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殺皇,完整吸收了祖龍。這一代的戰皇也是完整吞噬了妖皇重生而來的後代。
無論是血脈和潛力方面,都非常可怕。
戰皇不像殺皇那樣殘暴,但一生爲戰而狂,且在與殺神白虎血戰萬年後贏得了尊重,又因種種機緣,白虎歸入妖靈族,一戰一殺,幾乎橫掃了天下。
後來戰皇沒有躲過宿命,在衝入古皇境界後,死於天道毀滅。他死後,白虎同樣因傷勢而壽元萎靡,但白虎仍舊堅持守護妖靈族近萬年,並在其死前,非常偶然的追蹤到了兩位妖皇在汪洋深處血戰,後兩敗俱傷而退,它抓住機會獵捕了其中傷勢最重的純血鯤鵬,塑造了第五位妖靈皇。
但純血鯤鵬是重傷而不是死亡,白虎也不再是當年白虎,鯤鵬以死想拼,結果戰場打入虛空,白虎和鯤鵬雙雙死亡,被虛空撕碎吞噬,只是在最後關頭,白虎拼盡全力給妖靈族扔回了部分鯤鵬血和魂力。所以……塑造的第五代妖靈皇勉強成皇,卻不曾衝擊到聖皇境界。”
老院長說的很多,但不至於過於詳細,畢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只需要唐焱瞭解下,知道五位妖靈皇的事蹟和妖靈族經歷的坎坷磨難。
殿堂裡陷入了沉默,唐焱和馬閻王這兩位好戰份子都在心裡引發了共鳴。
這一代妖靈皇同樣天縱奇才,一生戎馬征戰,打出人傑之名,好像妖靈族的血液裡都是流淌着狂躁的魔性。只不過自妖靈皇死後到現在,世界除了戰盟鬧出幾次大戰,似乎其他的都相對安靜,就像這世界充滿着牽絆。而這份牽絆,註定要隨着唐焱這位新皇的崛起完全打破。
“這五個皇柱裡面封存着什麼力量?”
唐焱嘗試着向前,神秘的光影如流水般包裹了他。
“少主小心點。”馬閻王不放心,快步跟了上去,可在觸及光影的瞬間,嗡,空間巨顫,馬閻王被狠狠撞退,噌噌七八步。
“咦?”衆人驚愕,看看馬閻王,再看五根皇柱,它們散發的光影竟然匯聚成了半圓形屏障,似乎某種自我防禦,嚴禁外人涉足。而在震退馬閻王之後,光影又緩慢散開,迴歸各自皇柱周圍無聲無息的漂浮着,唐焱正安然無恙的站在裡面。
馬閻王檢查了下自己,發現沒有受傷,可回想剛剛一幕,竟讓他心有餘悸,似乎在那一瞬間有五個模糊身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冷冷的俯瞰着自己,如山嶽般威嚴,只讓他心裡發毛。
“馬叔沒事吧?”唐焱快步衝了出來,光影並沒有阻攔。
“沒事。”馬閻王搖頭,驚奇的看着五根皇柱,難道里面真的有某種力量復活了?
“真沒事?”唐焱不放心,能把馬閻王這種巔峰聖境震退,得需要什麼力量?
