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大火錘?”聽到這個名號,老索爾突然笑了:“哈哈哈,你小子居然還記得我這個名號啊,整個帝國的人都已經不記得我的名號,連國王帶着我也只是爲了讓我變成保護他女兒的工具,不過你現在說起來,我也纔想起原來我還有這名號。”
林修一愣,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要找的大火錘居然真的索爾,看來自己沒有救錯人,心中暗自竊喜。
他從戒指裡取出那塊鐵皮遞給索爾:“認識這東西嗎?”
索爾上下打量着鐵皮,突然一把奪了過來,不斷地嗅着鐵皮,彷彿在欣賞一頓美餐,“這東西你從哪裡找到的!”
“這您就不用管了,不過這鐵片只有這麼一塊,我這次來就是找你大火錘幫我鑄造一把劍!”林修說道。
“不夠!”老索爾將鐵片遞給林修,“我雖然傾其一生都在尋找這種材料,但是這塊鐵皮卻完全不夠鑄造一把劍。”聽到老索爾的話,林修並沒有放棄:“那你可還知道什麼地方有這樣的材料?”
“你真的想知道?”大火錘突然向林修投來一個狡黠的目光。
“你知道哪裡有??”林修疑惑道。
“有,而且就在你身邊。”說着林修向着一旁的行軍部隊努了努嘴,他轉身看着軍隊卻只看到公主正在巡視整個部隊。
“你是說公主有?”林修問道。
“沒錯,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要跟着這個帝國,我老索爾活了一百多年,鑄造的武器也都是赫赫有名的,但是窮其一生所不能得到的東西卻成了我這一輩子的羈絆,我本以爲我會在自己死後跟着那塊隕鐵下葬,但是看到你覺得又有了點希望。”老索爾感慨道。
“那公主知道嗎?”林修問道。
“知道,但是她可能不會給你,你也擔當不起。”老索爾的語氣越發曖昧,這讓林修也是越發迷糊。
“少廢話,到底在公主哪兒,我去求她還不成嗎?”林修說道。
“公主的匕首便是用這塊鐵鑄成,她匕首上的材料和你這塊鐵片都是天星之金,你這鐵片也只能鑄造一把匕首,要是加上公主的,那就另當別論了。”老索爾說道。
“哎呦,我真是個傻子,那時候她遞給我我給拒絕了,若不然把這東西給了我這一切不都有了嗎?”林修懊惱至極。
“你別想了,我覺得公主是不會給你這把匕首的。”老索爾說道。
“爲什麼?”林修問道。
“這把匕首是公主母親生前的遺物,若是隻是尋常之物,那你想要得到還是很簡單,不過你要面對的是什麼你要知道。”聽老索爾這麼一說,林修覺得這件事兒變得更加麻煩。
“那你有什麼辦法嗎?”林修問道。
“或許你可以成爲公主最親近的人,此時公主前往極北便是爲了戍守北方,要是你們能進一步發展的話,我想你還是有可能的,要是有別的可能我還需要跟着嗎?”老索爾問道。
“罷了罷了,多了,我和你說了這麼多還不知道公主叫什麼名字呢?”林修問道。
“菲兒,她未來是要嫁於他人,所以沒有姓氏,索頓是國王的姓氏。”老索爾特意提到了國王的姓氏,林修點了點頭:“那好,謝謝你了。”
“菲兒公主。”林修走到公主身邊叫了一聲。
公主轉過身,看到林修的時候微微一愣,“你……”
“不必驚訝,我之前確實算是個流浪漢,只不過修煉了幾個月所以才變成那副模樣,謝謝你的琉璃河水,不過很抱歉我已經用完了。”說着,林修將那隻玻璃瓶子遞了過去。
菲兒抿嘴一笑:“琉璃河水確實很珍貴,不過這個瓶子可不珍貴。”
“哈哈哈,那既然公主不要這瓶子還挺好看,那我就留下了。”說完,林修將瓶子放回了戒指中。
“那個,公主你現在有時間嗎?”林修看着菲兒問道。
“恩?”菲兒還是第一次被別的男人這麼打量頗有些不習慣。
“這裡風景不錯,我們去散散步?”林修做了一個紳士的動作。
“公主豈是你說相邀就邀請的嗎?”一旁的烏爾達一臉不悅得說道。
“無妨,烏爾達你繼續巡視,我和這位先生去走一走,這一路上確實也有些驚嚇。”說完,林修做了一副鬼臉一把牽着公主跑向河邊,“你不能牽公主的手!”烏爾達在身後不斷的呼叫,然而兩人卻裝作渾然不知的模樣繼續向前跑。
一路小跑,菲兒喘着氣,額頭上滲出幾粒汗水,“公主,你累嗎?坐!”
林修拂走一顆樹下的葉子,讓菲兒坐下,菲兒微微一笑慢慢坐了下來,“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你是想知道我的真名還是我的假名?”林修問道。
菲兒很聰明,也對這個男人充滿了很大的興趣說道:“如果在別人面前我可以叫你的假名,在你面前我可以叫你的真名。”
“恩,我的真名叫林修,假名叫江風眠。”林修這次並沒有隱瞞。
“這名字……你是南境之人?”菲兒皺着眉頭問道。
“沒錯,我這容貌用過化容丹,但是因爲要躲避一些人所以只能暫時用這張臉。”菲兒讓林修的感覺倒是一種信任,所以也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林修,很好聽的名字,那你爲什麼要從南境跑到這麼遠的北境呢?”菲兒彷彿對林修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這也並非我所願,沒有人願意背井離鄉,無非只是爲了變得更加強大。”林修說道。
“你們男人爲什麼都一樣,總是想變得更加強大,你也是,他……”說着,菲兒突然有些憤惱,林修彷彿猜到了些什麼。
“那個他是不是你喜歡的人?”林修大膽得問道。
“我們只不過是朋友!”菲兒說道。
“哦”林修點了點頭,倒也沒有說破:“那他最後怎麼樣了?”
“他走了,再也沒有回來。”菲兒沮喪得說道。
“其實也並非不可原諒,只不過有很多的時候當一切變得迫不得已纔會離開自己心愛的人。”林修安慰了兩句。
“但是他明明可以帶我走,或者完全不用這樣,可他偏偏卻走了。”菲兒說着說着情緒有些失控,林修馬上轉移了話題:“菲兒公主你不要生氣,我給你表演一個戲法。”
“戲法?”菲兒不解的看着林修。
“就是一點小把戲!”林修指着地上的無心草,打了一個響指,所有的無心草開始跳舞,一株接着一株,旋即菲兒的周身的無心草都開始跳舞,“哇,你怎麼做到的?”菲兒興奮得看着周圍。
“說了嘛,一點小把戲,這與我修煉之術有些關係,怎麼樣,公主你還滿意嗎?”林修問道。
“可惜只是一株草而已,而且天快黑了,只有在皎潔月光的時候才能清楚這些草在跳舞。”菲兒陷入落寞,林修突然感覺到菲兒變得越發惆悵,也越發的對愁善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了。
“菲兒,其實你心裡應該有很多話想和別人說的吧?”林修問道。
“有些話我覺得說不說已經沒有意義了。”菲兒低語。
“但我覺得還是說出來比較好,你這樣憋在心裡反而會更加難受。”此時日暮黃昏,河邊夕陽落下,森林之中傳來無數異獸的叫聲,這種感覺讓人很舒服。
菲兒慢慢靠在了林修的肩膀上,“那你願意聽嗎?”
“說吧。”林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