林振東解說道:“這是臥蟬功,一種樁法。我一身所學比較駁雜,除了臥蟬功,還有金雞功,飛馬功,抱熊功,蠻牛功。”
果然,江凡再看向其他人,有的一腳站立,雙臂張開,成金雞獨立之勢;有人雙跨張開,雙手虛抱成圓,似乎抱着一件很重的東西,身體都不斷輕微的下沉,然後起身,起伏不定;有人微蹲,雙手自然張開,身體微微起伏,一副策馬奔騰的樣子。
本來,各家的樁法都是不傳之謎,輕易不讓人看見,不過顯然林振東就沒有這個忌諱,因爲杜澤不練武,而江凡剛纔有幫了他天大的忙,如果在江凡面前還遮遮掩掩,就顯得太小家子氣了,畢竟看一下而已,很難看破樁法奧秘,畢竟樁法不但重形,更加重意,其中有許多講究。
最後,林振東帶着江凡和杜澤來到北院的一個院子裡,三人圍着石桌而坐。
三人說了會閒話,江凡才說道:“其實今天我本還爲了一件事,就是我前段時間獵殺了一隻白虎,取得了一張完整的虎皮。這虎皮不但毛髮純潔無瑕,而且虎皮刀劍不傷,是製作內甲的絕佳材料,因此想知道,林老哥是否有益買下?”
“哦,這樣的虎皮可是好東西,我自然不會放過,江兄弟能否讓我過目一下。”林振東很有興趣的說道。
江凡取下身後的包裹,打開去取出虎皮,林振東細細查看了一番,道:“這應該是一隻煉皮境的妖虎皮毛,皮毛非常完好。江兄弟果然深藏不露,竟然可以獵取這樣的猛獸,這樣,我出五千兩銀子如何?”
白虎竟然是煉皮境妖獸,怪不得皮毛無法射穿,江凡心中想着,同時暗歎他發明了黑鐵箭那陰險的箭術,才射死白虎,不然死的一定的他。
在深山老林內,得到機緣,開啓了靈智野獸,稱爲妖獸,妖獸懂得修煉,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妖獸甚至可以化成人形,而一般來說,同境界的妖獸都要比人強大。
江凡搖頭,道:“林老哥的好意我心領了,這張虎皮雖然珍貴,但絕對不值五千兩銀子,我看就一千兩吧,這是一個比較合理的價格。”
“江兄弟何必如此生分,你剛纔幫我點中龍穴,不知道爲我帶來多大的利益,區區五千兩銀子,就算是我對江兄弟的酬謝。”
“不!你請的是杜老,而我只是在幫杜老而已,你就算要酬謝,也應該是酬謝杜老,不是我。”江凡正聲道。
杜澤阻止林振東再說,微笑道:“振東,我看你們也不必推來推去,我說個數,就兩千兩吧。”
林振東無法,只好讓人取來兩千兩銀票,江凡接過銀票,臉上露出喜色,他身上已經有兩千一百兩銀票了,真是大大超過他的預期,這樣他身上已經有了足夠的盤纏,隨時都可以動身前往濱城。
三人隨意的聊着,這時,院子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江凡看到一個滿臉慌張的青年衝了進來,隨意掃了江凡和杜澤一眼,慌張道:“師父,大河幫的人來了,要您出去迎接他們。”
林振東皺起眉頭,沉聲道:“慌慌張張的樣子,成何體統。”
青年急聲道:“師父,他們已經打傷了大師兄和二師兄,三師兄正在帶着其他師兄弟和他們對峙,您還是快遞去吧,不然我害怕三師兄他們會吃虧。”
林振東咻的站了起來,低喝道:“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說清楚。走。”
林振東眼中閃過一絲冷光,轉頭對江凡和杜澤歉意道:“杜老,江兄弟,我出去處理一下,你們隨意。”
說完就帶着那個青年匆匆離開院子。
江凡和杜澤對視一眼,江凡道:“杜老,我們也出去看看吧。”
“好!”
振東武館西院演武場。
江凡和杜澤趕到這裡,林振東正在和一個一身船伕打扮的中年人對峙,四周圍着一大羣人,但是卻是遠遠的避開,留下大片的場地。
林振東冷聲道:“大河幫,你們不要欺人太甚,這裡是羅浮縣,不是潞河河上,你們的手是否伸的太長了。”
“既然你也知道我們大河幫立足於潞河,就應該知道,凡是潞河延伸到的地方,就是我們擴張的地方,而羅浮江就算潞河的一個支流,我們爲何不能來這裡。”
船伕道:“林振東,我聽說過你,能夠在二十年不到的時間闖下這番事業,的確是一個人才,識相的就加入我們大河幫,我們可以給你一個舵主的位置,壯大振東武館,不然休怪我出手無情。”
“加入你大河幫,簡直荒謬。世人誰不知道,凡事被加入你們大河幫的勢力,都被你們完完全全的吞併,人更是被你們當作炮灰,爲你們開疆拓土,死無葬身之地,我可不想林某那一日步入他們的後塵。”
“既然不臣服,那我今日就打的你們臣服。殺。”
船伕眼睛冷了下來,迸射出兩道寒光,他大喝一聲,雙腳狠狠在地上一跺,地面猛地抖動一下,在地上留下一個淺坑,無數密密麻麻的裂縫四散開來,一直延長了十幾米,而他的身體猶如炮彈一般飛射而出,衝向林振東。
“正要試試你們大河幫的深淺。”
林振東毫不示弱,他的腳下踏着玄妙的步法,一步一個腳印,地上堅硬的青石板塊塊碎裂,他整個人像是一頭笨重的大象,氣勢巍峨如山,攜帶着壓垮一切的氣勢,一往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