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豬身上的毛髮慢慢的平復了下來,它身周的恐怖氣息也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隨後它蹦蹦跳跳的來到了賀一鳴的身邊,哼哼之響,似乎是在向他邀功似的。
賀一鳴眨了幾下眼睛,終於確定自己並沒有看錯。
眼前的寶豬,還是那隻可愛活潑,而又有些貪婪和充滿了好奇心的靈獸。
雖然是親眼所見,但賀一鳴卻依舊是難以將它與剛纔的那股恐怖氣息聯想到一起。
輕輕的揉了揉寶豬的毛髮,賀一鳴似乎是自言自語的道:“剛纔是你在叫麼?”
寶豬頓時是連連點頭,那種憨厚的樣子,令賀一鳴的心中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好笑感,但是一想到它剛纔身周的恐怖氣息,賀一鳴就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了。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賀一鳴皺眉道:“小傢伙,你究竟是什麼來歷,-兗然連這條大蟒都賣你的面子。”
其實賀一鳴也知道,大蟒蛇之所以退卻,並不是被寶豬的武力所嚇退。?畢竟,雙方的體積相差如此之大,實力同樣也是天差地遠,雖然寶豬身上的氣息確?實恐怖,但那最多就是天賦使然。
若是說寶豬能夠擊敗大蟒,就算是殺了賀一鳴他也不信。
那麼能夠讓大蟒蛇退去的原因就唯有一個了,那就是寶豬格來歷。
賀一鳴將寶豬捧在了手中,仔細的,認真絡,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個遍,終於道:“我知道了……
寶豬的動作頓時是爲之一僵,磴圓了一雙小眼睛,竟然有着幾許的緊張之色。
賀一鳴滿臉凝重的道:?“你,不是一隻普通的豬。”
撲通一聲,寶豬從飽的手上翻落,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隨後就像是安裝了彈簧似的跳了起來。
它那一雙瞪圓了的小眼睛之中,有着說不出的憤怒之色。?然而,當他擡起了頭之時,卻看到賀一鳴已經移開了目光,他的口中喃喃的說道:“無論你是一隻正常的豬也好,是不同尋常的豬也罷,你總是我的寶豬。”
寶豬一愣,眼中的怒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咧嘴傻笑的模樣。
“百兄,寶豬交給你,我先出去了。”賀一鳴身形微動之間,已經再一次的朝着鬼哭嶺之外飛奔而去。
這一次,再也沒有任省■力量來攔阻他的離去了。他的速度極快,沒有幾個起落就已經離開了這一片濃霧《在地底之下鑽行的速度,還是無法與地面之上相比。
若是在羣山峻嶺環繞的山脈之中,使用鑽地之術確實是更勝一籌。但若是在開闊的平原地帶,使用鑽地之術進行長時間的逃竄,那就純粹是開玩笑的事情了。
離開了鬼哭嶺之後,賀一鳴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將心中所有的疑慮全部拋開,隨後飛一般的朝着前方的懸崖跑去。
他的雙耳微微抖動,就在向着懸崖跑去的同時,耳中已?經撲捉到了一個身形移動的聲音。
這是一位高手,一位真正的頂尖高手。?這位高手正在從不遠的地方朝着賀一鳴頭頂上的耿片懸崖趕去。
賀一鳴的嘴角突地露出?了一絲笑容,這是充滿了信心和歡喜的笑容。
因爲他已經聽出來了,此人所施展的身法,與加布裡在追擊他之時所用的身法竟然是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區別。
加布裡,這位來自於西方的尊者,竟然再一次與他碰頭了。
不過這一次,賀一鳴的心中已經是一無所懼!
他的身形陡然間更快了起來,這並不是使用風系的頂尖力量,而是憑藉**的力量進行奔行,但所發揮出來的速度,卻穩穩的勝過了往昔許多。
一旦晉升尊者之後,賀一鳴的一切力量和技能似乎都有了某種突破,讓他真正的達到了一個嶄新的境界。
雖然這種力量在那條大蟒蛇的面前不算什麼,但是他卻知道,自己與以前畢竟還是不同了。
雙腳在懸崖的石壁上重重一跺,賀一鳴已經是騰飛了起來,就這樣穩穩當當的站到了懸崖之頂。
直到此刻,加布?裡才匆匆趕來。
他的身體瞬間停了下來,看向賀一鳴的目光中有些兒驚異不定。
但就算是將他砍成肉糜,也絕對無法相信賀一鳴能夠在十天之內將五行環霧化,所以他雖然感受到了賀一鳴的身上似乎是發生了某種變化,但他的臉上卻依舊是有着一種尊者的倨傲之色。
“你竟然能夠活着出來?”加布裡詫異的說道。
賀一鳴冷哼一聲,道:?“在下活着出來,難道讓閣下失望了?&?
