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無始天魔

“哪裡知道,等小仙到達五濁之時,以秘法開啓護山大陣,見到的不是靈仙光禪意,卻是血流成河。不知從哪裡鑽出一隻妖怪,青面獠牙、渾身佈滿長毛,好似一隻十丈高下的青獅,此妖縱橫來去,揮手便是山崩地裂,呼氣則是狂風大作。好好一個五濁山,已然被它毀去,可憐我那小師弟,正被他咬在嘴裡。”

“小仙見得這等慘事,自然不能不管,當下便和那妖怪戰在一處。呵呵,說來慚愧,這妖怪大嘴一張,一道金光打來,小仙便已不敵。”

“哦?”女娥掀掀眉毛,“我聽夫君說,大師已然領悟文殊法相,修成大羅剎比丘漢正果,還不是這妖的對手?”

釋迦弘空搖搖頭,“確實窺見羅漢正果,但小仙菩提靈仙心不圓滿,卻是難以將文殊大菩提靈仙法相演到極致。——呵呵,說來還要感謝此妖,便是他將我打入大雄寶殿之中,眼看便要撞到那尊小仙自幼便開始侍奉的文殊大菩提靈仙寶象,誰知大菩提靈仙兩眼閃過金光,小仙便落到一處不知名的所在。”

“小仙四處一看,卻是一間小小柴房,正當小仙疑惑之時,卻見小仙昔日的師傅盤坐柴房一角,只是面色慘淡,小仙忙上前侍奉,才知師傅已然重傷難治,已經沒有多少壽數了。”

“本以爲小仙這樣的叛離宗派之人,只能惹師傅升生氣,哪裡知道師父見我修爲有長進,還誇我成器,小仙悲從中來,師傅還安慰,道是磨難便緣法,沒有劫數哪裡來的精進。一番敘話之後,小仙才得知了五濁山魔仙門一宗天大秘密。”

“原來,這五濁山下游一處禁地,裡面有文殊大菩提靈仙親自封印的一個妖怪,未免這妖怪逃走,便在五濁山建立道場,傳下道統,吩咐弟子代代守護。”

“想必就是那頭青獅了?”女娥道。

釋迦弘空點點頭,“後來師傅便以金身過渡,施展灌.頂.大.法,將一身修爲,連帶種種秘法、和我五濁山世代秘辛一齊傳授於我。”

喬小玄笑道:“難怪大師修爲精進了。”

釋迦弘空卻是笑道:“呵呵,當時小仙心智不定,這傳法卻是出現了紕漏。不知怎的,極樂教、無相教兩字死命在小仙心頭打轉,卻還是當年那個心魔作祟。師傅便以降魔金剛怒吼,道了句,‘菩提魔舍利同一祖,三教原本是一家。’小仙突然開悟,這闡教何以爲闡?乃是闡示、闡揚之意,意爲順應大道,演化天意,廣大門楣。繼續文殊廣法天尊變成文殊大菩提靈仙是天意,元始天尊自然會順天行事了。”

“菩提魔利同一祖,三教原本是一家。嗯,果然是真知灼見。”喬小玄品味道,“還要恭喜大師開悟,想必心魔已除。”

釋迦弘空搖搖頭,“哪裡那麼容易,不過,卻是找到了一點方向罷了。——後來的事情就簡單了,我與那青獅大戰一場,雖然小仙已經頓悟,卻還是不能降伏妖怪,只能求到喬兄門前了。”

喬小玄擺擺手,掐指一算,笑道:“時辰差不多了,我們也該上場了。”伸手一指,便是一到光影門戶出現在面前。

衆人都自疑惑,卻也跟隨喬小玄腳步走入門戶之中。

卻說釋迦僵蟄與那妖怪翻翻滾滾打到了天上,兩人都是精通武技,知道力合則強的道理,是以都是凝練法力,揮舞刀劍激鬥。若是腳踏實地,到像是兩個凡人在打鬥,只是,那爭鬥的餘波太過厲害了些。

兩人爭鬥不休,卻是打了個旗鼓相當,這妖怪力大無窮,隨手一刀便是刀芒激射,有毀山斷河之威。而釋迦僵蟄修爲自然差些,但劍法精奇,並且混沌八劍都是寶貝,鋒利無比,依仗技巧、兵器與妖怪遊鬥,倒也一時不敗。

