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奧古斯一聲慘叫,在持續了十多分鐘後,奧古斯的右眼直接炸裂開。
兩個人同時倒下。
蘇澤現在感覺到精神無比的空虛。
他強忍着不讓自己昏迷過去,至於奧古斯,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現在一定要讓自己恢復一定的精神力量。
蘇澤勉強往四周扔了幾面陣旗,盤坐在這個簡易的陣法內,不斷的匯聚着精神力。
在匯聚的過程中,他發現自己對神識的掌控更加清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種頭疼欲裂的感覺終於減輕了,蘇澤蒼白的臉色也恢復了正常。
天醫碑上傳來一道信息,蘇澤打開自己的人物面板,忽然發現自己掌握的技能上多了一樣,精神刺。
蘇澤有些吃驚。
不過很快,他就感覺到自己的神識變得更加強大了。
奧古斯對他的精神異能攻擊,讓他吃足了苦頭,同樣也讓他的精神意志產生了極大的蛻變,而且還多掌握了一項技能。
有了精神刺,他下次遇到這種精神方面的攻擊就不會再無還手之力了。
這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穫。
蘇澤恢復了精神後,立刻打開陣法,他還要問奧古斯自己父母的下落,就算是交給了暗影議會,他也要問清楚暗影議會在哪,可是當他走到奧古斯邊上時,他臉色一變。
奧古斯竟然死了。
他的面孔顯得很猙獰,七竅流血,原來可以釋放異能的那隻眼睛變成了一個窟窿。
蘇澤心頭一沉,奧古斯死了,他去哪裡找自己的父母。
他連忙衝出去。現在他要找到聖夜血歌剩下的人,他的神識瀰漫出去,現在他的神識直接變成了原來的數倍。很輕易的就覆蓋了整座海島,讓蘇澤失望的是。海島已經空了,沒有一個活人。
所有剩下的聖夜血歌的人都跑光了。
蘇澤心裡頭非常惱火,他費了這麼大的勁,還是沒有自己父母的下落,他忍住心頭的焦急,在聖夜血歌的總部內搜索起來,他想或許能找到什麼線索,經過一番仔細的搜查後。他找到了很多聖夜血歌的機密,但是關於暗影議會的信息卻隻字沒有。
心中難以發泄的蘇澤長嘯一聲,他將海島的彈藥庫直接引爆,將整座聖夜血歌的總部都炸平了。
蘇澤坐上紅月,根據聖夜血歌總部得到的那些機密信息,他朝着聖夜血歌在其他地方的據點飛去。
就算找遍整個世界,他也要抓住聖夜血歌的人問出自己父母的下落。
一個星期過去。
在這一個星期裡,整個地下世界都轟動了,甚至,世界各國的所有情報機構都瘋狂的運轉起來。
因爲這一個星期裡。全世界各地發生了上百起駭人聽聞的殺戮事件。
而所有的殺戮,普通人或許並不知道,但是那些真正的各國情報機構還有地下世界。尤其是傭兵界,卻震撼的發現,世界上最強大的傭兵團,擁有可以滅絕一些小國家實力的聖夜血歌傭兵團被人連根拔掉了。
全世界,數十個國家,上百個聖夜血歌的據點,全部被拔掉。
聖夜血歌的高手幾乎被斬殺殆盡。
很多人甚至知道聖夜血歌的總部都被人炸平了,聖王也不知所蹤,明眼人知道聖王肯定也完了。不然不會聖夜血歌被人連根拔起都不出現。
儘管聖夜血歌在傭兵界有很多敵人。
但是聖夜血歌被這樣連根拔起,所有地下世界的勢力都不寒而慄。不死鳥,血龍團和暗夜骷髏這三大傭兵組織。更是涌起兔死狐悲的感受。
美國中央情報局,英國軍情六處,俄國克格勃等世界各大強國的情報機構,都將此次事件作爲了第一追蹤目標,因爲能滅掉聖夜血歌的組織,已經足以威脅到整個世界的安全。
所有人都在調查。
但是線索卻少得可憐。
沒有人相信這是一人之力,他們都在互相猜疑,美國懷疑俄國,俄國懷疑美國,或者又是華夏。
這些情報機構更傾向於是某個大國在背後主導了這次聖夜血歌的覆滅。
就在整個世界都風起雲涌的時候。
燕京,桃源居。
孫靜雅正在房間裡打坐,在蘇澤離開後,她就很聽話的一直躲在桃源居里。
雖然日子過得很平淡,但是一向喜歡安靜的她,並不覺得多麼枯燥,而且隨着她修煉程度越高,有時候一打坐半天就過去了。
只是她心裡仍然掛念蘇澤,時間過了這麼久,也不知道蘇澤現在怎麼樣了。
忽然,一聲鷹唳傳來。
孫靜雅猛的睜開眼睛,這聲熟悉的鷹叫讓她心中又忐忑又激動,她急忙跑到院子裡。
紅月從空中落下,一個人從紅月上跳下來。
孫靜雅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心中激動無比的衝上去。
