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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的迦樓彩翎,杜少甫嘴畔泛着些許苦笑,隨後開口道:“是不是真正的金翅大鵬鳥又有什麼關係呢,這些年來,有時候我自己都已經把自己當做了金翅大鵬鳥一族的一份,我雖是人族,但因爲金翅大鵬鳥一族,才能夠讓我到今天。在我心中,人族,金翅大鵬鳥一族,都是一樣。”
迦樓彩翎望着杜少甫,聽着那等話語,卻是不得不承認她心中頗爲觸動。
一個身上有着金翅大鵬血,有着金翅大鵬秘骨,修煉的還是金翅大鵬功法的人類,那他到底是算人還是算金翅大鵬。
或者,這時候他是人族還是金翅大鵬鳥一族,或許對他自己而言,的確是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了。
“你身上的大鵬金翅從何而來,身上的金翅大鵬秘骨雖然和你已經奇蹟完全融合,但也並不是你本身之物,你最好是老實的告訴我。”
迦樓彩翎問道,雖然心中頗爲觸動,但對於金翅大鵬鳥一族來說,這卻並沒有什麼用。
金翅大鵬鳥一族的遺骨不容玷污,誰敢有心染指,金翅大鵬鳥一族絕對會追殺到上天入地,也絕不會放過。
如若是有人敢對金翅大鵬鳥一族的子弟打主意,想要挖掘寶物爲己所用,那更加會遭受到整個金翅大鵬鳥一族最爲劇烈的報復。
事關整個金翅大鵬鳥一族的尊嚴,迦樓彩翎也和所有金翅大鵬鳥族中子弟一樣的重視,她是金翅大鵬鳥一族的一份子,自當守護金翅大鵬鳥一族。
“金翅大鵬秘骨是我無意中所得,大約七八年前,我在一處山脈逃避仇家,無意中見到了一隻金翅大鵬鳥和一隻不知名但卻是實力極強的兇獸大戰,最後那一隻金翅大鵬鳥和兇獸同歸於盡。
只是那兇獸臨死之前,不知爲何將金翅大鵬鳥的秘骨放進了我的體內,讓我差點性命不保,後來我也無意中發現,能夠修煉金翅大鵬鳥一族的功法了。”
杜少甫對迦樓彩翎沒有再隱瞞,這女人可不一般,怕是也瞞不過她。
只不過杜少甫可不敢將當初和那金翅大鵬鳥交手的就是紫炎妖凰說出,要是眼前的迦樓彩翎知道的話,到時候怕是足以讓金翅大鵬鳥一族對紫炎妖凰一族整族開戰吧。
目視着迦樓彩翎,杜少甫繼續說道:“大鵬金翅乃是也一處密地之中我無意中所得,領悟了金翅大鵬鳥一族不少至尊獸能,大鵬金翅自動認主選擇了我。”
金色美眸泛着光輝,迦樓彩翎一直在目視着杜少甫,黛眉微動,聽着杜少甫的話音落下,她感覺着似乎那人類並不像是在胡扯。
沉思了一會,迦樓彩翎低聲輕道:“數十年前,我族中有着一個子弟因貪戀外界繁華遼闊,所以偷偷的離開了族中,這些年來一隻未曾尋到,要是你所說的是真,當初你所見到的那和兇獸交手的金翅大鵬鳥,應該就是它了。
“你奇蹟般的融合了我金翅大鵬鳥一族的秘骨,在其作用下,讓你的肉身已經最爲靠近我金翅大鵬鳥一族,所以後來才能夠讓大鵬金翅認主,我看過你的大鵬金翅,年代久遠,來歷不凡,以你的實力,現在還遠遠無法發揮出它真正的威能,那大鵬金翅也應該是遠古之物,你說你在一處密地之中所得,也確實有着可能。”
此刻迦樓彩翎的確是找不到什麼疑惑之處,只能夠說這種情況太讓人不可置信了。
一個人類,居然是能夠修煉金翅大鵬鳥一族功法,就連肉身最後也無比接近到了金翅大鵬鳥一族的地步,不可思議。
“你愛信不信,反正我都說了真的,信不信就只能夠由你了。”
杜少甫攤了攤手,反正自己也基本上說了真話。
“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都要帶你回族中,到時候自有族中長老定奪。”
迦樓彩翎開口,望着杜少甫的目光,稍微柔和了一些,道:“幸好此事不是你妄圖要對我金翅大鵬鳥一族不敬,只要你說的是真的,族中到時候最多也是挖出你的秘骨,拔出大鵬金翅,留你一命也不是不可能。”
“太狠了吧,此事又不能夠怪我,金翅大鵬鳥一族會不會太霸道了!”