突然一聲雷響,只見一朵白雲飄蕩在天際,喬小玄等人全然立於白雲之上。

喬小玄伸手朝前一推,只見天空降下一團雲光,內中電蛇纏繞,閃爍不停,直直朝那妖怪衝去。

妖怪見得不好,架起長刀退開釋迦僵蟄,使了個神通搖身一變,轉眼便是一隻十丈高下,百丈長短的巨大青獅挺立長空,這獅子狡猾,知道厲害,運氣猛然一噴,一道金光從嘴裡吐出,朝那雲光迎了上去。

轟隆!一聲炸響,青獅悄然落地,江面炸開百丈大的巨坑,江水飛濺長空,露出光禿禿的河牀,和一羣倒黴的小魚。

吼!

青獅見得威勢,也是有些心驚,當下便惱怒非常,口吐人言:“兀那道人,何以行此卑鄙手段,偷襲於我?!”

喬小玄笑了笑,戲謔道:“你在我門前污言穢語,我這做主人的還不能趕你不成?”

青獅理虧,又見喬小玄高深莫測,卻是有些顧忌,沒敢再動手,只是辯解道:“全是小修士投了我寶貝,你讓他還來,我這便轉身就走。”“阿彌陀仙。”釋迦弘空朗聲笑道:“好妖怪,這文殊智慧寶經乃是我宗門之物,只是用來鎮壓你罷了,你卻說是你的,真真是顛倒黑白。”

青獅一時無語,眼珠子亂轉,卻是再想,“今日準備不足,來人法力高強,若是折損了倒也不知智,爺爺我幾千年沒有逍遙人間,卻不要一出來又着了道,還是先退去享受幾天再說。”

主意已定,青獅咆哮一聲,吼道:“你等人多勢衆,今日暫且放下此事,爺爺這便先去了。”

說完四爪騰雲,正要行法離開。

只是這腳下雲彩剛剛生出,飛離地面不過一丈,便突然散化,四周閃過五彩光華,一個晶亮的圓球出現在周圍。

青獅發現之時,自己已然被包裹在光球之內,當下惱怒非常,咆哮連連,四面奔走,朝光球連連揮爪,卻全然打在棉花上一般,怎麼也突破不得,繼而再次口吐金光,卻也是無可奈何,只得怒吼道:“你等莫非要以多欺少?!”

喬小玄笑起來,這傢伙倒也有趣,這爭鬥起來當然是你死我活了,現在還流行單挑?“呵呵,你這畜生倒是有趣,不過,你在我門前一番惡語,這邊想一走了之麼?”

“吼!你這道人好不厚道!我不過是罵了幾句,況且又不是罵你,莫非你還要打殺了我?!”

喬小玄道:“殺你倒是有些過了,你還罪不至死,貧道便將囚禁仙府之內,好生教化一番。”

釋迦僵蟄一聽此言,心頭一動,“這師傅真真是雁過拔毛,見得妖怪法力神通都是高強,便想收爲坐騎。”

喬小玄話音一落,倒是不再多言,腳下一動,閒庭信步一步走在虛空之中,走到光球之前突然消失,接着突然出現在光球之中,卓然立於青獅那小山一般的腦袋上,笑道:“恩,你這長毛蓬鬆,站在上面也是舒服,不過,你這麼大不知要吃多少糧食,貧道卻是有些擔心養不起你了。”

青獅聽得他言語戲弄,自然大怒,不停奔走跳躍,想要將喬小玄甩了出去。

喬小玄自言自語,又道:“不如你變小一點,一來小仙蝸居不大,免得擠着你,這二來嘛,卻也可省下一些糧食。”

青獅自然不會理會他的調侃,可是喬小玄話音剛落,便有一股無形之力束縛住青獅,拼了命的朝裡推擠,它還真個慢慢變小。

衆人只見憑空閃過一道青光,那青獅已然變的五丈高下,喬小玄站在頭上左右觀看,皺眉道:“還是太大,再小!”