當她撲到蘇澤的面前,正要撲進蘇澤懷裡的時候,她的腳步驟然頓住,她看到蘇澤的神情充滿疲憊,眼神也透着茫然。
孫靜雅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蘇澤。
在她心裡,蘇澤一直是充滿陽光和活力的,但是現在她從蘇澤身上只感受到消極和灰暗。
“澤哥,你怎麼了?”孫靜雅心中一痛,她上前一步,抱住蘇澤的腰。
“小雅。”蘇澤嘴角牽出一個笑容。
“澤哥,你到底怎麼了?”孫靜雅忽然想到蘇澤是出去找他父母的,但是現在蘇澤卻孤身一人回來。
她心中一沉,顫聲道:“澤哥,是不是叔叔阿姨他們……”
蘇澤眼神一黯,眼角涌起一絲淚光道:“小雅,我盡力了,可是我找不到他們。”
在這一個星期裡。他將聖夜血歌所有據點都拔掉,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殺了多少人,五千個還是一萬個。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殺到後來。他已經身心俱疲,除了一個不知道跑到哪的教授,聖夜血歌的聖級傭兵也全部被他找出來。
但是他沒有從他們嘴裡問到自己父母的下落。
連暗影議會在什麼地方他也問不出來。
在滅掉暗影議會最後一個據點後,蘇澤茫然而疲憊,他擁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可以殺盡這個世界上最強大傭兵組織的所有人,可是他卻找不回自己的父母。
他知道時間每過去一分一秒,他救回自己父母的機會就越渺茫。
暗影議會是什麼地方。別人不知道,他豈會不知道。
他心裡其實已經很清楚結果不會很好,可是他不願意去相信。
孫靜雅是頭一次看到蘇澤眼中含淚,第一次看到他的脆弱,男兒有淚不輕彈,在她心裡,蘇澤是無所不能的,他總是能輕易的解決任何的困難,以至於會讓人忘了他的年紀,其實他如果上學的話。今年也纔是大一而已。
別人家像這麼大的孩子,依然可以圍繞在父母身旁,向他們撒嬌問他們多要點錢買最新款的手機和電腦。可是蘇澤卻要冒着生命危險滿世界去和無數危險人物爭鬥。
“澤哥,難受你就哭出來,別忍着。”孫靜雅心裡很難受,她抱住蘇澤的腦袋,她不希望自己愛的人過得這麼辛苦,在這一刻,她寧願蘇澤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只是一個普通人,過的是普通平凡的生活。
蘇澤用力的抱住孫靜雅。壓抑了很久的情緒終於發泄了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平靜下來。
在孫靜雅身上他總能找到久違的寧靜。或許這也是他特別愛她的原因。
“對不起,小雅。把你肩膀都弄溼了。”蘇澤自嘲的笑了笑。
“澤哥,你好受一點了嗎?”孫靜雅伸出雙手貼在蘇澤臉上,溫柔的道。
“我沒事了。”蘇澤低下頭用腦袋頂了頂孫靜雅的額頭,說道:“小雅的肩膀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療愈呢。”
孫靜雅心裡涌起一股特別的情緒,或許每個女人心裡都有天生的母性,願意那個在外面無所不能的男人回到她身旁時像個孩子一樣,她貼在蘇澤的耳邊輕聲道:“小雅的肩膀永遠也只屬於澤哥一個人的。”
蘇澤心裡一暖,對他來說,再沒有比這更美的情話,也再沒有比這更值得去珍惜的人。
他絕對不允許發生在父母身上的事再發生在孫靜雅身上。
壓在身上那種消極和壓抑被他用力撕開。
他的眼神變得更爲堅定,無論那個暗影議會有多麼邪惡和強大,他都會找出他們,並且將他們粉碎成渣。
休息了一夜,蘇澤發現孫靜雅的修爲竟然邁入了煉氣三層,可見她修煉的天賦有多麼強,煉氣三層在世俗裡已經自保綽綽有餘了,何況蘇澤還給孫靜雅煉製了法器項鍊和大量符籙。
而且現在聖夜血歌被他滅掉了,孫靜雅也相對安全。
所以他也不再強求孫靜雅呆在桃源居,讓她可以重新回到學校學習。
他把靜雅送回學校後,就趕到雲老那裡。
看到蘇澤回來,雲老很高興,但是又聽說蘇澤沒有找到自己的父母,雲老眼神裡流露出遺憾,不過他這輩子大風大浪見多了,寬慰道:“小澤,既然沒找到,就說明仍然有希望,不要放棄。”
蘇澤點點頭:“爺爺,我知道的,我現在就是想找到那個暗影議會。”
劉牧站在一旁道:“小澤,那個暗影議會我們也在找,你確定叔叔阿姨在他們手裡?”
