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鋒運起真元力,手指向着絡石插去。隨着張千鋒手指落下,插入了絡石之中。
不過只插入了半根手指的深度。張千鋒目瞪口呆,自己好歹也是金丹期的堂主啊!怎麼可能只有這樣的反應。
族長看着張千鋒的反應,微微一笑:“我是元嬰期的修爲,這絡石在我不斷的擊打之下,早已變得堅硬無比,你只有金丹的修爲,自然奈何不得。”
張千鋒的心中聞言掀起驚天駭浪,這麼說的話,這柄劍豈不是達到了元嬰的威力?
收起長劍,族長對着張千鋒叮囑道:“你回去之後不必去找張鐵娃,隨便他明日自由行動。”
張千鋒點頭遵命,轉身離去,該彙報的已經彙報完了,剩下的就不是自己所能解決的了。
族長一個人站在院中,凝視着手中的長劍,喃喃自語到:“你下一步還會給我什麼驚喜呢?又爲什麼兩次成功,都沒有解釋呢?難道你心中有什麼想法?”說着族長的表情陰沉下來,彷彿要發怒了一般。
鐵娃此時已經回到家中,他需要時間來鞏固自己的想法。兩次成功,鐵娃對於各系的功法和應用有了很深的瞭解。
他確實不懂煉器,可是他在捶打劍胚的時候,刻意按照人體經脈的線路,將劍身不斷的捶打,也就是說,對寶劍輸入真元力相當於在人體內釋放出真元力。
金屬系的真元力在劍胚中沿着純粹的金屬質地發出,果然威力增加不小。
看來一切都與五行訣和材質的屬性有關。
得到答案的鐵娃決定明天再去一個堂看看,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
卻不知道他的舉動已經引起了族長和長老的注意。
第二日一早萍兒帶着鐵娃往巨木堂走去,鐵娃決定今天去巨木堂驗證自己的想法。
走在路上,鐵娃發現所有的人都往同一個方向走去,鐵娃心中奇怪,昨日和前日去銳金堂和烈焰堂都沒有這種情況。
“他們幹什麼去?”鐵娃問萍兒,萍兒一直在家族中,以前是家族中人,現在由於雙親故去,才降爲僕人,不過也知道很多家族中的事情。
萍兒聽了鐵娃的回答,卻也不知道這些人爲何走向一個方向,她所知道的只是家族中的位置和人際關係,這種情況分明是有事情發生,只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不是萍兒能夠知道的。
既然主人發問,萍兒自然要打探清楚,上前攔住了一個少年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大家都往同一個方向去?”
這少年聽到有人詢問,停下腳步,轉頭看看萍兒,從衣着上他知道這是府中的婢女。接着看見了站在一旁的鐵娃,知道這纔是主人,這少年態度倒也平和,拱手說道:“今日是衍符派上門拜訪的日子,在青龍演武場招待客人,所有的弟子都可以旁觀。”
說完告辭鐵娃,轉身離開了。
鐵娃不明所以,萍兒給他解釋一番。
原來衍符派曾經和張家宗族發生過嫌隙,因爲衍符派的弟子竊取《五行訣》的事情。兩股勢力,鬧得不可開交。
只是由於幾個大型幫派調解,雙方不得不給這個面子,只好握手言和。
可是雙方都咽不下這口氣。於是衍符派藉着交流爲名,派了幾個傑出的弟子前來拜訪。說是拜訪,實則挑戰,雙方都是製作符篆的宗派,比試的自然也是製作符篆。
雙方製作完成,相互使用,可以使用法力抵擋,抵擋不住的自然就輸了。
第一次由於張家宗族沒有準備,折損了幾名天資卓越的弟子。弟子夭折,張家宗族怎麼可能嚥下這口氣。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第二年的時候,張家宗族派出五名高手上門挑戰,結果五戰全勝,將衍符派的五個迎戰之人挑落馬下。
衍符派發出聲明,譴責張家宗族的行爲,因爲張家派出的全部是成名的高手。
張家宗族自然不甘示弱,反脣譏諷,雙方爭論不休。最後達成一致,以後每兩年一次,雙方互相上門挑戰。
派出的弟子不得超過金丹期,否則算負。這兩年一次的比試,雙方輪流去對方的宗派挑戰,以免一方佔盡地利之勢。
兩方勢力爭鬥已經百年之久,各有弟子身死。仇恨越積越深,出手也越來越重。上場的弟子幾乎非死即傷。
