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巔肆虐暴躁的雷池旁,一個身披蓑衣的男子坐在枯老的木樁上,手持魚竿,安安靜靜的垂釣。整座山巔充斥在雷電的肆虐下,連天地能量都暴躁如獸,令人忌憚。但蓑衣男子卻安安靜靜,這份安靜,是古怪中透着壓抑的勢。
持杆垂釣雷池,他釣的是裡面的雷種,還是在孕養着什麼?
咕!
在蓑衣人旁邊,有個通體碧綠的蛤蟆懶洋洋的趴着,體型略顯肥胖,大如水牛,蹲在漫天雷羣下,跟蓑衣人同樣奇怪的是,這隻蛤蟆只有三條腿,前面兩條,後面一條,模樣頗爲怪異。
一人一獸,安安靜靜,頗爲閒適淡泊。
沉浸在這另類的山頭,享受着另類的寧靜。
忽然,三條腿的碧綠蛤蟆慢悠悠的擡起頭,望了眼山腳下方位。
蓑衣人同樣有所察覺,蓑笠下的眉頭皺了一皺,並沒有理會,安安靜靜坐在木墩上,失神的看着釣鉤在暴躁的雷池中起起伏伏。
但……
一陣陣聲音悠悠弱弱的傳過來,儘管山巔雷羣肆虐,暴烈的轟鳴不止,卻避不開他的感知。
咕!三腿蛤蟆像是有些惱怒,穿過肆虐的雷幕,來到山巔邊緣,跟碧綠色截然不同的深藍瞳眸左右轉動,盯在了山下的山谷處。
碎石林立,古木參天,擋住了視線,看不到具體的情景,但斷斷續續的聲音應該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深藍的瞳眸微微一凝,緊閉的嘴作勢就要張開,霎時間,一股江海浪濤般的轟隆聲從嘴巴縫隙間傳出,轟響天地,抗衡着雷幕炸裂聲。
“不必理會。”雷池邊傳來蓑衣人淡漠的聲音。
三腿蛤蟆停住張開的嘴,浪濤般的怪異聲響隨之停止。像是有些不甘心,定定的看了會山下,鼻息間發出聲冷哼,挪動着肥胖的身軀回到雷幕裡面,趴在蓑衣人身邊繼續閉目養神。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山谷清潭邊的瘋狂衝擊終於停歇下來。
一場激情的放縱,榨乾了唐焱僅存的精力,爛泥般趴在昭儀豐潤妖嬈的身上,享受着峰巒疊嶂的身材帶來的美妙觸感,分身停留在其緊窄的花徑,時不時挺動幾下,回味着銷魂蝕骨般的美妙感覺。
昭儀已經安靜下來,沉沉的睡去,嘴角帶着純情放縱後的些許滿足,凌若惜則安靜的蜷縮在旁邊,睡的安詳寧靜。
這場瘋狂鬥得天昏地暗,最後純粹是狂野的衝擊,不在乎什麼花樣招式,唐焱癲狂的揉捏衝刺,兩女抵死的迎奉相擁,都恨不得把彼此都給活吞下去。
雲已收,雨已歇,暴風雨後是平靜。
兩女全身赤果,睡的香甜,身上流着唐焱粗魯揉捏的痕跡,唐焱無力的抱緊,身上也遍佈着她們高朝時的齒痕和抓痕。
唐焱默默運轉不死衍天訣,恢復着體力,直到天色完全黑暗下來,纔有了活動的力氣。看着兩女嘴角殘留的滿足,不由的長長舒出口氣,可這等美妙的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能享受,唐焱看了會,忍不住又是一陣親吻撫摸,恣意享受了美妙的肌膚接觸,好一會才爬起身來。
換好衣服,用毛毯把兩女包裹起來,前面抱着後面揹着,走向半山腰的破道觀。
享受完了大衍山脈最美的女人,接下來該是考慮對策了。
昭儀和凌若惜醒過來後肯定會記起這幾天的事情,以她們的強勢性格,真有可能把自己給抹殺,消除這份屈辱,儘管主要原因不在自己,但畢竟是自己拿去了她們的清白身。
怎麼辦?
