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允發出悽慘叫聲,身體上的防禦已然被破,手上,腳上,乃至是腦袋,都開始泛起烈焰,瞬息間就將他淹沒掉。
也不知道是過去了多久,這一場戰鬥才漸漸消停下來。周邊觀看的人都不住往席晉仔細看了過去,只覺得他神秘莫測,劉允被打成重傷,很快的就被送了回去。
席晉卻也是沒有在去管,也就跟着先行離開了,留下了目瞪口呆的衆人。
出了乾坤殿,席晉人走在大街上,略顯寂寥,那什麼國師府,他並不想去,雖然他師弟在那。
一邊走着,一邊感受着呼嘯而來的涼風,不知不覺已經入了冬天,席晉走在大街上,對自己的師妹無比思念,想着穿越過來之後的遭遇,不由哂笑一聲。
突然之間,前方孤立着一朵潔白長影,席晉剛一看過去,就知道對方是何許人也。
人還沒走上去,已經笑了出來打招呼到,“聖女大人,你怎麼這麼有閒情來這?”
“席公子,我可是等你多時了。”
“等我?”席晉微微一愣,不由好奇的看了過去。
聖女幽雪看着席晉,身形微微一動,已經來到席晉跟前,笑着說道:“剛剛的一戰,可謂是驚天動地,就是連我,都難以將那劉允拿下,席公子真是厲害!”
席晉呵呵一笑,說道:“聖女大人說笑了。”
“好了,我也不跟你說其他。聽說,你是完顏不破的朋友,我來就是想告訴你,完顏不破那兒有些不妙,你最好是前去看一看。”
“不妙?”席晉心頭一愣,不知道這幽雪說的是什麼意思,然而當他再看過去時,那幽雪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抹餘香。
“真是神秘的女人。”
席晉心頭暗念一聲,卻也知道對方是沒有什麼惡意的,沒有多想其他,身形一轉,取出飛行法寶,便是騰空而去。
絕望荒漠,位於朝廷的西北方向,由於道路崎嶇難行,人煙稀少的關係,絕望荒漠,一向都是所有人的禁地。
能夠在那種惡劣環境下生存的,只有長期生長在那片土地上,靠着搶劫過往商旅和使節爲生的沙盜。
雖然這些沙盜,根據席晉所知道的風聞,簡直比那些草原部族還要兇殘,甚至於到了生吃人肉的地步,但是,最起碼他們並沒有將自己的獵殺目標,放到他雲清的身上。
憑着他穿越前曾經在軍旅裡的經驗,他完全有把握,可以應付那些對他沒有任何防範的這些烏合之衆。
兩天之後,絕望荒漠中,一個名叫心覺的小鎮。
這裡是無數橫跨東西大陸行腳上人的聚集地,漫天的黃沙之中,這裡有着旅人所需要的一切,不管是冒着熱氣的烈酒,還是柳腰翹臀,**無比的女人。
雖然如此,由於缺乏官府管轄的原因,這裡的治安很是混亂,各式各樣的流血械鬥,幾乎已經成了這裡的家常便飯。
心覺鎮一家挑着殘破酒旗的飯館裡,店小二慵懶的倚靠在油漬麻花
的櫃檯上,不時地用同樣油漬麻花的抹布,擦着那好像根本擦不出底的飯桌。
“小二,來一盤大包子!”
席晉滿面風塵的從外面走了進來,施施然的坐在一張飯桌前,大聲的朝着店夥吩咐道。
經過了兩天的長途跋涉,他終於穿過了一片荒漠,來到了這個人羣的聚集之地。
因爲長期在野外行進的關係,長滿了黑色的風鏽,之前光潔的下巴上,也長滿了好似沙漠裡地刺一樣堅硬濃黑的短茈。
這樣的一副尊榮,令得他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長期遊走在草原上的行腳商人一樣。
щшш_тtkan_c o
“客官,好嘞!”
店小二答應着,無精打采的來到了席晉的面前。
“客官,我們這裡可是有上好的燒刀子,還有苦艾酒,保準讓你喝了,渾身都像被火爐烤着一樣的爽,你要不要來一壺?”
店小二就好像是沒吃飯一樣,伸手有氣無力的將席晉面前的桌子抹了抹,很有些不屑的說道。
“不必!”
在這種情況下,酒這種能令他精神麻痹的東西,他絕對不會碰。而且都不知道完顏不破的情況,席晉也就想在這待上片刻,然後繼續趕路。
“好嘞,您等着,您的包子,馬上就好!”小二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失望,慵懶的答應着,轉身離開了席晉的身邊,在他轉身的時候,他用幾乎低不可聞的聲音罵了一句。“窮鬼,裝什麼大爺!”
