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個......這就是萬法殿?”站在石殿的門口,望着殿內空空如也的場景,伊芙瞪大了眼睛,怔愣了好半晌,最後似是有些不確定一般,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步天。
步天同樣也感到很意外,不過他卻是比伊芙要冷靜很多,細細觀察之下,很快便發現了大殿最中心處存在的那尊石雕。
沒來由的,在看到那石雕的一剎,步天感覺整個人似乎被一陣冰冷的寒風吹過,根根汗毛都豎立了起來,彷彿冥冥之中有一雙森冷而邪惡的眼睛正盯着他,那眼神中的冷漠與濃濃的血腥貪婪,讓人從心底產生敬畏的情緒。
“唉,那是什麼?”伊芙順着步天的視線看去,在看到石雕的剎那,有些驚異,不過很顯然的,她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威脅,擡腳就想進入殿內察看。
“等等......”步天的眉頭深皺,連忙伸手阻攔住伊芙,神色間已明顯生出了許多警惕,他不會忽視自己突然間的直覺感應,就算這感覺是錯的,但在這一切都屬於未知的洞府內,小心一些總是沒有壞處的。
“怎麼了?”見步天突然阻止,臉色也似乎有些陰沉,伊芙心中一驚,趕緊停下了腳步,輕聲問道。
步天緩緩搖頭,沉默中目光死死地盯着殿內矗立的石雕,漸漸看清了那石雕的具體特徵。
一朵巨大的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黑蓮,白色的花徑呈一個彎曲的弧度支撐着花身,在那花身正中的血紅花蕊部位,盤膝坐着一名老者,那老者身軀枯瘦,如同骷髏的臉龐上皮包骨頭滿是皺紋,其雙目緊閉,在他的眉心部位,存在着一道似眼睛般的淺紅疤痕。
整個石雕,看起來宛若活物,尤其是那色彩豔麗的巨大蓮花,若非表面存在着一道道似是龜裂的漆黑裂紋一般的痕跡,且坐於其上的那枯瘦老者渾身毫無生氣的波動,怕是步天也很難在這麼遠就分辨出這竟是一尊石雕,而非具備生命的活物。
“白骨幽蓮......”看清了那巨大蓮花的特徵,步天略有吃驚,不過最令他感覺到不安的卻是那端坐於蓮花之上的枯瘦老者,儘管在他看來這僅是一個死物,一尊石雕,不斷在心底告訴自己不需要忌憚,可抑制不住的一股不安的情緒,伴隨着濃濃的危險氣息讓他始終難以平靜下來。
“喂,你說話呀,我們現在到底進不進去啊?”等待了好一會兒,見步天依舊杵着不動臉色變幻不定的,伊芙有些按捺不住了。
她在方纔也仔細打量了一遍殿內的那尊石雕,巨大的白骨幽蓮也令她有些驚奇,不過左看右看之下,她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對勁,再看步天的神色又不似作僞,心裡疑惑的同時,她又不敢忤逆步天的意思擅自行動,當下只好追問出聲。
“要想送死你去!”步天本就被不安的情緒擾得心生煩躁,此刻面對伊芙的發問,頓時便不耐煩了起來。
“你......”伊芙沒想到步天竟然對她發火,頓時氣得不輕,心裡更是委屈得不行,高聳得胸脯劇烈起伏着,指着步天半晌說不出話來,到最後乾脆一跺腳,氣鼓鼓的邁入了石殿內,向着那石殿中央的石雕而去。
伊芙這突然的舉動實在太快,待到步天臉色一變反應過來之時,伊芙已經在殿內走出了十幾步,那纖弱的背影落在步天的眼裡,讓他突然有種頭痛欲裂的感覺。
“果然是豬一般的隊友啊!”鬱悶之餘,步天也不會真的對伊芙不管不顧,無奈之下他一步邁出,向着已經走出了大殿小半截路程的伊芙追去。
“哼......”察覺到身後步天的追來,伊芙的美眸中閃過了一絲喜色,不自覺的嘴角翹起,心裡暗樂的同時再次露出了傲嬌的表情,“本姑娘還不信那傢伙真的就扔下我不管......”