跪地求饒?不像唐焱的做派。
含情脈脈的表白情意?恐怕會死的更慘。
死皮賴臉的花言巧語?兩位宮主好像不吃這套,說不定話還沒說完,直接一個大招就把自己給人間蒸發了。
實在不行就假裝可憐?可處在悲憤中的她們眼裡貌似分不清可憐不可憐。
要不就聽天由命?要殺要刮隨便她們來吧,這時候表現的坦然一些貌似更恰當,起碼比上面四條要靠譜。
夜幕籠罩羣山,茫茫山野萬籟俱靜,山頂雷羣轟鳴不休。
半山腰的破道觀裡,一堆柴火噼裡啪啦的燃燒着,溫暖的火光照應着半邊殘壁,火堆上架着兩隻烤野雞,是從道觀後面抓的,已經熟透,散發着誘人的香味。
唐焱正襟危坐,目光極力的保持着平靜,或者是全身都在儘可能的保持着平靜。但是……道觀裡面的氣氛卻是壓抑的彆扭,他端正的樣子更彆扭,喉嚨時不時的滾幾下,艱難地咽口唾沫,大氣不敢喘一聲。
在道觀昏暗的角落裡,昭儀和凌若惜兩位宮主已經醒過來,披着厚實的毛巾留在昏暗處。絕美的嬌顏略帶幾分蒼白,目光晃動,流轉着屈辱和悲憤,直直的盯着火堆前的唐焱。雙手幾次的繃緊,靈力幾次匯聚,可始終沒有做出潛意識裡最想做的事情。
她們之前確實迷失了意識,但現在恢復清醒,基本都能記起發生的事情。可她們寧可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也好過這樣心亂難堪。
潔身自愛潛心修武,從來不想男女之事,清白之身保守至今,但未曾想……竟然稀裡糊塗的做出這等荒唐之事,回想之前自己的放蕩和主動,臉頰就是一陣的滾燙火辣,眼神更是隱現羞辱和憤恨,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給殺了,順便把自己給廢了。
她們其實清楚事情不怨唐焱,也依稀記得他曾經爭取過努力過,但畢竟就是他來奪走了自己的清白。
其實正是因爲唐焱當時的拒絕和努力,給她們留下了丁點的印象,才造成現在的剋制。唐焱真要是在當時火急火燎的脫衣服直接開幹,兩女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就得殺了他。
“咳咳,呃……雞……熟了……”唐焱清了清乾澀的嗓子,指了指烤架上的烤雞,目光還是沒敢看她們,生怕自己一個不敬的舉動引起她們正在極力壓制的憤怒。
一個三階武尊,一個二階武尊,儘管現在受創很重,自己傷的更重,殺自己還是相當容易。何況現在兩女的心境已經亂成漿糊,又是難受又是羞憤,唐焱也不想刺激她們。
“算了吧,不怨他。”凌若惜悠悠一嘆,閉上了眼睛,聲音恢復了冷漠。
算了?昭儀煩亂的心境卻因這句話而更顯惱火,神情逐漸逐漸的恢復冰冷。這份屈辱,自己受不住!這個男人,不能留!
感受到道觀裡面逐漸清晰的殺意,唐焱暗暗吸氣,壞了,昭儀要壓制不住了,開溜?不行!現在這種時刻,絕對不能做出退縮的動作。
昭儀的眼神越發凌冽,道觀裡的靈力無聲積聚,化作慘白的花朵,無聲的漂浮着。
“姐,就當一場夢。若不是他,情況可能……”凌若惜沒有說下去,黑暗中,清冷的嬌顏複雜難明。
昭儀幾次嘗試,最終纖手猛的一握,積聚的花瓣暴開散射,崩碎大片的殘壁,整個道觀都微微一顫。
唐焱用力一閉眼,嚇出身冷汗。
昭儀雙眸泛出絲絲朦朧,但很快被她蒸乾,強作冷靜的道:“那畜牲呢?”
“啊?三戒?已經抓住了,改天讓你們出出氣。”唐焱趕緊會噠“你處理吧,我不想再看見他。”昭儀忽然有些落寞,閉上眼睛,顫顫的呼出口氣,片刻之後,恢復往日的平靜:“唐寨主,今天的事情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我們也不想再聽到任何的風言風語,你也可以只當一場夢。”
“哦,我……理解。”唐焱撓撓頭,繃緊的那口氣終於鬆了下來,扯開嘴角尷尬一笑。
昭儀道:“還有衣服嗎?”
“有,全是男人的,你們先將就着。”唐焱趕緊從黃金鎖裡取出兩件。
“你先出去。”
“哦。這野雞烤好了,你們待會趁熱吃,我到外面看看。”唐焱悄悄看看角落裡的兩女,昭儀平靜,凌若惜冷漠,情緒已經控制住,又像回到了當初。可忽然間,心裡竟有種澀澀的失望。
“謝謝你,費心了。”
唐焱低着頭走了兩步,稍微遲疑,又道:“其實……我想說……嗯……當時……那個……呃……好像……可能……留在裡面了……至少得有……四五次……”
“什麼?”昭儀把衣服分給凌若惜一件。
“就是……怎麼說呢,萬一要是有了……孩子……我可以養。”
一句話把昭儀和凌若惜勉強保持的平靜給擊的粉碎。
“當我沒說。”唐焱嗖的聲衝出去,消失的乾乾淨淨。
昭儀失神的看着空擋的觀門,苦澀一笑:“做的什麼孽。”
凌若惜低着頭,靜靜的看着手中的衣裳,像是在沉默發呆。
“把衣服換好,就當一場夢。回去後弄些藥艹,不會懷孕的。”
“姐,我……”
“嗯?”
凌若惜遲疑片刻,搖搖頭:“沒什麼。”
昭儀換好衣服,忽然想起了什麼,仔細打量會冷傲如冰的妹妹:“若惜,我之前就感覺你對唐焱……”
話還沒說完,外面突然傳來咔嚓一聲震天響,伴隨着唐焱尖利的嚎叫聲。
ps:三更奉上,還有,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