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在家裡呆到初五,陪着父母走親戚拜年,時間總是不經意間流走,初六他回到百草堂坐館。
蘇澤現在在百草堂的名氣越來越大,尤其他一手出神入化的針術,不知道被哪個好事者取了“小針王”的名號,傳得越來越廣,很多人慕名而來。
他剛剛回去上班的第一天,就嚇了一跳,百草堂內塞滿了人,看到蘇澤進來。
人羣紛紛喊道。
“蘇醫生,你終於來了。”
“小蘇大夫,我今天可是趕早天沒亮就來了。”
因爲蘇澤休息了一個禮拜,很多病人都等着蘇澤今天上班過來,所以人一下變得非常多。
好在百草堂有一套自己的秩序,來的人都能拿到號,按號排隊診治,否則很快就要亂套了。
蘇小魚依然會跑到百草堂來,不過她總算稍微有點改變,沒有老是問他武林的事情,或許也是因爲問得多了,知道從蘇澤這裡問不出什麼東西。
蘇澤現在也習慣了,蘇小魚在旁邊也不是沒有好處。
比如現在這個時候。
蘇澤趕緊去換上白大褂,然後讓蘇小魚在旁邊幫忙喊號。
病人如此之多,而且都擠在一起,很容易造成交叉感染,所以蘇澤讓那些學徒幫忙分發口罩,和給空氣消毒,然後他才火力全開的給人治療。
以前蘇澤給病人看病都是留一手的。
也不需要他全力以赴,現在人一下子擠得這麼多。
很多平常開藥解決的問題,他也懶得開藥了,直接鍼灸完事。
一個接一個的病人診治完成。
蘇澤一般用針解決的都是立刻見效,很多病人在醫院治了十天半個月的病,在蘇澤這裡幾分鐘就解決了,如此高效的醫治,一旁的蘇小魚都看傻眼了。
以前她只是覺得蘇澤醫術不錯,現在她才發現蘇澤的醫術何止是不錯,簡直是神鬼莫測般的醫術,她很懷疑自己的爺爺出手,有沒有這般厲害。
當一個同齡人的能力只是比你高一些的時候,很多人通常會不服氣,產生一種只是我不努力罷了,只要我努力我肯定可以比你更厲害的想法。
但是當他的能力遠遠超越你,讓你根本沒辦法追趕的時候,心態就會產生轉變。
蘇小魚嘴上雖然很硬,但是看到這樣的醫術,她也只能仰望和佩服。
心態上一旦產生變化,看到那些病人千恩萬謝的離開,甚至會產生與有榮焉的感覺,很想告訴他們,這麼厲害的醫生是我師傅。
就好像小孩子拿到某樣很稀有的寶貝總想向人炫耀一樣。
蘇小魚再人小鬼大,也就是剛剛踏入十七歲。
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喧譁聲。
兩個穿着黑衣,一看就像電視裡黑衣保鏢一樣的人強硬的擠開藥堂內擁擠的病人,引起一陣不滿,但是這些病人看到兩個黑衣人這麼兇悍,也不敢多說什麼。
所以,兩個黑衣人很快就擠開人羣,到了蘇澤他們面前。
在兩個黑衣人的後面鑽出一個人,雙手揮舞,激動的叫道:“姓蘇的,你果然在這裡。”
蘇澤本來對兩個黑衣人的行爲不大滿意,不過看到那個鑽出來的人,不禁嘴角一撇,笑道:“原來是葉辰同學。”
蘇小魚也看到了帶着兩個黑衣保鏢來的人竟然是葉辰,不由的柳眉倒豎,厲喝道:“葉辰,你來這裡幹什麼?”
葉辰沒有理會蘇小魚,而是衝到蘇澤看病的桌前,猛的推開坐在那裡的病人,拍着桌子吼道:“說,是不是你搞的鬼!”
“你敢在百草堂鬧事!”
蘇小魚見葉辰如此囂張,抓起桌子上一個硯臺朝葉辰砸過去,這個硯臺是蘇澤開方子用的,葉辰閃避不及,被硯臺正中腦門,墨水濺了一臉。
葉辰痛得大叫一聲,去抹腦袋上的墨水,結果越抹越亂,塗了個大黑臉,讓藥堂裡那些本來就不滿他霸道行爲的病人看得哈哈大笑。
兩個保鏢見少爺被襲擊,連忙朝蘇小魚撲過去。
蘇澤沒有上前。
因爲這時候,兩個身材高大的青年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出來,攔住了兩個保鏢。
四個人很快交手在一起,這兩個青年身手很凌厲,幾乎在交手的瞬間就壓制住了葉辰帶來的保鏢。
百草堂是蘇老爺子隱居的地方,要是一點防衛力量都沒有,也不可能安心讓蘇老爺子在這裡養老了。
蘇澤對站在一旁的葉辰道:“看來你還沒有記住教訓啊,既然你是這種態度的話,你的毛病也不用治了。”
葉辰眼神中頓時涌現出難以掩飾的驚慌和憤怒,他指着蘇澤叫道:“果然是你搞的鬼。”
蘇澤冷冷一笑,沒有做聲。
咚咚,就在這時候,葉辰的兩個保鏢應聲而倒,蘇小魚道:“把他們都給我扔出去。”
兩個青年應了聲,抓起地上的保鏢往外面拖,葉辰的脖子一緊,他也被一個年青人架起來,像小雞一樣往外拖。
“等等,等等,不要扔我出去,有話好說,蘇澤,求你了,你讓我身體恢復原樣吧,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葉辰奮力的掙扎着,可是他的力氣實在太小了點,很快門外傳來幾道噗通聲。
葉辰和兩個保鏢都被扔了出去。
以免他們再進來,兩個青年守在大門口。
一場風波消弭於無形,蘇澤對有些騷亂的病人道:“各位,我們繼續看病吧。”
免費看了一場好戲的病人們都在猜測剛纔那少年和蘇澤的關係,各種八卦版本瞬間滿天飛,基本上圍繞在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之間展開一段可歌可泣的三角愛情故事。
蘇澤聽力很好,聽到一瞬間衍生出這麼多推測也不禁苦笑,心說謠言就是這麼誕生的。
蘇小魚湊到蘇澤身旁小聲道:“葉辰那混蛋說你搞的鬼,你搞什麼鬼了?”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蘇澤伸出食指放到脣邊。
蘇小魚見他這個樣子,心裡更癢了,不依不饒的道:“你快說給我聽聽嘛,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不能說,真的不能說。”
“你就告訴我嘛,師傅,我親愛的師傅,你就告訴我吧,你這樣我會睡不着的。”
……
蘇澤被他弄得沒辦法,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蘇小魚的臉色頓時騰的紅起來,用力打了蘇澤一下道:“你真的壞透了,以後不要說你是我師傅。”
蘇澤心說不是你讓我說的嗎,女人真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