萍兒對這些事情當然知曉,只是這幾日忙於帶着鐵娃四處學習,倒忘記了此事。
現在想起來,今日就應該是衍符派上門挑戰的時候。
雙方的比鬥定在青龍演武場。張家宗族共有四個演武場,其中一個就是張鐵娃考覈時候的地方,叫做白虎演武場,主要負責外戚弟子的考覈和比試。
由於上一次考覈只有鐵娃,因此將核心弟子張彪和張萬和的比試安排在白虎演武場,也是由於張彪也是外戚的原因。
朱雀演武場則是核心弟子考覈比試的地方,只有長老各堂堂主等人可以隨便入場觀看,或者核心弟子也可以觀戰,外戚弟子是沒有資格進入的。
玄武演武場則是堂主和長老等人比試術法切磋的地方,不許別人旁觀,演練的都是家族中的秘法。族長會在場觀看。
青龍演武場則是專門負責接待外來拜訪宗派的地方。大多數的宗派或者家族前來拜訪,自然一團和氣,可是像衍符派這種打着幌子上門挑戰的也有不少。這樣的比試統統安排在青龍演武場。
聽到有這樣的熱鬧,鐵娃少年心性,當然希望去看看。萍兒則無所謂去哪裡,她只是聽主人的命令,主人要去哪裡,她就去哪裡。
萍兒帶着鐵娃改變方向,朝着青龍演武場走去。
一路上的人很多,都是家族中的各系弟子。很多像鐵娃這樣的,侍女帶着主人一同前往。
這條甬路很寬闊,路的兩旁種着高大的樹木。樹蔭下面是寬闊的大宅,不知道住着張家的什麼人物。
鐵娃從前所住的山村還沒有這條路兩旁的房屋多,不過來了這麼久鐵娃也見怪不怪了。
兩個人很快來到了演武場,這演武場的面積更大,比鐵娃考覈的演武場大上十幾倍。
地面全部鋪着青石板,場地中間搭起了一座高臺。高臺方圓幾十米寬,上面鋪着紅氈。
高臺的四周隔開十幾米的距離擺放着一些桌子,桌子都是紫檀木的方桌,上面擺放着各種糕點茶水。方桌之間擺着數把椅子,供有身份的人入座。
桌子後面就是一大片平地,先來的人已經找好位置,在方桌的後面站着,等候觀看兩派弟子的比試。
萍兒先前和鐵娃走路的時候已經介紹過比試的過程。
先是五系的法術比拼,接下來是五系的符咒製作比拼。
就是雙方每個系一共出兩個人,一場比試功法,一場比試符篆製作。比試完一個系,另一個系再上去比試。
隨着鐵娃萍兒的到來,進入場地的人也越來越多。大家各自找到位置站下,議論紛紛。
不多時,從演武場的另一個入口,魚貫走進來兩行人。
鐵娃放眼看去,有的人他見過,有的人沒有見過。
見過的人有銳金堂的張千鋒,在前面引路。身後跟着衆位弟子,不過鐵娃有的在堂中見過,看着面善。
張千山走在一路弟子的前面,身後各色人等。
鐵娃分不清各路弟子,因爲張家宗族實在太過龐大了,五個制符的堂口,還有五系採集材料的統領,鐵娃到現在也沒分清是怎麼回事。他畢竟加入張家的時間太短了。
另一隊人的服飾大多以竹甲爲主,現在天氣炎熱,看着十分臃腫。
萍兒小聲解釋道:“穿竹甲的就是衍符派的弟子,他們與張家的比試中經常吃虧,有很多弟子傷亡,因此他們研製出竹甲進行防禦,這些竹甲都是能工巧匠的手藝。替他們的弟子擋下很多攻擊。”
鐵娃點點頭,這種手段光明正大,倒也不算卑鄙。
萍兒又說道:“張家也有長老提出製作竹甲,畢竟竹甲堅韌防禦很好,而且輕便,不影響行動。可是族長說張家不屑用這種小伎倆。因此在拼鬥中我們的弟子經常有傷亡。”
不動聲色,鐵娃心中卻在暗自搖頭,就因爲族長的面子,白白損失弟子的性命,根本不值得。
兩隊人馬走進場中,分兩邊站定,奇怪的是誰也沒有說話。
不過答案很快就揭曉了,另一個入口很快走進來一些人。這些人有的長鬚飄飄,有的精神矍鑠。大多是一些年紀大的人。
鐵娃一眼就看見張望水張望銅都在隊伍當中。不過沒有族長。
還有些人身上的服飾在關鍵部位也點綴着竹甲,不過面積比那些弟子少很多,只是護住了心腹的位置。
這些人徑自走到方桌前坐下,張望銅卻一眼就看見了鐵娃。他站起來朝着鐵娃招手。
鐵娃不明所以,來到張望銅近前。
“你也有興趣來看這場比試麼!很好,找個地方坐下看吧,後面看不清楚,衍符派也是大宗派,實力很強,你仔細看着,跟他們學習學習。”張望銅微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