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仇恨延續了三千年,是非對錯已無關緊要。但是歷經三千年壓抑的仇恨,一旦被揭開,必定是斬盡殺絕的殘酷了結。不是你覆滅了仲裁王國,就是契約一族徹底消失在這片世界。只可惜,以現在的局面來看,你契約族勝利的希望幾乎爲零!”
唐焱以平等的姿態對話李毅,也就是被強行喚醒的李病魂靈。
“你是誰?意欲何爲!”李病聲音沙啞,依舊凝望着血氣滔天的萬人坑,稚嫩的小手已經攥緊,細微的顫抖着。
“我的老天,真是李病?他附身了?”諸葛亮終於確定了,但心裡的震驚更重了,怪不得唐焱執意培養李毅,原來這小子體內藏着聖人之魂!
“我是李毅的叔父,願助你契約族再度崛起!”
“好意心領,不需要!”
唐焱無聲一笑:“三千年前,你並非真正武聖境界,留下的血脈印記更多是詛咒。歷時三千年的傳承稀釋,你現在不過是一絲潛藏在李毅血脈裡的仇恨魂絲。最多能偶爾顯現,不可能真正的控制李毅本身,也促不成李毅短期內的迅速成長。”
“我魂絲猶在,血脈猶存,契約一族終究會重新崛起!”李毅聲音陡然一提,飽含着堅韌與執着。
“不用自欺欺人了,你不是當年的李病,不過是一抹瘋狂的執念,你存在的意義最多是激發他的血脈,影響他的心智,促成另一個瘋子李病的誕生。但是有我唐焱在,李毅永遠是李毅,不可能成爲李病!”
唐焱做着大膽的推測,話音未落,探手如電,大力掐住李毅的脖頸,一絲青火之力強行注入他體內,以極致的速度流轉其血脈。
此時此刻,李毅的經脈佈滿着特殊的白絲,但不像是被侵蝕,而是類似於唐焱妖靈脈激發時的狀況。
果然如此!
唐焱目光微凝縮,李病留下的並不是類似於邪祖的魂魄,甚至連殘魂都不是,只是流傳在族羣血脈裡的印記!
其目的是潛移默化的影像李毅,並逐漸的激發其血脈的完全覺醒,誕生一個同性情、同能力、同仇恨的李毅,繼而讓自己達到另類的重生。
探清楚這點,唐焱稍稍鬆口氣。
李毅的神情微微恍惚,緊繃的臉頰稍稍鬆緩,茫然的看着周圍的景象,但也僅是片刻的空檔,再次緩慢的變作李病性情。
“我們來做個交易。”唐焱沒等李病表達意願,直接道:“我允許你存在於李毅的血脈裡,你和我共同來影響李毅,看誰能最終成功!我許諾給你契約族重新崛起,你保證李毅完整覺醒血脈,並控制食龍鰍!”
“休想利用我契約族!”李病生性多疑,現今只剩一縷魂絲,依舊保持着這份性情。
“除了我,沒人能助你契約族,換個角度考慮,你可以當成是合作,互利共贏。”唐焱很想消除這個隱患,但還需要李病來完整覺醒李毅的血脈,繼而控制食龍鰍!
最最希望的是,這個飽含復仇意念的魂絲能稍微影響李毅,讓他變成個殺伐果斷的戰爭利器,再借用自己潛移默化的呵護,讓李毅兇殘的性情之下保留對自己的依賴。
正在他們激烈交涉的時候,附近迅遊的部隊發現有人站在懸崖邊上,立刻召喚者部隊,朝着這裡衝了過來。
諸葛亮提醒:“我們該走了,有人來了!”
“好好考慮!”唐焱帶着李毅離開,隱入山羣。
李病非常虛弱,只能短暫的控制李毅的意念,很快陷入沉寂,李毅變成原來的李毅,用力的牽着唐焱的手,略顯疲憊的走在山林深處。
邪祖忽然再次現身,提醒着唐焱:“你認爲仲裁王國會坐以待斃?”
