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了,我要攻你的左肋!”
葉城眼中冷芒一閃而沒,身體瞬間一動,極盡快速的動作如同驚雷一般,身體因爲太過於快速的緣故引出了恍若音爆一樣的炸裂之聲,激得人耳膜震痛。
…………
“踏雪無痕境界?不,這速度,已經無限接近一葦渡江的程度了!”
“這怎麼可能。難道這是什麼特殊的玄技不成?”
“沒有玄力的波動,這不是玄技所帶來的速度,而是肉體力量所展現出來的速度。”
“太不可思議了,這簡直駭人聽聞!”
“這葉孤城究竟是誰?不僅文采驚豔絕倫,而且實力超羣。最可怕的是,他的肉身,簡直可怕。之前連天雷都扛下來了,而且還以幾乎純肉體的力量破掉了護體罡氣,現在極致的移動下還發出了音爆聲。他到底是哪一位隱士高人的弟子?”
“難怪即便連天狼國太子這樣的存在都心生怯意,連主動進攻都不敢。原來並非他太懦弱,而是敵人太強。看來葉孤城剛纔給了這位心高氣傲的太子殿下心裡留下了很深的陰影啊。”
“……”
當葉城身形展開,速度暴露出來後,頓時引得一片譁然。尤其是在擂臺下近距離觀戰的周克華等人,更是差點驚爆了眼珠子。一個鄉巴佬,爲何會有這般即便是他們都望塵莫及的極致速度?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力量和體質,還可以通過後天的鍛鍊來逐步提升。可是這速度,即便也可以如此,卻並非和前兩者一樣,可以幾乎是無限制的提升。尤其是出手速度和身形變幻速度,不僅考究身體的柔韌性,還得看天賦。
尋常人的速度暫且不論,作爲一個修者,在不動用玄力和玄技的情況下,能夠達到最低級的“腳下生風”境界,就已經算是了不得了。除了那些專注於身體修煉的體修之外,鮮少有人可以跨越門禁,進入此境界。而之後的踏雪無痕,一葦渡江,疾馳奔雷,甚至是傳說中的追星逐月境界,更是難上加難。
葉城這般年紀,且不說他其他方面的成就,光是這實力達到了人玄境就已經算是天才了。可是,他們卻發現這傢伙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不過只是冰山一角罷了。連作爲修者的立身之本的玄力都才動用了少許,玄技更是從未用過,僅僅只是憑藉肉身力量就擊敗了高了自己一個大階的蒙軒。而且,如今展現出來的幾乎達到了“一葦渡江”程度的速度,更是讓人驚悚不已。
以純肉體的力量差不多就要跨越過無數天才一輩子都無法邁入的“踏雪無痕”之境,無限逼近“一葦渡江”,若是在以玄力輔助,施展增速的玄技,這他媽還得了?
這個小年輕,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到底是誰,能夠教導出這麼妖孽的傢伙?
…………
身體如同一根木樁一樣杵在原地的蒙軒,眯着的眼神裡充滿了難言的震撼。他萬萬沒想到,之前自己一直所瞧不起的鄉下小子,竟然有着如此可怕的實力。
力量,剛纔已經見識過了,純肉體的力量,直接攻破了他的護體罡氣!
速度,現在也看在了眼裡,甚至是連他肉眼都有些跟不上,只能夠看到一陣陣的殘影。
“你在,看哪裡?”
耳畔,忽然傳來了葉城那略微有些冷的聲音。感受到了威脅,蒙軒的身體本能的動作了起來,擺動着便是一記鞭腿掃了過去,然而命中的卻只是一團空氣。
成功的“擊退”了敵人,但蒙軒沒有任何的興奮感,反而一身冷汗止不住的猛流。他很清楚,剛纔那只是試探,若葉城真的攻擊他的話,就不會在他耳邊說話了。
獵物?
蒙軒不由露出了一抹苦笑。
現在他才清楚了,自己和葉城之間,到底誰纔是獵物。也真正明白了,剛纔葉城所說的“你會後悔的”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嘭……”
左肋骨忽然傳來了一陣劇痛,蒙軒的身體一歪,趔趄了一下,幾乎摔倒在地。
“接下來,是右肋!”
可怕的宣言再度響起。距離音落時間不足一秒,蒙軒感覺右肋骨又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已然斷裂了。
“左前腿!”
左腿一震,蒙軒頓時感覺自己的整條左腿,都已經失去了感覺,身體本能的作用下,以右腿支撐,恍若喝醉了酒一樣的歪歪歪了好幾下,方纔堪堪的止住了身形。
連續三擊之後,葉城那快速移動的身體才停止了下來!
偌大的廣場,鴉雀無聲!
原本以爲這是一場沒有任何懸念的血虐,然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只是這虐人者與被虐者之間的位置,卻是轉換了一下。
誰能夠想到,區區人玄境的菜鳥,竟然將地玄境的高手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這也太生猛了吧!
“嘖嘖,倒真是一條硬漢啊!”
看着額頭不斷狂冒冷汗的蒙軒,卻是緊咬牙關,即便痛的臉都慘白一片,卻依舊沒有發出一丁點的慘叫聲,葉城也不禁有些刮目相看。
這傢伙倒也並非是沒有多少真材實料的二世祖,還是有那麼一點骨氣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
蒙軒不是白癡,看到葉城也有一些消耗過度的樣子,哪裡不知道自己上了惡當,因爲顧慮太多反而失去了先機。在沒有了護體罡氣這個利器的情況下,竟然白癡不已的選擇了防守,錯過了最好的機會。只是,事已至此,也無力迴天了。在左右兩邊肋骨都斷裂的情況下,他已經不能再做任何的劇烈運動了。更何況即便他想,左腿骨頭斷裂後,行動都成問題更別提戰鬥了。
“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蒙兄你,準備怎麼辦?”
葉城一臉淡然的看着蒙軒,聳了聳肩。
“我——認輸!”
蒙軒緊咬牙關,死死的看着葉城那張臉,眼中所噴發出來的怒火幾乎要將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給焚燒殆盡。只是,他自己也很清楚,今天他栽了,栽得很深,根本不能再爬起來。好在,自己的身份或許是充當了護身符,讓這傢伙不敢妄動。否則的話,也不會有這給他認輸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