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踏着腳步,武晟來到谷虛的房間,在外面找了一個比較隱秘的窗戶,用手指舔舔舌尖上的口水,往窗戶上的紙一戳,便出現一個洞,閉起左眼便往裡面看
。
看似卻沒有看到谷虛的人影,讓武晟心中頓時起疑,剛纔明明有聽到聲音,可是現在卻不見人影,不過他繼續往房間裡面尋找着。
找了沒多久,武晟終於發現牀上似乎有人在坐着,不用說,他肯定就是谷虛,不過在這個窗戶,卻不能看清那裡的位置,被裡面的木櫃遮擋視線。
所以武晟又找了另一個窗戶,戳破上面的紙,便看到谷虛有些痛苦的坐在牀上,裸着上半身,手中拿着藥粉在輕輕塗着上面的傷口。
臉上、胸口、背上都有清淤一片,看似十分嚴重,只不過這些連皮外傷都算不上,練武之人只要塗上藥粉,三五天的時間便能消腫祛瘀。
每碰觸身上的一處傷口,谷虛便疼得冷吸一口氣,看來對他下手的人不止是用普通的拳腳,很有可能帶上內力,纔會有怎麼疼痛。
竟然有人會打穀虛,還讓他傷的身上青一片紅一片,這樣的事情使武晟的心中更加的疑惑與不解。
谷虛的性格雖然看起來有些冷,不過卻是一位熱心腸的人,在武當派都知道他是一個外冷內熱的好人,經常幫助師弟們,並且指點他們的武功,所以武當派的弟子都很尊敬他。
而且他手上的武功,也是在第三代的弟子中屬於數二數三的,武當七俠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打他,而且現在他們還在跟着張三丰去煉丹。
經過心中的一番思索,能把谷虛打成這樣,就只有一個人,宋青書,他的實力是第三代弟子中排行第一位,除了他,沒有人膽敢去做,也沒有這個實力去做。
可是宋青書爲什麼要打穀虛,武晟對這件事完全不知道,而關於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他需要去調查一番,才能決定他如何去做。
想要知道這件事的真相,最好就是問宋青書後面的跟班們,武晟打定主意,便靜悄悄的立刻谷虛所住的小苑,去找那些人。
對於宋青書的跟班,武晟也認得幾個,大部分都是武當的三代弟子,也有一些是四代弟子,他在武當派裡面找了一遍後,終於被他捉到一個人。
這個人是武當派的第三代弟子,但是實力並不是很高,只不過是後天五層而已,武晟不用拔劍都把他打趴在地上,然後捉着他的衣領拖到一個沒人的角落
。
“說吧,今天早上跟着宋青書去了哪裡。”武晟接近開口問道。
可是這位弟子被武晟揍了一頓,心中正惱火着,可是自己技不如人,想要反抗也沒辦法,所以目光中露出憤怒之色,撇着頭,冷哼一聲。
“嘴硬,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看到這位弟子不識趣,武晟冷笑一聲,一腳使勁地踢在他的肚子之上。
只聽到這位弟子悶哼一聲,痛苦的捂着肚子,並沒有說話,不過目光之中的憤怒變成了恨意,繼續撇着頭,一聲不出。
“還不說,好,那我就把你的手給折斷,看你以後還能不能使劍。”武晟繼續冷笑着說道,然後慢慢的握住他的手指,輕輕的掰着。
“不,不要。”這時候,這位武當弟子終於從眼中露出幾分懼意,終於開口說話,身體有些顫抖的想要縮回自己的手,可是被武晟緊緊的握住,並不成功。
看到他開始害怕了,武晟的笑意更甚,把手輕輕的覆蓋在這位弟子的肚子上面,繼續說道:“如果我用內力一掌打下去,把你的丹田打碎,那又會怎麼樣。”
“惡魔,你這個惡魔,師傅和師叔們一定會懲罰你的。”這位弟子又怕又怒,牙齒在不停顫抖着,口中勉強吐出這句話,看來他心中真的極其害怕,不斷用雙手向後面退着,似乎想要逃離這裡。
武晟當然不會給他逃走,嘴中邪魅的一笑,站起來一腳踩住這位弟子的膝蓋上,並且不斷加大力道,然後說道:“即使他們會懲罰我,最多也是面壁禁足,纔不會捨得廢我武功,何況我在這裡把你殺了,那不是死無對證。”
這位弟子對於這件事當然知道,殷師叔受了一位天賦甚高的弟子,前幾天便傳遍了,而且他作爲宋青書的跟班,肯定會收集武晟的資料,所以這件事情他知道的比其他人清楚。
幾天之內就把武當的基本劍法練得略有小成,讓師祖可是高興了好一陣子,而且還特地讓殷師叔傳了一本劍法,現在整個武當都知道有武晟這一號人
。
死亡對於普通人類來說,是最害怕的一件事,因爲這是一種本能,比如有人打你一拳,你會閉上雙眼,會用手去阻擋,或者會躲開,都源於身體上的本能。
而有人拿着一把劍放到你的脖子上,害怕是正常的事,現在武晟便是這樣做,手中拿着無塵劍,微微貼着這位弟子的頸部,一臉溫和的笑意看着他。