說完伸手朝下一指,青光再閃,照得天地皆碧,青獅已然便的平常獅子大小,喬小玄正騎在它背上。

“哈哈哈哈,倒是要恭喜喬兄收得坐騎。”釋迦弘空一陣長笑。

正當此時,變生肘腋!

一道凌厲金光從千里之外激射而來,目標直指喬小玄。這金光有一丈粗細,飛行天際,雷火相濟、罡風伴隨,聲勢浩大至極,便是空氣也被擠開。

西方邊陲一小塊佈滿褐色的蓮花雲的虛空,在這小塊佈滿褐色的蓮花雲的虛空的中央地界是有一顆黑白相間的巨蛋,其身上有三十六品寂滅青蓮盤在座下,青蓮則紮根於混沌之中吸收虛空靈氣供養巨蛋。一日,這一小塊虛空中靈氣急速的朝着混沌中央地界匯聚而去,只聽“砰”的一聲響卻是將巨蛋破裂從其中出來一個高達萬丈的身驅,而巨蛋的碎片則向虛空四周飛去,巨人則將其中最大的兩塊抓在手中。身下的三十六品混沌青蓮亦破裂了開來,只見蓮臺上的紅,黑,青,金四顆蓮子向混沌四極遁去,三十六片蓮葉則飛入虛空消失不見,只餘下蓮臺與蓮柄,而巨人也不去管,只是將身下的蓮臺與蓮柄飛離開來,將孕育自己的蛋殼與蓮臺與蓮柄各自相合,巨人將它們化爲了一斧,一碟。巨人見此想他從蛋中誕生,蛋圓便取姓爲圓,而以神識掃便虛空的只有他一個,便取名爲虛空,而他卻不知道他掃遍的只是這一小片虛空,虛空之外有虛空,像這樣一小片的虛空不計其數,可謂不知天高地厚,以爲自他以前沒有開始,所以自稱無始,便將斧命名爲無始斧,碟命名爲般.若玉碟。後來隨着法力的提升,自稱無始天魔。無始天魔可有相可無相,有相無相皆隨己意。在這一小片虛空之中天道未現,各種旁門左道歪門邪道任其發展。無始做完這一切,便隨意的在地上盤坐下來感悟無相靈道,將他所感悟的無相靈道法則打入無始斧,感悟到的修煉之法打入般.若玉碟。

也不知多少時日後,無始醒來了也漸漸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義,便在虛空中游歷了起來,雖仍不見一個人影,卻也在虛空中找到了許多靈根以及一些果樹,如蟠桃樹,人蔘果,銀杏樹,五形果,黃鐘李等果樹,愚昧無知的他以爲是自己首先發現了這些樹,事實上這些樹在他誕生以前就已經存在無數年了。便將這些樹上果實摘下以便在遊歷虛空時慢慢品嚐。這樣的日子對無始來說也是比較愜意的,等無始將混沌逛了圈後,手中的靈果也吃完了,又回到了他誕生的地方。而此時無始身邊卻也多了一個大鼎。便是先天至寶乾坤鼎了,後世女媧煉石補青天用的便是此鼎,而無始得此鼎感悟了其中的造化生滅之道後,道行大進,卻也徹底的領悟自己誕生的使命,便在這初始之地再次感悟大道,修煉法力。

便這樣感悟了不知多少年,無始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平淡,直到消失不見時,只見無始豁然起身,頭頂般.若玉碟,白光絲絲垂下,護住周身,手中無始斧猛烈的向虛空劈去,一擊之下虛空破裂,但沒過多久便有合併的趨勢,無始見此手中無始斧沿着玄奧的軌跡向着裂開處每一斧都含有有極強的攻擊力,連續揮舞着手中的無始斧,而等到虛空徹底破開後地,水,風,火,卻是開始沸騰起來,無始見此似早有預料,將手中的無始斧一扔,只見無始斧分裂開來,化爲一圖,一幡,一鍾,圖爲無始圖,幡爲無始幡,鍾爲無始鍾,無始一指無始圖,只見無始圖中化出一座金橋將地水風火定住,再一指無始鍾,只見無始鍾四處翻飛,鐘聲在無始中響徹不絕,將四周翻騰的混沌之氣全部鎮壓住,無始見此接過無始幡,雙手連揮,只見道道無始靈氣擊出,將周圍的無始擊破,露出了天空和大地……再將地水風火擊碎,讓其散落在大地各處。自此天地清氣上升,濁氣下沉。

