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江凡修煉中靜靜而過,江凡不停的煉化着神氣丹,煉化爲真氣,注入真氣符籙之中,同時,股股龐大的元氣通過玄通竅轉化爲大量的精神力進入泥丸宮中,很快,一片片金色祥雲狀的精神力,充滿整個泥丸宮。
而建木則發出強大的吸力,不斷的吸取泥丸宮中的精神力,鍛造建木神心,鞏固天魂。
時間場內,很快五個月的時間悄然流過,江凡出了葬神圖,才發現他修煉不過用來三天的多的時間,現在正是黑夜,明天就是擂臺比武的日子。
天一亮,玄青山就已經熱鬧起來,在玄青峰上擺下了十個擂臺,擂臺懸浮在山峰之上,臺下早已匯聚了十數萬人。
本來這種擂臺比武,主要目的就是爲了武者之間的交流,但是此次玄心宗宗主大壽來的人太多,年輕一輩的有數萬人,如果慢慢的比的話,不知道要比到什麼時候,因此,玄心宗規定時間只有一上午,在午時還在擂臺上的人進入前十名,然後下午十人再次比試,決出具體的名次。
江凡來到時,發現十個擂臺上,早就有人在上面比武,其中就有凌風,凌風嘴角噙着一絲不屑的笑容,他雙手並於身前,雙掌分開,像是託着什麼東西,一股玄妙的災難之氣在其中醞釀,凌風的對手臉色一變,大喝一聲,渾身爆發着璀璨的綠光,身形一晃就直接穿越空間出現在凌風身前,右手探出,法力噴涌而出化爲無數符文。
符文旋轉、沉浮,然後化爲一尊木盾,隨着他的手拍下,木盾轟然落下,木盾似有千鈞之重,猶如泰山壓頂,散發着無比沉重的氣息,給人感覺像是天都要壓下來一般。
“天人五衰!”
凌風冷喝一聲,他手掌猛然舉過頭頂,玄妙的災難之氣化爲五種黑色光芒,瞬間黑光大方,把他裹着中間。
天人五衰,原本是佛教中意指天人壽命將盡時,所出現的種種異象,包括衣服垢穢、頭上華萎、腋下流汗、身體臭穢、不樂本座。
而劫魔道借用佛教天人五衰而創造出來的災難之術,五衰卻是爲色衰,體衰,氣衰,魂衰,命衰,沾染上一絲災難之氣,都能極大的削減人的精氣神命運。
木盾剛接觸到黑色光華,立刻就冒着青煙,發着滋滋之聲,瞬間就被腐蝕大半。
那人臉色一變,身形猛地後退,但是還是晚了,凌風不屑冷哼,道:“現在纔想要退開,晚了。喝!”
隨着凌風沉喝一聲,五中黑色光芒猛地膨脹,瞬間就覆蓋了整個擂臺,而那人驚吼一聲,五色黑光不斷的腐蝕他的護體法衣,一絲絲黑色氣息鑽入他的身體之內。
啊!
那人驚恐大吼,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他的開始皮膚泛黑,身體乾枯下去,眼神也黯淡下來,似乎瞬間蒼老了五六十歲,從一個英姿勃發的青年,變成了一個行將就木的老者。
“我認輸!”
那人大聲喊叫,聲音蒼老沙啞,中氣不足,似乎一口氣提不起來就將死去。
畢竟沒有生死大仇,凌風也沒有做到斬盡殺絕,他雙手合攏,所以的災難之氣瞬間縮回他的手掌之中,消失無蹤。
“劫魔道的人還是那麼多猖狂,如此邪惡的道術也敢明目張膽的使用,簡直是目中無人。”
“人家有猖狂的本錢,如此年紀就有金丹境修爲,足夠冠絕他們那一代人。”
“那人算是廢了,根基受創,如果沒有什麼奇遇,恐怕終生都難有寸進。”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其中有看不慣凌風狠辣手段的,但更多是畏懼,臺上的那人中了天人五衰,修爲被費大半,命、運同樣被削減,已經動搖他的根基。
凌風大手一揮,那人被卷下臺去,望着臺下密密麻麻的人羣,凌風眼神犀利如電,在人羣中掃過,很快就發現了江凡的身影,他殘酷一笑,大聲道:“不知道還有那位要上臺請教?”
