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價值三萬金幣的鐲子,一下子讓一羣旁系婦人紛紛跪下,嘴裡慌不迭說着各種道歉的話,有幾個甚至還磕了頭。
海雲露出一陣譏諷的笑意,這些人爲了攀附權貴,纔去巴結周若涵,爲了金錢下跪,海雲一點都不意外。
丁玲沒有去看那些跪地道歉的婦人們,只是眼神欣慰地望向海雲,只覺得兒子出息了。
曾經的海雲總是一副胸懷大志卻壯志難酬的憤懣模樣,如今卻是胸有激雷而面色平靜,恍如百里深海,萬丈高山。
雖然她不清楚海雲的修爲,但是她可以感覺道,海雲現在一定是海家第一年輕天才!
至於海雲身後的狼念和猴子,自然被丁媽媽忽略了去,在此時,她眼中只有海雲一個人。
周若涵失了風頭,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心裡極其不痛快。
自己的風頭竟然被丁玲搶了,而且海雲的兒子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得了個三萬的鐲子,真是讓她嫉妒。
“哼,爲了顯擺一下,花了三萬,老孃倒是看你心痛不心痛!”周若涵暗暗咬牙,眼神不善地在心裡道。
望着周若涵臉色,海雲便知曉這婦人心裡在想什麼,一陣冷笑。若是小爺沒有幾手打算,豈敢如此作爲?
看着那些跪地的婦人,海雲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問道:“剛纔小子沒有看清各位嬸嬸姨姨誰先跪下,還麻煩先跪下的那位說一聲,我好把鐲子給她。”
此語一出,雅靜宛裡頓時像是炸開了鍋。
“我,是我,我先跪下的!”
“我,海雲小哥,我先跪的。”
“海雲小哥莫聽她們胡說,是我先跪的!”
此時的婦人們,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般,不管先跪後跪,紛紛直起身子,說是自己先跪下的。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宛如野鴨子一般。
“到底是哪位阿姨啊,唉,是不是這位阿姨?”海雲嘿嘿一笑,伸出手指,故意指向了最後一位下跪的羅裙婦人。
那羅裙婦人臉色漲紅,頓時無比興奮,連聲答應道:“誒,是我,就是我!”
一聽這話,其他的婦人們頓時不幹了,紛紛指着羅裙婦人鼻子罵了起來。
“你這賤婢,好生不要臉,竟然說是自己先跪下的!”
“明明是我先跪下的,你好生無恥!”
被衆多婦人辱罵,羅裙婦人面子上頓時掛不住了,一邊回罵了去,一邊從擁擠的人羣擠出,想要到海雲這邊來拿鐲子。
這舉動頓時讓婦人們炸開了鍋,最先跪下的婦人發出淒厲的叫聲,彷彿那羅裙婦人要搶了她的**一般。
最先跪下的婦人氣怒攻心,直接衝上去,按住那羅裙婦人,便開始掐架。
女子打架,無非便是撓人面皮,可是女子將容貌看的和生命一樣重,羅裙婦人受到攻擊,自然狠命撓了回去。
這一下子,一大幫婦人便陷入混戰之中,那羅裙婦人被打的最慘,衣衫被撕扯地和破布一般,半截酥嫩**在外面,臉皮上像是被野獸抓了一般,道道痕跡觸目驚心。
這女人之前要打丁玲的時候,跑的最前面,海雲對她可是記憶猶新。
而且她名爲徐鹿,是海平兩兄弟的母親。海平二人又差點擋着海雲救母親。諸多事情算下來,她落得這個下場是罪有應得。
對於自己所愛的人,一旦受到別人傷害,海雲一定會加倍償還,這是一個男人的擔當!
丁玲望着幾人都見了血,一臉擔憂,皺着黛眉,抓着兒子手臂求情道:“兒啊,你別讓她們再打了,畢竟都是海家人。”
海雲冷笑道:“娘,這些人之前侮辱你,甚至要打你,可曾有半點把你當自家人?
娘啊,兒在外一年悟得一個道路,對於對你有惡意的人,千萬不要留手,否則的話,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
丁玲有些生氣道:“男兒當有容人之量,她們鼠目寸光,不把我當族人,可你一介頂天立地的男兒,豈能同婦人一般斤斤計較?”
望着母親動了氣,海雲將心中幾條整人的法子丟在腦後,順從了母親。
將鐲子收起來,海雲“善意”笑道:“哎呀,既然諸位弄不清到底誰是第一個跪下的,那這鐲子的去處也真是不好安排。
這鐲子讓幾位嬸嬸姨姨大打出手,頭破血流,看來也是個不祥之物。唔,既然如此,那便由小子收着吧。”
望着那無恥的海雲,一羣婦人們都呆住了,一個個臉色鐵青,怒氣攻心。一羣年近半百的人,就這般被不到二十的少年耍了。
但是卻找不出任何理由去強行要求海雲拿出鐲子,這種感覺,無比憋屈。又是下跪又是道歉又是打架,最後卻什麼都沒得到,丟臉到了極點!
可是生氣又能如何,還能衝上去揍海雲一頓?不說海雲歷練之後的實力,就是海雲出門歷練之前的實力,也可以穩穩揍趴下他們啊。
狼念在海雲身後一言不合,抱着膀子,一副看戲的神情。海雲這腦袋果然是好用,耍起心眼不比動手差。
要是是個娘們的話,送到皇宮裡,約莫也可以爭寵不敗。
狼念惡趣味地想着。
“哈哈哈,今天也算是給諸位見面行禮了,小哥這就走了,諸位再會!”海雲哈哈大笑,帶着母親和狼念,以及一直左顧右盼的小白,離開了雅靜宛。
一個個婦人面露不甘,怨毒,恨不得衝上去將海雲分了屍。
周若涵冷哼一聲,譏諷道:“你們這幾個蠢貨,見利忘義,別人稍稍丟出誘餌,你們便爭得頭破血流,真是一羣蠢豬!”
被罵的一羣婦人一個個耷拉着腦袋,如喪考妣。
身着羅裙,臉頰帶血的婦人徐鹿咬牙切齒道:“大奶奶,您一定要替我們做主啊。這海雲和丁玲以下犯上,又是如此對待我們,簡直是欺人太甚啊。”
“哼哼,你們放心,我剛纔想到了一條妙計,保管整的那兩母子跪地求饒!”周若涵陰笑兩聲,高擡起雪白的下巴。
“什麼妙計!”一羣婦人大喜。
“父親海天軍馬上便是要從邊線回府了,我們可以在家主面前告她一狀,就說她們兩母子毆打我們。咱們身上的傷,可都是證據呢!”周若涵眼珠一轉,說出一條計謀來。
“大奶奶真是冰雪聰明,家主對這種欺凌婦孺,又是以下犯上的事很是反感這下子這對狗母子定要跪地求饒!”
婦人們頓時眉開眼笑,商討着告狀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