加布裡放聲大笑,道:?“恰好相反,你能夠活着出來,本座真不知道有多麼的高興呢,只是本座有一點想不通,既然它,已經醒過來了,哪麼你又是如何能夠逃出來的。”
賀一鳴心中徼動,立即明白東西方的這些尊者們,肯定都是知道那條大蟒蛇的存在,並且也深刻的明白它的力量,所以纔會不敢越雷池一步。
微微的笑着,賀一鳴道:“加布裡閣下,你可曾與‘它,見過面?”
加布裡的臉色徽變,怒哼一聲,道:“胡說八道,若是與‘它\&見過了面,還有誰能夠活下來。”
賀一鳴嘿嘿一笑,心道賀某就見過了它,雖然只是一戩尾巴,但好歹也算是打過了招呼,但賀某不但活了下來,而且手中還有着一根大蟒褪掉的蛇角呢。
當然,這番話他是寧願爛在肚子裡,也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加布裡雙目陡然一亮,道:“賀一鳴,本座還是那句老話,只要你將抵禦陰煞之氣的方法交出來,那麼本座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賀一鳴啞然失笑,道:“加布裡,在我們東方,有一句話叫?做大言不慚。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這句話的真正意思。”
他深吸一口氣,大步踏前,一孝當胸打去。
在他這一拳之中,已經灌輸了備己在一瞬間能夠提聚起來的全部真氣。
這是他在晉升爲尊者之後,真正與人交手之時,所打出來的第一拳,在這一拳中,包含了他毫無保留的全部力量。
周?圍的空氣都是變得凝固了起來,那種強大的禁錮力量充斥於每一寸的空間。
加布裡的臉色陡然間變了,他雖然不敢相信,但是卻絕對不會認錯,這一拳之力,?以及這一拳所造成的周圍禁錮之力,都是唯有真正的尊者纔有可能發出來的。
僅僅是?一怔神之間,賀一鳴的這一拳之力已經來到了他的胸前。
加布裡怪叫一聲,他雙手一錯,剛剛擺了一個防禦的架勢,就感到了一股無可想象的?巨力在他的雙手之中爆了開來。
他的身形飛退,噔噔噔的在地面上留下了十餘個腳印,這才勉強站定。
至此,他的眼中佈滿了驚恐之色,看向賀一鳴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遠古巨獸似的充滿了駭然之色。
十天前與賀一鳴格鬥,他清晰的看到了,賀一鳴所霧化的神兵只不過是僅有那麼的一點兒而已。
但是區區十日,他不但已經徹底的進階到尊者的境界,而且一拳之中的威能,似乎比他這個晉升尊者數十年的老人還要更勝一籌。
此刻,他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這個傢伙,是否還是一個人類?賀一鳴長笑一聲,笑聲中有着一股子說不出的快意。他手腕一揮,頓時一片霧氣狂涌,瞬間便已形成了?五行環的模樣。
加布裡的眼睛終於是瞪圓了,在見到了賀一鳴霧化神兵的整個過程中,他終於確信,站在他面前,並不是一個剛?剛領悟了霧化神兵竅門的強者,而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尊者了。
賀一鳴手腕一抖,五行環劇烈的旋轉了起來,他高舉着五行環,全身的真氣狂涌而入。
五行環的外層旋轉不休,那無窮無盡的光芒璀璨耀眼,如同在天空中撒下了一片光雨,朝着加布裡就這樣沒頭沒腦,蓋頭蓋腦的砸了過來。
加布裡的臉色大變,他不假思索的伸出了雙手,在他的這雙手之上,同樣的也出現了二道霧氣,並且迅速的凝聚成了一劍一盾。
一把寬闊的重劍和一個幾乎能夠將他全身都遮掩進去的大盾。
這是典型的西方強者的制式裝備,但是能夠將這樣的裝備煉製成神兵利器的程度,西方人的鍛造能力之強大,也不在東方之下。
加布裡?揮舞着大盾,將那鋪天蓋地的光雨盡數接了下?來。雖然他的盾牌上隱隱發熱,但好歹沒有漏下分毫。他心中剛剛一寬,就感到了一股巨力襲來。定眼一看,賀一鳴竟是突然高舉着五行環,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大盾之上。
一股龐大的巨力襲來,他再一次的立足不稂,朝着後方退去。
賀一鳴得理不饒人,他揮舞着五行環,就像是使用榔頭打釘子般,不依不饒的砸着。
加布裡的這面盾牌太大了,隨便怎麼揮舞,都能夠讓賀一鳴輕鬆的砸到目標。而每砸一下,他的心氣就順了一分,剛纔面對大蟒蛇之時的那種無力盛頓時是蕩然無存。
被大蟒蛇追擊之時,差點兒崩潰的信心,在這一刻,在加布裡這位西方尊者的身上,賀一鳴已經是一點點的找了回來。
他就以這位可憐的尊者大人爲踏腳石,一步步的樹立起了強大的,再也不曾動搖的堅定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