杜少甫皺眉,挖出自己身上那金翅大鵬鳥秘骨,那秘骨可是早就和自己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到時候自己哪裡是能夠留下一命啊,怕也是有死無生。
“沒有爲什麼,你要是不服,大可以現在在我面前離去。”
迦樓彩翎望着杜少甫,似笑非笑,偏偏那似笑非笑的臉龐,卻是動人的讓人勾魂攝魄,聲音清脆動人,一字一頓,道:“前提是,你能夠在我面前離去,否則就只有苦頭吃。”
“弱肉強食,這世界本就沒有什麼道理可言,比的是誰的拳頭大,拳頭大才有道理啊!”
杜少甫話音堵在心口,嘴畔泛着一抹苦笑弧度,不再多說什麼,金翅大鵬鳥一族本就是霸道無匹,就連龍族和鳳凰一族也不理會,又怎麼會和自己講道理。
或許有一天,自己能夠成爲這天下最爲強橫的強者,有着絕對的實力面對整個金翅大鵬鳥一族,那時候的金翅大鵬鳥一族,或許纔會和自己講道理吧。
“哎……”
杜少甫輕嘆了一口氣,想要具備面對整個金翅大鵬鳥一族的實力,那將要到何等地步才行。
迦樓彩翎緩緩落座在旁邊的座椅上,修長而優雅地雙手輕輕一揮,望着杜少甫,眼神中透着一種複雜波動,一閃而逝,似乎是猶豫了一下後,眼神示意杜少甫在一旁空椅坐下,問道:“你怎麼會選擇修煉我金翅大鵬鳥一族的功法?”
杜少甫見其示意,也不客氣,直接一屁股便是坐在了座椅上,道:“當初我無法修煉,只是廢人,無意中得到金翅大鵬秘骨,沒想到反而是讓我能夠修煉了,也算是機緣巧合吧。”
聞言,迦樓彩翎眸光再度變了變,問道:“你當初不能夠修煉?”
杜少甫點頭,淡淡一笑。
“據我所知,在人類中,不能夠修煉的人,怕是也過的不怎麼樣吧,所以纔會被人追殺麼?”迦樓彩翎好奇問道。
“還好吧。”
杜少甫白了迦樓彩翎一眼,不過當初在石城,現在回頭想想,一切也不是什了不得的事情,隨後一笑道:“從小到大,我還有酒鬼老爹,我大姐和二哥都對我很好。”
“你還有大姐?”
迦樓彩翎朱脣微啓,呵氣如蘭,此刻似乎對杜少甫不自覺中溫和了不少。
“我大伯的女兒。”
杜少甫心中此刻也不由是想起了大姐杜小蔓,和石城的親人來。到了殤州這麼久,想必七星殿的血戰,自己的失蹤,石城也早已經知道,此刻應該大家都在很擔心自己吧。還有古天宗上的師父等人,怕是也一樣在擔心。
望着杜少甫沉思的神色,迦樓彩翎勾了勾脣角,一直注視着杜少甫,眼中似乎是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憂傷,一閃而過,不易捉摸。
沉寂了一會後,迦樓彩翎開口,隨後對杜少甫說道:“你老實隨我會族吧,你並沒有出手對付我金翅大鵬一族,我會和長老們說清楚,儘量會留你一命。”
“要不然,你現在就讓我走,當做沒有見過我如何。”
杜少甫聞言,頓時目光緊緊的望着迦樓彩翎,似乎這看似難纏的女人,也不是太難纏,這脾氣似乎一下就好了不少。
“你想得美。”
迦樓彩翎瞪了杜少甫一眼,嘴角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饒有興趣,脣角輕揚,衝着杜少甫淺淺一笑,輕言道:“不過我可以讓你逃,但你要是在我手中逃不掉的話,我直接拔了你的秘骨,拆了你的大鵬金翅,然後留你一命如何?”
“留你奶奶個熊。”
杜少甫心中一秒鐘大罵,不過也只能夠是在心中嘀咕,可不敢罵出聲來。
“不好,有人偷襲!”
驀地,就在杜少甫心中嘀咕的同時,迦樓彩翎面色驟然一沉,那端坐的倩影便是直接消失不見。
“砰砰!”
也在這同時間,大船之上傳來了巨大的音爆聲,一股巨大的衝擊力下,大船搖晃欲墜,可怕的能量激盪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