來這裡拜壽的青年雖然不乏天資卓絕之人,但是卻全部都還處於魂境,畢竟金丹境不是那麼容易達到的,除了修爲達到外,還必須經過渡劫,九死一生,如果沒有特殊際遇,能夠在五十歲達到金丹境,就已經是了不得的天才了。
本來和強者比試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但是凌風一上來就下狠手,頓時嚇得那些原本躍躍欲試的人安靜了下來,誰也不想去找虐,甚至根基被毀。因此儘管看不慣凌風猖狂的樣子,卻無人敢挺身而出。
凌風眼神掃過一圈,良久也不見有人上臺,目光投向江凡,嘴角翹起,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道:“江浮水,你不準備上來麼?要知道如果我取得第一名,得到玄虛通天神功符籙,那你就更不是我的對手了,這是你唯一能夠和我交手的機會。”
隨着凌風話落,所以的人目光齊齊望向江凡,江凡眼中精光一閃,看着凌風詭異而冷酷的笑容,知道凌風看來是不殺死他絕不多罷休。
江凡知道凌風的打算,那就是在擂臺之上光明正大的打殺他,最後誰也說不了什麼,就算是徐薇,也無法奈何得了他凌風。
江凡冷哼一聲,眼神冷冽起來,他右腳跨出,身影驀然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出現在擂臺之上。對於凌風,江凡已經忍無可忍,三番四次的想要置他於死地。
“凌風,我已經處處忍讓,你卻一再逼迫,難道你真當我江浮水的拳頭不能殺人麼?”江凡冷哼。
凌風道:“我說過,那女人是我大哥的禁臠,任何靠近她的人都得死,你也不例外。”
“土匪理論,不可理喻,既然這樣,那就戰罷,今日看我如此徹底的鎮壓你。”
江凡也不想再和凌風多說,像凌風這種超級大派出來的人,個個傲氣的不得了,視天下人如無物,猶如芻狗,隨意打殺全憑喜好,根本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江凡催動氣血如潮,全身升騰着金色的血氣,法力洶涌澎湃,面對凌風,雖然江凡如今達到天魂境,實力比之當初得到成倍的提高,但是依然不能掉以輕心,畢竟對方是人仙,在先天上就佔盡了優勢。
“那我倒要試試你到底有多少斤兩,竟然三番四次的令我受辱,如果不能殺你,如何能夠洗刷你的罪孽。”
凌風雖然嘴上說的輕鬆,但是卻同樣把法力催到極限,第一次和江凡在青蓮樓交手,他沒有佔到任何便宜。第二次暗算江凡,最後卻弄的反噬,差點沒掛掉,這一次,凌風更是發現竟然江凡竟然進入了天魂境,實力肯定得到極大的提高,他自然不敢大意。
不過,凌風也只是認真而已,心中卻沒有多少擔心,因爲天魂境和人仙之間的差距,完全是天與地的差距,古往今來無數年,能夠以天魂境逆殺人仙的例子實在是太少了,而那些人,無一不是名動千古的蓋世人物,雖然江凡被人稱爲聖師,但是凌風還真不認爲江凡能夠做到,在凌風心中,江凡也僅是值得他稍微重視的死人罷了。
徐薇望着臺上的兩人,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除了徐薇,同樣還有很多人在認真注視着臺上。
“看來我是小看他了,以他的性格,沒有絕對把握他絕對不會上臺,以天魂境戰勝人仙,這種資質古往今來都沒有幾個人可以達到。”
荀且,董瑞,龐博,公孫武等這樣的絕世人物,徐宏,金泰等青年一輩都在關注,心中各種念頭在不斷的閃過。
昊天玉皇大真氣噴涌而去,在江凡體表結成一件法衣,法衣名爲九龍帝袍,是昊天玉皇經中記載的法衣,上繡九龍,萬法不侵,特別是對於各種邪術秘術,幾乎擁有絕對的防禦,簡直就是劫魔道的剋星。
劫魔道之所以強大,很大程度上是因爲她們掌握了各種劫難之術,而災難之術基本上都是處於精神層面的攻擊,無影無形,讓人難以防禦,稍微沾染一絲災難之氣,就是災難臨頭。
凌風雙手划着玄妙的軌跡,一絲絲災難之氣快速的在他身邊凝聚,雖然是災難之氣,但是卻沒有任何邪惡的感覺,反而給人一種堂堂正正的感覺,凌風此刻就像是化爲了天帝,代天行罰,降下劫難,消去人間罪惡。
凌風冷冷的盯着江凡,他知道江凡擁有浩然正氣,陰暗的災難之術肯定是奈何不了江凡,無數的災難之氣化爲一片火海,圍繞在他身邊。
“天火焚世!”凌風冷喝,那一片火海像是一片投影,沒有實體,沒有溫度,但是此刻圍觀的人卻都不覺的眼睛猛縮。
“劫魔道的天火劫,其威力甚至超過業火,沾染一絲都有可能身死道消,那凌風和江凡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施展如此爆裂的災難之術。”
就在衆人擔憂江凡步前一個後塵之時,江凡卻動了,他不退反進,大喝道:“凌風,今日我們就堂堂正正一戰,讓你知道,你的災難之術並不是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