天地初開,無相靈道有感,降下大量的玄黃之氣與功德之氣,其量之大將這兩種虛與飄渺的存在都凝聚成了形態。

無始見此將六成玄黃之氣化作了後天第一防禦至寶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將四天玄黃之力化爲後天第一攻擊至寶量天天尺。

而那一大團功德之氣,還未等無始做什麼,元神卻感應到天空有塌下來的趨勢,便以雙手頂天,雙腳站地,將天頂住。在無始頂天之時卻未發現有一顆珠子憑空來到了那團功德之力中,而此時的無相靈道歸隱,無相天道開始顯現,而無相天道就像一個剛睡醒的孩子一般。

而無始頂着天地的身體,則是日長一丈,每日長高一丈,使天每日也增高一丈,地每日也增厚一丈,經過一萬八千年,天地定型。後無始大神有感於天地間萬物皆無,便身化洪荒:左眼爲日,右眼爲月,頭髮成繁星點點;鮮血變成江河湖海,肌肉變成千裡沃野;骨骼變成草木,筋脈變成道路;牙齒變成金石,精髓變成珍珠;氣爲風雲,聲爲雷霆,汗成雨露;無始大神倒下時,頭與四肢化成了五嶽,而脊樑卻成了天地間的支點不周山脈……肚濟卻化成了一片血海,那血海方圓幾萬裡,裡面血浪滾滾,魚蝦不興、鳥蟲不至,天地戾氣全都聚在了此處,洪荒衆人將此處喚做幽冥血海。

在無始倒下的瞬間,從身上逸出三道元神和十三道精血。三道元神出生沾染了清氣,十三道精血則沾染濁氣,這便是後世的三清與十二祖巫。三道清氣中最大的一道捲走了天地玄黃玲瓏寶塔,便向東方飛去,而其他二道清氣像是以這道清氣爲首,或是靈智未開,又或者是天命難爲,便跟着那道清氣各帶一部分功德離去了。而十三道濁氣也去卷功德,而功德卻無法入體卻也就帶着走了,而其中一道卻捲走了一顆珠子,而珠子見外面被精純的能量裹住,知道有益便將主角的靈魂放出融入了其中,本能的隨着另外十二道精血去了。

而在那無始此時只見清光一閃,從其中閃出了一個虛影,見此時的天地,捲走了還在空中的無終圖以及無始幡,又一揮袍袖,將無始鍾打的向太陽上飛去,做完這一切便隱入了不周山中,消失不見。

喬小玄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便開始思考日後的自己應該如何自處。最後抱着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便不去理會,而以記憶中無始所傳的方法,以神識掃過周圍,發現還有十二團與自已相仿的血團在其外,而且都有了一絲靈智的樣子。而此時的天地靈氣也十分的濃厚。

想畢,便運行起了前世的功法《戰神圖錄》,也不知是何原因,喬小玄的突破卻是十分的順利,從一到九層,很快便得到了突破,喬小玄的精神力也化爲了一個嬰孩,嬰孩外有一層金色的光芒包裹着,想這就是元神吧,不過很快,他便擔心自己根基不穩,突破的太快了,便停了下來檢查自身,卻是發現此時的他十分的好根基穩固,便鬆了口氣,又有點想不明白。不過隨後便給他推給了無始精血的神奇。而在《戰神圖錄》煉到了九層之後,喬小玄發現自已沒法修煉了,無法之下,只得轉修記憶中的《祖巫不死身》,在運轉之下,吸收濁氣,開始還是十分的平靜,到時後來遇到元神時卻是開始腐蝕元神,而元神外的金光則抵擋住了濁氣,喬小玄發現這個現象後大駭,急忙停下運轉《祖巫不死身》,濁氣也漸趨平靜。

喬小玄在濁氣平靜之後,仔細的考慮了一下,發現自己的精血本就沾上了濁氣,《祖巫不死身》是一定要修煉的,而天地靈氣與濁氣卻是不排斥,剩下的則是自己的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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