“什麼意思?”唐焱乾脆把李毅抱在懷裡,小傢伙被折騰的累了,趴在唐焱肩頭迷迷糊糊的要睡着。
“你當初帶走了契約族最後的傳人,這是仲裁王國衆所周知的事實,王室肯定會做些準備。起初你只是獨身一人,他們做的準備是等待你自投羅網,現在你有了九龍嶺做後臺,他們要做的準備會改成提防你來襲擊。
怎麼提防?單靠王室之力顯然不可能,只能尋求外援。
其實黑雲城事件後,王室不需要刻意的尋求幫助,肯定會有其他的勢力暗中找到仲裁王室,明白我的意思嗎?”
唐焱皺眉沉思,不排除邪祖提醒的事實。仲裁王國不是傻子,他們有很大的可能性會預料到自己帶領九龍嶺回來強搶食龍鰍,同樣不會坐以待斃,會想方設法的阻止。
其他勢力同樣清楚仲裁王國的李毅事件,同樣有可能‘料敵先機’,先於自己聯繫到仲裁王國,借用這次事件給自己一次逆襲般的重創。
“此事必須考慮在突然事件之內,不然不要走進王都!”邪祖當年能轟動中原,不僅是依靠兇殘和天火,更有瘋狂之下的精明狡詐。如今歷經多次變故,性情沉澱昇華,更是老而彌堅。且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待問題,他能看到唐焱所不曾想到或者遺漏的問題。
唐焱走着走着,停在了林間湍急的溪流前,沉默着思慮。
天機閣!聖靈殿!甚至於鎮妖廟!還有其他九龍嶺的強敵,無論是覬覦青火,還是因爲恩怨,都非常希望看到自己在轟動黑雲城之後狠狠的‘跌倒’一次。
李毅事件無疑是最佳選擇!
諸葛亮很不習慣沉悶的氣氛,湊上來道:“爺,有什麼愁心事跟我說說唄?咱諸葛亮也是有大智慧的人。”
唐焱看了看驕傲仰頭的諸葛亮,不由一笑:“問你個問題,你自己感覺我們強迫仲裁王國放了食龍鰍這件事能順利實現嗎?”
“肯定不可能。”
“就這麼堅決?”
“當然!”
“說說理由。”
諸葛亮乾咳幾聲,端正的坐在石頭上,故作嚴肅的道:“仲裁王國算是個大型古國,在中原身份顯赫,當然有他們自己的尊嚴。你說放了食龍鰍,他們就乖乖放了?你以爲你是要饅頭剩菜呢,你要的是個泥鰍!還是個能吃龍的大泥鰍!
越是龐大的國家,尊嚴涉及到威信,威信影響威懾力,威懾力關係到國家的根基。像仲裁王國這樣經歷過叛亂的王國,最看重王室威懾力,不然他們爲什麼非要勞民傷財的籌建超過八百萬的王國部隊?”
“哦?”唐焱還真有些對諸葛亮另眼相看的意思,這胖子嘴裡竟然能說出這麼一番大道理。
諸葛亮朝着唐焱擠眉弄眼:“怎麼樣?是不是被亮爺的智慧折服了?亮爺我自幼研究過兵法國策,一直在爲裂土封侯做準備呢。”
“你不是研究相術和不孕不育嗎?”
諸葛亮臉皮厚,不理會調笑:“相術和不孕不育怎麼了?這也是爲未來拜將封侯做準備。你想想,做了將軍做了王,我不得憑藉相術選材任用?我不得利用利用房-術傳宗接代?
你不懂,懶得跟你說。繼續正事,仲裁王國少說也是傳承悠久的大國,還是有些底蘊的,保不準就想出了什麼抵抗你的辦法,陣法啦、靈器啦,又或者是拿出什麼條件請了些大人物過來坐鎮。”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急着進去,再另想辦法?”
“去,怎麼不去!他們又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來,更不知道你從哪下手,他們在明我們在暗。即便是搶不出來,咱只要做好準備,也能鬧他個底朝天。”
“還有沒有其他好的計劃?”
“我沒有,但有人可能有。”
“誰?”
諸葛亮努努嘴:“你褲腰帶裡不是裝着個美女嗎?”
“這是黃金鎖!”唐焱額角黑線,轉念把囚禁在裡面的維多利亞給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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