“聖夜血歌的人是這麼說的。”蘇澤沉聲道。
“對了,我們國家安全局最近都在調查一件事,說是聖夜血歌被連根拔起了……現在幾乎全世界所有人都在查到底是誰做的,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吧,會不會和那個暗影議會有關。”劉牧問道。
“不用查了,聖夜血歌是我滅掉的。”蘇澤淡淡道。
“什麼?”劉牧震驚無比:“你怎麼滅掉他們的,難道你聯合了什麼強大組織嗎?”
“沒有,就我一個人。”蘇澤平靜道。
“這,這,這怎麼可能。”劉牧語氣都有些結巴了,作爲一個國家的高級軍官,他對聖夜血歌也極爲了解,知道這是一個多麼強大的組織,說句不好聽的,就是華夏想要滅聖夜血歌,也不可能。
這種組織隱藏得太深的,幾乎不可能被連根拔起,一旦你不能將他們拔起,就會遭到持續性的打擊報復,就好像米國想要滅掉恐怖組織一樣,米國身爲世界警察,第一強國,打了多少年,雖然殺了那麼多恐怖組織的人,但是也沒辦法滅掉他們,反而頻頻遭遇報復。
聖夜血歌絕對不會比那些恐怖組織弱。
蘇澤竟然說他用一己之力拔掉了這個強大傭兵組織。
別說劉牧不相信,連雲老都有些難以置信。
蘇澤搖了搖頭:“我沒必要騙你,所以讓你們別查了,查也查不出什麼,哦,不過我倒是得到了不少聖夜血歌的機密資料,那些東西可以給你們,相信你們應該知道怎麼處理。”
劉牧的眼睛亮了,搓着手道:“你真的搞到了他們的機密資料,如果那樣就太棒了。”
聖夜血歌這樣的組織,有太多的秘密了,這些秘密,絕對價值無法衡量,他們身爲傭兵組織,和哪些組織或者國家有幕後交易,又或者暗地裡做了哪些見不得人的事,知道了那些隱秘。
這些對能夠得到這些機密信息的華夏就太有用了,完全可以利用這些資料,暗地裡獲取很多利益,畢竟政治就是交易和妥協。
“恩,我等會給你。”要不是不想太驚世駭俗,蘇澤可以直接從空間揹包裡拿出哪些記錄機密的硬盤。
劉牧現在相信是蘇澤滅掉了聖夜血歌。
雖然他仍然不知道蘇澤是怎麼滅的,但是顯然,蘇澤現在的能力,已經足夠凌駕在國家之上了。
幸好蘇澤並沒有什麼野心,不然,對華夏都不知道是福是禍。
他很快將這種念頭扔掉,這個不是他該想的。
蘇澤說道:“我這次就是希望藉助你們官方的力量,幫我找到暗影議會的老窩在哪裡,我一個人畢竟精力有限。”
劉牧說道:“你上次和我們說了病毒的事,我們也很重視,一直在查找,但是現在也找不出太多的資料,只知道這個暗影議會,似乎和梵蒂岡那邊也爭鬥了很多年,而且一直被梵蒂岡視爲最大的異端。”
“梵蒂岡?”蘇澤皺眉道:“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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