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想了想,拿出了一個木梳,這個當初在鬼門峽撿來的木梳,他一直放着,這應該是古墓派其中一人的。
將梳子放在仙人指路法器上,蘇澤催動法器。
法器上的指針很快跳動起來。
蘇澤沿着指針的方向往雲渡山深處掠去,最後他停在了一口山湖的前面,這口山湖很大,而且上面煙霧繚繞,看起來景色很不錯。
蘇澤停下腳步,法器指針現在已經停止跳動了,不過他轉頭打量四周,仍然沒有發現古墓派的蹤跡,這附近一覽無餘。
蘇澤眯了眯眼睛,目光落在湖裡。
難道古墓派是在這下面。
蘇澤想了想,催動真實之眼,在真實之眼的貫穿下,湖水完全無法阻隔他的視線,這湖還挺深,最深的地方都有幾十米了。
湖裡面的水草,魚,全都在他的視野之中。
最後,他的目光頓住了。
這湖底有一個天然的陣法,他知道古墓派肯定是在這湖底了,難怪曲華裳不肯說出古墓派的入口,如果是一般人,真的找不到這裡,就算找到了這口湖,如果不懂陣法也不可能進去。
對蘇澤來說這都不是事,雖然這個陣法有些門道,可是對他來說太簡單了。
蘇澤直接躍入水裡,他催動冥水真氣,那些水流直接從他身邊排開了,他很快潛到了十多米深處,蘇澤動手開始破陣,幾分鐘後,蘇澤眼前出現了一個洞口,他直接潛了進去。
在洞裡再遊過一道地下河,
蘇澤進入了另一片水域。
他隱約聽到了一些聲音,他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游去,過了一會,竟然看到兩個赤條條的身影,在水裡遊動,雖然水裡很暗,但是他的視力卻毫無阻礙,所以看到兩個估計不到二十歲的少女在那裡游泳洗澡,蘇澤沒想到還能碰到這樣的好事。
兩個少女的身材很好,****挺翹,臀部小巧而緊實,在水裡遊動好像兩條小美人魚,蘇澤也不是什麼柳下惠,反正對古墓派他也沒好感,在那裡狠狠的看了幾眼才跳出水面。
一個地下古墓一樣的地方出現在他眼前。
蘇澤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身形,跳出水面的動靜也不小,所以他剛剛跳出水面,那兩個在那裡游泳的少女就慌了,現在是晚上,她們是偷偷來游泳的,怕被師門長輩發現。
如果是被長輩發現,她們肯定要受到責罰。
所以兩個人趕緊游上岸,當她們上岸後,看到一個男人站在岸邊時,兩個人頓時尖叫起來,估計她們也不會想到古墓派裡會出現男人,這是古墓派立派以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這裡根本是不允許任何男人進去的,而且古墓派的入口是門派的絕對禁忌,誰都不可能傳出去。
雖然她們不敢相信,可是事實就在眼前。
她們尖叫的時候,那個男人還肆無忌憚的看過來,一點沒有被人發現的慌亂。
兩個少女尖叫着手忙腳亂跑到一塊石頭後面穿衣服,都沒時間去質問蘇澤。
他們的尖叫也引來了古墓派其他人的警覺。
一陣腳步聲傳來,至少有十多人從古墓通道中涌出,她們很快看到了蘇澤,同樣露出震驚之色,古墓派竟然被男人闖進來了。
震驚之餘,是一種極大的憤怒,古墓派傳下來的規矩,所以對男人有一種天然的排斥。
而一個男人踏足這裡,是觸犯了古墓派的底線,所有人立刻抽出長劍,要對蘇澤動手,不過在動手之前,有人認出了蘇澤,喊道:“是你,白首魔,你怎麼還活着。”
蘇澤這次來是沒有易容的,而他在天山論劍的時候,古墓派很多弟子都見過蘇澤的真面目,也知道蘇澤被曲華裳一掌打進天池。
所有人都以爲蘇澤死了。
畢竟先天強者一擊豈是等閒,可是蘇澤竟然出現了這裡。
蘇澤掃過古墓派衆人,曲華裳果然沒有在這裡,看來她多半是死在萬古墟了,她被自己廢掉,在萬古墟活下來的可能性幾乎爲零。
不過就算曲華裳在這裡,對現在的他而言也沒有任何區別。
然而,他也沒看到無雪,蘇澤還是抱着一絲希望,無雪能回到古墓派的,雖然他知道那希望很渺茫,他沉聲道:“無雪在不在?”
