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佳人臉上淺淺的笑容彷彿盛了些:“如此的話,公子是答應了。”
馬蕭明沉聲回道:“奈何馬某已有師門,只能辜負婠姑娘一番美意了。”言畢,湛盧劍刃已經割開裹劍布,劍柄落入手中,劍尖對向美人,破軍劍法殺招之一火燒連營已然蓄勢待發。此時只要婠婠稍稍異動,八成功力的火燒連營必然全力擊出,面對着陰癸派第一傳人婠婠,馬蕭明已經完全沒有留手的餘地了。
看到馬蕭明如臨大敵的樣子,婠婠仍舊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輕笑道:“公子不必緊張,不願加入我聖門也不打緊,我們仍然可以合作的。”似乎爲了降低馬蕭明的警惕,還朝後退了幾步。
可惜此時馬蕭明已經完全不會再相信婠婠所說的話了,剛纔劍勢一動,查克拉凝聚,感應力大增,才發現房間外面已經被多位高手團團圍住,尤其讓人不安的是,馬蕭明感應背後有一股絕強的氣息,那股氣息充滿着扭曲、動盪之意,從進入大唐世界以來,馬蕭明就沒有見過比這更強的氣場了。而其他幾個的氣勢,也絲毫不必宇文化及弱,此刻,怕是遇上前所未有的危機了。
一念到此,馬蕭明也不聽前面的婠婠在講些什麼,氣息一沉,湛盧劍已然向前朝婠婠斬去。
站在前面的婠婠似乎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馬蕭明完全不爲言語所動。在她的計劃中,本來是打算用言語放鬆馬蕭明的心神,然後趁機偷襲,就算傷不了他,也要將他逼向對面,那邊可是埋伏着一位絕頂高手啊。
雖然吃驚,不過手上的動作一點不慢,天魔雙斬瞬時劃入手中,向前擋住湛盧劍鋒,同時天魔力場發動,一股股奇特扭曲的力道不斷影響着馬蕭明的身形,只要馬蕭明身形不穩,那麼接下來就將會陷入天魔雙斬連綿不絕的攻擊當中。
正當婠婠自以爲得計,手上卻是一疼,那湛盧劍鋒完全就沒有預想當中被雙斬隔開,而是在兩把兵器交鋒的時候直接爆發出極強的力道,這股力道甚至影響到了四周的天魔力場,使得力場一陣不穩,而首當其衝的婠婠更是雙手劇痛,天魔雙斬竟然脫手飛出。
說到底,婠婠仍然是小看了馬蕭明,在她收到的情報中,馬蕭明仍然處於能夠逃脫杜伏威追殺的程度。在婠婠看來,就算這段時間馬蕭明能夠變強,但仍然是強的有限,豈止這段時間馬蕭明極速進步,尤其在剛纔,更是取得重大突破,甚至領悟了仙人模式。
八成的查克拉已經消耗掉,但是成果也是極其明顯的,婠婠兵刃已經脫手,身形也是不穩,完全無法擋住馬蕭明瞭,馬蕭明其實如果此時兩人單打獨鬥,馬蕭明已經佔據了極大的優勢,只要穩紮穩打下去,婠婠絕對不是馬蕭明的對手。可惜的是,此時周遭強敵環侍,已經沒有時間戀戰了。
剩下的二成查克拉聚集在腿部,身法已經全力運起,只要衝出房門,那麼在查克拉的加持下,一般人休想能夠追上他,更何況他那絕強的恢復力造就的可怕持久力呢。
可惜的是,世事總是那麼不盡如人意的,婠婠小看了馬蕭明,馬蕭明又何嘗不是小看了婠婠呢。
正當馬蕭明越過婠婠衝破房門之時,被擊打開的天魔雙刃倒卷而回,再次向着馬蕭明滑斬而來,馬蕭明無奈,只得停下腳步,用手中湛盧擋住了天魔斬。
看着天魔雙刃上連着的一條白色絲帶,馬蕭明頓時心中一嘆,雖然婠婠在身形不穩之下只能擋得一擋,但就是這麼一會兒功夫,已經足夠外面的那些高手反應過來了。
一陣衣袂翻動之聲,馬蕭明衝出院落之後,前方與左右兩方已經各出現了一個人將他圍在院落當中。
左邊一位乃是一位儒雅文士,身着青色長衫,手搖紙扇,一股風流瀟灑的作派。只是臉上雙目不時閃過鷹隼般的目光,讓人一看就有有陰冷之感。
右邊則是一位白衣佳人,渾身散發出無盡嫵媚,眼波流轉之間,似乎有無盡的誘惑彌散開來,讓人忍不住沉浸進去。
而正前方的那一位蒙面女子全身散發出的氣息冷冽扭曲,讓人完全無法直視她的面容,同時也讓馬蕭明心中警兆狂鳴。
“呵呵,沒想到區區馬某人值得陰癸派宗主親身駕到,便是今天死在這裡,也是值得了。”馬蕭明看到如此陣勢,心知此刻無法力敵,只能開口看看能否有什麼轉機。
身後傳來一陣清脆笑聲:“馬公子剛纔好粗魯哩,也不憐惜奴家。不過就算如此,奴家卻也捨不得公子去死哩。”房間中的婠婠已經回覆過來,此時堵在門口,堵住了了最後一條道路。
“祝宗主,婠小姐,咱們又不是生死仇家,何必打打殺殺,有什麼需要馬某幫忙的,直說就是了,一定在所不辭。”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馬蕭明深諳這個道理。
此時左邊的中年文士右手一甩,已是合上了紙扇,用扇柄輕擊着左手,彷彿勝券在握的樣子,開口道:“沒想到大名鼎鼎的‘仁義劍’馬大俠如此的識時務,我還以爲你會大義凜然,寧死不屈哩。”雖然嘴上說着“識時務”之類的話,但是那嘲諷的口氣讓人不禁火大。
馬蕭明冷冷道:“那你敢立下聖門血誓與我單打獨鬥,不死不休麼。”瞬間噎住了中年文士,如果是馬蕭明出手之前,中年文士絕對敢應下,可是剛剛氣機感應之下發現婠婠竟然擋不住他一招,生性狡猾多疑的中年文士自然不敢輕易應下。
“你已是甕中之鱉,我又何必與你生死相搏,匹夫之勇罷了。”收攏的扇子又打了開來,只是不再扇風,而是聚集內力,準備出手了。
糟糕,查克拉現在才恢復到四成,如果現在大打出手,怕是撐不了多久。無奈繼續開口道:“馬某不過區區一個二流江湖中人,如果只是爲了殺我,祝宗主何必親自出手呢,有太多的方法可以取我性命,想必我是有什麼價值值得祝宗主生擒活捉我哩。”