雖然武晟笑容宛如陽光般的燦爛,讓人感覺十分溫暖,可是這位弟子卻感覺如墜冰窟,冷汗直飆,無塵劍中冰涼的寒意讓他感到呼吸困難,一股血腥味直衝鼻孔。
雖然這位弟子不斷的安慰自己,不敢往那個方面去想,可是他知道,武晟可不是說笑的,劍上的血腥味,已經證明了他的話可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我說,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你,請你繞我一命。”這位弟子的心裡方向終於奔潰,因爲過度害怕而使他有些口吃的說完整件事情。
原來宋青書知道武晟經常往谷虛那兒跑之後,便帶着他的跟班去那裡,並且提出了一個要求。
宋青書給了一把迷藥給谷虛,要求他找個機會把這包迷藥放到武晟的食物裡面,而這包藥的分量只會睡一整天,成功下藥之後便叫他過來。
谷虛聽到這個要求,立刻就搖頭,差點沒有罵出聲來,因爲給武晟下迷藥,肯定是要加害他,而他則是自己的好友,所以當場十分堅決,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餘地回絕了宋青書。
對於在自己衆多跟班面前的當場拒絕,而且自己的計謀竟然失敗,谷虛竟敢反抗自己的話,使宋青書因爲心中有些惱羞成怒,頓時帶人揍了他一頓。
不知爲什麼,谷虛竟然不敢反抗,把宋青書等人圍着揍了一頓,所以武晟纔會看到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自己在牀上拿着藥粉在塗着。
心中冷,卻猶如火燒。
寒意和憤怒在武晟心中升起,雙眼中的紅色光芒一閃而過,微微眯着看向前方,不知在想什麼,而在旁邊的這位弟子,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危險,頓時蜷縮在一旁,連聲音都不敢發出。
或許有人會問,武晟和谷虛相識只不過是短短數日,用不用怎麼怒火沖天
。
可是友情,能用時間可以衡量的嗎?有的人相識不過幾天,就好像相處數年,成爲自己好友,有的人共住幾年,關係只不過是不鹹不淡,還是一般的酒肉朋友。
終於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後果,武晟威脅他不能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因爲宋青書知道,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這位弟子一想卻是如武晟所說的,自己把這位事情說出去,即使他不來教訓自己,宋青書肯定也會教訓自己,甚至是折磨自己。
可是武晟不會來教訓自己,這可能嗎?或許他所做的會比宋青書還狠,想到這一點,他心中極其害怕的連忙點頭答應,這位弟子不斷髮誓說自己絕對不會說出去。
處理好這一件事後,武晟決定是時候去找宋青書算賬,自己沒去找他麻煩,卻來找自己麻煩,不打他一頓實在是難消心中的憤怒,
武晟可不是看着別人對他挑釁,卻是那種無動於衷,甚至是逃避的人,作爲一位武者,要迎難而上,不懼前方的任何挑戰。
可是當他去找宋青書的時候,卻不見人影,,整個武當派都找不到,向其他弟子打聽一番之後才得知他們一羣人在中午時分下山,不知去幹什麼。
所以武晟只能等着,大約下午三點多鐘,宋青書一行人才慢悠悠的回來,不過他不着急去教訓他們,因爲在這段時間在心中想了很多事情。
如果宋青書讓谷虛下藥,卻被拒絕,讓他的計劃失敗,那麼接下來他會做出哪種計謀,想到這裡武晟便一陣膽寒,所以纔要跟着他們,提前知道計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反正任務沒有規定時間讓他什麼時候解決宋青書,那麼他就可以推遲一點時間再去完成,順便教訓他一頓,或者還可以提供與張無忌的好感度。
在後面悄悄的跟着宋青書一羣人,來到他所住的小苑,武晟看着他們進去後,便一同翻牆進去,然後看到他們進去一間房間,便踮起腳尖跟了過去。
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窗戶,武晟看着宋青書一羣人拿着一根什麼東西,似乎在說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