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山之中,一座山峰之上,遙遙遠處,能夠望到那雄偉連綿的天荒崖,一個體型健碩的青年開口,渾身瀰漫這頗爲雄渾兇悍的氣息,模樣也算是不錯,正是金鱗。
金鱗的身邊,一個身形略矮但卻也是極爲健碩的中年,雙眸內泛着讓人心寒的光芒,道:“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天荒豹不會看着那赤鵬小子死的,只要他出手相救,就需要大量的消耗,到時候天月毒蛛和蠻荒蠱雕就足以擊殺他了,算算時間,明天一早應該差不多可以出手。
明天之後,天荒崖就是我們父子的,天荒豹實力進步快速,這一次得到寶物又想要私吞,枉我跟隨他這麼多年,他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中年正是金古,眼看着天荒豹的修爲越來越強,他卻是停滯不前,一早就懷疑天荒豹一定是得到了什麼寶物。
這一次見到天荒豹又得到重寶,還曾引起天地異象,卻是拿出一塊破石頭忽悠他,讓他不得不是心生怨恨。
原本他還想按照計劃,爲金鱗向天荒豹提親藍幻,只要他兒和金鱗藍幻成婚,那以後這天荒崖,也還是他們父子的。
只可惜那天荒豹也不將他在放在眼中,數次拒絕,讓他再無法忍受,只好暗中聯合天月毒蛛和蠻荒蠱雕,一舉將天荒豹徹底清除。
“爹,到時候可要留着藍幻給我。”
金鱗沉道,藍幻那曼妙的身姿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想着明天一切就會實現,雙眸中就露出冷笑。
“放心吧,藍幻那丫頭到時候留給你。”
金色髮絲微動,金古目光瞥了一眼金鱗,隨後涌出精光,黃袍一抖,道:“我已經和天月毒蛛,蠻荒蠱雕談好,到時候他們只要天荒豹的秘骨和精血,我要天荒崖,至於寶物共同參悟,到時候只要有所領悟,我就能夠更進一步!”
“那我先祝爹馬到功成。”
金鱗欣喜不已,雙眸中露出期待,明天一道,藍幻定然逃不過他的掌心,定然會臣服在他的身下。
“桀桀……”
金古冷笑,聲音陰寒迴盪在夜空,但淹沒在不時間四周的獸吼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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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吼……”
“嗚嗚……”
清晨,當第一縷晨光劃過黎明前的黑暗,天荒崖之前驚人的獸吼聲宛如雷鳴隆隆,地動山搖,兇悍氣息席捲四方。
自前空中,鋪天蓋地的龐大蠻獸壓境,一眼望不到盡頭,讓得地動山搖。
這片天地也開始劇烈震動,那一道道龐大蠻獸之軀奔騰,宛如風暴席捲,地面龜裂,大片碎石激射,一路山頭都被踩踏爲平地。
“嗷吼……”
天荒崖上,無數蠻獸咆哮迴應,兇瞳瀰漫寒光。
“果然來了!”
天荒豹隨着不少天荒崖上的蠻獸強者懸浮在了天荒崖上空,目光皆是暗自微凝。
前方獸潮連綿,何止百萬,所過之處,宛如帶起風起雲涌,天地爲之失色!
“血戰到底!”
一直跟隨者天荒豹的死忠蠻獸強者,雙眸釋放寒意,面對那大軍來襲,唯有血戰到底,已經沒有退路。
“天荒豹,別抵抗了,若是識趣投降,我們饒你一命也未嘗不可,何必連累所有手下跟着你死!”
前方風起雲涌中,一道雷鳴般的女聲傳出,聲音尖銳,響徹天地,震動的天荒崖上的羣獸膽顫。
話音落下的同時,前方遙遙半空中,已經是出現了數百道身影,當先三道身影扭曲虛空,很是強大。
天荒豹目視前方,面色陰寒,雙眸涌出精光,道:“天月毒蛛,蠻荒蠱雕,遲早有一天,老子滅了你們!”
“天荒豹,可惜沒有以後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聲音震耳欲聾,聲浪如漣漪滾滾擴散,前方一箇中年踏出,身形清瘦,面目有些猙獰,雙瞳露出兇光。
但這青年,無形中的氣息扭曲四方虛空,毫無疑問,這是一個獸域境層次的強者,他也整是這天荒大陸上的三大主宰之一的蠻荒蠱雕!
“諸位,天荒豹已經自身難保,你們投降吧,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定保你們無礙,不要再跟隨着天荒豹送死了!”
金古踏出,黃袍獵獵,髮絲輕舞,聲音響徹長空,欲要擾亂天荒崖軍心,讓其不戰而敗。
“金古,落在我手中,定然讓你神魂俱滅!”