席晉的表情,依舊顯得無比的平靜。對於這種小人物,他還真的不屑與之一般見識。
由於事先準備好的關係,席晉的那一盤包子,很快便溫好端了上來。
席晉伸手從盤中捻起一隻包子,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這些日子以來,他都是以從草原狼騎身上搶下來的乾肉和野味果腹,多日以來不食人間煙火,這一盤包子雖然很是粗糙,但是對他而言,卻已經算得上是美味的珍饈。
店夥默不作聲的看了席晉一眼,無神的眼神裡,明顯的充滿了鄙夷。
“這位兄弟,不介意俺和你搭個夥吧!”
就在席晉大快朵頤之際,一個洪亮的聲音,突然在其耳邊響起。
席晉緩緩的擡起頭,只見一名身材好似半截黑鐵塔一樣健壯的大漢,正一臉堆笑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雖然長相粗獷,但是,其眼神裡,卻流露出了相當友好的光彩。
這大漢大約有27,8歲的年紀,雄健的身體,緊緊地包裹在一件黑色的狐鼠皮的大衣之中,身後披着一件同樣黑色的披風,臉上長滿了好似鋼針般堅硬的鬍鬚。
“嗯!”席晉對着那大漢漠然的點了點頭,再次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自己面前的包子上。
他只是這個小鎮的一個過客而已,這裡的一切,都與他席晉毫無任何的關係。
“小二,給俺來三斤醬牛肉,再來一顆風豬頭。苦艾酒一定要燙好,這鬼天氣,還是苦艾酒最驅寒!”
大漢吩咐着,很
是豪爽的對着店夥吩咐道。
“客官,好嘞,我馬上給您去安排,這位客官,我們這裡的烤全羊,那可是外焦裡嫩,清香可口的美味啊,客官,您看您要不要來一隻?”
店小二手腳利索的來到大漢的跟前,一邊用自己肩上的抹布,用力的抹着大漢面前的桌子說道。
“好啊,有這麼好吃的東西,你怎麼不早和俺說呢!就來一隻你說的那個什麼烤全羊!還有什麼好吃的,你就只管給俺上就是了,俺有的是錢,只要俺吃的好了,少不了你的賞錢!”
大漢說着話,大馬金刀的將自己腳上簇新的牛皮快靴搭在了自己坐的長條座椅上。
“小二,有沒有熱湯,給我來一碗!”
席晉將最後一個包子嚥了下去,這纔對着那小二說道。
“我正忙着呢,客官,你就自己去弄吧!”由於熱湯是免費的,那小二很是不耐煩的嚷嚷了起來。
“嗯,多謝!”席晉依舊波瀾不驚的說着話,起身朝着放在櫃檯前的一隻巨大的鐵鍋走了過去。在那鐵鍋裡,正汩汩的煮着一大鍋的羊雜湯。
“這位兄弟,咱都是趕腳的人,如果不嫌棄的話,不如一起吃一點,一起喝一杯,大家交一個朋友吧!”眼看着席晉吃的寒酸,席晉同桌的大漢,很是友好的對他發出了邀請。
“多謝,不必!”席晉對着大漢很是淡然的笑了笑,隨手在湯鍋前拿起一隻沾滿了油漬的湯碗,在裡面盛滿了羊雜湯,西里呼嚕的大吃大嚼了起來。
對此,席晉曾經試過要改正,好似孃兒一樣,一口口的啜着米粒,以便讓自己的吃飯方式,看起來更像是一位家學淵源的貴族。
如今,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之下,席晉也再次的變回了自己那種最爲粗魯的吃相。
“兄弟,你這是從哪裡來啊?”那大漢眼見得席晉不搭理自己,反倒饒有興味的湊了上來,很有些奇怪的看着席晉問道。
“天庸。”席晉一邊喝着湯,一邊含混不清的回答道。天庸是朝廷首都的城池名字。
“你不是草原胡人,草原的胡人不會有你這麼光滑的肌膚!”大漢說着話,銳利的目光,輕輕地飄向了席晉露在挽起衣袖外的一段手臂。
“哦,我本來就不是。”席晉很是淡然的喝着湯。
“你穿着的衣服是九州之中的正統服飾!”大漢的眼神裡明顯的多了一抹警覺。
“哦,你難道不覺得,九州的正統衣服,比起這裡的寬袍大袖的服飾來,更適合長途的跋涉嗎!最起碼,這些皮衣可是耐磨的很,就連沙漠裡的地刺都不能將其刺穿!”席晉此時已經喝光了碗裡的湯,他將剩在碗底的羊雜倒入口中,一邊有滋有味的咀嚼着,一邊語帶戲謔的說道。
“呵呵,如果不是看你這身打扮,我都真的會以爲,你是一個來自於京城的老爺呢!”大漢拍着桌子大笑了起來。
席晉朝他看了過去,那大漢又道:“你的口音,很像是九州的口音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