正處於飄飄然的伊芙完全就沒有注意到步天的神色已愈發陰沉,她刻意放慢了腳步等待着步天追上來,卻壓根就沒想到,步天在追上來後竟然直接就將她整個人蠻橫的抗在了肩上,一隻大手更是猛地對準她挺翹的豐.臀拍了下去。
“啊,你幹什麼?”伊芙的話音未落,步天的手掌就已經落在了她的豐.臀之上,啪地一聲,臀浪起伏,伊芙頓時羞惱着尖叫連連。
不這麼鬼叫鬼叫的還好,伊芙這麼賣力的叫個不停,反倒增漲了步天心裡的邪氣和一種變態的快感,本只准備給這該死的丫頭一點教訓的步天,心裡邪氣騰昇,將伊芙抗在肩上也不放下來,對準她的屁股一陣的猛拍。
每一次手掌的落下,那種驚人的觸感和彈性,手掌似深陷進去一般,幾乎步天每打一下,伊芙就嬌聲叫喚了起來,這哪裡是痛啊,這分明就似在享受一般。
曖昧、刺激、空氣中似乎都充滿了某種腎上腺分泌的獨特氣味,靡靡之音在這空曠的大殿伴隨着啪啪的節奏響起,令人不得不浮想聯翩。
伊芙整個人就似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渾身被汗水溼透,她的面色潮紅,媚眼如絲,嬌柔的身軀如蛇般在步天的手掌下扭曲個不停,到了最後,步天都有些打不下去了,他感覺體內如同有一團火焰在燃燒,急欲發泄的原始慾望讓他神智都有些模糊。
這種詭異的情形,步天已然意識到了不對,不僅是他,便連伊芙也同樣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察覺歸察覺,要讓他們兩人扛着身體內騰昇的火熱,極力抗拒這種原始誘惑,真的不是一般的困難。
這也並非只是動情時的耳鬢廝磨那般簡單,而是如同被施了強效春藥,此時此刻不吐不快,乾柴烈火一觸即燃。
他們並不知曉,就在他們的神智快要被慾望取代之時,就在他們陷入了對彼此無比渴求的一刻,處於大殿正中位置的三眼老者石雕,那詭異而可怕的第三眼再一次睜開,如蛇般豎立的金黃瞳仁,閃爍着冰冷而邪惡的光芒,鎖定着步天二人,就彷彿盯着盤中的獵物。
“若不是老夫只能分出一絲神識之力......以這兩個小娃娃如此低微的實力,種下心印豈會如此麻煩......”
陰冷晦澀如腹語一般的聲音在大殿內迴盪,聽在耳中就如鬼神低訴,然而這聲音的傳蕩,陷入了情.欲中的步天與伊芙根本就不曾聽見,他們兩人就在這大殿內旁若無人的纏綿在一起,雙雙撲倒在地,胡亂的在彼此的身上摩擦着、喘息着、親吻着。
大殿頂部鑲嵌着的無數寶石灑落下銀輝點點,覆蓋在二人的身上,如同給兩人披上了一層銀色的被褥。
撕拉一聲,伊芙的上衣被撕開了一條裂縫,露出了一抹粉紅誘人的裹胸,那幾乎讓人深陷進去的雪白溝壑,閃爍着奶油般的誘人光澤,令步天的雙眸火熱,僅有的一絲理智在這一刻也完全不再,他的呼吸急促,女子在身前吐氣如蘭的嬌.喘讓他完全淪陷。
這火爆如活春.宮的一幕,遺憾的是無人在場觀摩,那三眼石雕老者在睜眼喃喃幾句過後便再次陷入了沉寂,彷彿已經篤定了步天二人的下場不會有任何改變,註定了要被他種下心印,成爲心奴。
兩脣相印,步天的大手毫不客氣的攀上高峰,隔着粉紅裹胸一陣搓揉,伊芙嚶嚀一聲,小嘴張開的瞬間便感覺步天的舌頭滑了進去,一片從沒有過人品嚐的丁香,就此被步天第一個嚐了鮮,繞着嘴脣纏綿悱惻,兩人皆是雙眼迷離。
人性的墮落,爲萬惡的源泉,心印之邪惡,就是以人性種下因果,因成果出,心印即成。
步天與伊芙此時正逐漸向着危險的邊緣接近,三眼老者也正是看準了他們心靈的薄弱點,以心印誘發他們掩藏在心底最原始的慾望,讓這種邪惡而原始的慾望徹底爆發,最終結成因果,在二人的心裡種上心印。
心印一旦被烙印,那就是不可驅除不會消散的,甚至人死了,靈魂都會被奴役,這是直接種植在心靈上的玄奧之術,已蘊含了一絲因果的規則在其中,常人無法想象也無法複製,便算是某些領悟了因果規則的超階強者也無法替人解除心印,可以說,這是一種傳承之術,也只有獲得了心印傳承的人,才能施展和解除此術。
危險,被奴役的危險,連靈魂都要被奴役,生生世世不可逃脫,這心印的霸道之處,步天是無法想象的,甚至他此刻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仍在一步一步的往火坑裡走。
可便在這危及性命的關頭,自石殿的門口處陡然傳來一聲怒嘯,這聲怒嘯猶如天雷落地,迴盪在整個大殿之內,轟隆隆的迴音激盪中,煞氣充斥八方,紅蓮殺氣沖天的身影出現在石殿門口,那一頭血紅的長髮飛舞間,可清晰看見他一貫冷漠如冰的眼眸中,已浮現出了一絲驚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