目視前方遙遙金古,天荒豹眼中殺意鬥射,氣息涌動,讓得整個天荒崖上的溫度都是驟然下降了不少。
“嗖嗖。”
自天荒崖內,數道身影掠出落在了天荒豹的身邊,正是四長老迦樓燁和五長老迦樓遠圖等。
“大統領,讓我來吧。”
杜少甫走在前列,目光已經掃過前方,隨後示意天荒豹無需擔心,便是徑直踏空而去。
四長老迦樓燁和五長老迦樓遠圖沒有跟隨,目光淡淡一掃那前方的陣容後,就沒有放在心上,他們只是出來看看熱鬧而已。
只有琴魔和其坐騎,一直跟隨在杜少甫的身後,隨着橫跨空間而去。
“少甫哥小心啊。”
藍幻擔憂,有些嬌顏失色,她可是知道前方天月毒蛛和蠻荒蠱雕的實力可怕,已經到了獸域境那等層次的。
“是他,是那魔王杜少甫,他怎麼來了!”
隨着杜少甫出現,金鱗頓時面色大變。
那魔王杜少甫,金鱗怎麼會忘記,就連龍族龍九都是他所殺,當初可是讓他吃過大虧。
後來神雷天聖府邸開啓,金鱗也曾親眼見到那魔王是何等的霸道兇殘,此刻見面,便是心有餘悸。
“是那小子,他怎麼出現了!”
金古也認出了杜少甫,眼中寒意涌動。
金鱗金古兩父子的身邊,蠻荒蠱雕和一個灰白長裙衣着的中年婦人目視着杜少甫,也暗自目動。
當初天荒大陸上神雷天聖府邸爭奪的時候,天荒豹曾找那古拳門算賬之時,他們兩人在遠處,也曾見過那紫袍青年。
“是那小子麼,似乎身上有着不少寶物啊!”
中年婦人和蠻荒蠱雕目視着杜少甫,雙眸深處,泛着些許寒意波動,也暗自透着些許貪婪。
“一大早就吵死了,真煩躁。”
杜少甫橫空,面對着下方那連綿無邊的兇悍獸潮置若罔聞,目光斜視着那中年婦人和蠻荒蠱雕一眼後,懶洋洋伸展了一個懶腰,淡淡說道:“你們就是那隻小蜘蛛和小鳥吧,獸域境初登,倒是勉強過得去了,臣服於我,饒你們一死如何!”
隨着杜少甫的話音傳出,四周咆哮的蠻獸也安靜了下來。
那看起來年紀輕輕的紫袍青年,竟然是斜視着天月毒蛛和蠻荒蠱雕那兩大天荒大陸上的主宰,那等口氣何等霸道和強勢!
甚至那紫袍青年,正眼都沒有敲過那兩大天荒大陸上的蠻獸主宰,這不得不是讓萬獸愕然。
就連天荒崖上的天荒豹,此刻都是有一些頭冒冷汗。
天荒豹知道杜少甫的變態和強悍,但那小子的這等口氣,也太大了一些吧。
“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蠻荒蠱雕盯上了杜少甫,沒有多餘的話語,眼中殺意涌出,眼中的殺意已決是證明了一切。
“真把自己當什麼東西了,這可是天荒大陸,小小人類,找死!”
金鱗開口,不屑陰鷙的目視着杜少甫,當初吃過大虧,此刻有人撐腰,見到那杜少甫又招惹了蠻荒蠱雕和天月毒蛛,等於已經是死到臨頭了,不由心中很是暗爽,也算是報了當初的仇了。
特別是見到前方天荒崖上,那遠遠的曼妙身影,金鱗嘴角抹起些許穢笑弧度,仿若已經預感到了那曼妙的胴體在他的面前浮凸,任其蹂躪,今天還真是一個好日子。
“小小獸尊玄妙,也敢在會長面前放肆,什麼東西!”
尖銳聲音響徹,跟隨在琴魔上官七絃身邊的坐騎所化的中年踏空而出,他不難看出那金鱗只是獸尊玄妙而已,如何值得會長動手。
“好吧,交給你了,待會烤獅子吃!”
杜少甫對琴魔坐騎點頭,望着金鱗,不爲其話語所影響,反而嘴中像是要流出口水了。
這金鱗敢一直打藍幻的注意,藍幻可是小虎看上的,這對於最爲護犢子的杜少甫來說,自然也是早就看着金鱗不爽了。
要不是現在也算是有點身份,哪怕是爲了金翅大鵬鳥一族,也要自持一些身份,怕是杜少甫立刻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弄死那金鱗了。
“是,會長。”
得到杜少甫的點頭默許,一會想着還有烤肉吃,琴魔坐騎頓時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又算是什麼東西,找死!”
聽着琴魔坐騎的話,居是毫不將他放在眼中,金鱗面色陰沉到了極致。
若是面對那魔王杜少甫,金鱗還真是有所心生懼意和忌憚而不敢,不過他可是在天荒大陸上一向傲慣了,可不代表會將琴魔坐騎放在眼中。
琴魔坐騎中年望着金鱗,嘴角冷笑,直視金鱗,帶着些許嘲諷道:“不知死活的東西,滾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