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蕭他爹,也就是面前這個二呼呼的少年,名字叫做樑文靖。之所以讓馬蕭明印象深刻,並不是他創下的功業,而是他奪走了別人的師妹,然後讓那位師妹的師兄悲慘一生,原本好好的一個天才苗子就這樣被樑文靖毀了,死得也非常慘。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你們跑錯片場了吧?這話馬蕭明費了好大的勁才憋在了心裡,沒辦法,整件事情槽點太多,竟然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好了。
其實不說別人,馬蕭明這個國師在別人眼裡也是槽點滿滿的,喂,你十六年前還是襄陽城守城炮灰,怎麼搖身一變就成了大宋國師了?
當然,現在馬蕭明地位擺在那裡,沒有人敢這樣問,再加上馬蕭明收斂了全身功力依然散發出的高深莫測的氣勢,實在是太有壓迫性了。
“國師大人,不知你大駕光臨此地所爲何事?”郭靖閃身擋在了黃蓉和樑文靖的前面,意思非常明顯,他要保這兩個人。其實以之前郭靖對馬蕭明的幫助,直接開口討人情是完全可以的,只是郭靖不是那種挾恩圖報之人,自然開不了口。
這場面也讓郭靖身後的黃蓉腹誹不已:“傻哥哥啊,你對人家可是有傳道授業之恩的,該利用的時候就要用啊!”
不過很顯然,在郭靖表態之後她不再插嘴,對於丈夫的尊重與愛讓她不會輕易干涉丈夫的原則。
馬蕭明則是毫不在意地笑了:“郭大俠,您多慮了,我此來正是爲了抗矇事宜。”
轉頭看向天真少年,接着道:“又豈會自毀長城呢!”
聽了這句話,從知道天真少年身份開始便愁眉不展的郭靖才鬆開了眉頭。
“咦,聽說大蒙也有一位金輪國師,我們這邊也有一位國師,剛好國師對國師……”不用問,能夠在這麼緊張的氣氛下說出這麼愚蠢的話的也就只有那位二貨少年——樑文靖了!
很快,他就吃到了一個暴慄,動手的正是他的父親樑慕唐:“臭小子,怎麼說話呢?要叫國師大人。”
“好疼呀,老爹,不要敲我腦袋,會變笨的。”天真少年抗議。
這樣的場景,也挺好,只是……持續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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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哥,也就是成吉思汗的孫子,此時也是正在思考進攻襄陽的策略。之前禮請那位號稱大大蒙國第一高手,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本想發飆的,但是一想對方大弟子是自己帳下第一高手,二弟子又是蒙軍將軍,只得按捺住。當然他是不會承認,忍下這件事最主要的原因是對方武功實在是高強得離譜。
沒奈何,只好派自己手下的第一高手前往大宋,讓他去刺殺敵方的一個重要人物,也沒有指望他成功,只是希望儘可能擾亂對方軍心罷了,順帶收集一些情報。戰爭還是要看國家的硬實力的,武林高手雖然有奇兵之效,但最終決定性的勝利還是要靠軍隊取得。
比如說宋蒙之爭,雖然大宋武林高手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比大蒙一方強上不少,可惜碰到大蒙鐵騎,照樣是被虐死的命。
尤其是隨着近些年大宋越來越腐朽,很多漢人高手都投入了自己帳下,再加上隨着漢人武學流入草原,草原上的高手也成長了起來,更不用說原本就有的一些隱秘流派。
所以,比綜合國力,大宋遠遠弱於大蒙;比較武林高手,如今的大蒙已經不弱於中原武林,如果不是那個人的存在……
郭靖!
想到這個人,蒙哥是整個腦袋都大了,如果不是郭靖守衛襄陽阻止大蒙鐵騎十多年,襄陽城早就被拿下了。就因爲襄陽城久攻不下,給自己帶來了無窮無盡的麻煩。
郭靖這個人的武功就不說了,天下一等一的高手,變態的是他帶兵打仗的本領,簡直逆了天了好吧!各種以少勝多,各種以弱克強,簡直就是比衛青還霍去病的人物!
不過還好大宋已經是一個爛攤子,如果他還在大蒙,他還是金刀駙馬……呃,不能想下去了,還好當初他離開了大蒙,不然以他的武學造詣,想必自己的兒子死了他都未必會死,老孛兒只斤家的汗位只怕不保。
“看來,還是得想個萬全之策,如果這次伐宋不成,我的汗位只怕就要不穩了。”蒙哥想到國內蠢蠢欲動的局勢就萬分頭疼,他看向南方,“老四,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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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後院。
馬蕭明現在比蒙哥還要頭疼,因爲淮安王死了,他找不到人扶持了。當然他也可以扶持非皇室的或者乾脆自己當皇帝,不過這樣一來新興龍氣容易衝撞舊皇氣,本就薄弱的舊皇氣只怕一衝即散,到時候氣運交感,只怕宋蒙戰場會陷入極壞的境地,他可不想四處救火,煩都煩死了。
“國師……”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了過來,迎面跑來一個小哥,正是之前冒充淮安王的天真少年。
其實扶持天真少年當皇帝也不錯,畢竟藉助偷龍轉鳳之術剽竊大宋國運,反彈會非常小,只是……
“國師,這本叫做《漩渦鳴門物語》的圖冊好好看,下一本呢?下一本呢?”天真少年舉着手裡的巴掌大小的小書,問道,“這種作畫的方式好獨特,裡面的故事也好有趣……”
頓時馬蕭明腦袋上全是黑線,這種簡直是宅男模板的人,真的能當好皇帝嗎?不會是個昏君吧!
“嘿嘿,想看下一本吧……”馬蕭明眼珠一轉,一條毒計涌上心頭,“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給你下一本。”
天真少年很爽快地答應了。
似乎是沒有想到天真少年居然答應得這麼爽快,馬蕭明也是愣了一下,不過隨即就反應了過來,道:“很簡單的事情,就是扮好淮安王,不要露餡。”
這麼簡單的事情,哪個人會拒絕呢?只是天真少年不知道世上有一種誘惑人墮落的方式叫做溫水煮青蛙。
“你小子,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馬蕭明心下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