“白首魔,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竟然還敢問無雪。”一箇中年道姑冷冷道:“掌門沒有殺了你算你命大,竟然還送上門來找死。”
蘇澤看着這個道姑,他感覺得到這個道姑似乎對自己很仇視。
其他古墓派的人對自己是敵視,但是這個道姑似乎對自己充滿恨意一樣,蘇澤心裡一動,冷冷道:“你是不是叫伽瀾。”
道姑愣了一下,她不知道蘇澤怎麼知道自己名字,不過就算知道她也不會怕,這裡是古墓派,古墓派所有高手都在這裡,她冷笑道:“不錯,正是我。”
“很好!”蘇澤笑起來,不過那笑容怎麼看都透着殺意。
“當初,是你逼暮雪吃下絕情花吧,又是你封了山洞要致我於死地吧。”
蘇澤從曲華裳那裡知道伽瀾乾的事,所以古墓派如果說他要殺的人,伽瀾就是一個,伽瀾聽到蘇澤的話,臉色變化很大:“你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曲華裳告訴我的,順便告訴你們一聲,曲華裳已經死在萬古墟了,你們也別等他了。”
古墓派的人都被蘇澤的話鎮住了,曲華裳去萬古墟現在還沒回來,她們心裡也有不好的猜測,但是現在親口出蘇澤嘴裡聽到卻是另一番感受。
“不可能,曲掌門是先天高手,怎麼可能出事,不要信了這小子,先拿下他再說。”伽瀾大叫道,手中的佛塵掃向蘇澤。
蘇澤早就在等着伽瀾,看到她佛塵掃來,冷冷一笑,也不拿武器,赤手空拳去抓對方的佛塵,伽瀾看到蘇澤這麼託大,心中不禁叫好,她的佛塵可是特製的,用內氣加持,一根根比鋼針還堅硬,蘇澤竟然敢空手來,這一下就要戳他幾百個窟窿。
然而,佛塵掃到蘇澤的手上,被蘇澤用力一扯,佛塵就斷成了幾截。
伽瀾還沒有反應過來,被蘇澤一腳提到丹田上。
哇的一口鮮血噴出,伽瀾倒在一旁,臉如金紙,她顫聲道:“你,你竟然毀我丹田。”
周圍那些古墓派弟子也不禁驚怒。
驚的是伽瀾也是古墓派頂級宗師高手,去掉去萬古墟的三人後,伽瀾的實力足以在剩下人裡排進前三,可是這樣一個大高手,被對方一個照面就廢掉了,難道這蘇澤已經是先天高手。
剩下的十幾個人全都朝蘇澤衝過來,一時間劍光縱橫。
可惜這裡連一個先天高手都沒有,在蘇澤的眼裡實在不堪一擊,他都沒有拿出紫雪刀,只是憑藉真氣,對着衝過來的人揮拳,一道道金芒閃過,古墓派的人一個接着一個飛出去。
蘇澤也不是一個嗜殺無比的人,所以除了伽瀾他廢了,其他人他並沒有下狠手廢了她們。
不過就算沒下狠手,斷幾根骨頭也是必須的。
這些人倒在地上一時間無法起身。
她們驚懼無比的看着蘇澤,這也太厲害了,就算先天高手也不可能有這麼厲害啊,這人到底是怎麼修煉的。
“師父!”
這時候,躲在一旁穿衣服的兩個小道姑跑了出來,她們剛纔躲在那裡,因爲犯了門規也不敢冒頭,而且身體又被蘇澤看去,心裡慌亂害羞所以不敢冒頭,結果等她們穿好衣服,發現自家門派的的人已經全部倒在地上了。
兩個少女撲到伽瀾跟前,看到她們的師父丹田被廢,頓時急怒交加盯着蘇澤。
“是你!”其中一個小道姑看到蘇澤後,臉色一變。
“玄竹師姐,你認識他。”另外一個年級略微小一點的小道姑說道。
玄竹點點頭,現在她知道蘇澤爲什麼要廢掉自己師父了。
蘇澤走向伽瀾,玄竹以爲他還要動手,連忙起身張開雙手攔住他道:“你不要過來,你要殺就殺我好了,當時在鬼門峽我也在,是我對不起無雪師姐。”
蘇澤眼神冷了一下,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伽瀾嘶聲道:“玄竹,你不用求這魔頭!當初秦暮雪讓我發誓不能碰你,我本來想讓玄竹殺你,不過玄竹心軟,然後我才封了洞穴,所以你動手就快點,別囉嗦。”
“師父!”玄竹焦急的喊道。
蘇澤看了一眼伽瀾,他聽得出伽瀾應該沒說謊,以玄竹的實力也不可能劈落那些岩石封住洞口。
他拿出那個金絲楠竹的梳子道:“這個是你的?”
玄竹看到那把梳子,眼神閃過一道驚喜,喊道:“我的梳子原來被你撿了。”
她似乎忘了蘇澤是敵人,急忙伸手要來拿,蘇澤一把收回梳子,玄竹抓了個空,她急道:“你把梳子還給我,那是我父母留給我的。”
“你要梳子可以,帶我去看看絕情花樹。”蘇澤看得出這梳子對玄竹很重要的樣子,開口道。
“這……”玄竹猶豫起來,絕情花樹是種在古墓派深處禁地的,只有掌門和長老級別的人能進去。
“你不願意,那這梳子你也別想要了。”蘇澤準備收起梳子。
“別,別,我帶你去就是。”玄竹有些哭音道,這梳子是她父母留給她的唯一遺物,就算壞了門規她也不能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