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方式?
海雲托起下巴,細細琢磨。
現在身上最強的,就屬於天道、龍炎和冰皇靈氣了。如果說其他的方式,或許能讓三者融合起來?
對了!海雲腦中靈光一閃。
腳尖點地,海雲身形暴掠,幾個起落,便是掠出了小鎮,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要實驗新靈技的話,自然不能在小鎮進行,否則雷家怕是又要少幾間屋子了。
走到一塊巨大的岩石面前,海雲氣凝右掌,龍炎和冰皇靈氣向着掌心之上涌去。
天道力量將二者緩慢地融合在一起,卻又讓二者的力量不至於抵消而去。
一寒一熱,緩慢融合,在達到某種詭異的平衡點之後,海雲猛然睜開了緊閉眼睛。
“爆!”右掌狠狠拍在岩石之上,一股極熱的力道瞬間傳遍岩石,整個岩石都變得隱隱泛紅,發出淡淡的白煙。
隨後一股極寒的力道再度爆開,岩石迅速降溫,發出咔咔咔的聲響,冷熱迅速變化之下,蜘蛛網般的裂紋瞬間爬遍岩石每個角落。
一股精純靈氣爆開,整個岩石隨之炸成碎末。
望着四分五裂的岩石,海雲不由得露出微笑。
任何事物,也受不了忽然極熱又忽然極冷的極限溫差變幻。
這一掌拍在敵人身上,可以讓他的身體忽熱忽冷,隨後又有一股靈氣在體內炸開,威力絕對在靈階層次!
“這一掌,就叫冰火聖掌吧。”海雲給這一掌,取了一個名字。
“恩,不錯的組合靈技。但是你這靈技,還有着不小的瑕疵,你可知道瑕疵何在?”
白楓點了點頭,顯然對這靈技的威力也是讚賞有加。
“我想,是冰熱的力量變幻不夠快,靈氣爆炸的間隔太久。”海云何等聰慧,立即將這靈技的缺點指了出來。
“不錯,如果靈氣爆炸太慢的話,莫說單寒衣,即便是一般的靈罡階高手,也可以提前發覺,將那股靈氣化去。”
“那我還得勤修苦練纔是,像這種缺點,只能靠不斷修煉纔可以彌補。”
海雲深吸一口氣,又是一掌拍出。
轟轟轟。
整整一個白天,海雲都在外面,邊走邊修煉,一路上被他禍害的大樹和岩石都不知道有多少。
一隻花豹獸見一個少年孤身進入森林,眼中兇光一閃,便是準備跟在後面,發動襲擊,賺來一頓晚餐。
少年走走停停,託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樣子,嘴裡還唸叨着什麼這個靈技還有缺陷,爆發的時間太短之內的話語。
花豹獸可不管這些,一心一意悄悄靠近少年。
少年猛地擡頭,花豹獸眼中兇光大盛。
被發現了嗎?那就動手!
少年毫無徵兆的一掌拍在一株參天大樹上,隨着一聲爆響,那棵兩人才能合抱的大樹瞬間四分五裂。
乖乖,這尼瑪是人嗎?
花豹獸眼瞳一縮,尾巴一夾,慌不迭逃之夭夭。
“練習了一下午,也該回去了,否則雷雯怕是要擔心了。”海雲心中盤算道。
那頭花豹獸早便是被他發現,只是他懶得殺它而已。
沒有立即返回小鎮,海雲卻是向着山上趕去。
腳步輕點,海雲來到一條河流旁,順着河流而上,是一處瀑布。
很快,便是走到了乙自爆的地方。
這裡樹木和石頭連同地面的泥土已經被掀飛,只留下一個大坑,海雲到處看了看,沒有發現黑棍左亂槍,以及單寒衣的屍骨。
這說明單寒衣真的還沒死。
乙的屍體,也蕩然無存,想必是完全爆炸成碎末了。
以手作刀,海雲隨手劈倒一株樹,唰唰幾下,劈出一個木製墓碑來。
想了想,海雲又扔掉了木製墓碑,用石頭製作了一個。
不管乙是不是職責所在,都救了他的命,理應用天長地久永不滅的石頭作碑,而不是過不了多少年就腐爛的木頭。
手指連動,海雲赤手在墓碑上刻下幾個字。
海雲不知道墓碑的格式,也不知道乙的生辰和平生履歷,只得按着自己的想法寫。
海雲之友——乙之墓
隨意坐下之後,海雲兌換了一壺美酒,凝結出兩個冰杯。
一杯酒灑落在地,一杯酒被海雲仰脖飲去。
海雲輕聲道:“感激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我一定會殺了單寒衣,將他的血,灑在你的碑前。”
海雲在碑前呆坐了一柱香時間,連白楓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天色掛西,海雲起身回了小鎮。
途中看見小鎮的路碑,才知道這小鎮叫林緣鎮。
走到雷家,海雲皺起了眉頭。一羣趾高氣揚的男子,氣勢洶洶地走向了雷家大門。
“王共,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們!”守門的雷家弟子立即站出來,對着爲首一名男子道。
這雷家的對頭,似乎就是王家和徐家吧。
“哼哼,臭小子,我來就是告訴你們,你們雷家,威風不了幾天了!”王共剔了剔指甲,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
“你放屁!”雷家弟子翻了個白眼,怒罵道。
“桀桀,我是不是放屁,可不是你說了算。實話告訴你,我們得到消息,那雷三娘已經死了。”
“你們的靠山呀,沒了!我們王家和徐家已經聯手,要是你們不將藥田了三分之一的家產交出來,我們便讓你們雷家從林緣鎮除名!”
“嘿嘿,到時候,你怕是要跪着求饒,聞我放屁了。”王共一羣人猖狂大笑,換來那雷家弟子氣的嘴脣顫抖。
“哈哈,兄弟們,我們走!”王共大笑一聲道。
但是他才走了一步,便是被一個無形的東西絆倒,狠狠摔了個頭破血流。
“踏馬的,誰他孃的絆了我。”王共爬了起來,破口大罵。
旁邊的人一臉茫然道:“共哥,沒人絆倒你啊。”
“邪了門了。”摸了摸腦袋的大包,王共盯着腳下,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這是石板地面,明明沒有什麼絆腳的東西啊。王共正在納悶,卻感覺腳下又被一個隱形的東西絆了一下,腦袋上又摔了一個大包。
“什麼東西!”王共連怕起來都不敢,驚恐地盯着四周。
“難道是鬼啊!”不知道是誰驚懼地嚎了一嗓子,王共的小弟們撒開腳丫子便跑,留下一個怕地幾乎尿溼了褲襠的王共。
“踏馬的,別跑啊,不要丟下我!”望着入夜之後空蕩蕩的大街,王共再也沒法掩飾內心的恐懼,也不敢起身,四腳並用,爬着離開了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