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之塔並不是天機閣創造出來的,而是來自異世界的寶貝。
天機閣將這心魔之塔當成弟子歷練的地方,原因是在這裡很容易練出心力。而天機閣招收弟子,看重的是悟性,卻不看重修爲,他們覺得修爲再高,沒有悟性也不能成事,只要悟性超高,便可以成爲天機閣的弟子,很多弟子來到天機閣的時候,甚至還是個凡人,但是隻要通過了三關的考驗,修出了神識,那成爲化神尊者指日可待。
洪武此時進入了心魔之塔,這心魔之塔也是個小世界,一進入這裡,便能感覺到它和外面的世界完全不同,這第一層心魔之塔,是一個充滿血色的空間,在這空間之中,一種古老蒼涼的殺戮意志撲面而來。
洪武剛邁出一步,便有兩個心魔撲向洪武,這兩個心魔化成兩個厲鬼的樣子,臉上血淋淋的,舌頭拖出老長,其中還有一隻眼球掉了一隻,露出一個深深黑洞,這厲鬼的手爪尖尖,向着洪武的眼睛抓來,似乎想要將洪武的眼珠摳出來補它自己眼上的洞,若是常人遇到這種情況,必然會以手去擋,這一擋,便說明你心中害怕,心魔便會趁虛而入。
洪武知道,這兩隻心魔只不過是來試探自己的,每一層的心魔實力也有強弱,只有最弱小的心魔纔會一開始便被派出來,試探自己的實力。洪武眼睛都不眨一下,舉掌拍去,這心魔竟然被拍中了,頓時消散。
在黑暗之中窺視着洪武的心魔頓時一滯,剛纔還在蠢蠢欲動的心魔,現在大多已經停下來,繼續觀望,只有幾隻實力在這一層最爲強勁的心魔,還繼續蠢動着,似乎隨時要向洪武撲來。
這時候身處桃源空間裡的棺君大叫道:“我的天,小子這是哪裡啊?”
“心魔之塔。”洪武知道天機閣主這時候纔給自己的丹田解了封,棺君能看到外面了。
“你沒事跑這兒來幹什麼?”
“我來這裡學盜天機。”洪武道。
“什麼?盜……天機?”棺君突然十分生氣,大叫道,“李青田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竟然讓你學這麼危險的東西。”
“危險?”
“那當然,你是不是被騙了,這盜天機功法修煉起來極度危險,就算是一代主人,也不敢嘗試。不過一代主人說了,他和這個世界契合度不夠,因此不敢嘗試,你嘛,倒可以試試,但是還是太危險了,不行不行,咱快離開這裡。”
“現在已經遲了,我已經在契約卷軸上按了手印,若是現在反悔,必死無疑。”
“你到底幹了些什麼啊。”棺君大叫。
這時候一隻心魔向洪武撲過來,它幻化成一個美女,那美女長得十分漂亮,光着身子,雙峰高聳,肌膚勝雪,她似乎很害羞地捂住自己最要緊的部位,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
洪武饒有興趣地看着這心魔,嘴上帶着笑道:“棺君大人,快來看美女啦。”
棺君連忙開啓了桃源世界與外界的探測陣法,頓時將那心魔看在眼裡,棺君道:“小子,給我一掌拍碎她的胸。”
“不是吧,幹嘛這麼狠?”洪武道。
“你看看,這胸讓她幻化得,簡直太醜了,這胸形,我呸。”
“好吧。”
這時候凌霜兒叫道:“洪武,你現在是在哪兒呢,怎麼我看到了光身子的女人啊。”
“我在心魔之塔,要不你也出來感受一下?對你晉升元嬰的時候有好處。”
“心魔?”凌霜兒打了個冷戰道,“得了吧,我還是別自討苦吃了。”
那幻化成美女的心魔,撲近了洪武,卻發現洪武根本不拿正眼瞧她,頓時搖身一變,變成一件靈器,這靈器散發着陣陣華光,吸引着洪武去拿。
洪武伸出手去,這時候棺君大叫:“小子,有點出息,這種破靈器也能誘惑到你?”
卻見洪武將那靈器抓在手中,用力一捏,頓時那靈器被捏個粉碎。
“咦,小子,你竟然已經修出心力來了?”棺君奇道,“什麼時候的事?”
“早在認識你之前。”洪武笑道,“應該是我九歲時候的事情。”
“那你還在這兒磨蹭啥,快去取寶貝啊,一層一層上去啊。”棺君叫道,“打倒守關者,一直登頂,那裡有個天大的寶藏。”
“登頂?”洪武苦笑道,“你當我是化神修士啊?”
“化神也不行。”棺君道,“最上面幾層,就連歷代天機閣主都沒有通過。不過你逐層上去,也能得到不少好處。”
洪武原本沒想過這事,這心魔之塔,爲的就是培養弟子的心力,自己早在九歲那年,便已經開發出心力來了,因此進來就等於是帶了作弊器一樣,這些心魔相當弱小,在擁有心力的自己眼中,其實便是一盤盤菜啊。
對啊,自己還在這裡磨蹭什麼,一直上前啊。
可是他突然感覺到自己這個念頭特別強烈,猛然省悟過來,喝道:“你是誰,竟然能讀到我的心中所想,幻化成棺君來騙我。”
這時候黑暗之中傳來一個陰森森的笑聲:“小子不錯嘛,難怪以區區凡人便敢進到這心魔之塔裡來。”
“你到底是誰?”
“我是這一層的守關者,也是這一層最強的心魔。”那聲音道,“現在咱們來玩一個捉迷藏的遊戲,如果你在半個時辰之內能將我找出來,我便賞給你一件寶貝,如果你在半個時辰之內找不到我,我便將你吃掉,你覺得如何?”
“是嗎?”洪武慢慢說道,“我爲什麼要答應你?”
“小子,你別想用這種方式引我說話,我無處不在,我的聲音也無處不在。”
洪武還真是打了這個主意,不想又被這個守關者給識破了。而且它說得沒錯,它的聲音從虛空之中傳來,竟然好像是通過了幾個傳音陣法,能佈置陣法的心魔?看來這心魔十分難對付。
不過洪武轉念一想,它既然是守關者,必然要受到一些規矩的限制,或許它根本無法對弟子下手,只要弟子沒被它嚇着的話,它根本無法對弟子如何。
於是他笑了笑道:“若是我不理你,你能將我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