“放心,我只是突然……看到了什麼。”
老院長突然激動了,看看唐焱再看看五皇柱和龍馗柱:“少主,看來老夫猜的沒錯了,這裡就是爲你準備的,你應該在這裡住幾天,說不定能感悟出什麼秘法。龍馗乃上古帝祖,是蒼生眼中的神,擁有你想象不到的力量。
我瞭解了下,你現在更多是依靠天火,龍馗的力量剛剛開始開發。這次是個大機緣,天大的機緣,定會助力你實力再進一階。”
“嗯!!”唐焱點頭,記得九嬰曾經說過,成皇之途在天火,成神之妙在龍馗。
自從當天融合化靈池和祖祠裡的龍馗之靈後,短時間裡就得到了很多啓發,前後感悟了兩大武技——靈魂鍾和龍馗盾。僅僅是初窺皮毛就已經在西海展威,如果鑽研透徹,力量肯定更爲可觀。如果仔細鑽研,應該還可以挖掘更深層次的武技,把龍馗的力量徹底激發出來。
“你在化靈池融合了龍馗之靈,也接受了來自祖祠龍馗柱的一縷力量,你的龍馗血脈應該是完全激活了,但還沒有完全變成你的力量。接下來應該需要長時間的感悟,需要更好的激發那股帝祖力量,還要努力尋求天火和龍馗的融合之道。”
“我一定會努力的。”
老院長仰望着巍峨的龍馗柱,滿眼星光閃閃:“你需要個最佳的閉關環境,這裡應該比任何地方都合適。龍馗柱自當天之後持續綻放活力綻放神輝,應該隱藏着更大的秘密,只爲等待你的到來。五皇柱共同甦醒,拱衛着龍馗柱,也應該有着特殊的使命。它們都在召喚着你,都在等待着你。
少主啊,我族全面復出的時候到了,我族走向至尊巔峰的大門已經敞開,一切的一切,就等你來引領,等待你成皇那一刻,扛起應有的重任。”
唐焱心裡暗歎,成皇?哪有那麼容易。
唐一元也道:“少主,要不……擇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閉關吧。外界的很多瑣事不需要你親自出面,很多的事件也不需要你親自處理,有我們這些老傢伙,有忠勇雙全的猛將,我們可以應付。你雖然成功晉聖,但對於你肩負的使命而言,對於天下大局而言,你還是太弱了。你需要一次閉關,哪怕十年八年。”
唐焱矚目着龍馗柱,敬畏着五皇柱,似乎感受到了召喚。仔細的想一想,自己自出道至今,幾乎少有暢快閉關的機會,記憶裡最長的一次閉關突破是在白晝絕地的血脈覺醒,其次是九龍嶺的龍馗覺醒,自那之後,似乎除了征戰就是廝殺,少有暢快淋漓的忘我閉關。
他其實很早就有打算閉關了,好好梳理自己這些年的經驗,凝練自己的武道,徹底靜下心來昇華自我,只是外界環境壓得他喘不過氣了,種種危機來的迅猛而突然,根本不給自己休息的機會。
“怎麼?還有其他的事嗎?可以讓一元代你處理。”老院長奇怪着他的沉默,千載難逢的機會擺在面前,換作其他人早就一刻都耽擱不起,恨不得拋棄世間一切。
“我會過來,但不是現在。我有愛人,我有女兒,我有兄弟,我還有幾件事情必須完成,給我一個多月事件,我會回來。”唐焱決定了,閉關,來一次徹徹底底的閉關,但在此之前,必須把自己應該解決的事情解決。
“這………”老院長看向了唐一元,明顯無法理解。
唐一元緩緩搖頭,卻不做解釋。自己這些老頭子們活了太久,看盡世間滄桑,對於很多事情已經冷漠,可唐焱畢竟年輕,重情重義,這算不上什麼好事,但能在這個位置這個身份保持這份真性情實屬不易。所以,他不讚賞唐焱的這份性情,卻也不會去指責。
“我今天過來,是爲了把安伯的遺體放回來。順便……有個請求……”唐焱回頭看了看馬閻王,也是執意把馬閻王帶過來的目的。
“請求?講。”
“我希望能把無義將軍安葬在祖祠,給他一尊英雄柱。”唐焱很認真的說出來。
馬閻王雙手暗暗攥緊,沒有阻攔,也沒有跟着附和。因爲他實在不方便開口,更不應該讓唐焱說出口。在整個妖靈族的心目中,祖祠是神聖而偉大的,能夠以英雄柱方式安置祖祠更是無上的榮耀。可古往今來,任何一個英雄柱的設立都是族務院和軍務院聯合提議並商量之後的決定,且必須向全族昭示,如果族民迴應不高,也會直接作廢。
正因爲嚴苛,才更顯的珍重。
這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點頭決定的,連妖靈皇都不能,這裡是祖祠,是神聖的地方,安置着列祖列宗,甚至帝祖。馬閻王真不想借唐焱之口爲難族務院,多少有強行加塞的意思。而得不到族務院軍務院和全族祝福的英雄柱也沒有意義,是對念無義的不負責。
他不想讓唐焱尷尬,不想讓族務院尷尬,更不想讓念無義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